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微笑道:“二位可以來一份我們這的雙味牛排,你們看看要幾成熟?一會兒還會給你們贈送一個石鍋拌飯,許多情侶都喜歡點這個套餐既有情調又比較實惠,建議你們可以嚐試。”
張曉西要了一份6成熟的雙味牛排,年思梅喜歡選的8成熟的雙味牛排,兩人點好餐後服務員算好帳,她拿著手裏的計算器對他們職業般的微笑道:“一共128塊,麻煩你們那位先付賬?”
這個西餐廳是先付錢再上菜,年思梅以前有來吃過,味道還不錯她趕緊的摸錢包準備付錢,卻被張曉西攔了下來。
他語氣毫不客氣和霸道的對她說:“住手,哪兒有跟我張曉西吃飯讓女人買單的道理,你搞清楚老子又不是麵首,以後在我麵前都不要給我搶著買單,你就乖乖吃飽喝足就可以了。”
張曉西真是無法用簡短的語言來概述,有時他骨子裏有一股大男人特有的霸氣,有時他的身上又會有小孩子才有的任性,這樣的男人總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年思梅沒有跟他爭執,張曉西明明是小男人,卻總喜歡在自己麵前充當成熟的樣子。
既然他要買單就讓他買單吧,反正他們之間不會再由以後了,年思梅想著這還有點傷感,也許女人都有一種虛榮,哪怕自己並不愛眼前這個男人,看著他為自己瘋狂,真有點不忍割舍,這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為什麽會如此貪心。
其實她對他好像心動過,隻是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她們之間沒有結果,不可以心動可是越這樣越是又點出乎意料,張曉西總能給她很震撼的感覺,或許她骨子裏有天真的一麵,她並不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隻是逼於現實顯得少年老成。
他像是一個夢,又或者是一陣風,如今她就要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也許他會恨她,也許他會惱羞成怒甚至打她也不是沒可能,想著即將揭開她真實的身份,她有些難過和失落,這樣她將永遠的失去他對自己的那份愛,可是她不能自私享受他對她的愛,她必須告訴他真實的自己。
包間位置不大,裝修很溫馨,適合情侶約會,年思梅一直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他自己的事情,她幾次欲開口都無疾而終,她好像真的舍不得,明明知道跟他沒有結果,可是看著他因為自己瘋狂的舉動,她真的有點貪心他對她的好。
很快服務員將他們點的餐送上來了,是兩份上好牛排,還有石鍋拌飯,張曉西用刀叉認真的給將牛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分好,才遞給年思梅。
他雖然年紀小,但看上去很溫柔體貼,他讓她感覺不到年紀的差距他很和藹照顧她,能看得出他對她是真有一點認真。
“梅梅吃吧,我還是第一次跟你用餐呢。”
此時的張曉西笑得很開心,可以看見他黑色瞳孔裏散發出來的驚喜和光芒,他的喜怒從來不掩飾,年思梅卻高興不起來,她深深的歎了口氣。
她本想立即告訴他,她不要再欺騙他,他越是這樣她心裏越難受有種罪惡感。
她便沒話找話道:“你也吃吧,飯冷了吃不好,對了你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我在別人哪兒要的你名片,你名片上不是有你的QQ號碼嗎?所以才加的你,你以為真有這麽多巧合?世間所有巧合都是來自人為別那麽傻好不好?”
年思梅赫然一笑,關於自己的身份,她終是沒有說出口,她害怕說出來這頓飯不吃完就不歡而散,年思梅在心裏告誡自己,等飯後再告訴他吧,她就這樣七上八下的算計著時間,她有些不安的看他微笑的樣子。
他喝著麵前的橘子汁悠然,他看上去是那麽青春和陽光,他仿佛來檢閱她的憂傷,他一本正經道:“梅梅,你幹嘛偷看我,可以正兒八經的看啊,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很想很想的那種,隻是你不好意思說出來。”
年思梅知道這家夥就是一個自戀的孔雀,說起話來更是令人咂舌他總是自我感覺良好。
年思梅埋頭認真吃飯,她是那種胃口超級好,吃什麽又不長肉,很多同事都羨慕她身材。
張曉西看她吃得認真,自己卻並沒多少胃口,他隻是盯著她傻笑。
“思梅,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
年思梅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不知道,真不知道,誰知道瘋子心裏怎麽想。”
張曉西見到她很高興,一直合不攏嘴樂嗬嗬道:“因為,因為你是個傻女人,好欺負,一看就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兒,我這個人就喜歡欺負人。”
年思梅沒想到這家夥,說話如此直接,她不想跟他計較,可也不想聽他如此狂傲的口吻。
她沒好氣回答道:“那你可看走眼了,我是一個有仇必報,而且是加倍償還,沒有人可以占到我的便宜,我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好欺負的小媳婦你可看走眼了。”
張曉西哈了一口手上的煙,看著煙霧繚繞,他淡淡微笑道:“是嗎?那我更有興趣了,我喜歡挑戰,我的到來就是接受一切挑戰,和挑戰一切,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那樣才更有樂趣。”
咖啡吧正放著卓依婷的《枕著你的名字入眠》,優雅的環境再配上軟綿綿的情歌讓人忘記自己真實身份,有點如夢如幻般不真實。
一會兒張曉西悠然道:“梅梅,你喜歡唱歌嗎?你別看我在酒吧幹的DJ工作,其實我蠻喜歡就卓依婷這種調調歌,家裏有很多她的碟子呢,有機會我要跟你唱一通宵歌,我們把會唱的都唱完,看誰最後一個倒下。”
張曉西擾亂了她的世界,他令她手足無措,冥冥中他牽引著她的思緒,片刻她有短暫失憶,此刻的他們像在一個空曠的山穀,遠離城市的喧囂和繁華,他們是自由的兩個人,他總是給她這樣的錯覺。
年思梅故意取笑他:“你真是個土鱉,卓依婷的歌很老,沒想到你會喜歡她的歌,口味夠重,為什麽不是日韓,不是歐美,偏偏是卓依婷?”
張曉西不怒,反笑道:“是,不然我怎麽會喜歡你這個土鱉,你看看你今天穿什麽衣服,真是個土鱉。”
吃完飯後,年思梅心開始有點慌亂,她看見他無所事事的手裏拿著煙卻並沒有抽,年思梅一把奪過煙,這會兒必須給自己壯膽,不是煙就是酒,很巧合的是看見張曉西手上的煙便動了惻隱之心。
張曉西很快意識到她這是要抽煙,他不高興的搶了回去,他將煙緊緊的握在手裏,像是在保護自己心愛的東西。
“我的女人是不允許抽煙,如果你抽那請你為我戒掉,如果沒有我就用熱吻表示對你濃濃的愛意。”
年思梅實在是不能再等待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情急之中她脫口而出。
“張曉西,你別幼稚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今天跟你出來就是要給你說清楚,以後都別找我,咱們就此永遠不要再見麵了。”
張曉西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說說,怎麽不可能?老子大帥哥一個想跟我好的人都排上隊了,你不愛我,你愛誰?你是傻子啊?靠啊!讓你占便宜,你還不樂意。”
年思梅斷斷續續道:“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屁的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就怎說,做人那有這麽多規矩,人生啊人生不過如此,幹嘛讓自己活得那麽累,好好的活在當下,幹嘛想那麽多,我討厭所謂成熟和世俗,幹嘛為別人而活,做自己不是很好嗎?”
情急之下年思梅不得不說出真相了,她不能再這樣拖下去,這樣隻會越來越尷尬。
她將頭埋得很低,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如果,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結了婚的女人,你會怎麽想?你會恨我嗎?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就是如此。”
她話剛說完,張曉西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手裏拿著香煙有些激動道:“你盡管胡扯,你編,你就編嘛,你是寫小說的嗎?我發現自己真是不夠了解你,以前吧我認為我有點瘋瘋癲癲,可是認識你我才發現,你比我瘋多了,你是個瘋子,為了甩開我你有必要編這樣的謊言嗎?”
年思梅喝了一口眼前的冰鎮檸檬水,酸酸澀澀的感覺牙齒都快要掉下來似,他怎麽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或許他不願意相信,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這該如何是好?
她有些沒底氣道:“我給你說真的,我之所以沒有聯係你,是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們注定擦肩而過沒有結果,所以希望你理解和尊重我,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告訴你真實情況,是我錯了,我給你說聲對不起。”
張曉西頭發有些淩亂,麵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沒休息好,還是身體不舒服,他有些任性:“我不信,我堅決不信,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的情況,你可以跟他離婚,我反正也到法定年紀,你想什麽時候結婚我們就去結婚,反正你必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