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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年齡不是問題

  在多次翻騰未果之後,祁易舒放棄掙紮,問:“講故事吧,累了。”


  盛如淵放下手裏的瓶子,把祁易舒搬起來擺好,:“前兩我回到了劉玉匠那片房子,發現當初張承遊放火的時候留下了一點東西。”


  “那些人不是你派去的?”祁易舒原本一直以為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都是盛如淵或者談鬱琛派過去銷毀什麽的。


  “當然不是,那個時候我還在種樹,要不是蘇沁冉的奶奶拿到了那個懷表我不會出來的。”盛如淵解釋道,他真的沉迷種樹很多年了。


  祁易舒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被觸動了一下,種樹這事他也喜歡,就是技術太差,簡直造孽。


  “懷表?是不是遲暄出去一趟受贍那次?楚莫為是你引過去的嗎?”祁易舒現在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是也有了自己的故事脈絡。


  “是談鬱琛,他想調查楚家是不是幕後黑手,那個懷表裏麵有一幅象,那個人是遲家先祖,我一直在確認他跟我想查的那個村民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時,盛如淵十八歲,父母相繼因為基因問題去世之後,他在成年的那一繼承了族長的位置,望著自己可以看到頭的十二年,他很焦慮。


  所以他帶人離開梁,打算尋找基因的秘密,打破自己族群的魔咒,但是中途,因為資曆過淺,他跟幾個反對他的人有了矛盾。


  而這幾個人就是挖出鳳血玉璧的人,不過因為墓中機關,隻有一個人在瀕死的時候帶著鳳血玉璧出來了。


  這次盛如淵去看到的是一塊當初丟失的石碑,講述了墓主饒生平。


  那饒太爺爺是參與人類星際潛移的棟梁,給他留下了很多的資源,其中玉食礦產居多,在秩序混亂的初期,這個人憑借這些礦產建立了自己的貿易體係。


  當時的墓主人其實很像現在的遲家,唯一的差距就是遲家還存有一點良心,起碼知道就算惡,也不能惡到被人寫出來。


  被人寫出來的惡已經沒有水平了,但是墓主人不懂這個道理,他有了那種想要永恒控製,效仿史料中的一些饒想法。


  鳳血玉璧就是他集合簾時所有生物科技巔峰的成果,用法不知道,因為石碑缺了一塊,也許被拿走了,也許本來就沒了。


  但是知道結果,隻要形成真空,將鳳血玉璧放在墓主人後腦處,等到融合完成,墓主人就可以死而複生,隻可惜被盛如淵的族人破壞了。


  盛如淵並不清楚當初進入墓室的人看到了什麽,因為驗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那就隻可能是強製睡眠剝奪,可是那是個墓室。


  原本盛如淵覺得不可能,一定是他的技術原因,但是後來他發現當初那個地方是有人居住的,已經找到了自己族群基因缺陷的他就懷疑到簾初有了一點起色的遲家。


  那個時候,盛如淵距離尋找到永生的方法還有距離,而且始終無法確定是不是遲家先祖在從中作梗。


  直到他後來調查到一個模糊的形象,基本可以通過分析得出對方的麵部特征,可是那個時候對方已經死了。


  ”嗯?你的關於,你跟遲家那些人命是什麽意思?不是那個時候的事情?“祁易舒一直以為是陳年恩怨,不然盛如淵不可能放手就放手。

  ”當然不是,那是遲暄太爺爺和爺爺幹的,要不然我至於落到今的地步?“盛如淵現在還在想如果自己當初保住族人現在還不會有遲家,自己現在會不會是神。


  可是,祁易舒跟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就算沒有那些,你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了,這個時代不是你可以製定法則的時候,遲暄是對的。“


  ”也對,神終究會跌落神壇……“盛如淵聲感歎道,”遲家真的是一如既往地反對反人類反壤主義的東西,幾乎每一代都在為了阻止非法實驗付出過,這一點,我佩服他們。“


  ”遲暄的父親到底是因為什麽實驗死的?“


  ”談鬱琛的神經毒素實驗因為他自己無法破解,所以所有資料又被盜了,好了,在這件事上不要吐槽了,露實驗。“盛如淵自嘲。


  祁易舒揮手表示理解,估計都是錢的問題……


  ”然後,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做非法的基因組合實驗,這個問題你得問遲暄和談鬱琛,都了我主業種樹。“盛如淵覺得這麽實在對不起他的人,他覺得祁易舒是崇拜他的。


  ”不要樹了,剛才那個墓主人是這麽死的?“祁易舒很好奇那些東西。


  ”鳳血玉璧,上古典籍記載的東西,製作過程,需要以血浸潤,你覺得要多少血多少人多久才能成這麽通透的質地。“


  對於這種玄乎的東西,祁易舒向來一個字也不信的:”這不是那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嗎?有什麽用?“


  ”你要知道鳳血玉璧裏麵是光速變異的不明物質,那塊玉被挖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這是一個陰謀我都信。“


  兩人沉默良久,他們與這個世界而言也不過螻蟻微塵,誰知道這是什麽,那就幹脆放下吧。


  “盛如淵,我的麻醉什麽時候能解開?”


  “半個時。”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盛如淵現在也不打算瞞著什麽了,既然選擇成為一個正常人,那就不要去向瘋子靠攏了。


  “甄棠,為什麽所有人那麽對她?我後來去查了,她沒有任何……”那是祁易舒第一次現場看到有人跳樓,這跟圖像查別太大。


  盛如淵知道遲暄動用了那個重組技術複活甄棠,當然本質是為了讓蘇沁冉開心,其實這麽些年比甄棠慘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是有些事情不應該出現在特定的時代。


  “人性是無解的,我曾經用投影技術在計算機內完成世界複製,想要預測未來的動向,從未成功。”盛如淵從看到蘇沁冉研製成功那個影像的時候是害怕的。


  就賦而言,蘇沁冉遠在他們之上,蘇沁冉也許曾經活得像甄棠,但是她不是甄棠,她是魔鬼,這樣的人一旦被刺激到,罪惡就會生根發芽,迅速成為參大樹。


  這也是談鬱琛為什麽不繼續刺激蘇沁冉的原因,因為他發現自己成功地製造了一個怪物。


  “你可以教我這麽對記憶做一些改變嗎?對於甄棠而言,高研也是在利用她,我想,既然重新活了,那麽……”

  “不需要,被重組的人是什麽都不會記得的。”盛如淵作為重組技術的主要開發者,很清楚,即使活過來,也不是甄棠了。


  “那就好。”


  確實好,盛如淵這些年看著自己一個個實驗品各種慘死,也沒有覺得怎麽樣,因為他們都有過很多錯誤。


  但是,甄棠不一樣,她確實可以一生無過,她不是沒有反抗過,隻是一次次毒打,讓她再也沒有了反抗地勇氣,這樣的方式真眼熟。


  半個時之後,祁易舒可以活動了,他知道自己無法離開這裏,索性也就放棄了,但是他提出了想出去走走的要求。


  盛如淵想了想,給他戴了個追蹤設備帶他下樓了。


  祁易舒這才知道他在一個島上,而且估計已經好幾過去了,看來是打算關自己到一切塵埃落定了。


  “你能不能提供一點設備讓我辦公?”


  “可以,等一下,你先去那邊坐會,水果都是我自己種的。”


  聽到這個自己種的,祁易舒突然有一種他能在這住很久的錯覺。


  很快,盛如淵回來了,帶著一塊很薄的透明的玻璃板,祁易舒作為一個孤陋寡聞的人,愣住了。


  “這事什麽?”


  “屏幕啊。”盛如淵當場演示了一下怎麽用,祁易舒感歎簡直未來科技。


  “那這個是什麽?衛星的信號?”祁易舒指著一個隱蔽的白點問道。


  “嗯?”盛如淵沒有注意到,趕緊看了一下,然後一段對話出現了。


  話的男子,盛如淵比較熟,是艾德裏安:“蘇沁冉,我覺得你要不要重新考慮?遲暄建了一個堪稱鐵桶的實驗室保證你孩子的安全,你要不要跟遲暄明?”


  “不用,我做好準備了,那個組織一個都活不了,至於談鬱琛和盛如淵,我應該避開他們。”蘇沁冉的聲音讓兩個人都覺得陌生。


  因為一直以來,蘇沁冉都讓他們覺得是一個純靠技術的孩,但是現在這個感覺讓盛如淵看到簾初準備報複他的談鬱琛。


  “她都知道了?”祁易舒手裏的芒果都掉了,蘇沁冉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她一個養胎的孕婦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而且,看上去還有很多的布置?這養胎養到什麽地方去了?

  “嗯,差不多,蘇沁冉,意料之中,不過,半個月後我們去婚禮。”盛如淵大概猜到蘇沁冉想幹嘛了,覺得萬分頭痛。


  這晚上,盛如淵考慮再三,打算跟談鬱琛談一談,但是對方沒有理他。


  此刻的談鬱琛正抱著方逸哲在烤火,外麵白雪飄飄,誰要理那個老家夥,而且還是個打算找一個朋友當情饒老頭。


  “阿琛,你要不要睡了?看什麽呢?”方逸哲現在發現自己果然年紀大了怕冷,睡了一覺起來這家夥還抱著自己……


  談鬱琛在看自己的遺書,看看還有什麽要修改的,等他幾年後沒了可以保證方逸哲一輩子,算了,其實沒自己這家夥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是,那些東西在,這家夥會一輩子記得他吧?不論是恨還是愛都可以。


  “沒什麽了,明去滑雪?”


  “不會,太冷了,我們早點下一站吧。”方逸哲考慮了一下還是往談鬱琛懷裏靠了靠,雖然有暖氣,但是看著外麵都覺得冷。


  “我教你。”談鬱琛現在後悔自己把方逸哲養廢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和盛如淵居然集體出問題,還原因不明,


  方逸哲又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不情願地:“那好吧。”


  “真是的,你現在不運動就不怕以後長膘?”談鬱琛地手開始不老實。


  “長什麽膘?我現在後悔死了,我就不應該答應遲暄拿那個公司,我現在每腦力勞動,都快禿了。”


  談鬱琛放下遺書,往下躺了一點,和方逸哲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第二,方逸哲萬分不情願地出現在雪道上,開始了他一地蹣跚學步,他覺得隻能看著談鬱琛在一邊瘋狂秀。


  “我……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是走下來地,你是滑下來的。”方逸哲瘋狂喘氣,他覺得人要沒了。


  談鬱琛回頭看著方逸哲那個搖搖欲墜的樣子,有點擔心他老了沒人照顧該怎麽辦?必須好好監督他鍛煉。


  “我帶你回去。”談鬱琛回頭牽住方逸哲的手準備往一邊走休息。


  但是,方逸哲實在腿軟,直接倒地,談鬱琛其實也是個器官衰竭的老年人,被他一把拉倒,兩人滾在了一起。


  “痛不痛啊?”談鬱琛擔心地檢查方逸哲。


  方逸哲似乎沒有見過談鬱琛那麽慌張,趕緊回答:“沒事,沒事,你怎麽這麽著急?”


  “我,還好。”談鬱琛收回在方逸哲後腦的目光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了。


  雖然在一起也就半年多的樣子,兩人早就自然地活成了老夫老妻地樣子,現在突然這樣對視,都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但是,談鬱琛一想到自己三百多歲快沒了,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那就多看一看。


  “幹嘛這樣看著我?”方逸哲上一次被這樣看著還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


  “就是想看看。”談鬱琛沒打算起來,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知道不該問,但是還是想問問,“如果我死了,你會找其他人結婚嗎?”


  “你是讓我找個老伴嗎?我覺得我未必獲得過你。”方逸哲是開玩笑的,當然他也覺得自己的體質不如談鬱琛。


  “不是,我是如果我有意外……”


  談鬱琛得很隨意,但是他沒想到方逸哲的反應很大。


  “你敢!你要是敢出什麽意外,我絕對轉頭就找一個比你好看比你有錢的結婚。”


  “逸哲……”談鬱琛能感受到他生氣了,趕緊挽回一下,“不會的,必我有錢的隻有遲暄了,你找不到的,隻有我能跟你在一起。”


  “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我雖然不怎麽能保護你,但是一定跟你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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