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見鬼了你!
梅尋和謝必安相互對望一眼,嘴角不由輕輕一撇,這種撕B大戰,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會覺得惡心。
梅尋站起身道:“你們撕你們的,別把我們扯進去就行,安安,我們走吧。”他嘴角劃過一抹淺淺的微笑,又道:“我們走了,他們也就和好了,不要妨礙人家。”
臨出門時,謝必安問陳鳶君,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比如說時常感到冷,無緣無故的摔倒,常感到疲憊不堪,經常做噩夢什麽的?”
“哎,還真讓你猜對了,這段時間總是鬼壓床,可能是因為被他們拉去玩筆仙的緣故吧。”
“玩筆仙?你們召鬼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謝必安無奈的道:“你們可真是沒事找死型的。”
“是筆仙,不是召鬼啊?”陳鳶君解釋道。
“什麽樣的仙人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犯賤啊!”謝必安翻了個白眼道:“凡人是不可能召來仙人的,隻會召來遊魂野鬼,這些孤魂野鬼大多怨氣很重,召來就很難送走,時間一長會損害人的陽氣,而沾染晦氣,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陳鳶君道:“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一定要相信科學,反對封建迷信。”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至於迷信還是科學,你自己權衡吧,不過我敢確定,最近在你身邊一定發生過科學很難解釋的事吧。”梅尋心直口快的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剛看到有隻鬼跟著你。”
陳鳶君立時嚇得手一抖,手中的茶杯險些摔在地上,他順勢抓住梅尋的手,道:“真的假的?你可別開玩笑啊,你也知道我膽子很小,你可別嚇唬我。”
謝必安瞥了一眼梅尋的手,梅尋急忙尷尬的抽了出來。
謝必安這才說道:“你不用害怕,那隻鬼已經被我嚇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還會回來。”
“那該怎麽辦?”陳鳶君滿眼驚愕的問道。
“也就你相信他們的鬼話,沒看出來他們在敷衍你嗎?”劉豐滿臉鄙夷的道:“相信這幫神棍的話,我看你腦袋瓦特了。”
聽到劉豐陰陽怪氣的話語,謝必安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單手捏了個訣,凝聚靈力於指尖之上,在劉豐和陳鳶君的眉間輕輕一點,驟然間白光一閃,沒入兩人的印堂穴之中。
“你在幹嘛?”劉豐見狀,隨即心有不安的問道。
“為了證明我沒有騙你,我可以讓你親眼見見你所看不到的世界,但是你們可別害怕呦。”
“我膽子可大著呢,想嚇我,門兒都沒有。”一聽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劉豐心中不免惴惴,但卻強撐著不願栽了麵子。
“那就好。”謝必安揚了揚眉道:“到時候可不要嚇得尿褲子呦。”
“嗬嗬,如果見到鬼,我能跟他拍張照不?”劉豐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隨便你。”謝必安氣鼓鼓的瞪著他,強壓著想要撓花他那張臉的衝動,恨恨的道:“有人那張嘴臉可真是討厭。”
劉豐小心翼翼的環視四周,莫說是鬼了,就連一隻鬼影兒都沒發現,他不由洋洋得意的道:“哪裏有鬼?出來小爺好好的跟你聊聊。”
“你不要發神經了好嘛!”陳鳶君不耐煩的怒視著劉豐,大聲吼道:“沒鬼你非得招倆來是嘛!”
“我去上個廁所。”劉豐尷尬的笑笑,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梅尋冷笑著沒有說話。
謝必安道:“那鬼就在衛生間裏。”
“我們去看看。”陳鳶君弱弱的道。
“我們不去,他不是想跟鬼聊聊嗎,我們就不方便打擾了。”梅尋跟謝必安相互遞了一個眼色,心照不宣的誰也不動地方。
許久不見劉豐從衛生間裏出來,陳鳶君心中不免有些膽怯,但想到他們都是修士,想必不會坐視不管,於是奓著膽子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剛打開,就見一隻青麵獠牙的厲鬼正站在洗手間門口,見到有人偷窺,旋即大怒道:“變態啊,偷看別人上廁所!”
“啊!”
陳鳶君真切的看到了那隻厲鬼,旋即嚇得跳進了梅尋的懷裏。
梅尋半死不活的道:“喂,警察局嗎?有人非禮,快派人來。”
陳鳶君羞紅著臉鬆開了環住梅尋的雙臂。
洗手間的門開著,劉豐就趴浴缸前沒有了動靜。
“他可不能死在我的家裏!”陳鳶君想要衝過去,可見到蓬頭垢麵像從土裏爬出來的厲鬼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厲鬼陰森森的看著陳鳶君,道:“你們能看到我?”
“你把他怎麽啦?”陳鳶君奓著膽子問道。
那厲鬼道:“他沒事,我隻是跟他玩玩而已。”
“玩玩?有你這麽玩的嗎?”謝必安卷起袖子道:“過來,我陪你玩。”
“你別過來!”厲鬼滿臉驚恐的注視著謝必安,臉上的褶皺都簌簌的抖動了起來,能夠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害怕,“是他們叫我來的,來了之後又不搭理我,有這麽耍鬼玩的嗎?”厲鬼委屈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遊魂野鬼很可憐,但他們年輕不懂事,你就原諒他們一回吧。”謝必安安撫道:“大不了我一會兒燒點紙錢給你。”
厲鬼一指陳鳶君,道:“我不要你燒,我要她燒。”
“哎!你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型啊,找揍是不是!”梅尋見縫插針道:“要不要我送你個魂飛魄散啊。”
厲鬼一驚,驟然化作青煙自排風口遁形而去。
梅尋道:“我們也走吧。”
“唉。”陳鳶君喊住梅尋,低著頭喃喃地道:“我害怕,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敵人嘛,你能不能……”
“不能,謝謝。”梅尋微笑的看著陳鳶君,道:“你倒是很大度嘛,可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梅尋和謝必安轉身離開陳鳶君的家。
謝必安心中歡喜,卻滿臉鄙夷的道:“你可真是沒有風度。”
“風度?”梅尋笑笑,“對我好的人,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傷害過我的人,不報複已是我最大的慈悲,還要讓我對他們有風度,作不作啊,有些人有些事,不可原諒。”
謝必安用手肘碰了梅尋一下,笑嘻嘻的道:“若是有人傷害我,你會不會原諒他?”
“原諒他是上帝的事,而我所能做的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謝必安紅著小臉吐了吐舌頭,道:“那你去見上帝吧,就你傷害我了。”
“上帝什麽鬼?我要見也是見閻王,崇洋媚外的最討厭了。”
兩人坐上電梯,梅尋才道:“安姐,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沒覺得啊。”謝必安一臉壞笑的道:“我隻感覺那個陳鳶君對你圖謀不軌。”
梅尋笑笑道:“在清風觀的時候,我們差點就要了劉豐的命,可這一次見到他,他仿佛根本不認識我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哦。”謝必安恍然大悟,“難道他的元神被某種力量控製了,或者他的肉身被人奪舍了?”
梅尋蹙眉,“這個我不知道,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要盡快找到麥子的魂魄,其他的事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謝必安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劉豐的肉身被人奪舍,或者元神被人控製,那麽,陳鳶君就危險了。”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謝必安話音未落,陳鳶君的身影就出現在視線裏。
梅尋站在遠處,凝視著陳鳶君的身影,曾經愛的不明不白,卻也不糊裏糊塗,此刻心裏明明白白,卻對有些事開始糊裏糊塗了。
“現在的她,已不屬於我;屬於我的世界裏,也不會再有她了,當她腦中盤算著離開,重新開始一段戀情會更幸福的時候,這種想法就不可原諒。”想到這些,更讓他感到深深的厭惡。
“都已經結束了,別去想她了。”梅尋禁受不住這般的煎熬,他不知道在一個個無眠的夜晚,有多少次這樣不斷的問自己同一個問題。
“在福利院的時候,我遇到了你。我在心底默默的感謝仁慈的上蒼,感謝上蒼讓我能夠遇見你,你曾是我一輩子的寄托,我甚至規劃好了我們的一切。現在想想,自己是多麽的愚蠢可笑。人與人之間沒有誰離不開誰,所以,我不會再犯賤了!”
他站在遠處默默地凝視著她,心底不由一陣抽痛。
“君君。”劉豐氣喘籲籲的跑到陳鳶君的麵前,喘著粗氣說著,“君君,你……你別生氣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梅尋躲在遠處,仔細的端詳著那個讓她心儀的劉豐。他生的唇紅齒白,容貌俊朗,的確帥的有些不像話,也難怪她芳心暗許了,關鍵是人家不止長得帥,而且還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廉價的行頭,不由竟自慚形穢起來,“人家比你優秀,你有什麽權利約束人家不去尋找更美好的未來呢?要想不被拋棄,就讓自己優秀起來吧!”梅尋此時竟有些釋懷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陳鳶君低著頭道。
“不要可是了,君君你就是善良,像他那種危險人物,隻會危害社會,不要再猶豫了,你就聽我的,若是你知道他在哪裏,就設法通知警察,不然我不會安心的。”
“警察?”陳鳶君道:“是那些混蛋招惹我,他才出手的,你讓我把他交給警察?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他這人有暴力傾向,很危險的,你就不怕他哪一天會威脅到無辜路人的安全嗎?”
“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危險。”陳鳶君辯解道。
“不危險?”劉豐被氣笑了,“拿刀傷了人,你竟然說這樣的人不危險!”
陳鳶君終於不說話了。
“無言以對了吧?”劉豐道:“警察已經……”
“好了,你不要說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劉豐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鳶君打斷了。
“君君,你聽我說。”劉豐深情的凝視著陳鳶君,雙手撫住了她的肩膀。
接下來會有親密的動作了吧,梅尋見鬼似的趕緊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