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玨二爺
第二天，五月初七，三姐兒早早到來，轉告秦鈺說大姊沒說來也沒說不來，秦鈺渾然不在意。午後時分，在三姐兒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秦鈺終於第二次開講，這次講了孫悟空鬧地府、鬧龍宮，後被官封弼馬溫，因嫌官小，反下天庭，自封齊天大聖，緊要關頭又戛然而止了。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一個老少鹹宜、通俗易懂的故事想要火爆並非難事，雖然隻講到孫悟空自封齊天大聖，這隻猴子的事跡已在秦家風靡，小廝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湊在一起都在討論著七十二變奇妙、齊天大聖的神通。
“然後呢？”
“然後沒有啦，大少爺還沒講呢。”
秦淮意猶未盡的離開，玨二爺差他買胭脂，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不能讓二爺等急了。說起玨二爺，秦淮掩蓋不住溢於言表的諂媚，被派到二爺房裏聽差已月餘，沒有重活，三五不時還有點散碎銀倆花銷，最讓他心癢癢的是二爺吃肉不忘賞他口湯喝，想到怡紅樓那個叫小綠的姑娘那光溜溜的身段，玨二爺就是要他跪舔，他絕對不猶豫。
夕陽西下，秦淮瞅著天色漸晚，快步向玨二爺房裏走去。二爺臥房房門虛掩，隱隱約約傳來女人時斷時續呻吟聲，秦淮臉頰陡然紅了，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叫秋菊的丫鬟的身影，又是一番口幹舌燥，當然二爺的禁臠不是他有資格染指的。
秦玨發泄過後，赤條條下床，任由秋菊跪坐地上擦拭身體。秋菊固然好看，但時間久了也就那回事兒，不免想起秦鈺的丫鬟伊人，那臉蛋兒可比秋菊標致，每每想到便宜了秦鈺那野種，他就恨得牙癢癢。
秦鈺雖然上不得台麵，他說的孫猴子倒是有趣，想到這兒對門外喊道，“秦淮，給爺滾進來。”
秦淮應聲而入，最先看到的是秋菊雪白的肌膚、滾圓的臀部，他不自主的咽了口吐沫，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欣賞秀色，一邊道：“少爺，小的在呢。”
秋菊始料未及，心頭一緊，手上不免失了輕重，秦玨“啊”了一聲，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笨手笨腳的，弄疼本少爺了。”秋菊被打得一個趔趄，害羞、委屈，眼淚免不了在眼眶裏打轉轉，當初她嘲笑的伊人，她每天跟大少爺吃香喝辣，聽說她除了每天給大少爺梳頭，其他什麽事兒都不用做，她當初要是能去大少爺房裏該多好？
秦玨不會注意這些，他一麵催促秋菊麻利點，一邊讓秦淮講西遊記的故事。可憐秦淮一麵想入非非，一麵絞盡腦汁想著故事的內容，他總是由猴子屁股想到秋菊，眼睛就想瞟一眼，舌頭免不了就要停頓一下。
秦玨聽得不爽，心裏想著是不是吩咐那野種再給他講一遍。對秦鈺，秦玨是瞧不上的，說的好聽點是少爺，其實不定是哪個女人生的野種，聽他講故事，那是抬舉他呢。
“給本少爺傳個話，告訴鈺哥兒，就說二爺要聽故事，讓他過來講，若是本少爺高興了，重重有賞。”
秦淮跟著二爺，自然不把秦鈺放在眼裏，戀戀不舍的偷瞄一眼已經穿戴整齊的秋菊，退出了房門。
秦鈺聽完秦淮傳話，隻道：“想聽故事就得有聽故事的態度，明日午後講第三回，想聽就自己過來。”
秦淮想說什麽，被秦鈺瞪了一眼，看看麵色不善的葑、芸二人，灰溜溜離開了。秦淮回到秦玨這邊，免不了添油加醋的說秦鈺如何傲慢無禮如何不將二爺放在眼裏。
秦玨一聽這便宜大哥還拿捏上了，過去就過去，說不準還能見到伊人呢。秦淮瞠目結舌，二爺竟然就這般同意了？他哪裏知道，秦玨固然是府裏的混世魔王，看似無法無天，實則無甚心機，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草包。
轉過天來，秦玨按耐不住，午時差兩刻就來到秦鈺的小院，秦鈺不在，丫鬟伊人也不在，玨二爺問楊孝媳婦，被告知大少爺一行人去食府那邊未歸。秦玨不顧楊孝媳婦勸阻徑自走進書房，看到書桌前端坐的麗人，秦玨意外的叫了一聲“大姊”。
姐弟二人一母同胞，感情融洽，互道幾句別情，秦玨問大姊為何也來秦鈺房裏。秦玉樓指了指手中書稿道：“石頭記，鈺哥兒的文章，頗有趣味。”如此錦繡文章竟出自鈺哥兒之手，真真令人不甘心。
秦玨也道：“那廝倒有這個本事，我還想聽聽那孫悟空自封齊天大聖之後的故事呢。”
姐弟倆說了會兒話，秦玉樓將看過的書稿拿給秦玨後繼續看後邊的故事。秦玨沒有立即翻看，他四下打量秦鈺這書房，當真是寒酸，倒也配他的身份，玨二爺惡趣味的想著。書桌一角擺著一隻香爐，香爐裏焚了香，秦玨湊過去嗅了嗅，恐怕不是上好檀香，香味中竟帶有淡淡的莫名味道，若非湊近了聞還真聞不到呢。
秦玨讀到“女媧氏煉石補天”還以為這《石頭記》與《西遊記》一脈相承，哪料筆鋒一轉，竟說到了姑蘇城葫蘆廟甄士隱一家，遂興趣缺缺。熏香的氣息鑽進鼻孔，他漸漸覺得周身發熱，眼神也變得迷離，抬頭看向玉樓，那精致的臉孔、如白玉般的手腕竟是如此誘人，他仿佛看到了秋菊，轉個念頭，他又覺得是伊人坐在他對麵，胯下那話竟不自覺的變得堅硬如鐵……
秦玉樓忽覺耳邊有人喘息，轉頭赫然發現竟是胞弟，他竟然將嘴湊到她的粉頸裏放肆的嗅著。那一瞬間，秦玉樓腦子裏一片空白，耳邊廂隻聽“刺啦”一聲，她的親弟弟竟然撕裂了她的上衣，女孩兒豐滿的胸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啪！”
秦玉樓又驚又怕，甩手給了秦玨一記耳光，這巴掌仿佛燃爆了秦玨的欲望，他肆無忌憚的將大姐按在桌上，空閑的右手竟去撕扯腰帶……
尖叫聲、哭喊聲自書房裏傳出，楊孝媳婦剛要進去看一下卻見秦鈺一行人歸來。聽到書房裏的叫喊聲，秦鈺快步闖進去，但見玉樓大姊衣不蔽體，哭喊之餘雙手不住的抓撓，脫得赤條條的玨二爺被她抓了個滿臉花。
秦玨兀自不覺，拚命的想要完成人類作為動物最原始的衝動。葑、芸、伊人他們後腳跟進，同樣被驚得目瞪口呆，直到秦鈺大喝一聲，他們才退出門去並闔上了房門，饒是如此，伊人、銅錘她們也羞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