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有人故意這麼做,白念依嚇得臉色慘白,抱著夜君臨捨不得放手。
連冉苒也來了,看著帳蓬外的人,她撥開人群擠進去,一眼就看見夜君臨抱著白念依。
心臟被深深一刺,瞬間激起劇烈的嫉妒。
這些同學里,只有冉苒知道夜君臨是白念依的男朋友。
看他們這樣親昵的舉動,讓她的心口彷彿被抓出幾道裂痕。
其他人以為白念依只是太害怕了,並沒對她的舉動察覺到異樣。
「那依依今晚怎麼辦啊?」有人害怕地抱著手臂。
沒人願意收留白念依,就怕想要害她的人,會把自己也連累了。
蘇芯芯一聽,毫不猶豫地道:「依依,你和我睡!」
雖然心裡很怕,但白念依沒有立刻答應。
蘇芯芯的帳蓬也是單人帳蓬,如果她把睡袋搬進去,兩個人實在太擠了。
「依依……」夜君臨正想提出她和自己睡,被陸錦承看穿了想法。
他先一步搶過話:「白大哥和我睡,讓依依和芯芯睡白大哥的帳蓬好了。」
這麼一來,兩個大男人都沒有意見。
他們都為了白念依著想,擠一擠沒問題。
「你們一起睡?」白念依和蘇芯芯不可思議地抽了抽嘴角,「這會不會太擠了?」
「沒事,我的帳蓬比較大。」陸錦承態度堅決,示意其他人先去休息。
等到所有人散了,他們才分別按照計劃回了帳蓬。
白念依想到剛才的事,實在怕得睡不著,縮在帳蓬里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現在多麼希望夜君臨就在自己身邊,蜷在他的懷裡,這樣才能有安心的感覺。
然而……他現在和陸錦承睡在一起,白念依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哪怕有蘇芯芯陪著,可感覺是不同的。
她的身上沒有夜君臨那樣的安全感。
營地又恢復了安靜。
夜君臨和陸錦承擔心白念依,兩個人都睡不著,在漆黑的帳蓬里睜著眼睛沒有睡意。
「到底是什麼人割破了依依的帳蓬?」陸錦承察覺到夜君臨還醒著,好奇地問。
「你問我,我問誰?」夜君臨冷淡地回答。
那一刻,陸錦承感覺自己是個白痴。
竟然試圖和夜君臨討論,簡直是自找沒趣。
他翻了個身,煩躁地閉上眼睛。
沒想到夜君臨又開口了:「你喜歡依依,對嗎?」
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一種肯定,讓陸錦承心中一跳。
剛剛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閃動著彷徨的光。
「那你呢?你對依依是認真的嗎?」陸錦承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丟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白念依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想到夜君臨和她的交往,陸錦承總是認為,這個男人對她並不是認真的。
他無法忍受白念依的感情,被人隨意踐踏。
畢竟,那是他想得到,卻得不到的啊!
「我對依依一直是認真的,」夜君臨冰冷的聲音,比空氣中的冷意還要寒上幾分,「你應該有自知之明,別再試圖接近她!」
「我和依依是朋友,僅此而已。」陸錦承最後扔下一句自欺欺人的話,帳蓬里徹底靜默了。
他的心被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但又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白念依喜歡的是夜君臨,不是他陸錦承。
現在唯一還能讓他留在白念依身邊的,不是愛情,而是他們之間可笑的友情。
……
後半夜,一夜寧靜。
早上天剛蒙蒙亮,就有人起來了。
站在山頂眺望天際線,太陽探出一絲光芒,即將升空。
白念依伸著懶腰,昨晚前半夜被嚇得半死,後半夜也幾乎沒睡。
她的眼睛掛著兩抹黑眼圈,看起來沒有太多精神。
夜君臨早就起來了,還為她準備了一杯咖啡。
丫頭討厭苦味,所以他放了足夠多的奶和糖。
「今天有人去爬山嗎?」不遠處有人在吆喝。
「有啊!」蘇芯芯一把牽起白念依的手,兩人齊齊表態。
不去爬山的人,就在營地繼續休息。
最後,白念依和蘇芯芯準備跟他們一起去爬山。
夜君臨和陸錦承留在營地收拾東西。
等到他們回來,就直接回家。
「快看,日出!」有人驚呼。
白念依下意識靠向夜君臨,一下握住他溫暖的掌心:「君臨哥哥,你看,好漂亮啊!」
小嘴驚嘆地張成了O形,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日出。
以前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夜家,單調又乏味。
這次有夜君臨和蘇芯芯他們陪著一起來露營,留給白念依一段難忘的記憶。
儘管,其中還有一些小小的驚嚇。
「沒有你好看。」夜君臨低下頭,凝視著她逐漸被太陽籠罩的臉龐。
身旁的大樹猶如一柄大扇,從樹葉中穿透數不盡的光線,將白念依的臉龐照耀的那樣溫暖柔和。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白念依紅著臉,將夜君臨的臉捧向正前方:「還是看日出吧!很難得才能看到日出呢!」
夜君臨笑了笑,看起來比陽光更加柔和。
這樣的夜君臨,是蘇芯芯沒有見過的。
她一愣,不由得感嘆。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大灰狼這樣厲害又完美的男人,居然被依依給降住了!
不得了,可不得了!
陸錦承站在白念依身邊,將他們之間的意味不明和談話毫無保留地接收。
他的心絲毫感受不到溫度,只有無休止的寒。
白念依望向夜君臨的眼睛里,閃著動情的光亮。
「依依,你的頭髮上有紙屑。」陸錦承沉下的臉色一變,抬手捉下白念依髮絲上的紙屑。
夜君臨原本帶笑的眼眸轉暗,一把掐住他正要抽走的手腕。
那只有力的大手,就像纏繞的古藤,讓陸錦承吃疼地咬住牙。
「丫頭的頭髮,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碰的!」夜君臨的佔有慾,絕不允許其他男人碰她。
她的所有,都屬於自己一個人!
陸錦承臉色難看,被夜君臨教訓地說不出話。
他的手腕被扼出一道紅印,垂在旁側還在隱隱作痛。
日頭已經跳到了天空,整個倉瀾山都籠罩在暖陽里。
夜君臨擁著白念依回到帳蓬,給她塞了兩瓶水:「以後,不許別人隨便碰你!」
「芯芯也不可以嗎?」白念依小聲問。
「你知道我說得是陸錦承!」夜君臨沉下臉強調。
「錦承不是故意的……」對於剛才的事,白念依沒有別的心眼。
「總之我不允許!」長臂一攬,將白念依直接帶入懷中。霸道的吻侵落,讓她霎時間忘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