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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雙雙,今晚和余嗣久宣布訂婚是嗎?」
她看著他,眼神異常堅定,「是啊,訂婚之後我們就是未婚夫妻了,相信很快就會結婚。結婚那天一定給你發請柬,你要記得來,就像我那天去參加唐家與厲家的婚禮一樣。雖然你不能做伴郎,但做個賓客還是綽綽有餘的。」
啊——
秦雙雙眼前一黑,就被厲長嘯扛了起來。
天旋地轉一瞬間,等她反應過來時只聽見包廂的門「砰」的一聲被踢開,又「砰」的一聲關上。
「……」
A05包廂的門牌號印入秦雙雙的眼眸。
女孩停住腳,站在包廂門外。
她緊緊地攥著手,絲毫不敢鬆開,彷彿這是她最後一份底氣,鬆了手,她以後便再也翻不了身,永遠都會被厲長嘯當成玩偶來耍,永遠丟失自我,像一隻毫無希望的金絲雀,關在一間別墅里。
她只能進去!
進去求厲長嘯!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鐘,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手術台上,風險很大。醫生雖然承諾過三個小時內將RH陰性血找到,有希望保住三哥的命。可又有誰能準確保證,在這三個小時內三哥不會出現其他情況?
越早將厲長嘯帶過去,三哥存活下來的幾率就越大。
秦雙雙沒有再猶豫,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自己離開厲長嘯這些天,所尋找來的希望與光明,目標與希冀都壓在了腳底下。
她抬起手,敲了三下門。
門后沒有回應,她再次敲了三下,三下又連著三下。
在敲第十下時,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兩人相隔不過半米,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獨特的氣息。
秦雙雙抬頭,見他眼底有些暗淡,臉上悉數是疲態,神態有些慵懶,看來剛剛是在休息,可能是睡著了,被她敲門聲吵醒。
厲長嘯最近一直失眠,就算入睡,每次也只能睡十幾分鐘,便突然醒來。
剛剛坐在沙發上,正要入睡時,就聽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連響了好多下。
他煩躁地起身,茶館的服務員服務態度實在太差!
他走到門口,將房門一把拉開。
從上而下,在看到秦雙雙面容時,他暗淡的眼底閃過几絲喜出望外的光芒。
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求證這到底是不是秦雙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不是他出現幻覺了?
畢竟這些天,他總是夢到她。夢到她拿著刀擱在自己脖子上,威脅他和她離婚。夢到他苦苦哀求她留下,她還是毅然決然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夢到她的婚禮,他去搶婚,秦雙雙卻和余嗣久在交換鑽戒,看都不看他一眼……
心底的思念,在視線變得清晰后,看清了秦雙雙精緻的面容后,從嘴角流出的話,卻異常冷漠。
像一個陌生人,「有事?」
秦雙雙猜到他會是這般態度,厲青在電話里說了,他已經杜絕她的名字出現在他耳旁,又怎麼會想見到她這個人?
她昂起頭,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