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無標題章節端倪。
從岑安靜家出來,就看見路邊停了一輛十分紮眼的紅色法拉利,周周眉頭一跳,就見車邊站著那個戴著黑色墨鏡,身份粉色衛衣滿身透著騷氣兩字的男人正十分歡快的衝她招手。
街上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周周就差捂臉逃走了,十分無奈的牽著商豫朝他走了過去。
“你怎麽來了?”
“來接商叔叔。”傅馳對著商豫笑了笑,十分紳士的為他打開車門,“商叔叔,您請上車。”
商豫十分滿意的衝他點了點頭,“好小子,做的好。”
話落,頭微微一側,視線別有深意的瞥了某個方向一眼,然後上了車。
“順便,把你也捎上。”傅馳故意長歎了一口氣,很不願意似的衝她說道:“哎,要不是商叔叔,誰願意帶你呢?”
“那我打車回去。”周周轉身要走。
“別啊。”傅馳一把扯住她,力氣大的將她直接拉到了懷裏,“我就勉為其難,把你帶上吧,不過呢,回去你得獎勵我。”
“獎勵你什麽?”
傅馳看著她的眼神逐漸不對勁,“我想……”
周周直接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回去給你做飯。”
傅馳低頭笑了起來,牽住她的手往她肩膀上一靠,笑的竟然有一絲絲的羞澀,“我聽你的。”
“走了。”周周板著臉推了他一把,“去開車。”
“你怎麽這麽香?”傅馳靠在她身上使勁聞,“香死了。”
“傅馳。”周周作勢要打他,傅馳把臉湊過去,“打這,來嘛。”
“神經病。”周周笑著推開他的腦袋,傅馳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囡囡,我們結婚吧。”
周周滿臉驚訝的看向他:“胡說什麽呢?”
“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意。”
“那至少不要現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討論這個問題吧?”周周沒好氣道:“回家再說不行?”
“你就是怕他!”傅馳突然一下將她按在車門上,“囡囡,你是被他看見嗎?我偏要讓他瞧見!”
他說著,就要去親周周,周周掙紮了一下,“傅馳!”
那邊,岑安靜家門口一直注視著這邊動靜的程度立馬衝了過來。
傅馳直接撈起周周,將她一把塞進了車裏,砰一聲把車門關上。
車外的兩個男人,就這麽對上了。
傅馳二話不說,衝著程度冷笑一聲,直接一拳頭招呼上去了。
程度也不甘示弱,兩個人當場打在了一起。
“傅馳!”車上,周周急喊了一聲,打開車門要下車。
商豫卻拉住了她。
“傅馳打架厲害著呢,他吃不了虧。”
“不管誰吃虧,他兩個公眾人物在大街上打架合適嗎?”
“合適啊。”商豫幽幽道:“讓他們打。”
周周:“……”
“你在擔心誰?”商豫銳利的眸子盯向她,周周撫了把額頭,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現在誰也不擔心,我隻想掐死他們倆。”
商豫笑了一聲,幹脆降下車窗,悠哉的看起來。
周周捂著額頭有氣無力的道:“有人報警,兩人被警察帶走,您還怎麽回家?”
“我打車啊。”
周周:“……”
沒過一會,關山也加入了戰鬥,他和程度兩人一起圍攻傅馳。
“以多欺少,太過分了!”商豫捶了車窗玻璃一下,“程度這個畜牲!他竟然還讓關山幫他!他不應該自己和傅馳一較高下嗎?”
“程度是那種人嗎?”周周瞥了一眼窗外,“您都說了,他就是畜牲。”
商豫降下車窗,衝著外麵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傅馳和程度同時收手,倒是關山,又打了一拳傅馳之後,才收了拳頭。
傅馳的臉上青青紫紫,程度身上也掛了彩,兩人互看了一眼,眼底俱是冰冷的寒意。
傅馳老老實實上了車,周周過去立馬又給了他一拳,“你找死啊!”
“我早就想這麽做了!”傅馳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今兒總算解恨了!”
“傅馳。”周周的臉色陰沉沉的,“你不要因為我而去針對程度。”
“你還替他說話?”
“不是替他說話,我是不想你因為我而受到任何傷害。”周周嚴肅道:“程度有的是本錢對付你,而你,真的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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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剛走沒多久,劉繼成就咽了氣。
程度在車上抽煙,煙霧繚繞中,他周身似乎都被一股極致壓抑的氛圍所籠罩。
覺察出他的臉色不對勁,關山隻當他還在為剛才和傅馳打架的事情不高興,便道:“那小子沒占到咱們便宜,他身上的傷比你多。”
關山笑嘻嘻的道:“其實我和傅馳那小子還有些交情,我倆關係平時也挺好的,哈哈要不是因為你,估計我倆能成好朋友。剛才我上去打他,我見他都愣了哈哈哈哈哈。”
程度的臉色依舊不好,陰沉又帶著一絲狂躁之氣,關山終於意識到他的不對勁,忙問:“你怎麽了?”
程度又吸了一口煙,他微微揚起了頭,“關山。”
他叫了關山一聲,關山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還是程度頭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叫他的名字。
“你到底怎麽了?”
“當年我姐身上的藥,不是劉繼成下的。”程度淡淡說道,情緒很平穩,一向粗線條的關山卻察覺到,他的手在隱隱發抖。
“怎麽可能呢?”關山大聲道:“這不是已經確定了的事嗎?劉繼成都被定罪了啊,他做了十年牢,怎麽可能不是他下的藥?”
“他親口說的。”程度道:“他承認玷汙過我姐姐,也承認指使他人玷汙我姐姐,但說下藥的另有其人。”
“你相信他?”關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程度,你清醒一點,劉繼成那老小子說的話你能相信啊?那是你仇人啊!”
“他臨死前特意要見商豫,他死前有必要騙我嗎?”程度幽幽的問他,“關山,他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我。”
“那當初審判他的時候,他都承認了啊。”關山有點急,“他做了十年牢,不可能冤枉了他!”
“他確實不冤,但唯有這件事他沒做。”
“你還真的相信他?”關山既著急又擔憂,“劉繼成這個人,之前那種卑鄙無恥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你覺的他能有什麽羞恥心嗎?他會那麽好心告訴你真相?不過是想自己臨死前惡心你一把,你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是不是真的,我去查查就知道了。”
“為什麽當初審判他的時候他不說?非要到臨死了才說?”關山始終不太相信劉繼成。
“因為房亮。”程度冷笑一聲:“上位者的手段,有這個機會,是不是他做的都會往他身上推,再說劉繼成在位時確實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多這麽一件誰又會特地去查呢?也沒人會相信他說的話,反正房亮的目的已經達到。”
牽扯到官場爭鬥,關山終於沉默了,他也開始動搖,覺的劉繼成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或許一直以來,我所查找的方向都是錯的。”程度突然說。
“為什麽?”關山更加吃驚了,“你怎麽會這麽想?”
“一直以來我都太過依賴顧老師和許榮華的說辭還有他們手裏的證據,我給有自己查找方向。”
“是出什麽問題了嗎?”
“我一時說不清。”程度道:“我先回向許村,你留下來幫著岑安靜處理下後事。”
關山內心很受觸動,他知道程度是真的沒有把對劉繼成的仇恨轉嫁到岑安靜身上,也沒有因為他和岑安靜的關係而遷怒或者疏遠他,關山第一次十分肉麻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並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滾。”程度一臉嫌棄。
關山卻笑的很開心,他跳下車,衝他揮了揮手。
“我明天下午就回向許村找你,等我。”
***
程度回到向許村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遠遠的,他就看到村頭站著一個瘦高的人影,程度停了車,迅速走下車來。
“怎麽才回來?”顧明仲上下看著他,滿臉擔憂。
“這麽晚了,外麵又這麽冷,您怎麽在外麵呆著?”程度拉他上了車,忍不住數落他,心裏又心疼的不行。
“你不回來,我在家左右呆不住,還不如在外麵等你安心。”顧明仲又問他:“還沒吃飯吧?家裏飯菜都熱著,餃子也是現成的,回去我就下給你吃。”
“好。”程度眼底熱熱的,“我正饞的緊。”
“見到商豫了?”顧明仲問他。
“見到了。”
“他沒怎麽你吧?”顧明仲又問:“到底什麽事啊,臨死前一定要見商豫?”
“就是想惡心他一把。”程度隻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餃子是您親手包的嗎?”
“是我包的。”顧明仲笑嗬嗬的說道:“你這家夥從小就愛吃我做的飯,尤其餃子,不是我做的都不吃。”
“是啊。”
後來他也吃別人的,那個人就是周周。
隻是以後怕是再我吃不到了。
晚上程度照舊住在了許秋生前住的那間房子,他站在窗前,看著台上那盆已經枯萎了的紫色小花,突然想起顧老師家裏,他和周周的那間臥室。
臥室裏的周周之前養的長壽花也枯死了。
可客廳裏的花卻長的枝繁葉茂。
顧老師如此疼愛周周,為什麽連她養的花也不願意照看一下?任由它枯死?何況這花還是周周買來為他祈福的。
就算因為商豫的關係,他對周周的感情變質了,那麽姐姐呢?
姐姐不是他最愛的人嗎?為什麽她屋子裏的花也枯萎了?
程度覺得,自從上次在這間屋子裏找到那瓶藥以後,他似乎覺的姐姐的死,處處充滿了詭異。
上了床,程度又把許秋的病曆拿出來看了看,這病曆上除了唐老的診斷和治療方案外,許秋就隻簽了一個字。
其實這病曆對他來說,真的一點用處也沒有,他並沒有因此查到任何線索。
等等!
程度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緊緊盯著病曆單上的許秋而字。
病曆上的許是寫的繁體字,而他手裏拿到的許秋的那本日記,許寫的卻是簡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