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怎麼哄呢

  第140章 怎麼哄呢

  傅逸睡得死沉,朦朧間囈語:「渴……渴……」


  躺在他身側的人,正色道,「知道你渴,馬上就好了,你要相信奴在那方面的能力。」


  翌日,昭王府

  早上用膳的時候,沈凌酒問司行儒:「王爺,聽聞你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我可否考你一考?」


  司行儒深沉道:「考什麼?」


  沈凌酒放下碗筷,擦了嘴巴后才道:「王爺可知王府里哪裡的風水氣候更宜夏蟲棲息譬如……」


  不等她說完,司行儒約莫猜到了她要問什麼,漫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道:「促織?」


  促織俗稱蛐蛐兒。


  來到王府幾日了,除了回了一趟沈府省親,沈煜書還不在,她幾乎無事可做,手一癢就想找點樂子,她的底司行儒早就摸了個透,她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想的是什麼,都瞞不過司行儒。


  「就是蛐蛐兒。」沈凌酒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咳嗽一聲。


  嘴司行儒嘴角上鉤,眉眼間掠過一陣舒緩的風,「前往漱玉閣的綠茵小道上便有。」


  「那……那我可以去捉嗎?」


  司行儒和顏悅色道,「不可以。」


  沈凌酒:「……」


  趁著司行儒出去的空檔,沈凌酒帶著青葵去了漱玉閣,漱玉閣是侍妾董漣漪的院子。


  走到綠茵小道時,她遣退了所有侍女,放慢腳步,仔細聽著樹上的蛐蛐兒鳴叫,不一會兒她在一顆槐桑樹下停住腳步,面色激動的道:「我好像聽到了油葫蘆的聲音!」


  油葫蘆蟋蟀的一種,由於其全身油光鋥亮,就象剛從油瓶中撈出似的,又因其鳴聲好像油從葫蘆里傾注出來的聲音,故而得名。


  「青葵你給我把好門,我把它捉下來。」


  青葵遲疑不定,「真的要這樣嗎?萬一王爺知道了……」


  沈凌酒努力剋制著喜色,司行儒再兇殘會有沈煜書兇殘么?「快去快去。」


  青葵剛走又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回來:「小姐,小姐……」


  「怎麼了,你說?」


  「我覺得還是不要捉了,萬一……」


  沈陵酒不理她,轉身一頭扎進了草叢裡。


  一炷香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沈凌酒頂著一頭雜草出來,她如願以償的捉到了油葫蘆,看著掌心裡舞動著「琵琶翅」的油葫蘆,聽著其洪亮無比的聲音,她將它薄而透明的羽翅收起來,油葫蘆也分許多品種,這種壽星頭的簡直是蛐蛐兒里的戰鬥機,一個產地一年也沒幾隻,她正要挑逗一番,便聽到青葵跑來說道:「王爺……王爺回府了!」


  沈凌酒一呆,將身形穩了穩,才道:「抄近道回蓬萊閣。」


  她所謂的抄近道便是輕功飛回去,她前腳剛到蓬萊閣,司行儒後腳便踏了進來,沈凌酒見他沒有要去書房的意思,外衣都來不及脫,便往床上一滾,假裝午睡。


  司行儒推門進去,目光落在她脫在床邊的繡鞋上,上面沾滿了青草屑,床帳內的人還隱隱在動,他唇角一勾,

  也脫了靴子上了床。


  司行儒斜倚在她身後,把玩著她散落一床的青絲,一點點逼近她,沈凌酒受不了他噴洒在脖頸的清淺呼吸,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這時,司行儒又抬手撫過她微微汗濕的鬢角,「睡不著,在想什麼?」


  涼意從他的指尖傳入沈凌酒的肌膚,她打了個寒顫,「你……你回來拉?那個……要不一起睡?


  「一起睡,你確定么?」司行儒靠近她,薄唇掃過她的耳廓,惹得她內心煎熬,此刻她就跟熱鍋上的螞蟻沒什麼分別,都是急的!


  她咬唇,正要說開玩笑的,便聽到司行儒厚顏無恥的道:「既然,王妃盛情相約,本王便如你所願吧。」說著,她就聽到了司行儒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沈凌酒的油葫蘆還藏在她的衣服里,一會兒給悶死了怎麼辦?她額頭滴下豆大的汗,沈凌酒表情痛苦的又往床角縮了縮。


  咫尺之地,司行儒轉目將她看了幾看,纖長白皙的手指抵著唇邊,道:「王妃怎麼熱的如此厲害?方才做了什麼?」說完轉念又勾唇道:「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的事兒吧?」


  沈凌酒裝不下去了,打哈哈道,「我哪兒敢啊……哈哈哈哈……我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不困了,那個……王爺你自己睡吧,我方才是同你開玩笑的。」


  他一挑眉,「哦?這天下,還沒人敢跟本王開玩笑。」


  沈凌酒大驚,一咬牙,為了油葫蘆,這次豁出去了,哪怕犧牲色相也要保全它。


  沈凌酒看著單手支著腦袋,正饒有興趣地看向她的司行儒,心一橫,將油葫蘆抓在手心裡,順勢推倒司行儒,反趴在他身上,再藉機將油葫蘆放進床邊的長靴里,做完這一切,她鬆了口氣,大大方方朝床上一躺,作出任君索取的姿態,「來吧。」


  良久之後,沒有感受到任何動靜的沈凌酒,悄悄睜開了眼,卻發現司行儒嘴角忍笑,知道被戲耍了,沈凌酒一顆心撲騰撲騰跳躍個不停,她扁了扁嘴,臉上生了赧意,轉過身去抱著枕頭,默然飲泣。


  「王妃,方才在想什麼?」


  沈凌酒轉動著凄然的目光:「這個……你王妃大概在想,王爺如此惹是生非會被雷劈的。」


  司行儒十分有涵養地牽了牽嘴角:「是么?」


  即便被他涼涼的目光看著,沈凌酒還是沒有辦法忽視,青玉束髮的司行儒,那風過青蓮之姿,不然怎麼會有想對著他吹口哨這種齷齪舉動。


  「王爺……洗洗睡吧。」


  「睡不著,怎麼辦呢?」


  沈凌酒:「……」


  這分明是要搞事情啊!沈凌酒捶胸頓足一番,睡不著你癱在這裡做什麼?她敢怒不敢言,只得道:「那你……你看會兒書吧。」


  「不看,萬一被雷劈……」


  看個書怎麼會被雷劈呢?沈凌酒捏緊拳頭,這廝是要溫水煮青蛙了是吧?不就說他惹是生非了嗎?

  完了完了,看樣子不哄一下,日子是沒法過了,可是怎麼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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