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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了一步，鞋尖剛好碰到他的鞋尖。


  兩個人相距，不過一個吻的距離。


  秦雙雙伸出胳膊，傾身摟住了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懷裡。細軟開口：「厲長嘯，我不想離婚了。」


  厲長嘯站在原地，完全愣了神。


  在她的指尖碰到他胸膛的衣服時，隔著衣服布料，他好似都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


  她靠在他懷裡，他只稍稍彎腰，便可以聞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氣。


  午夜夢回中，他總是在找的那一抹身影，那一縷獨一無二的氣息。


  蹙了蹙眉，剛要說什麼，又聽見秦雙雙說：「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以後任憑你處置，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再也不回嘴，也不還手，做一個聽話的妻子。」


  有幾分波動的心，在她的一句話后，猶如被潑了一盆極冷的水，一瞬冰冷下來。


  涼到了骨子裡，遠比大寒十二月的湖面更冷。


  他伸手便將她從懷裡扯了出來，往後一推，直接將她推出了門。冷漠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對你沒有半分興趣。」從上而下打量了她幾眼，彷彿在審視著一個下賤的女人。


  吐出的字也是極傷人，「你的這幅身子我也玩膩了，現在提不起感覺。就算你日後做一個聽話的人偶，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跟我有半點關係？」


  「我還要養著你，家裡多一個人，總還是多一分麻煩。」


  「而且那晚已經說明白講清楚，找上你只是為了利用你而已。既然你不肯給我利用，那我留著你幹嘛？唯一一點吸引我的地方，也被你自己那番威脅噁心殆盡。」


  「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比你好的千千萬萬，但威脅我的你秦雙雙還是頭一個。」


  他說完，就要將門關上。


  秦雙雙立馬伸出手臂橫在門框和門之間，厲長嘯即刻拉住門，才沒讓門壓住她的手。


  秦雙雙見他遲了一秒，便立馬將門縫擠開，鑽了進去。隨手摁住門，將房門關了起來。


  脫掉自己的涼鞋，旋即就往厲長嘯身上撲，一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你答應我這個要求，我以後會很乖。」


  她眨了眨眼睛，微微低頭哽了哽，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厲長嘯，看在我第一次，初吻初次都是你的份上，你答應我這個要求。以後你真的玩膩了，讓我走我一定馬上就走。絕不會纏著你，礙著你和別人的感情。」


  見他沒有動惻隱之心，雙手吹在身側，完全沒有要碰她的意思。


  秦雙雙吞了一口口水，摟住他脖子的一雙手互相攥在一起，攥得緊緊的，彷彿在給自己一些底氣。


  「厲長嘯，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我。可是，我付出過真心。看在我付出過真心的份上，你和我去帝都醫院，救我三哥一命行嗎？他出了車禍，急需RH陰性血，你是這類血型，血庫找不到熊貓血，你救他一命……」


  男人突然抱住了她，將她的後背按在牆上。


  他逆著光，秦雙雙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微微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