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變質的愛之靈藥(特典)
~迦勒底的圓桌會議~love!
「諸君,」貝狄威爾將雙手交扣,疊在了自己的嘴唇之前,神情凝重,「現在我們面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啊啊,我知道啊,關於Master莫名其妙地被那個愛之魔葯的影響的問題,這都是那個混蛋所羅門的錯!」
在第四特異點被蔑視的舊仇,加上這次的新恨讓莫德雷德狠狠地捏了一下拳頭——雖然其實所羅門只是背鍋的那個,「一定要揍扁他!再把他【嗶——】之後再【嗶——】,然後再【嗶——】!!」
「……真是令人感到悲傷,」艷麗紅色頭髮的弓兵波動了一下琴弦,「莫德雷德卿,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你的話已經被屏蔽掉了一部分嗎?」
「誒?我只是說了【嗶——】,【嗶——】還有【嗶——】而已啊!」莫德雷德蹙眉,「這【嗶——】的是怎麼回事啊!」
「只要分析一下就能知道了,這個特典,『~迦勒底的圓桌會議~love!』本來就是有點偏向於子供向的類型,何況你說的內容也過於粗鄙了。」
高文:「……等等這個發言是不是有點超次元了……」
圓桌騎士兼任審訊官的Sir.阿格規文似乎根本沒有認識到,莫德雷德之前說的話被屏蔽掉的內容是過於血腥暴力,只是秉承著自己一貫的「只要不妨害大的方向,看誰不慣就懟誰」的(劃掉)小公舉(劃掉)性格,瞥了一眼叛逆的騎士,「請麻煩動動你的腦——雖然我覺得它因為長久地未被使用已經萎縮了。」
「你說什麼——?」 莫德雷德覺得自己的燦然輝耀的王劍Clarent準備著開始蠢蠢欲動了,「你是想來一場嗎?」
「請先等等!」在圓桌中,無論和誰的關係都不錯的高文出聲打斷了被引燃的火線,「我們現在正在討論的、現在要緊的,不正是Master喜……的問題嗎?」
「沒錯!」
貝狄威爾說,「還請兩位先冷靜一點吧!讓之前因為是Master誤食魔葯戀愛的第一位、所以根本沒有享受多少福利、慘遭吾王NTR之後還被其餘的Servant們暴揍了一頓的高文卿來勸慰你們,也太不像樣了!」
「咕咳!!——」
貝狄威爾所說的每一句話,對高文而言都是重擊,並化作銳利的箭矢,狠狠地插|在了這位太陽騎士的膝蓋上。貝狄威爾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滿頭黑線,渾身乾癟得就好像是千年的木乃伊,和之前和他差不多同一個遭遇的難兄、蘭斯洛特一樣,「咚」地就把頭磕在了桌面上。
「……何等的凄慘啊,」
崔斯坦看著會(特)議(典)開(放)始(送)至今為止都沒有恢復過來的、宛如枯萎的植物一般的蘭斯洛特,還有強打起精神,又被貝狄威爾一秒擊沉的高文,幽幽嘆息,「想當年……兩位也是風靡宮廷的美男子,不知是多少描述宮闈戀愛的小說的主角或者原型,如今卻……唉……」
悲傷之子或有自憐之意,語氣中無不有嘆惋哀慟之情。
「嘖,」莫德雷德惡寒地抖了一下,「請不要傳播GayGay的氣氛好嗎崔斯坦?你還不如睡著了呢。」
「我不是Gay。」崔斯坦很認真地說。
「……誰想知道你是不是Gay啊。」
莫德雷德嘴角抽搐,越看越覺得崔斯坦——大家都是同事,誰不對誰知根知底啊——還有其他的圓桌們像Gay,一時覺得甚至整個圓桌只有自己、加雷斯還有父王不是Gay了。
「……」阿格規文根本不想聽崔斯坦和莫德雷德扯皮,也沒有興趣看高文和蘭斯洛特沒用的敗犬模樣,所以他看向了在場唯一靠點譜的貝狄威爾,「那個嚴重的問題,究竟是什麼?」
「……居然連您也沒有察覺嗎?」貝狄威爾微微咬緊了牙齒,「那個,圓桌定律?」
莫德雷德不禁疑問出聲:「圓桌定律?」
「就是——」
貝狄威爾義正言辭地總結道,「在愛之魔葯的作用之下,Master喜歡的第一個人,是高文卿,第二個人,是蘭斯洛特卿。而按照美狄亞小姐和帕拉塞爾蘇斯先生的解釋,這種葯,即使是亞種,解決的方法也應當是『讓她所愛的人給予她幸福』。但是……這兩位都沒有做到。」
崔斯坦專心地聽著貝狄威爾的分析:「這有什麼嗎?」
「圓桌定律……」阿格規文思索著,眉頭越鎖越緊,「共通點是,他們都是圓桌騎士,都沒能給她『幸福感』,而是由別人給了她『救贖感』……」
「——正如阿格規文卿所言,」貝狄威爾沉痛地總結著,「圓桌定律,即為——Master愛著的圓桌騎士終將會被吾王NTR。」
「等等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方才還半死不活地、如同等待著焚燒處理的不可回收垃圾的蘭斯洛特,瞬間彈跳了起來,「為什麼叫終將被吾王NTR啊!我只承認有王胃的王(♀)——那位(♂)根本不是我的王!而且、而且誰說我不能給Master幸福的啊!?」
「你可閉嘴吧你,像你這樣磨磨唧唧的人居然還有臉說要給Master幸福?!」
莫德雷德簡直驚呆,「你忘記你是怎麼被瑪修一盾打飛到牆壁上的嗎?蘭斯洛特!」
「而且,就算不算上那位王的行為,」崔斯坦在一旁默默而又無心地二次補刀,「你不是也被狂化的你自己給……」
意猶未盡的話讓蘭斯洛特瞬間倒了下去,捂著胸口並不存在的傷口(物理):「……咳咳!……果然,像我這樣不貞的騎士,果然還是應該以Berserker的階職現世嗎?……那、才是,最適合我這樣的人的啊,咳……」
「得了吧,就算你現在想要在腦袋上套一個桶,變成Berserker,」
莫德雷德托腮,繼續毫無同情心地給那個女兒(兒子?)就是喜歡的人的後輩的可悲老男人精神暴擊,「Berserker的你享受過的福利也是不可複製的。不過Berserker的你的確比Saber的你更討Master喜歡就是了。」
「——!!」
被點破了內心深處潛藏的小小願望,蘭斯洛特失去了找桶的最後一絲力氣,面色慘白地倒在了桌子上,作吐魂狀。
「何等可笑的場景啊,呵!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居然在大放厥詞?」
阿格規文看著蘭斯洛特,覺得果然還是他的這幅快要死掉的模樣看得比較順眼。
「現在的問題是,」貝狄威爾將話題引了回去,「按照我們圓桌騎士在Servant的比重,我覺得很有可能,下一個、或者下下一個仍舊在我們圓桌內部。如果——那時,人選真的在卿等之中……你們有想過怎麼給Master幸福嗎?」
默。
突然一片靜默。
「……哈……真是悲傷……就算是禁斷戀,但是吾王就一定要橫插一腳嗎?……」
崔斯坦最先用他的招牌「憂鬱花美男的嘆息」打破了讓人不適的寂靜,「真的有可能、不,應該說,我、——們還有機會嗎?畢竟Servant的數量也不小吧?高文卿和蘭斯洛特卿應該只是僥倖……」
「呸!怎麼沒有可能!」
莫德雷德拍桌,「甚至我覺得下一個就是我!喂我跟你說崔悲傷,你可不要隨隨便便就說這樣不祥的話啊!」
「抱歉,莫德雷德卿……」
「那麼,」貝狄威爾問,「如果Master喜歡上了你,你會怎麼做呢,莫德雷德卿?」
「咳咳!」莫德雷德清了清嗓子,「對於如何給Master幸福這件事情,經過前面兩位loser,我也總結出來了。」
「哦?願聞其詳。」
「對待Master那種性格,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莫德雷德十分爽快,「……而且,其實,魔葯在把她所有的感情波動都系在一個人的身上的同時,也把她在內心深處壓制的不安引導出來啦!不然那傢伙也不會像個哭包一樣,要知道她平時可是……咳咳!總之,就是打直球,然後……嗯、然後!嗯!面對面說清楚,就拉著她的手去散散步吧。」
貝狄威爾若有所思:「……意外的平和和細緻呢,莫德雷德卿。」
「那是!要不然有人讓她哭泣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會追究啊!」
莫德雷德將雙臂枕在腦後,毫無同僚情誼地將高文和蘭斯洛特當做了人類御主的情感發泄器,「這樣一來,也不會給父王可乘之機了!我才不會和那邊的兩個失敗者一副德行呢!尤其是二號,居然敗給了沒有多少理智的自己,哈哈!」
失敗者一號高文:「……」
失敗者二號蘭斯洛特:「……」
「……我有意見!」
高文擦了擦嘴角的、以番茄為原料的高仿血,「我是第一個、最吃虧的、連狀況都搞不清楚的一番號啊!要是我也佔據了有利時機的話,我當然也是會給Master親親抱抱舉高高、給她幸福的啊!無論小清新純愛還是重口味R18都沒有問題、我都手到擒來啊!」
「……聽起來很有道理,」還沒等高文為獲取到了贊同而高興幾秒,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給了他制裁的一拳,「但是運氣也是勝負的一部分,失敗者沒有資格說感想!」
「噗唔——!!」
高文,KO。
「……不愧是被稱呼為『鐵劍』的男人啊,居然對那個高文卿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貝狄威爾感嘆道,「那麼,阿格規文卿……咦、說起來,你居然現在也還在,而不是早早離席、回到吾王的身邊嗎?……咳!失禮了……如果,Master喜歡你的話,你會怎麼擺脫圓桌定律呢?」
「喂喂,貝狄威爾,你有沒有搞清楚啊?」
還沒有等阿格規文開口,莫德雷德便笑著說,「那可是那個阿格規文哦?他的生活就和他的大背頭一樣無趣,要是Master喜歡上他的話,自然是按照圓桌定律走流程啦!反正迦勒底的父王有那——么多。」
「呵,」阿格規文沒有生氣,而是選擇向莫德雷德投去了「藐視雙商」的不屑眼神,「會說出這種話,只能說明莫德雷德卿你還是太年輕了,年輕到了幼稚的地步啊。」
「——你說什麼!?」
莫德雷德拍案而起,一副想要和他狠狠幹上一架的模樣,但是,她又意外地冷靜了下來,冷笑道,「……那好,你倒是說說看吧,阿格規文,你這傢伙的見解。」
「妻子和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阿格規文垂下了黑色的眼睫,轉動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杯中的液體,色澤過於濃郁,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那個人的瞳色,「如果妻子會出軌——」
常年板著的唇角翹起了一個僵硬的幅度,但阿格規文,這位圓桌的審訊官到底還是笑了:「——那就是□□得還不夠。」
只想到拉小手的莫德雷德:「……」
……咦、等等!還沒有上升到妻子的高度吧!?阿格規文你究竟還腦補了什麼啊、說好的厭女症呢喂!?
~迦勒底的圓桌會議~love!
END!
銀之臂微笑著:「……呼,總算是收集到了這些想法呢。總結總結,應該能找到最適合我的那種方法的吧?說起來,要是王和Master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三個人一起呢。」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