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簽約
顧年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我……嘔。”反胃的衝動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秦西涼冷冷地瞪著她，周身的寒意冷地刺人。
良久，才鬆開緊握著的拳頭，在口袋裏掏出來一塊方巾遞給她。
顧年抬起頭就看見一塊整潔的白色的，繡著金絲線的方巾差點戳到她臉上，她嚇得忙退後一步。
在聽到秦西涼是要把這塊看起來就寫著“我很貴”三個字的方巾給她擦嘴，忙不迭地搖頭。
“我有了。”墨墨地在口袋裏掏出紙巾胡亂抹了兩下。
她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秦西涼的臉色更臭了。
隻見秦西涼冷著臉收回方巾，頭也不回地上了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走了。
顧年“？？？”
他不是在等人的嗎？
帶著婁饒到了自己租的公寓。
顧年在程昱那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想到婁饒沒有衣服換，邊去陽台扯下了晾曬的男式運動服給了他。
婁饒挑了挑眉，笑著問道：“男朋友的？”
顧年隨口應了下來，“算是吧。”
待兩人清理完畢，婁饒坐在沙發上，跟顧年提起了自己思考了良久的想法。
“丫頭，你想不想去做歌手？”顧年的天賦在他的認知裏已經是很高的了，如果多加雕琢，以後的成就不比那些音樂大家低。
而且她的外貌條件極為出色，這也會是她的一大助力。
“掙錢很多？”顧年挑著眉問道，沒有什麽是比錢更實在的。
婁饒鄭重地點頭，“很多。”想起以前那人的輝煌，還有天價報酬，如今已經變得遙遠，而那人依舊在頂峰，他卻淪落成了他腳底下的汙泥，每天為幾百塊錢發愁。
“好啊。”顧年笑著應道。
婁饒沒想到她答應的會這麽順利，有些訝然，“我在以前的公司還是有幾個交好的人的，你先別急著答應，再考慮兩天，這可不是小事情，關乎的你的未來。”
顧年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考慮好了，也不用找別人，就你了。”
“什麽？”婁饒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問道：“我？”
他苦笑了聲，“你今天也聽到了，我雖然是個經紀人，但我名聲可以說是極差。”
被人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他恐怕一輩子都擺脫不掉這個罵名了。
“那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麽？”顧年燒了熱水給他倒上，娛樂圈的是是非非她也了解一些，她不相信一個被圍剿的時候還會奮力保護她的人會如網上那群人所說。
婁饒沒想到她會這麽問，臉上露出驚愕，堅定地說道：“不是。”他怎麽會猥裘自己的藝人？
“那不就對了？”顧年語氣淡淡地說道：“而且，你是個曾經帶出過歌王的經紀人，足以證明你的能力，至於那些流言，你不是破不了，隻是不想。”
她剛才順手查了婁饒的消息，以婁饒的能力不可能解決不了那些是非。
所以肯定是婁饒自己這裏出了什麽問題，讓他不想解決，或者是說，沒了解決的欲望。
婁饒聽著顧年的話，低垂下頭，沉默起來，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充斥在胸腔裏。
他將那個帶了七年的藝人送上神壇，他的藝人卻因為旁人和利益的挑唆，輕易地就對他倒戈相向，將他踩在腳底。
而一個認識不過兩天的小丫頭，有著驚人的天賦，還無條件地信任他，輕易戳破他外表頹廢的殼子。
良久，他道了一聲，“好！”
婁饒的能力畢竟是在圈裏首屈一指的，盡管名聲盡毀，但公司暫時還沒炒了他，不過一天就擬好了合同。
顧年拿到合同，隻快速掃了幾眼便簽下了名字。
五分鍾後，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黑衣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裏翻看的文件郝然是顧年剛剛簽下的合同。
良久，他將合同放到桌上，看向沙發另一側歪躺著的男人，“我拿走了。”
“西涼，我就出國進修了十幾年，你竟然都會對女人動心了，真是讓我驚訝。”
出聲的男人穿著歪躺在沙發裏，一雙狐狸眼裏充滿了狡黠，他的五官偏陰柔，卻不女氣，介於中性之間。
秦西涼眼皮抬都沒抬，冷聲嘲諷了一句，“那你還真是沒見識。”
“你——”祁言嘴角僵了僵，緊接著又笑了，眯著眼說道：“是沒見識，畢竟沒想到堂堂北城秦爺，竟然追不到一個女人。”
秦西涼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大步走了，祁言忙不迭地爬起來跟上，“等等，我要去看熱鬧。”
婁饒低估了肖怡和安宿的喪心病狂，他進了辦公室才得知，自己已經被人從總監的位置貶下來了。
“我說，婁饒，你不會以為你這麽久不來上班，這位置還會給你留著吧？”安宿坐在老板椅上，食指敲著桌麵，一臉倨傲，“肖怡現在可是我帶的，你以前能坐在這位置不過是靠著肖怡，現在你沒了肖怡，你就給我滾到低層去老老實實做一個小小的經紀人。”
他站起身，雙臂撐著桌麵，直視著婁饒通紅的雙眸，挑釁道：“當然，隻要你本分點，我還是會分你點好歌手的，免得你掙不到錢，怎麽養你那半死不活的妹妹呢？”
“安宿你混賬！”婁饒額頭的青筋都崩了起來，一把抓住安宿的衣領，將他扯地趴在桌子上，揚起拳頭就要揍上去。
“等等。”一道淡然如水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顧年推開門走進去，拉回的手，抬眼看向了趴在辦公桌上氣的臉都紅了的男人，“用肮髒的手段得來的東西，沒有什麽是值得炫耀的。”
“能力不夠的人，就算身居在高的位，也遲早被淘汰下來。”
“你——”安宿直起身子，憤怒地罵到：“小娘皮，你罵誰呢？”
顧年挑了挑眉，“誰應了我說的就是誰。”她直視著安宿的眼睛，補充道：“再者，我剛才所言皆是客觀事實，某些人不愛聽，隻能說是心虛了。”
安宿冷笑了一聲，坐回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小丫頭，你也就隻能口嗨了，別忘了，你簽了公司的合同，以後就是歸我管，惹了我，你不怕我封殺你？”
他囂張的放完話，突然餘光掃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處曼妙的身影，忙站起身，笑著迎過去，“笑笑，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