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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的確不錯,讓她一天之內把你帶過來,她還提前了五個小時。完成任何準確度高,辦事效率高,很聽話。」
凝著女孩的眼眸,上官鄭航指尖忍不住顫抖。
撐在床邊的被子上,慢慢站起身,不去看她。「她啊,大概十歲就碰上我了。我幫她殺了她的父親,她在我這裡學了點醫術皮毛,人造面具是她獨創的,不得不說她醫學天分挺高。」
「所以說她十歲就開始替你辦事了?」
上官鄭航起了身,餘生也掀開被子走下床,雙腳剛接觸地面時,腳踝傳來刺痛,一時間沒站穩踉蹌幾步。
上官鄭航伸手扶住她,掀開眼帘,女孩那雙純凈的眸子便印入他的眼睛里。
似乎是因為疼,她的眼睛里有幾分小委屈。
以前,她受傷的時候,也總會拿著一雙委屈的眼睛望著他。和他說:「師傅,我真學不會這個,好難。擦傷了我的手,又流血了。我的血那麼寶貴,O-RH陰性血,不能流太多,每一滴都是金子。」
她每次就用那副眼神,那一個借口偷懶,而他偏偏吃那一套。
餘生的眼眸印入上官鄭航的眼睛里,男人脫口而出:「疼?」
突如其來關心的語調,令餘生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拉著你的手腕,含情脈脈疼惜般地對你說:「疼?」
這麼鬼畜的場景,光想一想都覺得畫面引起極度不適,更別說餘生親身感受了。
她將手臂從上官鄭航手裡抽出來,踮了踮腳。「要是你不這麼殘忍,弄我的雙腳,我能疼么?疼也不關你的事,又不疼在你身上,帶我去見秦立,五分鐘之內要見到他。」
上官鄭航看著她,輕輕笑了一聲。
他走在前,她走在後。
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走進一塵不染的走廊。四下都是白色的玻璃,瓷磚,都是山茶花的香味。
「看在她是冷家的後人,龍門裡邊的人,索性幫她一把,殺了她父親。之後就放養,也沒管過她。她加入冥王戰隊,我也不干涉。不過,只怪冥王戰隊的人往死路上走,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冷月在那個戰隊里,剛好不用我多費心,她反間就能一舉隕滅冥王戰隊。」
餘生跟在他身後,用著輕快的語調,將狠厲的眼色隱藏在純凈眼眸之下。「所以余嗣久倒還沒這個本事差遣你口裡的那個冷月,也沒這個本事隕滅冥王戰隊咯?」
「可以這麼說。」
餘生看著眼前幾步外男人的背影。
無論是上官霆,余嗣久還是冷月,他們不過都是上官鄭航的棋子,殺手,和替死鬼。
走完走廊,拐入另一條路。
處處都是茶花香。
餘生腳踝有一圈血線,走起路來還有點點疼,像個小跛子。「你一個大男人,喜歡山茶花香?大多只有女孩子喜歡,男人喜歡,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有一個徒弟,她是女孩子。她聞不慣我實驗室,醫藥房的消毒水味,她喜歡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