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真不想管這攤子爛事兒
梅尋和謝必安一起離開了錢家。
走出大門,謝必安問道:“我們要如何找到線索呢?”
“這個你問我?”梅尋道:“你是幽冥界的陰司,勾人魂魄是你們的職責,你別告訴我你找不到麥子魂魄的位置。”
謝必安俏臉微微一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麥子早就不在生死簿上了,賞罰令上根本不可能顯示麥子魂魄的位置。”
“沒關係。”梅尋笑道:“你放心,即便我們什麽也找不到,也會有人主動送上線索的。”
“為什麽這麽說?”謝必安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如果多多分析的沒有錯的話,一定會有人出來引導我們入圈套的。”
“明知道是圈套我們還往裏麵鑽嗎?”
梅尋揚了揚眉微笑道:“像本帥這樣聰穎異常的,還怕他們什麽圈套嗎?見招拆招就是,相信我,沒錯的。”
這時候,神識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麵:
醫院的產房裏,一個女孩兒呱呱墜地,父母因這孩子的到來而興奮不已。
轉眼間,景致轉換,那小女孩兒已經長大,眉目間已經能夠分辨的出那就是麥子小時候的樣子。
她古靈精怪,但又非常的貼心,時常給溫馨的家裏帶來歡聲笑語。
麥子慢慢長大,在學校裏時常闖禍,但卻從來不會欺負同學,看到有欺淩弱小的,她都不會袖手旁觀。
17歲那年,正直花季的麥子死於一場車禍,錢多多也因此身受重傷。
“這就是麥子原本的生命軌跡嗎?係統告訴我這些事是為了什麽呢?讓我對麥子死釋懷嗎?”梅尋苦笑:“我既然已經改變了她原本的生命軌跡,就要對她以後的人生負責,所以,我不會放棄!”
曾經和麥子在一起的畫麵再一次在腦海裏浮現:
“麥子?你這名字起得也太隨意了吧。”
“我覺得很好聽啊。”麥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什麽取這麽個名字?”
“我爸姓麥,所以叫麥子嘍。”
“幸虧你爹姓麥,你爹要是姓棒,你就叫棒子,你爹姓錘,你就叫錘子,你要是跟你媽姓,就叫錢(鉗)子。”
錢多多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梅尋沉默不語的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邊,他忽然轉身,用極快的語速說道:“你媽是消防鉗子,你小姨是老虎鉗子,麥子你是尖嘴鉗子!”
過去的種種在腦海中浮現,梅尋沉浸在回憶中不能自拔。
梅尋和謝必安剛轉過街角,就聽街巷裏傳來陳鳶君的聲音。
“我沒有偷你們的錢包!”
“小妞兒,你要是沒拿我們的東西,那你就讓我們搜身以表清白。”
“哈哈哈……老老實實的讓我們搜身,在你身上找不到錢包就放你走,哭什麽哭?”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就聽某人輕聲說道:“你傻嗎?搜不到真放她走?那我們找誰樂嗬去!”
“我沒有偷你們的錢包,嗚嗚嗚……”
“真想裝作沒有看到!”梅尋想到與陳鳶君的種種,不由憋了一肚子火,他不準備管這一攤子爛事兒,但想到在福利院一起長大的點滴,他還是站了出來。
“我看看是誰在這裏找死啊。”
陳鳶君看到梅尋的刹那,眸中不由閃過欣喜的流光。
梅尋慢慢靠近陳鳶君,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誣賴我偷了他們的錢包。”陳鳶君哭哭啼啼的靠近梅尋的身畔,一副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樣子。
“沒有嗎?那讓我們搜身啊。”一行三人冷笑著注視著陳鳶君,絲毫沒有將梅尋和謝必安放在眼裏。
“搜身?”梅尋微低著頭,目光冷冷斜睨著三人,餘光中滿是淩厲的寒光,他冷聲說道:“我看你們誰敢!”
“吆喝,這是誰褲襠拉鏈沒關好,露出你這麽個東西,你他媽算老幾!”為首的黃毛不甘示弱,罵道:“既然沒偷我們的錢包,那就讓我們搜身,搜不到小爺立馬走人!”說著,黃毛向著陳鳶君靠近,伸手就要抓陳鳶君的手,渾然沒有將梅尋的話放在心上。
陳鳶君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貼在了牆上。
“啪!”
“哎呦!”
就在黃毛的手還沒有碰到陳鳶君的刹那,隻覺一陣劇痛傳來,臉上不由火辣辣的疼。他哎呦一聲,趕忙捂住了臉,頃刻間,半邊臉上已經烙上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們這群腦殘,我警告你們,老子今天氣不順,你們最好趕緊給我滾蛋!”梅尋麵色凝重的沉聲說道:“要是再敢來這裏鬧事,老子廢了你們!”
“小子,你口氣不小啊!知道我是誰嗎?劉三爺是我大哥,你小子敢招惹我,不想活了是不是!”黃毛捂著火辣辣的左臉,不甘示弱的叫嚷著。
“啪!”
梅尋見他囂張跋扈的醜惡嘴臉更是怒不可遏,不由分說的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黃毛的臉上。
“你敢打……”
“啪!”
“兄弟們,給我……”
“啪!”
連續的幾巴掌下去,黃毛的臉立時腫的像個豬頭。
黃毛隻覺天旋地轉,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不敢再開口說話,稍微定了定神兒,驀地伸手自腰間抻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雖然心中已經膽怯,但當著自己兄弟的麵,讓自己認慫那是絕不可能的,黃毛瘋狗一般的向著梅尋撲了上來。
“啊!”陳鳶君見梅尋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直嚇得她驚叫一聲,趕忙捂住了眼睛。
她的心“咚咚”的極速跳動著,直為梅尋捏了一把汗。這時耳邊卻傳來黃毛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陳鳶君忐忑不安的將手掌自眼前挪開,卻見黃毛臉色煞白的躺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大腿,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深深地沒進了他的皮肉,隻留刀柄還露在外麵。
“我警告過你的。”梅尋矮身,直嚇得黃毛不住的向後挪去。
“大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黃毛一改囂張的氣焰,半坐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
黃毛半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梅尋順勢抓住他的滿頭黃毛,用力的向後一扯,讓他的頭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去。
“啪啪啪!”梅尋左右開弓,又是幾巴掌重重的扇在黃毛的臉上,一時間,黃毛的嘴角和鼻孔裏均流出鮮紅的血來。
“哥,我錯了,我錯了。”黃毛不斷地苦苦哀求著。
“搶東西就搶東西,幹嘛傷害別人的性命!”
“我頂多就是打個架,可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的性命啊,大哥你認錯人了,求你放過我吧。”黃毛涕淚橫流的哀求著。
梅尋鬆開抓在他胸前的手,黃毛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
“我知道錯了,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滾!”梅尋厲聲道。
跟著黃毛的兩個兄弟就像是專門來圍觀的一般,全程隻做最忠實的觀眾,並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此刻聽梅尋讓他們滾,這才鼓起勇氣架著早已辨不出模樣的黃毛,慌不擇路的逃離了街巷。
“謝謝你。”陳鳶君道謝。
“沒事。”梅尋笑道:“我先走了。”
“啊?”陳鳶君一驚,立時臉上遍布驚恐的顏色,“你……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很感激你能夠出手幫忙,如果不是你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麽,現在想想,心裏還是很怕很怕的。”
謝必安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我們把她送回家吧,我看她是嚇壞了。”
“好吧。”梅尋道:“如果人家需要的話。”
“需要。”陳鳶君生怕他反悔似的急忙插話。
陳鳶君的家住的很近,不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前。
“你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梅尋準備離去,卻被陳鳶君叫住,“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梅尋向謝必安遞了個眼色,謝必安微微點頭答應。
兩人個人當然不是因為一杯茶,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團黑氣緊緊地跟在陳鳶君的身後。
來到陳鳶君的家裏落座,她倒了兩杯茶給梅尋和謝必安,屁股還沒焐熱,就聽到急促的砸門聲。
“是誰?”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陳鳶君見劉豐站在門外。
“幹嘛,門都被你砸壞了,你拆房子啊。”
“開門。”劉豐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家裏有客人。”
“少廢話,我倒要看看是誰啊!”劉豐用力一推,強行擠了進來。
“哎!”陳鳶君本想用力關上房門,但又怕擠傷劉豐,猶豫之際,劉豐已經擠了進來。
“是你!”見到梅尋和謝必安的劉豐不由愣在了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又來做什麽!”陳鳶君有些不悅的道。
劉豐強裝鎮定的道:“你是死人嗎?敲門也不開。”
“我為什麽要給你開門?我是你的什麽人?”陳鳶君抱著肩膀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吆喝,你們這是要舊情複燃啊?還是要3P啊。”
陳鳶君一巴掌甩在劉豐的臉上,冷冷的道:“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朋友?哈哈。”劉豐吼道:“你當我是智障嗎?相信你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