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從輕發落

  第141章 從輕發落

  她翻身起來,義正言辭的看著他道:「王爺天人之姿,有諸神庇佑,老天就是要劈也是劈我這個壞事干盡,喪盡天良,不懂王爺另類調情方式的弱智女,王爺可是放心了?」


  「唔……還不夠。」


  沈凌酒咬唇,據說男女吵架的時候,男人把女人按牆上不顧一切的親一頓就好了,沈凌酒估摸著,王爺也是這病,這種病多半是傲嬌,親一下就好了。


  猶豫躊躇許久,終耐不過司行儒那一雙勾魂奪魄的丹鳳眼,於是沈凌酒湊上前親了他一下。


  司行儒怔了怔,黑眸泛著一絲隱忍的笑意。


  沈凌酒耳尖不自覺飄地染上了絲一絲紅暈,「這……這樣夠了吧?」


  下一秒,她的下顎被人擒住,唇畔被含住,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夾雜著絲絲情緒糾纏在一處,沈凌酒漸漸迷糊,手不知不覺間環住他的脖頸……


  兩人正糾纏不清,門外突然傳來叩門聲:「王爺……有飛鴿傳來急報。」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沈凌酒身子一僵,差點咬到司行儒的舌頭。


  他摩挲她的長發,聲音竟是帶了幾分少見的笑意:「本王先去書房了。」


  「嗯。」


  不管是多麼剛的人,被突然偷襲都會羞澀,沈凌酒就這麼羞澀了一秒鐘,突然聽到司行儒長靴里傳來一聲油葫蘆的叫聲,接著「喀嗤」一聲。


  沈凌酒:「……」


  司行儒身形僵在了原地,方才的旖旎氣氛盡數被碾碎成渣,沈凌酒吞了吞口水,心跳快得像是揣了只兔子,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色!


  司行儒提起鞋襪,目光一寸寸的沿著腳底看下去,臉色越來越陰沉,直到看到襪底一片濃綠的粘液,以及變成肉泥的蟋蟀,他倏地站起來,朝兩邊張望,看見花瓶子里的雞毛撣子,刷地抽出來。


  沈凌酒見大事不好,鞋都來不及穿,連忙跑路。


  司行儒根本不打算放過她,抓著雞毛撣子追了過去。沈凌酒抱頭,慌不擇路,看到張案幾便鑽了進去,下一秒,司行儒的兩條大長腿出現在前面,聲音透著壓抑的憤怒:「出來。」


  沈凌酒仰著頭讓眼淚倒流回去,「不……不要。」


  司行儒沒有將她強行拖出來,那樣會有失他尊貴身份的風度,他丟了雞毛撣子,轉身去竹簾后沐浴。


  趁他洗澡的空隙,沈凌酒穿了鞋便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司行儒黑著臉,開門出去,對蕭摯冷聲道:「王妃冒犯本王,杖責十棍!」


  說完便去了書房。


  蕭摯看著司行儒的背影,戰戰兢兢地語無倫次,許久才對蕭禹說道:「咱是兄弟嗎?」


  蕭禹愣頭愣腦,點了點頭。


  「王爺要杖責王妃……」蕭摯又咽了一口口水。


  「我聽到了。」蕭禹經常被司行儒打板子,習以為常的道:「王妃在沈府又沒少挨揍,十板子而已,小事一樁。」


  「你知道王爺為什麼要打王妃嗎?」蕭摯只覺得司行儒出來的氣勢有些瘮人,卻也猜不準出了什麼事兒。


  「這個啊,因為我把蛐蛐兒一不小心放在了他的靴里,他踩死了。」沈凌酒扶著門框,不禁在想,這種日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蕭摯聞言差點給跪,「王妃,你不知道王爺對蟲子有輕微的潔癖嗎?」


  「這……這不能怪我啊,我真不知道。」難怪他不讓她玩蛐蛐兒。


  蕭摯深有同感地表示同情:「我才頭痛……」


  蕭禹後知後覺的,「嗯」了一聲,之後便看見蕭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他忍不住眼前一黑:「你不是想要我來吧?」


  「蕭禹……」蕭摯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我跟王妃太熟了,會有失公正,所以……」


  「你說得有些道理,你就跟個娘們似得心軟,這事兒還得我來。」說著蕭禹對沈凌酒伸出手道:「王妃請吧。」


  一炷香后


  「不知王妃還有何話說?」蕭禹滿臉不屑的看著板凳上的女人,一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表情。


  「沈煜書說的不錯,我就算離開了他的魔掌,也不過就是換了個人揍!」沈凌酒做出認真沉吟的模樣,「如今,本王妃已然俯首認罪,可否要求王爺從輕發落?」


  「從輕,是多輕?」蕭禹冷哼。


  「比如……不打板子,餓我一頓。再比如……肉償什麼的?」沈凌酒語重心長,絞盡腦汁的為自己開罪,見蕭禹這個死腦筋不為所動,便開始策反:「蕭禹有件事特別重要,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什麼事比較重要?」


  「知曉你面前的是誰比較重要。」


  蕭禹滿腹狐疑,「你是王妃我一直都知道啊,可那又怎麼樣,又不是屬下要打你,是王爺吩咐的!」


  沈凌酒望之嘆息:「蕭禹同志你身為昭王身邊紅透半邊天的侍衛,不為自己謀划前程便罷了,你也沒必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誰不知道杖責本王妃是個燙手山芋啊,偏你拿著這個燙手山芋沒知沒覺的?」


  蕭禹對沈凌酒的拐彎抹角,模稜兩可的言論表示了極大的忍耐,「燙手山芋又如何,難道屬下能違抗王爺的命令么?」


  沈凌酒對這個怎麼點都點化不了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侍衛表示了絕望,「你打了本王妃,就不怕本王妃伺機報復你?」


  「報復我……」蕭禹忽然止口不言,再望一眼沈凌酒。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難怪蕭摯跑的跟風一樣,他拿袖子抹了把額頭汗水,可違抗王爺的命令也沒有好果子吃,這燙手貨不接也接了,他乾脆一條道走到黑,「王妃這次是你有錯在先,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雖然會得罪你,但屬下也是逼不得已,王妃想必能夠理解,不會同屬下一般見識……」


  沈凌酒道:「何以見得?」


  「……」方才還圍觀的侍衛侍女,聽到沈凌酒的話后,立刻與蕭禹撇清關係,站的老遠。


  蕭禹看了一圈,嘆了口氣,「王妃得罪了。」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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