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如果沒有你的破壞,我也看不清他的惡劣麵目,也許等到被甩都不知道為什麽,所以這點我還得謝謝你。”
“你真的這樣想嗎?”溫蕊眸光閃閃爍爍,隱藏了心裏真正的想法。
“是的。”
“你不介意我一直恨你?”
“隨便,如果你要恨的話。”於曉曼滿不在乎地說。
溫蕊聞言默了默,也不知在想什麽,半晌之後才對她說:“算了,看來我還是不恨你比較好,不但如此還要支持你繼續折騰他。”
就在這時,兩人都發現穿著家居服的簡言從主屋走出來,經過倪管家的指點後向她們這邊走來。
“我該走了。”溫蕊邊說邊往停在主屋門口的寶馬MINI走去。
於曉曼也邁開步,同時看著簡言和溫蕊在中間點擦身而過,兩人低頭說了什麽,然後前者向她走來,後者直直走向車子隨後開車離去。
簡言來到她跟前站定,臉上沒有多少病容,倒是整張臉比之前削尖了,可見確實病過一場。她無言看著他,來時是憑著一股衝動,這會兒見了麵反而覺得局促。
“怎麽突然跑來了?”對於她突然的到來簡言十分意外,剛才聽倪管家說時他一瞬間還以為聽錯了。
“你不歡迎的話我現在就走。”於曉曼向遠遠候著的倪管家招手,“倪管家,麻煩幫我把車子開出來。”
下一秒,簡言抓住她的手腕,邁開大步把她拖向主屋。她沒有反抗,一路被他拖著穿過大廳、走廊來到後麵的起居室才停下腳步。好吧,她知道他是在用行動表達了挽留的意思,但也至少說句話,幹嘛一停下腳步就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她被看得手腳不知往哪擱,於是隨便找了句話說:“你跟溫蕊什麽時候又好上啦?”
“如果我說她隻是來拿走支票,你信嗎?”
“不信!她說她明天要去維也納了,今天也許是來等你挽留。”她本人並沒有發現自己此時話裏的酸意有多濃。
簡言看著她的眉目,突然說:“我吃了藥。”
“吃藥了就去休息,實在不行告訴我項鏈放在哪裏,我自己去找。”
“所以不會傳染給你。”他繼續說,對她的話則權當春風拂耳。
“什麽傳染,我抵抗力很強,說幾句話而已,你就算得了艾滋也不至於傳染到我。”於曉曼說完就皺起眉,覺得和他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
她抬頭正想再說點什麽,簡言的吻就落了下來——如狂風驟雨般猛烈。
呃,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別搞這種突襲?生病的人就該安份點。於曉曼沉了沉氣,在他的舌頭侵入唇齒的當兒果斷的推開他。後者被推得踉蹌退後兩步,收勢不穩砰地跌坐在地板上。
她嚇了一跳,毫不猶豫就衝過去將他拉起來,不料在接觸到他的手時被他猛然往下拉,結結實實跌趴在他身上。她怒了,掙紮著要爬起來,“你!”
簡言翻身將她壓在地板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說:“你脾氣變暴躁了。”
“我一向脾氣就是這樣。”
“之前對我很溫柔。”
“那是因為我以前腦子被驢踢了。”她砸砸嘴,放棄了掙紮。
簡言低笑說:“看樣子你現在是痊愈了。”
“是啊,痊愈了,所以你也該看清真實的我,要討厭的話趕緊離我遠點!”
他微笑著不以為忤,“不管溫柔的你或者暴躁的你我都喜歡。”
“別把肉麻當浪漫!”她向天翻白眼,沒有意識到他的頭正緩緩靠近她的大胸脯,等她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一臉滿足的貼著她的胸合上眼皮。她滿臉黑線,用力推開他跳了起來。
簡言也從地上坐了起來,微微一歎。
她拿鞋尖戳戳他的背,“歎什麽氣?”
他兀自說:“很高興你能來看我。”
於曉曼心想你話題轉得還真快,便說:“我隻是來拿走在錫的項鏈,不是特地來看你,搞清楚點。”
“結果不都一樣?”他習慣性的嘲弄,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我懶得跟你說,項鏈呢?”她追問。他卻絕口不提,“既然來了,陪我吃晚餐,就當是我出國前的餞行。”
“你要出國?”於曉曼又是一愣,“什麽時候?去哪?”她心裏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麽要出國?是移民還是出去散心?
“下周,瑞士。”
她又問:“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
她的心一沉,眼看他一臉淡然無波的表情後自然而然的想到他遭遇的變故,再想到這事和自己脫不了幹係,突然就沒了聲音。
簡言靜靜望著她,將她表情的每一個變化都收入眼中,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末了他對他說:“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
於曉曼望著他嘴角可疑的弧度,生生把心裏那個“會”字變成口中的“不會”又說:“你是我什麽人?我想著誰也不會想你。”
他嘴角的笑意也凝住,問:“即使我永遠不回來?”
她頓了頓,最後還是低低嗯了一聲,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你今天來做什麽?”他的臉拉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坦然迎上他變冷的視線,“隻是聽說你病了一個多禮拜沒出門,所以我想來看看。雖然不知道看了能做什麽,但就是忍不住。”
聞言,簡言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她話峰一轉,又說:“可是,我還是要說——我不想跟你重新開始,更沒辦法跟你一起。所以,你放手吧!”
簡言深深看著她問:“無論我為你做了什麽都不能改變?”
她再次點頭肯定他的想法。“我爸爸是因為我們的事才過世的,溫蕊的小孩也是因為你而流產的。”
他激動了,“那都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就算不是你我直接造成的傷害,但傷害也已經造成了。我沒辦法過自己這一關,即使你真的愛我,我仍然會想起那些事。”她按住他的手,“我會想,如果不是我和你談這些破事,我爸爸也許可以活到九十歲,如果你不是和溫蕊糾纏不清,我爸爸就不會被氣得心髒病發。我們都是間接的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