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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再次洗劫雷雲賭坊

  昔陽見她泛紅的臉,在聽她那如同蚊子般的聲音,不由得笑出聲來,也虧得他聽力好,不然鬼知道她說的什麽?

  “呦嗬,怎麽,沒錢還在坐下。”昔陽調侃著,不過還是將銀子遞給薛平安。


  這是薛平安有史以來最丟人的一次,坐在賭桌上居然還要開口跟別人借銀子。


  “謝了。”薛平安由衷的道謝,今日也幸虧他跟來了,不然自己這人肯定丟到姥姥家去了。


  她結果銀子隨手將所有銀子都壓在大上麵。


  隨著周圍賭徒的叫“開”,骰手將骰盅移開。


  “五五六,大。”骰手宣布著結果。


  這時就有人歡喜有人憂了,歡喜的是自己壓對了,而憂的自然不用說,肯定是輸了。


  而薛平安自然是歡喜的那方,她將從昔陽那借來的銀子還他。


  “運氣不錯,你繼續,贏了分小爺一半就行。”昔陽並沒有去接那銀子,而是很瀟灑的說道。


  薛平安明知他這是趁火打劫,不過剛剛若不是他,自己恐怕都沒臉走出這賭坊,看在他出手幫自己的份上,薛平安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隨著薛平安幾次的押注,她麵前的銀子是越堆越高,最後導致所有賭徒皆紛紛跟著她下注。


  很快麵帶笑意的骰手就笑不出來了,他此刻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今日在他手中輸掉的銀子堪比賭坊一個月的收益,這讓他怎麽還笑的起來。


  賭坊管事也發現這邊的異常,他走過來詢問那骰手怎麽回事?


  骰手將事情原委告訴管事的。


  也不知道那管事跟骰手說了什麽,隻見那骰手站到一旁,這搖骰子的人自然換成了那管事。


  薛平安見狀倒也沒說什麽,繼續自己的押注。


  沒多久,那管事便也是慘敗。


  管事額上的汗水直流,盡管他在努力的擦也擋不住那流的速度。


  在照這樣下去,賭坊這半年的盈利都會被他輸掉,沒有辦法,他隻能讓先前那個骰手接替他,而他自己則是匆忙的直奔後堂。


  “這天還沒熱起來呢,你怎麽流這麽多汗?”後堂中隻有沈少白與許盛年二人。


  這出口調侃管事的自然是沈少白了。


  “沈少爺就莫要拿老夫說笑了。”管事連連擦著額頭上的汗。


  許盛年看不下去了,出口打斷沈少白的調侃,“說吧,怎麽回事?”


  聽到自家主子的詢問,那管事這才如同大赦般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我說許六爺,這是平安不來你這賭坊後第一次大出血吧?我可還記得上次平安在你這贏走的銀子你到現在還沒回本呢,照這麽下去,我看你還是早日關門大吉吧。”沈少白如同聽到趣事一般哈哈大笑。


  雖然這賭坊也有他的股份,可他就是想看這貨吃癟的模樣。


  “將人請進來。”許盛年懶得理會沈少白的調侃,用薛平安之前說過的話來說,這貨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管事得到命令不敢耽擱,立即出去請人了,他真怕他多耽擱一分鍾,賭坊就多一份損失。


  管事來到薛平安身邊,小聲的在薛平安耳旁嘀咕幾句,將自己的來意表明。


  雖然他的聲音極小,旁人聽不到,但功力深厚的昔陽卻是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嘖嘖嘖,現在就連人東家都看你不順眼了吧!”昔陽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薛平安無奈的將眼睛閉上,簡直無語了,她現在很想大聲的問一句,這貨誰家的?怎麽這麽嘮叨?誰家的誰領回去拴住了好不好?


  不過這人都親自來請了,她要是不去豈不是太不識抬舉了?

  後堂內。


  “不知六爺叫我來什麽事?”薛平安在看到許盛年和沈少白直截了當的看著許盛年問道。


  不知為何,她看那另一個男子怎麽看怎麽感覺他不靠譜,還是這個坐著飲茶的看起來靠譜點。


  剛剛在大廳她就聽人提起過,說是這賭坊東家叫什麽沒人知道,但大家都稱呼他為許六爺。


  許盛年看著她有一瞬間像是看到了薛平安,可在一看又全然不像,因為薛平安皮膚白皙,且那相貌無人可比,而眼前這個女子膚色有些黑,況且長相平平,哪裏有薛平安半點的傾人之姿?

  許盛年搖搖頭,自己現在是怎麽了,怎麽會看誰都像薛平安?


  “聽說你賭技不錯,贏了不少銀子,怎麽樣,有興趣賭一把麽?”許盛年撇開心中想法,直直的看著薛平安說道。


  薛平安大咧咧的坐在許盛年對麵,“六爺打算怎麽賭?”


  見她毫無懼色,許盛年心中暗暗佩服,這樣的氣勢他隻在一個女子身上見過,那就是薛平安。


  “就如剛剛姑娘所賭一樣,骰色子,點大贏,就賭姑娘手中所有銀子,姑娘若是贏了,銀子賭坊雙倍封賞,若是在下贏了姑娘交出銀子,自行離去,如何?”


  聽他這麽說薛平安算是明白了,原來是自己贏得銀子太多,人家老板看不下去了,不過這也算正常,前世她曾混跡過大型賭場,規矩她多少懂一些,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應今日恐怕很難走出這雷雲賭坊。


  “好。”


  “痛快。”許盛年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沈少白在一旁如看好戲一般的看著薛平安,因為薛平安戴著嚴謹交給她的麵具,所以他們並沒有認出她來。


  他之所以會以這樣的目光看薛平安,是因為除了薛平安他還沒見許盛年輸過,心中想著這女子怕是要血本無歸了。


  相對沈少白看好戲,一旁的昔陽則是無所謂的看著這一場鬧劇,在他看來輸贏不重要,開心才是最重要,雖然那是他全部身家,可這輸人不輸陣不是。


  很快管事將二人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許盛年打了一個請的收拾。


  “六爺請。”薛平安攤了攤手,示意許盛年先搖。


  終歸是要賭的,許盛年也就不推辭了,拿起色盅就搖晃起來。


  那手法讓人一看就是非常專業,薛平安也在心裏暗暗思量,看來自己想要贏就要劍走偏鋒了。


  果不其然,許盛年落定後將手移開。


  “姑娘可以走了。”許盛年說道。


  薛平安聞言微微一笑,“我還沒開始,六爺怎麽就斷定我輸了?”


  “這一共三個色子,十八點是最大的,況且就算你也是十八點這也是先一步的為贏,你還是不要掙紮了。”沈少白在一旁說著。


  “是麽?”薛平安邪魅一笑,隨後她不在多說,一個一個將色子裝到色盅裏。


  見她這動作沈少白不厚道的笑了,“我說姑娘,你不會沒玩過吧?”


  薛平安不理會他的調侃,待色子裝好後隨意的搖晃幾下就放到桌麵上。


  這時屋內幾人都將目光放到她手上,最後隻見她將色盅拿來。


  屋內頓時異常安靜,誰都沒有想到就那麽隨意搖晃幾下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何?”薛平安平靜的看著許盛年,她麵色平靜,任誰都看不出喜怒。


  “帶這位姑娘去取銀子。”許盛年看著一旁管事吩咐道。


  管事聞言應聲帶著薛平安與昔陽去取銀子了。


  待人走後沈少白坐在剛剛薛平安所坐的位置上,他定定的看著薛平安剛剛搖的色子出神,因為薛平安的色盅內竟然是三個一,三個六,這是將每個色子都分成兩半,他沒想到,隻是那麽搖晃兩下居然會有這樣的幾道,可以將色盅內的色子震為兩半。


  “你不覺得她的手法跟那丫頭及像?”


  許盛年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搖了搖頭,“像也不像,那丫頭隻震開一個,而她卻是三個。”


  許盛年中肯的說道,他說的是沒錯,可他不知道的是,原來的薛平安就是想震開三個,也沒有那個力道,可自從那次魅屠將自己的內力輸給薛平安後,薛平安內力大增,如今不要說三個色子,就是是個她同樣能將其震為兩半。


  “算了,不說她了,最近你有那丫頭的消息沒?”


  聽他這麽問許盛年就知道他這段時間怕是沒有聽到那些傳言,“她上段時間去了趟雪山,不過在回京的途中出了意外墜落山崖,後來被找回來卻失憶了,再過一月就要嫁給蕭逸為郡王妃了。”


  “什麽?”聽到許盛年所說沈少白大驚,他不就是因過年回了趟平原縣麽,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看來那個是南宮軒還真是個不靠譜的,這回他是打死都不會放手的,既然他守護不好,那還是自己守護吧。


  許盛年並不知道他又把主意打到薛平安頭讓了,不過就算知道沒不能說什麽,因為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薛平安拿著銀子從賭坊出來就直接回了芬芳閣,因為她現在除了芬芳閣還真的沒有地方可去,況且這裏消息最為精通,所以她就暫時住在芬芳閣了。


  而昔陽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他就好似賴上薛平安,現在是她在哪昔陽就會出現在哪。


  其實昔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跟著薛平安,他本是受師父了空之命下山輔佐一個女子平定諸國,可師父又沒告訴他那個女子是誰,隻是告訴他隨著心意而走,這也就成就了他無所事事了,現在他就覺得跟在薛平安身邊有趣的事情應該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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