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打人,我們是認真的
梅尋正在疑惑她們怎麽會在一起,這時候,突然發現假山的後麵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那裏探頭探腦。
“看那猥瑣樣就知道不是好人。”
雖然離得遠了,天色又暗,但是梅尋通過燭陰之瞳還是能將那人看的清清楚楚。
“劉豐!”
“哈哈,果然沒有猜錯,真不是什麽好人。”梅尋心中一緊,知道他這種人幹不出什麽好事,心中壓抑的怒火終於猶如火山迸發一般,“嘿,我這小暴脾氣啊。”
梅尋卷了卷袖子,隨手抄起一塊兒拳頭大小的石頭衝著劉豐就扔了過去。隨著“哎呀”一聲慘叫,石頭正中目標,劉豐捂著嘩嘩淌血的腦袋痛苦的呻吟。
聽到劉豐的慘叫,謝必安和陳鳶君也尋聲跑了過去。看到陳鳶君手中的酒杯,梅尋更是火冒三丈。
那紅酒之中嫋嫋的散發著暗綠色的氣息,拿腳丫子想也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鬼!
梅尋本想揍完人就走的,這時可顧不了那麽許多了。
“動嘴我沒有勝算,打你還是綽綽有餘!”梅尋飛身騎在劉豐的身上,攥起拳頭對著劉豐就是一頓胖揍。
劉豐抱著腦袋淒慘的哀嚎,眨眼功夫就已經被揍的口眼歪斜,滿臉是血。
“哎呀,哎呀,救命啊,快來人啊!”
“喊你大爺!”梅尋拳頭揍得更狠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聽到外麵有人鬥毆,宴會上的人全部湧了出來。
當看到行凶者是梅尋的時候,淩小雪直接怒了。
“見不到人就連影子也見不到,這一回來就惹事!”
百裏未央飛身上前,拉開暴怒的梅尋。
臨了梅尋還不忘趁機一腳重重的踢在劉豐的老二上,“我他麽讓你不舉!”
“嗷嗷嗷~~~~~~”
劉豐躺在地上,皮皮蝦一般弓著身子,雙手捂著小腹以下的部位嗷嗷直叫喚。
清風觀舉行的交流會送別宴,市裏的領導也相當重視,也專程派人來參加,市裏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也都應邀出席,其中也包括魏長風父子和麥儒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淩小雪氣憤的道。
還不等梅尋說話,陳鳶君便哭哭啼啼的來到淩小雪的麵前,道:“這位姑娘,你不要怪梅尋了,都是因為我……嚶嚶嚶。”
“喂,姑娘,你把話說清楚啊喂,欺負人的是你,你這樣子是要鬧哪樣?”
“不就是個分手嗎,分就分了,至於大庭廣眾之下鬧這麽大嗎!”淩小雪如是想著,旋即對梅尋怒目而視,道:“梅尋,你就等著回去挨處分吧。”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淩小雪和梅尋的身上,都紛紛對淩小雪的處變不驚和領導能力大加讚賞。
淩小雪話音未落,再次聽到劉豐殺豬般的哀嚎。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謝必安正對著劉豐拳腳相向。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打你!不說清楚,打死你個龜孫!”
“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打我啊。”劉豐雖然不是人,但他也不是傻子,當著市裏領導和一眾企業家的麵,他要是實話實說了,那他自己以後還怎麽混?
“不說是吧!”繼續揍。
“哎呀,救命啊!救命啊。”劉豐痛苦的哀嚎。
“嘴硬是不是,今天我就讓你死的透透的,我看你還嘴硬不!”謝必安見他始終不鬆口,隻能繼續不停的揍……
梅尋好歹還有個班長管著,謝必安是幽冥界的領隊,她可沒人管著,打起人來那就像不要錢似的,真往死裏招呼。
眼看著劉豐就要斷氣,幽冥界的學生終於忍不住上前製止,“好啦,安姐,麵子啊,幽冥界的麵子啊。”
“麵子值幾個錢?能當飯吃嗎?你以為豬頭肉啊。”謝必安道:“死遠點,今天我就不信廢不了他。”
“安姐,已經廢了。”
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不知道是誰打了報警電話,一杆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謝必安。
“不就是杆搶嗎,算個鳥!”謝必安繼續揍!
眼看著要鬧出人命,槍聲應聲響起。
“白澤之芒!”梅尋飛身來到謝必安的身前,驀地升起守護屏障。
一顆顆被激發的子彈打在真氣屏障之上,猶如泥牛入海,悄無聲息的便消失了。
眾人見狀大驚。
麥儒經更是驚掉了下巴。
梅尋擔心他們再次射擊,又一掌祭出窮奇之力,夜幕下,一頭怒吼的窮奇呼嘯著青雲直上,將身邊的山石盡數震裂。
某些人都明白,若是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恐怕幾天以後家裏人都能收到榮譽獎章了。
梅尋拽起還在專心致誌揍人的謝必安,道:“別打了,掛了就麻煩了。”
“他要不交代,大家還都以為是你伺機報複他呢。”
“啪!”璿璣突然舉起手,掌風裹挾著破風之聲朝著陳鳶君的臉上扇去!
響亮的耳光直接吸引眾人的目光。
“今天這是咋了!打人怎麽還環環相扣了呢?”
陳鳶君被這一巴掌扇倒在地,口吐鮮血在地上滾了個360度,側臉瞬間也腫的像豬頭。
陳鳶君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瞪著,顯然被璿璣的一巴掌給扇懵了。
在聽到劉豐慘叫的時候,陳鳶君第一時間把酒杯裏的酒潑掉了,但是酒杯裏還有些許殘留,璿璣拿著酒杯來到陳鳶君的麵前道:“這酒誰動的手腳!”
陳鳶君畏懼的搖頭。
“我想你還不了解合歡散的藥效吧。”璿璣捏住陳鳶君的下顎,拿起酒杯就往陳鳶君的嘴裏滴。
陳鳶君拚命的搖頭,但是璿璣是何等的修為,能讓她輕易得逞?
“我說,我說。”陳鳶君道:“這就裏麵的確是合歡散。劉豐覬覦安安姑娘的美色,逼迫我拿合歡散伺機讓安安姑娘喝下。”
眾人聞聽,都望向璿璣手中的酒杯。
璿璣麵如寒霜的冷聲說道:“這合歡散雖然無色無味,但卻瞞不過仙界修士的眼睛,若不是梅尋及時發現,恐怕幽冥界的安安姑娘就危險了!我想知道這等的醜事該由誰來負責!”
清風觀主急忙閃身,道:“這人是誰?我並沒有對此人發出邀請函,他是跟誰混進來的。”
這時候,魏長風走了出來,滿臉羞愧的道:“仙長息怒,我也不知道此二人是這等奸佞的小人,還請仙長恕罪。”
魏長風沒少給觀裏捐香火錢,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被逐出清風觀了,即便如此清風觀主心中也是苦惱啊。這麽多天都沒有出什麽紕漏,三叩九拜都完了就剩最後一哆嗦了,你給我惹出這麽一個幺蛾子,越想越氣,旋即怒道:“竟敢對上界特使下藥,真是狗膽包天了,來人,扔出山門,永不得踏入山門半步!”
六名道童各執齊眉棍,將半死不活的劉豐叉了起來,向著山門走去。
“上界特使?”想起之前劉豐對梅尋的各種嘲諷,陳鳶君一陣恍惚,這簡直就是作死啊。
兩人一齊被扔出山門,道童辛辛苦苦準備這麽多天,眼看就要結束了卻被這兩個人渣給攪黃了,自己許多天來的辛苦終於功虧一簣,不由心中氣惱,罵道:“你們兩個傻叉,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無常使,看你們到了幽冥界怎麽個死法,十八層地獄是沒跑兒了。”
“無……無常使?”
“怎麽?你現在怕了!”陳鳶君斜睨奄奄一息的劉豐一眼,冷眼相對道:“當初精蟲上腦的時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在知道怕了?”
“你竟當眾出賣我!”
“我要是不說出來,我恐怕也要變成你這副樣子了。”陳鳶君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比任何人都可怕!”
清風觀裏。
璿璣道:“貴處的安全著實讓我感到不安,我們告辭了。”話音剛落,便帶著仙屬學院的學生禦器飛走了。
淩小雪見仙屬學院的人走了,心中不免惴惴,雖然事出有因,但必定是梅尋處理不當造成的,實在有些臉上無光,她也隨即跟眾人一一道別。
臨行前,梅尋將那張300萬的支票交給謝必安,道:“欠你的210萬還你。”
“這麽多,我……找不開,欠著吧,日後有了給我九萬就行,其餘那些錢,我是開玩笑的。”
梅尋道:“剩下的錢就算賄賂你吧,不要再找麥子的麻煩了。”
謝必安眼中有些濕潤,道:“我可是兩袖清風的人,跟那些貪官可不一樣,但是作為朋友,我會盡力幫你的。”
“嗯,謝了。”梅尋把支票塞到謝必安的手中,道:“保重。”
謝必安道:“你的修為應該需要這些符石,這些錢就當賣你的符石吧,反正我也用不到。”說著,謝必安將一枚乾坤袋交到了梅尋的手裏。
“嗯。”梅尋接過乾坤袋,道:“謝謝。”
“我先走好嗎?”謝必安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卻越來越勉強。
“好。”
謝必安語氣鏗鏘,但言語間卻夾雜著離別的心傷,“今日,我言行過激了,還請大家原諒,告辭。”
謝必安回眸凝視梅尋,而後帶著幽冥界的人也離開了清風觀。
梅尋衝著麥儒經微笑著點點頭,終於莫名的崩潰了,“姐夫,保重!”話音未落,眼淚不由簌簌的落下。
他先於淩小雪等人一步,意念召喚白玉折扇,禦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