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懲戒騎士 下上
重複看了兩三次監控錄像之後，佐藤美和子跟其他警員討論了下案情，那個叫高木的警官又跑去了案發現場。
佐藤美和子走過來：“新垣先生聽到的哢嚓哢嚓盔甲聲，應該就是凶手穿戴騎士盔甲走路時所發出來的聲音吧？”
新垣平點點頭：“是的，就是盔甲碰撞發出來的聲音。不過我走過去的時候，聲音已經消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它離開那邊時的聲音。佐藤警官，這美術館裏麵沒有別的監控攝像頭拍下它嗎？”
佐藤美和子搖搖頭：“沒，除了正廳、陳列室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安裝監控，畢竟這裏又不是什麽大型美術館。”
“說的也是。”新垣平隨意地應了聲，便不再吱聲。
重新返回現場，佐藤美和子依照著監控錄像所提供的線索，在死者的身上找出來了那張便利貼，而後那位高木警官又跑回來，說是在倉庫裏麵發現了那一套帶血的盔甲，而曾經進入過倉庫裏麵的，就隻有落合館長，窪田先生，飯島先生。
嫌疑人一下子就鎖定在三人身上。
佐藤美和子看著封存袋裏麵的便利貼，死者胸口被開了個口子，有大量的鮮血留下，而放在口袋裏麵的便利貼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血。
雖然便利貼上麵“圭田”那兩個字還是可以看見，但血液清晰地把便利貼上的劃痕給顯現出來，意思很明顯，凶手不是窪田，凶手在落合館長與飯島先生兩人當中。
然而線索到這裏就缺失了——在監控錄像裏麵出現的寫不出字的筆被死者扔掉之後，工作人員在現場找了幾遍，沒找到，這意味著凶手臨走前，把寫不出字的筆也撿走了，這讓佐藤美和子很是頭痛，線索斷了，就意味著她沒法繼續再查下去了。
高木知道了佐藤美和子的煩惱後，他說道：“佐藤警官，死者所使的筆是這間美術展特有的，查一查應該很容易能查出結果了。”
佐藤美和子聽到後，眼睛一亮，可她還沒說什麽，一旁的新垣平就說了：“沒用的，雖然說這種筆是這間美術館特有的，但肯定有其他存貨，對嗎？落合館長？”
佐藤美和子看向落合館長，這個老人點點頭：“是的，我一次性訂製了兩百支，而且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我就把筆就放在倉庫那裏了。”
“唉。”
佐藤美和子一聽，又歎了一口氣，仔細想想，也是這麽回事。總不能每有一個員工入職，就去訂一支，成本高，隻要是腦袋正常的人就會選擇一次定製大數額，又貴不到哪裏去。
案情就卡斷在這裏，讓一幹警察發愁。
調查沒有進展，過了一會兒。
新垣平向佐藤美和子提出了離開的申請：“這起命案跟我們沒有什麽太大關係，我們可以先離開嗎？”
佐藤美和子看了看手表，隨口問道：“當然可以。”
新垣平說道：“如果我想起了什麽線索，會再次聯係你的。”
“行。”佐藤美和子點點頭，拿起筆在記事本上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撕下來交給了新垣平。
離開了美術館，新垣平上車載宮野誌保回去。
車上很沉默，沉默的讓宮野誌保很不解，她實在是不明白新垣平為什麽要搞這一出。
“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新垣平一如既往的那樣，找了個話題，打破了氣氛。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把他們帶去我的實驗室裏，我就能知道了。”宮野誌保回道。
新垣平道：“哦？具體方法是什麽？”
宮野誌保：“凶手穿戴者盔甲行凶，雖然說是遮掩住了自己的麵容，但同時他也在頭發、皮膚、衣服等等接觸盔甲的留下了微不可見的鐵屑，隻要用化學藥劑檢測一下鐵元素，很容易就能夠得出結論。”
“嗯。”新垣平不住地點頭：“不愧是博士，這麽快就能拿出解決的方法。你沒想過要把這個方法告訴給警方嗎？”
“我說過了。”宮野誌保冷漠地說：“我不想跟警察扯上什麽關係，她能不能破案，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新垣平沒評價，又問道：“不進行實驗檢測，那你覺得哪一個會是凶手？”
“不知道，證據不充分，無法進判斷。”
“根據你的想法來選一個。”
“飯島。”
“為什麽？”
“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我討厭的氣味。”
“你猜對了，他就是凶手。”
這一下輪到宮野誌保一愣了，她忍不住問道：“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麽…不告訴她？”
新垣平笑了笑：“當然不能告訴佐藤警官，他可是我的目標。而且，我也沒有直接證據，告訴她也沒用。”
宮野誌保想問的有很多，她先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他是凶手的？”
新垣平：“還記得監控錄像裏麵，騎士是怎麽殺掉死者的嗎？”
宮野誌保回憶，皺眉說道：“先是一劍砍傷他的後背，然後再抓住他的脖子……用劍刺進去。這裏麵有問題嗎？”
“當然是有問題。”新垣平說道：“死者的體重至少有80公斤。凶手掐住他的脖子，壓著牆壁往上提，這說明凶手的臂力很強，沒有經過長期訓練根本做不到。落合館長年齡擺在這裏，他不可能一隻手提起死者，窪田先生的體格弱小，也無法做到，隻有飯島先生符合這個條件。”
宮野誌保恍然地點點頭。
新垣平又說道：“其次，從他的表情除了剛開始的害怕之後，就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顯然是裝出來的。”
宮野誌保：“。。。”
當新垣平提起表情的時候，誌保想起了監控室的那一張略顯陰沉的臉。
新垣平不知道宮野誌保在想什麽，繼續說道：“還有，他的手要麽放在口袋裏麵，要麽就放在前麵疊起，要麽就放在後麵蓋住。至始至終，我都沒觀察到他的手。三種因素加起來，我才認定飯島先生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