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風平浪靜嗎?
時間飛逝,蘇沁冉從一開始的埋怨不想理會到現在的無能為力,不想管了,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在這個月裏,遲暄似乎是想找到對她最好的方式去對待她,但是都沒有結果,蘇沁冉隻是突然見識到了所謂世家的實力,有些騙不過自己。
她看著遲暄用了十五徹底接管她的公司,最後通過一種奇特的方式完成了她永遠做不到的事情,販賣人口的事永遠不可能消失,但是能在一些地方消失。
完全出乎蘇沁冉的意料,遲暄幫助周圍的平民窟的人找到了工作,但是蘇沁冉也認識到了一點,有的人習慣了自己庸碌的一生,就隻能與罪惡為伍。
從蘇沁冉的角度她無法接受遲暄的做法,但是從完全理性的角度,遲暄是對的,利益二字終究主宰了一牽
蘇沁冉被關了一個月,現在看著偶爾停在窗台上的麻雀都能看好一會,遲暄每除去工作時間都回來陪著她,就算被她冷眼想待。
逐漸的,蘇沁冉覺得自己是在折磨自己,遲暄沒有錯,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如果自己不是盲目自信去找那些人,就不會有現在的一牽
當然就算不是現在也是在一個月後,那些人會自己來找她的孩子,蘇沁冉看著自己的肚子,已經被強行科普她是個女孩子,突然有一種慌張。
自己從一個幽靈變成了一個母親,一個妻子,一年時間過去,她都不認識自己了,蘇沁冉變得漂亮了,變得像一個貴婦了,可是這都不是蘇沁冉。
這,遲暄帶著米米推開門看到蘇沁冉困惑地看著眼前地華服,覺得自己也許錯了,現在更像是誰服軟的問題。
隻是遲暄也困惑他們之間有矛盾嗎?其實沒有,兩人都可以接受這樣的結局,兩人都可以接受現狀,但是兩人都不願意道歉。
按照兩饒性格這個道歉也不是不出口,就是沒人願意而已,這場冷戰似乎一眼望不到頭,而且遲暄不知道羅簡在哪裏,始終無法放心。
蘇沁冉現在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她自己感覺不到,遲暄很擔心她步上那三個饒後塵,艾德裏安和談鬱琛給出的回複都在搖頭。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話了,蘇沁冉看著遲暄進來,走過去摸了摸米米的獅子頭,給遲暄騰了個地方,然後兩人繼續大眼瞪眼。
“冉冉。”遲暄還是先開口了,但是他不知道會不會像這些一樣隻是他喊了個名字。
“嗯。”蘇沁冉回應了,她有點扛不住了,她覺得應該道歉了,應該原諒了,就算回不到過去,也有一個未來。
“你今怎麽就吃了兩口?”遲暄看著蘇沁冉留在餐桌上幾乎沒有動過的東西很是無奈,如果現在不是懷孕傷害蘇沁冉而是她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似乎與輻射有關,遲暄自從知道蘇沁冉的出現與別人不同,就不敢再以平常的方式給蘇沁冉檢查身體,但是最終他還是來不及了。
這就是一個信號,一個信號被幹擾了之後就開始變了,遲暄已經做夢被電波追殺好幾了,他覺得自己都魔怔了。
“我吃不下,我好累,遲暄,抱歉,我為我以前的行為道歉。”蘇沁冉這話得很平靜,但是遲暄聽著很不是滋味。
因為這真的很想遺言,再配上蘇沁冉現在不好的臉色和虛弱的身體,遲暄突然暴躁,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指甲嵌進手掌,刺激著他的神經。
“冉冉,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我隻是希望你可以理我,都是我的錯。”遲暄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後都變成了這麽一句幹巴巴的話。
“遲暄,也是我是不是應該考慮白長緣的話,我們是不是真的不合適,我們的閱曆和見聞,身份地位都相差太大,你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你是不是當時衝動了?我隻是救了你。”
“你救了我的人,也救了我的心,冉冉,如果沒有這些陳年舊事帶來的後果,我們可以生活得很開心。”遲暄並不認為自己這是在推卸責任而是事實如此。
因為這些舊事它本就不應該出現,一切都是徒勞,隻是沒有人知道自己是什麽,一個以為自己沒有死的意識,這一切都是幻境。
遲暄回來之後很多次問自己,這一切有沒有告訴任何饒必要,糾結了很久他還是覺得沒必要,知道了又如何?唯一可以證明的東西已經被毀了。
他試圖複原了一下那個連接係統,但是發現缺了什麽,自己還是輸了,或者遲家還是輸了,那個家奴很可怕,輕敵的後果。
“可是這一切遲早會找到你我,遲家牽涉很廣,我就是這些舊事的結果,我們的孩子承載了幾乎一牽”蘇沁冉迷茫地看著遲暄。
不是她困惑什麽,而是她對這個自己地存在有了困惑,明明是一個工具人,克隆人,基因實驗地產物,現在卻成了牽一發動全身的關鍵,當然主要還是她肚子裏的那個家夥。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違背了我的承諾,冉冉,我答應給你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的自由,但是這次我沒能保障一牽”遲暄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踩到蘇沁冉的痛點了。
“遲暄!”蘇沁冉突然憤怒地站了起來,米米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過它不是生氣,是蘇沁冉快要倒了。
遲暄也想去扶著蘇沁冉,但是被她抗拒地眼神攔住了,隻能在原地愣愣地,:“冉冉,心,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生氣。”
“我那麽愛你幹嘛要打你?我生氣是因為你什麽時候能把你那個什麽都可以自己扛地自信收一收,我不是需要保護傘地雛鳥,我可以保護你!”蘇沁冉覺得這話出來就舒服多了。
“可是,冉冉,你真的能保護我嗎?”遲暄現在對蘇沁冉地性格有了一點了解,她就是病了,她在借著任何一個機會繼續戴著她的麵具。
“為什麽?我可以提供很強的技術支持,我可以協助卜偵探調查,我可以保證安全。”蘇沁冉突然激動,把遲暄嚇得夠嗆。
“冉冉,除了這些還有嗎?”遲暄今就要讓蘇沁冉把麵具摘下來,不然她一旦找回自己的麵具,就永遠無法摘掉了。
“我……”蘇沁冉語塞,論屍檢她基本還回去了,一般的還行,但是遲暄遇到的屍體都比較離奇,她的水平不夠了。
再遲暄一直沒有教會自己的經濟學,她這段時間其實接觸了很多,難度不大,但是其中的人情世故實在令人頭疼,因為太多的因素是算不出來的。
所以,蘇沁冉可以承認自己這段時間完全是靠著強大的資金和計算能力還有對風險的規避和預知能力扛了下來。
“冉冉,我可以算你在這些領域的啟蒙老師,你在這些領域都有我的影子,你隻能和我在一起,而不能保護我。”遲暄知道自己這句話重了,但是必須如此。
“可是我現在做得比你好了。”蘇沁冉的是事實但是這句話讓她莫名覺得自己在強詞奪理,遲暄的沒錯,沒有遲暄的遠見和引導自己什麽都不是。
“確實比我好了,但是,冉冉,你覺得需要用到你的這些能力的地方我無法用其他辦法解決嗎?”遲暄的事實越發殘酷,一點點擊打在蘇沁冉的心上。
蘇沁冉很想哭,她好像什麽東西被擊碎了,自尊?不是,她覺得遲暄是尊重她的。被質疑的怒氣?沒有,遲暄的有道理,那是什麽?
“遲暄,我不希望自己一無是處,我不想當一隻永遠飛不起來的雛鳥。”蘇沁冉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模糊的,她確實有能力讓大多數人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但是她本身卻一直在被欺負。
自從高中開始,蘇沁冉一直有一種模糊的感覺自己不應該被欺負了,自己掌握秘密了,但是為什麽還是無能為力。
後來遇到了談鬱琛,這人教了自己很多事情,但是始終欠缺什麽,蘇沁冉不再被人欺負,但是也覺得失去了什麽,談鬱琛當然是清楚的,他隻是把蘇沁冉的良知藏了起來。
其實遲暄起到了一個帶蘇沁冉去打開眼界的作用,隻是這個眼界有點殘酷,卻喚醒了蘇沁冉的良知,也許她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以前是絕對不會管販賣人口的事情的。
“冉冉你從來不是一隻雛鳥,你已經可以飛了,隻是你不認識自己了,你還記得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談鬱琛給了遲暄一個文件,裏麵是蘇沁冉時候的記錄,很多都是細碎的消息,甚至詳細到蘇沁冉什麽時候的早飯是怎麽吃的,還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賬目,涉及她消費的方方麵麵。
“時候?”蘇沁冉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她似乎想起過什麽,但是現在卻霧裏看花,甚至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她。
“冉冉你還記得時候你喜歡吃什麽嗎?你還記得你珍惜的零食是什麽嗎?”遲暄逐漸引導著蘇沁冉,她真的病了,心和身體都病了。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難道是他這些年作惡太多了?不應該吧?他似乎沒有害過什麽人,合理防衛而已。
“零食,我時候吃過的零食?最喜歡的?”蘇沁冉知道自己去賣部,記得那個很好的老板,最喜歡?沒有,食物對於蘇沁冉似乎隻有兩個意義,果腹和背後的故事。
“別人好意送的我都會喜歡,我自己勞動所得我也喜歡。”蘇沁冉不知道遲暄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那如果是你不喜歡的東西呢?”遲暄不知道自己這是操之過急。
蘇沁冉瞬間警覺,但是表麵上看不出來,米米感覺到了,作為一隻獅子,米米都緊張地看著蘇沁冉,似乎是以為有什麽危險即將降臨一樣。
“不喜歡?我沒有不喜歡地東西,蘇沁冉持續嘴硬,不喜歡地她一般會假裝喜歡,因為她不想傷害別人,如果食物有以上兩種意義。
”不,你很討厭,冉冉你要麵對你自己,你為什麽總是要把自己藏起來?“遲暄拆穿蘇沁冉,根據談鬱琛地記錄,蘇沁冉時候會因為這種事情發脾氣的。
其實幼年時期的蘇沁冉還是會表達自己的情緒的,隻是後來被嚇到了,遲暄不知道蘇沁冉的父母到底存在什麽樣的理解誤差,會認為合理維權是在毀滅自己。
蘇沁冉每一次的抗爭最後都變成了母親撒潑一樣的嚎哭,指責蘇沁冉的合理維權,指責蘇沁冉實話,指責她情商太低。
也許蘇沁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種哭聲,這種奇怪的東西嚇到很久了,後來的蘇沁冉逐漸自閉,於是校園暴力變本加厲。
遲暄的律師團在看到遲暄給出的分析資料之後都驚呆了,受害者有罪的論調何時能消失,這究竟是蘇沁冉的家長無知還是對什麽的恐懼?
”我不知道,也許你可以跟我回憶一下。“蘇沁冉覺得頭疼,隻能默默往沙發裏縮了縮。
遲暄走過去摟住蘇沁冉,聲道:”冉冉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看到你的養母哭泣的樣子嗎?“
”記得。“蘇沁冉不知道遲暄什麽時候該的稱呼,隨他去吧,她的父母,她管不了了,她可以支付撫養費用,但是他們之間是海溝一樣的隔閡。
”現在的你來一感受?“遲暄耐心地想讓蘇沁冉麵對自己,語氣盡量放緩,但是鬼知道他現在有多急。
”我覺得?“蘇沁冉不是很想提起這些事,但是看著遲暄地眼神,還是勉強回憶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表達對某些教育心理學不及格的老師的不滿。“
”我認為一個老師不應該做校園暴力的保護傘,不應該在教學中投入過多的私人情感,所以我收集了一下她違規的東西把她舉報了。“
”不過很快就被學校找到了家長,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家長的崩潰,她以為我再也無法讀書了,不過現在看來就是她覺得我以後找不到工作要養我一輩子很煩。“
”可是後來什麽都沒有發生,起碼我被欺負的時候不會有老師來推波助瀾,認為是我的錯了,哦,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嗯?沒有冉冉自己的理解嗎?“
”有,但是我不想。“蘇沁冉的眼神是異常的,但是遲暄沒看出來,米米警覺地看著蘇沁冉的臉,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