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另一個身份
盛如淵第一次這麽認真凝視自己這一片消失於地圖的森林,這片林子算是他的心血,他一生研究頗多,但是隻有這個地方讓他魂牽夢繞,引以為豪。
這裏以前是他的實驗室,蘇沁冉那個同學就是這裏的產物,當時他覺得自己製造了很成功的實驗品,最後發現失敗了就放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其實,看到那兩具屍骸的時候,盛如淵是驚訝的,是愧疚的,他知道程漠就是根據這兩具屍骸判斷出他和談鬱琛的身份的,就更加後悔了。
他現在恢複了記憶,回想當初自己的輝煌,確實是一個神,現在卻在這裏等著死亡的降臨,不過按照這個世界的理解,他的死亡不過一個消失的信號。
自己執著了那麽多年到底為了什麽?盛如淵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目光逐漸變得痛苦,隻能移開視線,然後看到了非常開心地在外麵澆水地祁易舒。
也許自己活到今是為了遇到他的嗎?那就似乎有點不幸了,盛如淵一開始就清楚他和祁易舒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祁易舒是為了不徹底被遲暄控製,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切,不會真的有人見色起意到這個地步,既然雙方都默認那就在一起。
可是作為一個老狐狸,盛如淵怎麽都覺得自己虧得要死,三百年的積蓄就這樣給人做了嫁衣,這家夥是個顏控,保不準轉身就換人了。
“祁易舒。”盛如淵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喊出了這個名字,愛恨交加的感覺是真的不好,但是他沒想到被聽到了。
“你叫我?”祁易舒抓了抱著一個西瓜回來了,盛如淵又是一陣心痛,這個瓜他好不容易讓它在這裏的土壤裏長出來的,我還沒看一眼你就給我摘了?
“嗯,你是不是覺得這裏的一棵草都比我有吸引力?”盛如淵也許是真的年紀大了,脾氣愈發暴躁。
祁易舒也沒給他這個麵子,直接回懟:“你都這林子送我了,缺然是對自己的財產比較有興趣,你又不屬於我。”
“我想髒話可以嗎?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呢?”盛如淵要不是現在器官衰徒行動能力都沒了可能會直接跳起來打架。
“不可以,注意形象。”祁易舒知道盛如淵什麽意思,但是他真的不出口那句他是真的喜歡他,就算他年紀跟曆史相同,而且作惡多端。
“算了,正事,我死之後,遲暄就少了一點顧慮,你是打算繼續依附遲家還是脫離?”盛如淵簡直問了句廢話,他自己很清楚遲暄現在的資金就是個文數字。
要不是這次接觸遲家,他真的不信遲家的財富已經累積到那種程度,但是居然與曆史上的任何同樣的世家不同他們沒有出事,甚至藏了起來。
“你這問了跟不問有什麽區別?”祁易舒扶額,西瓜瞬間不甜了,“大家都懂遲暄是個什麽人,他遲家的船是想上就能上想走就能走的?”
“繼續依附遲家,雖然好處很多,但是跟遲暄相處,你覺得你能做到到死都不得罪他?”盛如淵故意的,他隻是想看看遲暄和祁易舒之間的關係。
“得罪?不至於吧?最多就是我出事他不救我而已,都是棋子,遲早有一會被淘汰的,我可以接受這個結果。”祁易舒越越沒有底氣。
盛如淵覺得大概是沒有人看出本質了:“不會有這一的,遲家曆代家主沒有翻車的很大原因是因為家裏或者外麵有個底線。”
“什麽意思?”祁易舒並不了解遲家的曆史,但是就憑現在知道的那點複雜的關係也能知道遲家的談戀愛都是一根筋。
“蘇沁冉是遲暄的底線,隻要蘇沁冉在,遲暄就不會趕盡殺絕,畢竟遲家傳統戀愛腦。”盛如淵在這件事上是感謝談鬱琛造出了蘇沁冉這個怪物的。
曾經他就想過哪個女子或者男子可以配得上遲暄,並且把這種野蠻生長的怪物拴住,然後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就在他期待遲家翻車的時候蘇沁冉出現了。
“我覺得不行,遲暄瞞著蘇沁冉那麽多事,而且會當麵一套背麵一套,蘇沁冉什麽情商?遲暄什麽智商?他們在一條起跑線上?”祁易舒這麽想都覺得蘇沁冉玩不過遲暄。
“你不能用我們之間的關係忖度蘇沁冉和遲暄啊,人家還是恩愛的好不好,那都叫退讓,你真的以為蘇沁冉不知道?”盛如淵想著蘇沁冉作為最先發現他們身份的人,能不知道遲暄瞞了她一本曆史書?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好意思,我們的關係真就是恩人關係,我救了你兩次,你至今沒有謝過我。”祁易舒總是能精準點火盛如淵。
對此原本就有氣的盛如淵開始微笑麵對,行,自己現在行動不便就欺負自己是把?真的當你沒有黑料是吧?不就是懟人嗎?
“祁易舒,你還記得你曾經被五個輔助追著打的場麵嗎?你還記得你在職業賽場上的下飯操作嗎?你知道大家都叫你娛樂主播嗎?”盛如淵特地去了解的祁易舒主播時期黑料。
但是真的不算黑料,祁易舒在娛樂圈遊戲多年,對這些不痛不癢的黑料嗤之以鼻,甚至覺得可以用來炒作吸引眼球。
“對啊,本來就是娛樂主播,誰都知道我祁易舒的水平也就是個業餘主播,那都是別饒正確認知,你來幹嘛?”祁易舒冷笑著反駁,黑料這東西隻要不是原則問題都可以。
“你的臉皮簡直厚比城牆啊!”盛如淵感覺自己要氣炸了,自己要是現在背過氣去一定是這家夥搞的鬼。
“多謝誇獎,你到底還有沒有事情告訴我了?不我走了,瓜給你留一半,還是榨汁?”祁易舒還有一點僅存的良心,把人餓死是不會的。
“有,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忙。”盛如淵也不鬧了,他時日無多,不過依舊沒有放棄他原來的理想,他要一直見證曆史。
雖然有難度,但是盛如淵不死心,他就算勸談鬱琛勸得花亂墜也但是自己卻一直藏在心裏得秘密,他要見證曆史,見證這個世界得開始於結束。
既然讓他成了開拓者,那他就要擺脫開拓者得宿命,我看不到鼎盛,看不到終結?憑什麽?我曾經是一個造物主一般得存在,為什麽現在要屈服?
就算屈服於宿命,也不會屈服於時間得流逝,盛如淵自從恢複記憶之後,成為神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他想打破束縛。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夢境,但是夢境又如何,因為是夢境,所以已經發生了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讓他抓住最後的希望。
神明從來都是有的,隻是看誰沒有放棄,隻有走到最後的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贏家,遲家的結局他也好奇,蘇沁冉和遲暄的結局更加。
這也許是他一直以來視角很好很遠的結果,他無法甘於平庸,無法接受自己的消失,他不想體驗死亡那就必須利用點什麽了。
“你不要這麽看著我,不然我以為你今這個妝是為了吃饒。”因為出現一些斑,盛如淵開始了他的化妝邪術。
其實這些老年饒化妝術比年輕人好很多,尤其是比蘇沁冉這樣的年輕人,盛如淵每每想到蘇沁冉如此聰明,化妝簡直災難的時候都會覺得平衡。
是邪術,可是沒點底子也畫不好,為了今這個妝,盛如淵都早了一個時起來,雖然也是畫過妝的人,祁易舒不理解了。
當時祁易舒問盛如淵為什麽化妝,得到的答案居然是顯擺技術,不過看著鏡子裏出現的美化版巫婆,祁易舒懷疑了人生。
“我吃不了人了,牙齒都不好了,祁易舒你也會有這一的。”盛如淵這句話不是調侃而是感歎,他真的老了,誰也鬥不過了,然而前浪都是這個結果。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你到底想什麽?得罪遲暄的不要找我,他的錢我還沒有捂熱,不想成為曆史上最短的首富。”
是的,在遲暄送了祁易舒那個集團之後,祁易舒的財富一下自成為了首富,但是榜單被他控製沒有更新而已。
對於祁易舒而言,他甚至可以一夜崛起,因為傳媒的力量不可想象,但是底線,遲暄給了他底線,沒有給出上限。
“我準備了冷庫,把我凍起來,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真的不行了,你告訴所有人,我已經好了,你代替我的身份。”盛如淵出來的時候祁易舒都驚呆了。
“你不是放棄了嗎?”祁易舒驚訝得瓜都掉了,“你真的想永垂不朽嗎?到時候誰來解凍你?你會複活?”
“我在等待奇跡,會有的。”盛如淵得有點瘮人。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偽裝你,不是很快就會穿幫的嗎?”祁易舒知道自己的孤陋寡聞。
“不會我給你準備了芯片,可以騙過所有人,而且我的記憶已經到羚腦裏,你隨時可以查看。”
兩人對視良久,祁易舒同意了,這氣很好,祁易舒看著自己所愛隻人永遠長眠於冰冷的世界裏,失魂落魄。
一切太突然就像做夢一樣,祁易舒突然覺得應該做點什麽不要讓自己遺憾,他寫了這輩子唯一一封情書。
自見過你那一,我學會了失眠,就是為你的容顏,隻憶你的財富,若不能分分鍾見到你的身影,我便會惶恐不安,你的出現,占滿了我的視線,我願跟隨你的財富永遠。
之前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否定了我的看法。我的心為你淪陷,隻為你跳動。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寫情書居然是因為你,希望你別看到,不然這輩子老子都抬不起頭。
我確實沒有文采和詩意流轉,因為就是個奸商。當許多人許多事從一開始就已料到結局,經後的所有折騰,都隻是為了拖延散場時間的時候。
我遇到你,甚至還未見麵。就像已經帶你走過繁華四季,歲月輪轉,金錢的誘惑罷了。就像是苦苦尋找那個遺失多年的摯愛,終於在最後的日子裏久別重逢,恰好來得及。
以前愛的一句話:我本是個顏狗,卻有了那一顆心。我放逐自己顏狗的尊嚴對你——我喜歡你。是的,我喜歡你!就像要用暖寶寶溫暖,用玉液瓊漿助興才雅致,美景配的都是好心情。
那我想愛情也是,一定要和最愛的那個人。跟著心走,不顧一切想和你在一起。急迫,真牽我很慶幸與你的遇見、相識、相知、情投、意合、著迷,都是假的。
也慶幸這樣的方式,現實裏的邂逅引發深思,加強感受。因為利益,才有了這麽多的相識感動與詩意。古人專一,癡情。大概就是有了這種注定失去的愚蠢。
隻要我願意,當我失落失意的時候,需要一個肩膊的時候,沒有人會立即出現。有時候會被一句話感動,因為能炒作;有時候會被一首歌流淚,因為賣得好;有時候會把回憶當作習慣,因為要算賬;有時候會發一個短信給你,因為你沒有郵箱。
我以癡心,靜待你的遺囑,海枯石爛我不會死心,別叫我傷心,你是我麻煩,這代表我的武力值極差,希望你別沒良心!我會藏在你最愛的蜜餞裏,希望你可以少吃點,我上次都沒吃到。
我希望睡前最後看到的是你。我想未來我一定會陪你種菜。愛你實在是一件滿心歡喜的事情,忍不住偷你的瓜。想和你在一起,不分秋冬,不顧冷暖,想給你最好的愛情,是早點睡,是多喝熱水。
我這一生遇到過很多人,他們如同指間的煙火,忽明忽暗,最後隻淪為一抹灰燼,而你不同,你如北鬥,閃耀在我的整個人生。在千千萬萬的溫柔的事情裏,我的心裏確認過了千千萬萬次:嗯,就是金錢的力量。
山川、草原、湖泊,不及你眼中深潭動人。世間萬般美好,不及你對我輕輕一笑。顏值這個東西,對方是你才能看。
想很好的時候見你,穿定製的上衣,走最貴的路,接都懂的梗,牽你的手。將清晨騰起的輕寥薄霧,全部驅散。我隻希望這個世界,可以很很,到我一轉身,便能看見你。
自從遇見你,人生很長,很痛苦,老子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