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南宮軒蘇醒
“你要的東西都取來了,接下來要做什麽?”殷初九將九彩蛛和赤焰烈火還有變色蟻蛇交給彩蛛詢問。
彩蛛接過東西立即拿起一個罐子將其放到裏麵將其碾碎,不過在處理九彩蛛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但那隻是想瞬間,隨後她將所有東西放到一起攪拌起來。
待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她將其倒入碗中強行給南宮軒喂下,緊接著她拿出金針紮滿南宮軒渾身的穴位上。
在她一係列的動作下南宮軒總算停止了吐血,臉色也慢慢恢複正常。
直到她收回針蕭霆這才上前一步,“如何?”
彩蛛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她有些虛弱的說道:“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便會醒來。”
聽她這麽說屋內幾人都麵露喜色,心中都在暗暗慶幸,幸好她來了,不然他們還真的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軒……若不是有她南宮軒接下來會如何他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但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還不等幾人道謝彩蛛又開口說道。
“什麽意思?”蕭霆很是不解,這蠱毒不是已經解了麽?她怎麽會這麽說?
彩蛛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自競坐下調息。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南宮軒緩緩睜開眼睛,他因一直昏迷不醒,而這段時間他滴水未進,這一醒來感覺肚子餓得很,“皇上。”他聲音沙啞無比如同一個老者。
導致南宮軒都要懷疑剛剛的聲音是不是他發出來的?
魅碧見狀連忙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南宮軒接過水喝下去,這才感覺嗓子好受了不少。
隨後她看了看屋內的幾人,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還在調息的彩蛛身上。
“這是?”南宮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記得自己在宴會上替薛平安擋了一劍,在之後的事他就不記得了,所以他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那個女子是誰?薛平安現在怎麽樣了?
南宮軒現在有滿腦子的問號。
最後還是殷初九看出他的疑惑,將事情完完全全的說與他聽,同時也說了薛平安失憶,即將要嫁給蕭逸。
南宮軒有些不敢相信殷初九所說,若真如她所言自己已經昏迷了數月,而朝堂上也變了天,自己到底錯過了多少?
薛平安不是恨蕭逸入骨麽?怎麽又會嫁給他?
就在此時彩蛛停止調息站起身來,“你剛剛醒來,還是先吃些東西再說吧。”
經她這一提醒蕭霆幾人才發覺,南宮軒許久未進食,此時定然饑餓無比。
殷初九當即吩咐人煮些清粥送過來,因為南宮軒此時的狀態不適合吃過多油膩之物。
很快就有宮女將粥端進來,南宮軒也不推辭,足足一大碗清粥都被他吃下,他才感覺自己有些力氣,他從床上起身來到彩蛛身前,行了一禮,“多謝姑娘出手相救,日後姑娘若是有事大可到將軍府。”
“不必。”彩蛛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雖說是醒過來了,但有一點我要與你說清楚,因為再生蠱在你體內已經孵化出來,而時間緊急,我隻是暫時將它封閉在你身體裏,並沒有徹除。”
“什麽?”殷初九驚的隨口說道,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她剛剛要說的居然是這個,
相對於殷初九幾人的驚訝,反觀南宮軒倒是一臉平靜,“即便如此還是要多謝姑娘。”
“你倒是看得開,雖然這蠱隻是暫時被封閉起來,不過一年後的它會再次蘇醒,破繭而出,到那時你必死無疑,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年內找到,流著綠色血液的毒蠱人將其血飲下便可徹底清除你體內的再生蠱。”
又是綠色血液,殷初九幾人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糟透了,他們原以為南宮軒醒了就沒事了,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茬。
五毒還有跡可循,可這綠血去哪找?殷初九突然想起一事,驚呼出聲:“流綠血的毒蠱人我見過。”
“在哪裏?”彩蛛才是顯得很意外,因為這麽多年她也隻是聽師父提起過並沒有見過,現在殷初九居然說她見過。
見所有人都看向她,殷初九將那夜之事從頭與眾人說了一遍。
眾人聽她說完這心底剛剛燃起的火苗又瞬間熄滅,依照她所說那人豈不是死了?
聽到這彩蛛想起一事,她看著殷初九問道:“對了,剛剛忘了問你,你那九彩蛛是哪裏找來的?”
剛剛她就發現殷初九交給她的九彩蛛有問題,並非是她交給她們的那隻,可當時情況緊急她並沒有細問,現在空出時間她自然要詢問一番,那九彩蛛與她性命相連,她自然要找回的。
至於為何與她性命相連,這是她自己的事,她也沒必要說與眾人聽。
“這不是你交給平安的麽?怎麽?是九彩蛛有什麽問題麽?”
殷初九被她問的有些蒙,那是她從薛平安那裏要來的,不是她交給薛平安的麽,她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見她那神情也不像是在說謊,這彩蛛就不懂了,她說是她交給薛平安的那隻,可別人看不出來,她卻知道,那並非她那隻。
“倒也沒什麽問題,隻是這隻九彩蛛不是我交給你們的那隻,雖然外貌很是相似,可我交給你們那隻左麵第一隻腳是淺紅色的,你們在看這隻,它的確實淺粉色。”
眾人聽她這麽一解釋,在仔細打量那隻蜘蛛,一見之下果然如她所說是淺粉色。
“怎麽回事?”蕭霆看著殷初九問道。
“或許是平安墜落山崖之時不慎將那隻九彩蛛遺失,後又機緣巧合下尋到一隻?”殷初九為薛平安站著借口,不然她真不知道這隻九彩蛛是怎麽來的。
眾人聽她這麽解釋倒也信了幾分,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薛平安是假的。
“你可知她是在何處墜崖的?”彩蛛執意的問道,不論如何她都要將那隻九彩蛛找回來。
殷初九自覺理虧,人家將東西交給她們,可如今卻丟失了,她隻好將地址給了彩蛛。
彩蛛在得到確切位置後匆匆離去,隻可惜,她在那注定是找不回來的,因為那隻九彩蛛如今正在真正的薛平安手中。
見事情都解決了,南宮軒與蕭霆說了幾句也出宮了,他昏迷這麽久家中父母肯定擔憂壞了。
與此同時芬芳閣一樓樓梯口,“咦,你還沒死啊?”一個年輕男子攔住一個女子驚訝道。
這女子正是薛平安,“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都還活著我怎麽會死?”
“嘖嘖,女子還是斯文些好。”那男子搖了搖手中折扇。
見他這樣薛平安很不厚道的笑了,“我說昔陽,冬天打扇你這是耍帥麽?”
這男子正是那日去晚一步眼睜睜見薛平安墜入山崖的昔陽。
“很帥麽?”昔陽說著還特意又扇了幾下。
“停。”薛平安皺了皺眉,這貨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引起她的好奇,“我都辦成這副模樣了,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這正是她好奇的地方,她化妝技術很好的,但怎麽總是受挫?
她的化妝技術連她媽都認不出來,可魅屠居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這次她特意找嚴謹要來易容麵具,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少女,與之前截然不同,可他是怎麽認出來的?
“一眼就看出來了唄。”昔陽洋洋得意的說道。
算了,此時的昔陽在薛平安眼裏那就是個典型的無賴,薛平安懶得跟他計較,自競出了芬芳閣。
“喂,這麽晚了你幹嘛去了?”
昔陽像是找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樣,緊跟在薛平安身後。
“要你管?”
“不說就不說嘛,那麽凶做什麽?”
薛平安被他說的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回手照他頭上就是一下,“正常點。”
昔陽委屈的看著她,那模樣就如同遭主人嫌棄的小貓一般。
薛平安簡直敗給了她,她就想不通了,在這古代怎麽還有如此……嗯,怎麽形容呢?算是奇特吧。
既然他想跟就跟著吧,就當自己打發善心了,事實呢,是自己打不過他,不然早就一巴掌給他扇一邊去了。
自己打又打不過,隻能任由他跟著了,反正自己隻是隨便轉轉,有沒有什麽大事。
薛平安心中這般想著,可她逛著逛著卻突然在一個賭坊門前停下,“雷雲賭坊”薛平安看著牌匾,心中覺得一場熟悉。
不用說,她之前肯定來過這裏,不然她不會莫名的出現這種感覺。
“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有這種愛好。”昔陽跟著她在賭坊門前站定,忍不住的就想調侃她幾句。
不生氣,不生氣,薛平安在心中自己安慰自己。不過還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走進賭坊。
薛平安走到一張賭桌前坐下,不過很快她就尷尬了。
“來來來,買定離手啦!”
隨著賭桌前骰手的叫喊聲周圍人紛紛押注,而薛平安此時起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想到身後的跟屁蟲。
“你有錢沒?”薛平安艱難的詢問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