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懲戒騎士 完
第二個問題。
宮野誌保詢問道:“你為什麽要找飯島?就因為他是凶手嗎?”
宮野誌保知道新垣平不是那種懲惡揚善,充滿正義感的人。他是什麽人,宮野誌保也摸的不太透,但總之不會是什麽好人就是了。
新垣平往停車場開去說道:“跟他是不是凶手沒關係,找他是因為琴酒讓我幹掉他。”
“幹掉他?”
宮野誌保有點不明白:“為什麽?”
“你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
新垣平推開車門下來,拿出鑰匙打開了旁邊的藍色馬自達,示意宮野誌保上來。
宮野誌保下車來到了藍色馬自達的副駕駛上坐下。
新垣平打開了副駕駛的儲物箱,拿出一份文件袋給她,發動汽車:
“在這兩年內,有一位殺手在東京相當活躍,兩年內犯下了十多起命案,它在網絡上,稱呼自己為懲戒騎士。”
宮野誌保打開了文件袋,取出了裏麵的紙質文件,粗略地一看時間,的確是在兩年發生的。
新垣平將車開停車場:“之所以是叫懲戒騎士,是因為他自認為自己跟其他殺手不一樣。其他殺手接受委托殺人,是為了錢。而他出手殺人,則是為了鏟除社會上的不公。”
“社會上的不公?”宮野誌保重複這句話時,語氣裏麵帶著輕微的不屑。
“對。”新垣平點點頭:“他暗殺的目標,大多數都是為富不仁的商人、房地產、或者是政府官員等等。”
“嗬。”宮野誌保輕笑了一聲。
新垣平:“他殺人不接受報酬,隻要求委托者承擔下殺人的罪名。他隻負責執行殺人的工作,換而言之,他就是為了那些特定的弱勢群體工作。委托者想要殺害的目標被保鏢、安全措施保護著,無法得手,那麽就可以向他發起委托。”
宮野誌保看完了這些資料後,將它們重新放回去文件袋裏麵:“他隻是在滿足自己殺人的欲望吧?從本質上來說,喝殺人犯沒有什麽兩樣。”
新垣平:“對,隻不過他的殺人條件開的很好,每一起命案都找出了凶手,完美結案。以至於現在連警方、公安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宮野誌保有些不懂了:“既然他這麽低調,為什麽他會成為你的擊殺目標?”
新垣平說道:“他的目標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而組織跟上流社會有接觸,他擊殺的其中一名目標,是組織合作夥伴的兒子………”
宮野誌保明白了,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這個懲戒騎士這麽低調,那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新垣平:“懲戒騎士在接手一個委托時,委托人擅自把凶手的名頭推到了自己的朋友身上,免於了自己的牢獄之災。這不符合他懲戒騎士的規定,於是他不得不出手把那個委托者給滅口,在那次行動中他留下了痕跡,才讓我找到了蛛絲馬跡。”
…………
重新回到公寓。
被審訊了半天的落合館長,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了家,他年事已達,妻子又早早地過世了,兒子在外成家,他是一個人居住。
“哢嚓。”
用鑰匙打開門後,落合館長疲憊地脫掉了鞋子,往客廳走去。
“嗒。”
打開了客廳的燈,落合館長腳步剛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下,看到沙發上坐著飯島,他嚇了一跳:“你是怎麽進來我的家裏的?”
飯島移了移槍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別…別開槍。”落合館長一看飯島手上的槍,嚇得連忙舉起了手。
飯島說道:“根據我們的協議,我幫你殺了真中老板之後,你就應該自首,而你卻試圖把這責任推卸到其他人的身上。雖然沒有成功,但已經違反了委托條例。”
“等…等等,你在說什麽?”落合館長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我怎麽聽不懂?什麽叫做你幫我殺了真中老板?”
飯島眉頭一皺:“你覺得你這裝傻的方法有用嗎?”
看著黑漆漆的槍口,落合館長很害怕,但他跟害怕自己不明不白地死掉:“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殺害真中老板?”
飯島似乎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說道:“你找上我,然後跟我說,真中老板沒有遵守你們的之間的約定,途中把美術展改建成餐廳。”
落合館長一聽,連連搖頭:“你搞錯了。我知道我在美術方麵沒有天賦,這間美術館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在賠錢。而且我兒子還有一筆的房貸、車貸要還,我需要他那筆錢,來幫我兒子還貸款…我怎麽可能要想殺了他呢?一定是你搞錯了。”
飯島眉頭一皺:“如果聯絡你的人不是我,那是誰?”
“是我。”
忽然臥室的門打開,客廳的兩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咻地一下,從臥室響起兩陣悶槍聲,落合館長與飯島兩人身體一震。
落合館長腳下一軟,噗通地倒在了地麵上,而飯島則是看著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型注射器,他咬緊牙關,緩緩地抬頭看著從臥室裏麵走出來的兩個人,他想在昏迷前反抗一下,但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這麽做了,隻能不敢地閉上了眼睛,失去意識。
宮野誌保看了一眼他的P226手槍,說道:“難怪你不怕被警察搜身,原來槍裏麵裝的是麻醉藥。”
“就是這麽回事。”
新垣平關掉保險,朝著飯島走過去,繳獲他的手槍,之後才開始處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