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色花
根據用衛星堪測描繪出來的地形圖,我們前進方向八百米處有一個溶洞,而這個溶洞是直通到地底的建築群的。
這地圖的路線看起挺簡單的,但我們前方會碰到些什麽,溶洞裏又有什麽障礙和困難等著我們,這個地圖是繪不出來的。
我和狂虎揮動著開山刀在前麵開路,濕潤陰涼的環境使蕨類植物長得茂密而高大,沒一會兒我們兩人的手砍得都發酸了。
考古隊裏一個年輕的小夥一邊四周望一邊說:“這個地方也太安靜了吧,至少來一聲蟲叫也好。”
“你這家夥,你以為你在旅遊呀,還這麽多要求。”另外一個人說到。
“我聽老人說,太安靜的深林總會隱藏著凶猛的野獸。”那年輕的小夥說到。
“唉,你這家夥又在胡說八道了…”
救命呀!
突然,一旁不遠處有人發出呼救聲,我們順著聲音立即趕了過去。
我們趕到一看,呼救的是考古隊中的一個人,他被一株長得像一張大嘴的植物夾在了裏麵,這張大嘴邊緣長滿了尖刺。
考古隊的人看到他們的夥伴被困住了,連忙想上去把他拉出來。
可是他們剛想走近,又有一個人被隱藏在地上草叢的大嘴咬住了。這下考古隊的人被嚇得全亂套了。
狂虎看到這種混亂情況,頓時火冒三丈。他一腳把那些礙手礙腳的考古人員踹到了一邊,對著他們吼到:“你們這群白癡,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他娘的再亂來,我全把你們拿來喂這棵草。”
狂虎說完,一刀就把連著那張大嘴的莖給砍斷了,那根斷掉莖好像有痛覺似的扭動起來。
我和狂虎合力把那張大嘴掰開,這張大嘴閉得非常緊實,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掰開。
裏麵那個人前後都被大嘴裏麵的黏液粘住,在我們把大嘴掰開時,他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防毒麵具也一起撕爛了。也還好有衣服和防毒麵具的保護,不然既使救出來人也會廢了。
救出來的兩個考古青年,赤裸著身體站在一旁發懵,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魂中清醒過來。狂虎把備用衣服和防毒麵具扔給他們,說到:“不想死的就馬上把衣服穿上,防毒麵具給我帶好了。”
隨後狂虎詢問了事發原因,原來那考古青年半路內急,就自己跑到一邊去方便,他在方便時看到前方有一朵長得鮮豔異常的五色花朵。
在好奇心驅使下考古青年想去摘那花朵,誰知那花隻是大嘴植物放出來的誘餌,隨後就發生了剛才那驚魂的一幕。
狂虎指著那兩個考古青年說到:“你們給我聽好了,接下來不管是誰,做任何私事都必須向我匯報,不準一個人私自行動,否則一旦再搞出什麽事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在一旁的秦教授看到他自己的人挨打又被訓斥,十分不岔,就說到:“唉,我說你這個人幹嘛這麽凶,他們隻是偶爾犯了錯,犯不著又打又罵吧!”
“哼,偶爾犯錯!”狂虎斜著眼睛看著秦教授。
“這次的行動有多危險,諸葛軍師因該告訴過你吧,在這種環境中,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整個團隊的覆滅。”
“我跟你說,剛才還好沒有造成人員的損失,不然他們肯定就被我斃了。”
秦忠禮在考古界地位很高,平時習慣了別人的尊敬,哪裏受得了狂虎這番話的衝撞,一瞬間脾氣也炸了。
“你,你,你這個野蠻人,真是蠻不講理,蠻不講理!咳,咳!”秦忠禮被狂虎的話氣得不輕,胸中的一口氣順不出來,咳得滿臉通紅。
諸葛閃見到狂虎和秦忠禮吵個不停,就走到他們麵前行了個禮,說到:“無量壽佛,兩位施主請稍安勿躁,且聽貧道一言可否?”
狂虎和秦忠禮見諸葛閃有話要說,就暫時停止了爭吵。
諸葛閃接著說到:“這個地方,瘴氣彌漫,妖氣衝天,野怪必定也會在此橫行,貧道雖有些降妖之術,但到了這裏也不敢說一定能全身而退。”
“狂虎施主剛才的話雖然粗糙了點,但他的心卻是為我們好,現在我們隻有團結一心,才有可能完成任務,順利離開這裏。”
“秦施主是通情達理的聰慧之人,相信秦施主會明白貧道的意思。”
道理其實誰都懂,秦忠禮剛才隻是落不下麵子,現在有諸葛閃給了台階下,也不再和狂虎爭吵,走到考古隊中交待要注意的事情。
這時我看到蘇瑾蹲在那大嘴植物旁在搞鼓些什麽。
我也蹲在他旁邊問到:“你知道這張大嘴是啥品種?”
“哼,沒啥新鮮的,這隻不過是棵放大版的捕蠅草罷了。”蘇瑾說到。
“你是說這是棵變異的捕蠅草?”
“嗯,所以這棵草對我來說沒啥研究價值,反到是這朵五色花給了我一個驚喜。”
蘇瑾拿出他從變異捕蠅草剪出來的五色花。
這朵五色花有十三個花瓣,每個花瓣都有五種顏色,長得有點像玫瑰花,但它的顏色非常鮮豔,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也閃著刺眼的五色光芒,難怪那考古青年會被它吸引住。
“這朵花也就長得好看點而已,沒啥特別的呀。”我說到。
“你聽說過七色花的故事嗎?”蘇瑾說到。
“七色花?”
“傳說七色花是神花,隻長在毫無人跡的仙境中,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而這朵五色花則稍次一些,雖沒有起死回生這麽厲害,但也能解百毒。”
“你知道為什麽這五色花的莖是黑色的嗎?”
“為什麽?”
“因為五色花是妖花,隻長在屍體上,靠吸收屍氣而生。”
我一把摟住蘇瑾問到:“你怎麽懂這麽多,你以前到底是幹啥的?”
蘇瑾一把甩開我的手,說到:“我的智慧豈是你這個笨蛋能懂?”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這裏有能解百毒的五色花,那周圍肯定會有劇毒之物,你和狂虎在前麵開路就小心點吧。”
蘇瑾說完不再理我,獨自走到一邊。
我們稍微休整了一下,在狂虎的指揮下,隊伍又開始向前出發了。
這次為了預防又出什麽亂子,我和狂虎走在前麵,考古隊在中間,銀狐他們則在後麵看著。
我一邊砍著前麵的野草,一邊問狂虎:“唉,虎哥,你來到組裏多久了?”
“呃…應該有五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
“那你知道司馬謖的能力是什麽嗎?”
“他?不知道,他是最早一批組員中僅剩下的一個,聽說當年他和他們那批組員一共二十個人,去了南海一個叫虛無之境的地方執行任務,結果任務失敗,隻有他一個人逃了回來,而且還是身受重傷。”
“至那之後,他就沒有再出過手,我在組裏五年來也隻是看到他做一些文職的工作而已,從來不參加任務。”
“不過聽說他是當年整個詭事組的十煞之一,實力恐怕比我隻強不弱。”
聽狂虎這麽一說,司馬謖應該是一個實力很強的人,但是我和他接觸這麽久,並沒有感到他有什麽強大的氣場,即使他是故意隱藏實力,也不會隱藏得這麽完美而不被我發覺。
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當年身受重傷導致他的能力全失,二就是他的能力很特殊,是別人感覺不到的那一種。
狂虎突然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我問到:“怎麽了?”
“你們聽,那是什麽聲音?”狂虎說到。
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所以人都豎起了耳朵。
寂靜的樹林此時傳出了“沙沙沙”的聲音,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密集。
“別動!”銀狐突然對前麵那個考古青年說到。
“怎麽了?”考古青年轉過頭。
考古青年這一轉頭,卻把他嚇得魂飛魄散,隻見銀狐舉著開山刀朝著他罩頭劈了過來,他嚇得“啊”的一聲,立即抱住了頭。
“嗤”的一聲,銀狐的刀在考古青年的背後劃過,有一個東西掉在了他的腳下。
考古青年定眼一看,原來是一條一米長的紅頭蜈蚣,被銀狐砍斷的身體還在拚命的亂甩,他再次被嚇得魂不附體,雙腳直接竄起,嘴裏不停喊著,媽媽救命呀。
“是從上麵掉下來的。”銀狐說到。
上麵…?
我們所以人都往頭頂上望去,隻見周圍樹幹上不知幾時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蜈蚣,那沙沙聲就是這些蜈蚣腳步聲。
一個考古青年說到:“難怪這裏連個蟲叫的聲音也沒有,想必都是被這些蜈蚣給吃完了吧。”聲音變得些顫抖。
這時,那些蜈蚣群竟然開始相互撕咬起來,樹林裏開始充滿了劈劈啪啪硬殼被咬破的聲音,死去的蜈蚣殘骸不斷的掉下來。
“它們在幹嘛?”銀狐說到。
“在食物缺乏,同類過多的情況下,它們就會互相殘殺,相互吞食。”秦忠禮說到。
狂虎向所有人揮揮手,說到:“在這些蜈蚣還沒把我們當成食物之前趕快走,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溶洞的入口,麻煩事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我們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往前跑,隻想著盡快通過這個殘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