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霧瘴蜈蚣
我和狂虎拚命砍著前麵荊棘,一行人一路快速前進,每個人都但心著後麵的蜈蚣會追上來。
我們大約前行了十五分鍾後,狂虎停下了腳步,狂虎眯著眼望著首方,一臉凝重說到:“我們應該是到洞口了!”
後麵的人趕了上來,看到前方的情景時,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不大的洞口確實就在前麵,但洞口前卻卷著一條巨大的黑色蜈蚣!
這條蜈蚣看長度大約有七、八米長,此時它正把身體卷成一個圈,圈裏全是白色的幼蜈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密密麻麻的幼蜈蚣在圈內不停的蠕著,每個人看到這種情景,都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秦忠禮看見洞口被怪物所擋,咽了咽口水,走到我身邊說到:“雖然這隻巨蟲很有研究價值,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們現該怎麽過去?”
狂虎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指著前方對我說到:“這條蜈蚣的身體並沒有把洞口完全堵死,右邊有個空隙剛好通過一個人,我們小心點通過應該不會驚動到它。”
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如果我們選擇和這條巨蜈蚣硬剛的話,即使我們能贏也會損失慘重,隻能選擇悄悄通過了。
狂虎帶頭貓著腰慢慢向洞口走去,我們每個人都盡量把腳步放輕,生怕驚動到這條巨獸。
當我們靠近巨蜈蚣時,它那巨大的身體直接呈現在我們眼前,黑色的外殼反著寒光,看起來因該很堅硬,身體有節奏的輕微蠕動,那一堆的腳時不時抖動一下,把爬出來的幼蜈蚣劃下去。
出於人類對巨獸本能的恐懼,很多個考古隊員在靠近巨蜈蚣時,雙腳就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狂虎來到洞口前,他把背包放下來,側著身子慢慢挪進去,然後把背包裏的東西一件件往洞口搬。
沒辦法,這巨蜈蚣留給我們的空間有限,背包太大沒法整個拿進去,隻能化整辦零了。
狂虎進去後,就輪到我跟著進去,我也把背包的物品一件件搬進洞,然後我轉頭觀察洞裏的情況。
洞裏通道呈三十度往下傾斜,洞壁非常的濕滑,由於是蜈蚣做為巢穴的原因,洞裏充滿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第三個進來的是一個女考古隊員,看起來也是非常的年輕,之前看她一直圍著秦忠禮身邊轉,因該是秦忠禮的助手。
她進洞之後,在搬運她的東西時,也許是過於緊張,在拿她的洛陽鏟時竟然脫手了!
那洛陽鏟“咣”的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又隨著那傾斜的地道一路“咣,咣,咣”的滑了下去。
我的腦袋感覺轟的一聲炸開了,腦袋裏隻剩兩個字“要命”!
蜈蚣是一種極易受驚嚇的毒蟲,巨蜈蚣在連續尖銳的金屬噪音刺激下,它的身體就像一條繃緊的彈簧一下子鬆開了。
“呯!”站在巨蜈蚣身邊的人被拍飛至十米遠,那些幼蜈蚣也被拋到了半空中,巨蜈蚣拚命吞食著身上剩餘的幼蜈蚣,隨後便向摔在地上的人群衝去!
摔在地上的人都被巨蜈蚣拍得七葷八素的,一下子也站不起來,巨蜈蚣一瞬間就串到了秦忠禮麵前。
秦忠禮麵對著撲過來的巨蜈蚣跟本沒有辦法躲閃,巨蜈蚣對著秦忠禮的腦袋張開了它那巨大的毒齶,此時我和狂虎在洞穴中離秦忠禮有一段距離,現在衝過去也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巨蜈蚣向秦忠禮咬去!
“呯!”
一聲巨大的槍響過後,巨蜈蚣的一隻複眼被打爆了,一股白色的液體從複眼裏噴了出來,巨大的疼痛使巨蜈蚣拚命的扭動起身體,可憐的秦忠禮再次被巨蜈蚣拍飛十多米遠,身體撞在樹上直接暈死過去。
此時我才看清楚,那個從沒說過話的鐵鷹不知道幾時爬到了樹上,他手上那把“死神”狙擊槍還在冒著白煙。
“你們是要等這畜牲回過神來?”鐵鷹緩緩的說到。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鐵鷹說話,聲音不大但堅定有力。
此時我們回過神來,所有還能動的人立刻揣起手上的武器向巨蜈蚣開火。
這條巨蜈蚣的外殼雖然很堅硬,但也頂不住子彈這麽密集的攻擊,外殼在幾輪攻擊下開始出現了裂痕,腿也被打掉了好幾根。
巨蜈蚣吃痛之下,開始在周圍亂串躲避我們的攻擊,那張大毒齶多出“吱吱”的刺耳聲音。
蜈蚣沒有聲帶,是不會發出聲音的,但眼前這條巨蜈蚣的聲音是如何發出來的?
我們背後的樹林深處開始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狂虎猛的一拍大腿說到:“糟了,這毒蟲在招喚它那些徒子徒孫,等它們一到,我們肯定會被啃得渣都不剩!”
可是現在這條巨蜈蚣四處亂竄,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打死它。
“我來對付它吧。”
我和狂虎轉頭一看,是蘇瑾。
此時蘇瑾不知何時換了一套黑色的勁裝,防毒麵具也不帶了,手上多了一把筆直細長的刀。
蘇瑾轉過頭對狂虎說到:“你們趕快把所有人都帶進洞裏,然後盡快在洞裏周圍多挖些石塊和泥土出來準備堵洞口,對付這種毒物還是我比較擅長。”
說完,蘇瑾直接朝著巨蜈蚣奔去。
巨蜈蚣看到竟然有人敢衝它過來,巨齶發出“吱”的一聲,扭動著身體向蘇瑾撲了過去。
蘇瑾和巨蜈蚣一瞬間短兵相接,“當”的一聲,蘇瑾的刀砍在了巨蜈蚣的巨齶上,但沒能傷到巨蜈蚣半分。
巨蜈蚣的頭向前一拱,想要把蘇瑾撞飛,而蘇瑾的腳踩在它的頭上,借力彈向了空中,蘇瑾從背後兜裏拿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潵進了被鐵鷹打爆的複眼裏。
那粉末似乎對巨蜈蚣傷害很大,巨蜈蚣痛苦的在地上不斷打滾,複眼裏竟然冒出一陣陣白煙。
蘇瑾看到巨蜈蚣露出了它那柔軟的腹部,機不可失,他立刻一刀插進巨蜈蚣的腹部,雙手反握刀柄,雙腿微蹲,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起,看來他已經把全身的力量注入在雙手上。
隻聽見蘇瑾怒吼一聲,“喝!”,巨蜈蚣的腦袋被蘇瑾的刀至下而上劃成了兩半,一堆白色的液體從破開的腦袋噴了出來。
此時巨蜈蚣的身體雖然還在亂扭,但它確實已經死了。
我在蘇瑾打鬥的時候已經把考古隊的人全部移進洞裏了,而狂虎在洞口拚命的挖石塊,挖泥土。
這時蜈蚣潮也已經湧過來了,成千上萬條毒蟲直奔著洞口過來,發出密集的“沙沙沙”的腳步聲,那場麵看得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狂虎一臉焦慮,對蘇瑾拚命的喊到:“蘇瑾,快點進洞,我要封洞了!”
此時蘇瑾把刀插在地上,雙手手扶著刀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
蘇瑾剛才出那最後一刀耗費了他大部分的體力。
蘇瑾聽到狂虎呼喊他,咬了咬牙,抽出了刀,用盡最後的力氣朝洞口奔來,他背後的蜈蚣潮緊緊的追著他。
當離洞口隻剩十米時,蘇瑾利用奔跑的慣性,縱身一躍,整個身體直接插入了洞裏。
我和狂虎看到蘇瑾安全進洞,就立刻搬起石頭迅速把洞口封了起來。
此時蜈蚣群已經來到了洞口,一條條蜈蚣從石頭間的縫隙鑽了進來,一瞬間我和狂虎全身爬都爬滿了這些毒蟲!
這些蜈蚣無孔不鑽,我衣服裏也不知道鑽進了多少條,被那些蜈蚣密集麻麻的腳趴在身上那種惡心的感覺,以後肯定少不了做惡夢。
我和狂虎都急著要堵死洞口的縫隙,跟本無法顧及身上的蜈蚣,但被蜈蚣爬在身上啃咬這種感覺真的非常難受。
這時蘇瑾從包裏又拿出那白色的粉末向我和狂虎身上潵去,那些蜈蚣看上去真的很怕這白色粉末,紛紛從我們身體逃走了,他又把粉未全部倒在了洞隙上減緩了毒蟲的進攻。
洞口終於堵死,那些爬進來的蜈蚣也全被眾人打死,我和狂虎癱坐在了地上。
心一鬆下來,就開始感覺全身的傷口開始發疼,我把衣服脫下來一看,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幾十個被蜈蚣咬過的傷口,我開始覺得頭暈乎乎的,看東西也出現了重影。
蘇瑾摘下一片五色花的葉子讓我服下,瞬間感覺到我嘴裏咬的不是葉子,而是已經腐爛了一個星期的豬肉,那股巨臭差點讓我嘔吐出來。
我捂住嘴巴說到:“蘇瑾,你個家夥想坑死我呀,我感覺完我不會被蜈蚣毒毒死,反而會被你的藥給臭死!”
蘇瑾白了我一眼:“五色花本來就是長在屍體上的,你還想讓它的味道是香甜可口的?”
我轉頭看了看狂虎,那家夥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那時情況危急,我忘記他的皮膚是可以硬化的。
娘的,早知道就讓狂虎自己堵洞口就行了,我也不會搞得現在這麽狼狽。
“唉,蘇瑾,你那白色的粉末是啥東西?那些毒蟲這麽害怕。”狂虎問蘇瑾。
“石灰粉而已,出發前我曾想我們要去的是陰濕之地,帶點石灰粉總不會有錯,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蘇瑾淡淡的說到。
狂虎拍了拍蘇瑾的肩膀:“哈哈,你小子真是我們的福星呀,還好你跟著我們來了。”
蘇瑾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盯著蘇瑾手上那把刀說到:“蘇瑾你…”
蘇瑾一甩手,把刀直接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你要問什麽,這是把唐刀,至於什麽來曆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拿它殺人很利索,你要試一下嗎?”
我訕訕笑了笑 ,小心的把刀從脖子上移開 ,說到:“我隻是好奇你能文能武的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
“哼,你沒必要知道。”蘇瑾識到。
“嗚嗚…”
一陣哭聲傳來,我過頭一看,是秦忠禮身邊的那個女孩,她一邊傷心的哭著,一邊細聲的說:“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家,還害得秦教授。”
而其他的考古隊員看上去是非常她的氣,沒有一個人理她。
我看到她抱著的秦忠禮被巨蜈蚣拍暈後,一直沒有醒過來,看來秦忠禮受的內傷挺重的。
這時蘇瑾從背包裏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塊黑色的木頭。
蘇瑾把這塊黑色的木頭遞給我說到:“你去把這塊木頭放在秦教授的鼻子下麵,讓他聞五分鍾。”
我接過這塊木頭仔細看了一下,這塊木頭在燈光的照射下反著紫色的光芒,這塊木頭應該是深紫色的,隻是顏色太深才顯黑,放在手中感覺很陰沉,也不知是從什麽樹身上取下的。
“這是啥木頭?”我問蘇瑾。
“你再磨磨唧唧,秦教授就要掛在你手裏了。”蘇瑾沒好氣的說到。
我走到秦忠禮的身邊,把木頭放在了他鼻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