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李秘書和於曉曼的關係，在JK內部算是很鐵的了。於曉曼問：“什麽時候的事？”
“早上。他讓我重新做下周的行程表，表格可能要下午才能整理好給你，不過大致上所有的行程都往後推了一兩天，簡先生說推不掉的就取消，一定要空出明天和後天的時間。”
“你是說他明天和後天沒有任何行程了？”明天是周六，她知道簡言和原料廠商有個飯局，而後天他要陪董事長出席重要宴會。雖說雙休日推掉行程很正常，但他確實從未像現在這樣特意更改過既定的行程，想到這裏，於曉曼不能不去聯想這件事和溫蕊住院的關聯性。
李秘書好奇地問：“你們是不是又約了去哪裏浪漫啊？要真是的話可別忘了周一帶手信回來。”
“沒有。我這周打算宅在家裏哪也不去，而且他也沒跟我說過改行程的事。”於曉曼想到自己的翻譯稿還差一點就完成了，正想著周末趕完了給教授發過去，趕緊湊了錢把房子給買下。
“是不是簡先生打算給你什麽驚喜？”
“又沒有什麽節日，哪來的驚喜。”於曉曼隻希望事情不會像她想的方向發展就好了。
“這很有可能，戀人之間的驚喜，本來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李秘書對她眨眨眼。現在JK的員工有百分之九十九都認為於曉曼是傍大款，是被簡言養起來的情婦，而李秘書就是那百分之一相信她和簡言是正常男女朋友關係的人之一。
於曉曼說：“李姐你取笑我了。”
“哪有取笑，你自己沒發現簡先生每天看你的眼神都很溫柔嗎？情人有情天天都是節，哪會講究是什麽日子。你就等著享受甜蜜的周末吧。”
於曉曼搖頭，確實沒發現這點。
就在這時，李秘書忽然想起什麽，“啊，我怎麽忘了，後天是簡先生他媽媽的忌日，說不定簡先生是要去上墳。”
“他媽媽不是現在的董事長夫人？”
“小曼，你不會不知道吧？”李秘書一臉古怪驚奇，“簡先生的媽媽在他七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現在的董事長夫人是後媽，在他媽媽沒過世前是董事長的情婦，後來才被扶正成了董事長夫人的。”
“呃！”現任董事長夫人曾經是董事長的情婦？這個消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於曉曼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可是我看董事長夫人跟簡先生很親厚，不像後媽和繼子。”
“七歲的小孩才多大，被照顧了這麽多年，對後媽比對親媽更依戀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知道簡先生偶爾會去山上探望前董事長夫人，去年就是我準備了貢品所以還記得日子。”
於曉曼聽罷心裏有些釋然，如果簡言推掉約會是為了去看望親生母親的話也不奇怪了。她問：“李姐，你能告訴我關於溫蕊的事嗎？”
“她？”李秘書見她一臉認真不像在探八卦的樣子，想了想，終於還是鬆了口，“以前不告訴你是因為那是簡先生的私事，不過你現在跟他關係不一樣，想知道什麽就問吧，其實這對公司裏的老員工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在一起多久，為什麽會分開？”這些都是於曉曼在意的問題。
李秘書留意了總裁室外的情況，確定大家都在午休後，這才小聲說：“溫小姐從十八歲開始就跟著簡先生了，好像是因為父母猝死留下巨額債務和年幼的弟弟，她叔叔要把她賣到越南當妓女，是她跑來找了簡先生買她的初夜。後來他們就在一起了，簡先生供她完成大學學業，幫她還清了債務，還出錢給她弟弟到國外留學，可就在四年前，簡先生買了戒指準備向她求婚的當天，她卻失蹤了，簡先生瘋了似的找她，結果五天後她在維也納打了電話回來。”
“知道說了什麽嗎？”
“也不清楚，總之從那以後，簡先生身邊的女人就一個換過一個，從來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月的，再後來吧，他身邊的女人少了，養了固定的情婦，生活也就慢慢回複原來的樣子，直到你出現，我們才驚奇的發現簡先生變了很多。”
“什麽？”於曉曼瞪大眼問，“在我之前他有固定的情婦？他們分手了沒有？”
李秘書驚覺說錯話，忙說：“小曼，像簡先生這麽有錢的單身男士，有固定的床伴是很正常的。我也隻是聽說而已，再說你這麽漂亮，他有了你之後應該不會再要別的女人。”
“我知道。”於曉曼知道簡言和自己在一起後沒有再找別的女人，她隻是不確定他是否和以前的情婦斷了，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她在意的是溫蕊和她肚裏的孩子。如果孩子是簡言的，那他會怎麽辦？他說和她的關係不會變，是不是意味著即使孩子是他的也不會回到溫蕊身邊？可能嗎？
李秘書離開總裁室後，於曉曼拔了電話給莫冠塵，想問她要溫蕊的資料，結果信號那頭傳來“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搞什麽？大白天關機？她又拔給了顧惜惜，這回倒是接得很快。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顧惜惜在電話那頭嘻嘻笑說。
“你知道小塵去哪了？”
“當然，她失蹤了。”
“失蹤？什麽時候的事？”
“早上啊，她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出國一趟讓我通知你們，然後就關機消失了。”
“死丫頭，也不能晚一天出國。”所謂的失蹤就是莫冠塵偶爾興起玩的遊戲，不告訴家人朋友去了哪裏，不留任何通訊方式，期間不聯係任何人——當然，這不包括她們幾個好友間的特殊通訊裝置。要找她嗎？於曉曼想了想還是決定別打擾她，和顧惜惜聊了一會便掛了電話。
簡言下午回到公司，臨下班時告訴她。“明天陪我去B市。”
“去B市？”於曉曼下午有問過李秘書，簡言的媽媽就葬在S市臨近的城市B市。她掩飾著心裏的狂喜——原來簡言空出兩天時間真的不是為了溫蕊，而且他大概是要帶她去給母親上墳，這其中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