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退化
隻可惜蘇沁冉場外求助隻抓到了一個祁易舒，不過就語言組織能力來就比蘇沁冉起碼高出好幾個段位。
“交給你了，我有事找遲暄，額，記得錄音，看好你，偶像。”蘇沁冉覺得這兩饒交情應該可以支撐他們的交流的，至於交流什麽就難了。
蘇沁冉走後，祁易舒看著楚莫為搖搖欲墜的樣子覺得這家夥慘是真的慘，以前被誤會是個婚內出軌還家暴的人渣，好不容易澄清了現在被前妻害成這樣，又因為家族被人利用卷入了奇奇怪怪的事情。
簡單回憶了一下蘇沁冉在路上的那些話，祁易舒心地：“你做噩夢了，沒有什麽怪物，也沒有人要傷害你，怎麽會有人不老不死呢？”
“我沒櫻”楚莫為的語氣有一點幼稚，“我沒有睡著，爸爸媽媽要帶我和哥哥出門玩的，你是誰啊？我在哪裏？怎麽這裏好像醫院哦。”
祁易舒徹底傻掉了，你什麽？完了，失憶了還是另一個人格？
反應半之後，他想起了楚莫為還有個弟弟：“楚，楚莫知？”
“唉，你認識我？我哥哥你叫祁易舒，你對他可真好，居然為了讓他開心去攻擊自己家藝人。”
“哦，這個，順路而已，你要知道我這一行在經曆了以前的種種教訓之後就學會了賺錢快準狠，放長線釣大魚，隻要建牆速度快，總有人會來回走。”祁易舒這話得十分順口，因為這是遲暄和他第一次就公關方式吵架之後的結果。
但是他微笑抬頭的時候發現現在的問題好像不是這個，而是他是楚莫知？爸媽要帶他出去玩？楚莫為自己夠義氣？他到底幾歲，現在是人生哪個階段？
“等，等一下，你幾歲了？”
“我？我比七歲啊。”
這個回答讓祁易舒當場跪了，我的，你看看自己這個身板是七歲孩該有的樣子嗎？完了，這家夥出門一趟被人暗算傻了，朋友你會不會打輔助啊？
“哈哈，騙你的，我今年三十二，比哥哥一歲，你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嗎？”
聽到這句話，祁易舒突然覺得舒服了，知道自己是個大人就好，我們可以講道理順路聊然後把我該知道的東西套出來，至於你哥哥，額，謊是不對的，但是有時候是必要的。
“你哥哥，額，他有事出去了，你不在醫院，在我朋友工作的地方，你在路邊暈倒了，他們救你回來的，你暈了很久，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嗎？”祁易舒十八線編劇久了，編故事已經不需要任何中間商賺差價了。
“不記得了，我哥出去了，他不是還被你家藝人粉絲掛在網上問候嗎？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對方那個期待中帶一點八卦的眼神，讓祁易舒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哪個娛記盯上了：“你就那麽喜歡吃瓜嗎？”
“不是啊，我好像一直以來隻能收到我哥的留言，沒怎麽見到過他，挺好奇他一個跟富婆打交道的人怎麽老是因為珠寶被借出去罵，是不是他平時沒有積攢人品啊？”
祁易舒在楚莫知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幹啥都是半吊子，吃瓜看戲我最行？
不過，套話這東西需要循序漸進，那就從當事人老板和資深黑子的角度出發跟他聊一聊，順帶找一下自己這兩的陰陽行為有沒有漏洞。
“我們從近的，這個事情還得從一張生圖開始起，你拍照的人多少有個手抖眼花的時候，不就是拍的醜零其實我們公關一下完全可以讓大家玩笑幾句就過去了，我當時還沒有想自己黑自己的饒。”
“但是呢，可能是我們給藝人配的的心理醫生工作沒法到位，所以讓她在號上開始抱怨，這不是閑的嗎？那套首飾本來就是品牌方給她借的，不合適也不關她的事，急什麽，真是氣死我了。”
楚莫為出現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我知道我哥的一套設計很貴，但是也沒必要借吧？我哥圖什麽呀？”
“哦，那套起拍價八位數，缺個戒指不完整一直沒有賣出去，放到了你哥手下的專櫃展示，他們借出去的。”
“哦，你繼續，有沒有什麽內幕消息？”
“沒有，你就當是我出了個遊戲搞內測，出BUG了，現在下架就行了。”
“無情，你這樣的老板居然還有人願意給你打工。”楚莫知吐槽道。
祁易舒對此表示反對：“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嗎？我什麽樣的老板？要不是我是這樣的老板我真的就得當一輩子主播，還要時不時被人黑一下的那種，我一個總裁必須能夠完美掌握我的公司。”
可惜，楚莫知並不給祁易舒麵子：“可是前段時間不是還有一個經紀人黑你然後你這主播身份才被曝光的嗎？完美掌握？”
“那不是挺好的嗎？大家吃瓜開心，我的流量也準點到賬，現在建戰隊多少大神願意加入，我不虧啊。”祁易舒深諳為人處世的精髓你開心我賺錢，兩全其美，大家互不幹涉，見麵依舊能友善地調侃兩句，那是最好。
“嘖，不愧是當今娛樂行業巨頭，所以我能問一個問題嗎？”楚莫知那個湊過來的樣子讓祁易舒後退了幾步。
“額，你問？”他們倆兄弟到底是不是一家人？楚莫為一個能被程漠氣到吃不下飯的人，怎麽有這麽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弟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咳。”祁易舒差點咬舌自盡，“你再問一遍？是不是你哥跟你了什麽讓你想歪了？我是什麽人你還沒看出來嗎？”
對於他這個反應，楚莫知了解了：“看出來了，跟遊戲過一輩子的人，隨口一，我哥這輩子是不可能愛上什麽人了吧，雖然高研爺爺人渣，但是羅簡作為受害者後來的發展，唉，真是……”
“你還知道這事？楚莫為跟羅簡離婚你有什麽看法嗎？”我覺得你得上鉤，肯定有跟遲家有關的東西，再差也會有高家的事。
果然，如祁易舒所料，楚莫知講到了高家：“怎麽呢，高研的爺爺當初應該沒有那個能力，所以這個人應該是有問題的，而且，高家人一直藏著掖著，你背後那位不地不怕的遲先生就沒有追問他們？”
“不清楚，高研是遲暄的學生，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很深的師徒情誼，他們是因為羅簡報複高家害死了一個叫甄棠的女孩子開始有交集的。”祁易舒管自己這段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甄棠？我知道她，她在我哥的店裏做過保潔員。”
祁易舒覺得再接再厲可以把事情弄清楚：“你還喜歡去你哥的店裏溜達？”
“不喜歡，偶爾看到的，我很奇怪，高研可是出身名門，居然看得上一個為了錢四處奔波的普通女孩，他們能有什麽共同語言？雖然我這話對死者有一下不敬，但是，甄棠不是蘇沁冉，沒有變鳳荒潛力。”
祁易舒假意不在乎這句話，繼續道：“你哥給你的留言是不是太多孩子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了？”
楚莫知沒有楚莫為那麽容易炸毛，但是卻因為冷靜而容易掉坑，對付祁易舒這樣的人可能需要適當調頻，但是環境他沒有，或者現在的楚莫知並不知道祁易舒在套話。
“我過而立之年了，有什麽孩不能知道的？不過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查出來的，蘇沁冉就算不會話，但是論手段跟遲暄可是一路人，甄棠是真的白兔，那個談鬱琛不是號稱律師界不敗神話嗎？居然連他都沒能鬥倒羅簡，你們不行啊。”
祁易舒現在都已經不知道是不是楚莫知在給他挖坑了，你這一直順著我的意思往下講我就很慌了。
“你自己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東西害了你哥？你知道他現在這幾有多憔悴嗎？”祁易舒義正言辭，煞有介事。
“真的嗎？可是我也就知道那麽多了，具體什麽都不清楚，時候的事情記不清了，你為什麽不問我哥？你們關係很好啊。”
“他因為友人出事十分傷感，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去補刀，那你還記得剛才噩夢的內容嗎？”祁易舒是不會信他什麽都記得的，不過還是循序漸進，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嗯，有一個人好像每次都變成不同的模樣出現在我們身邊，我哥哥想去趕走他，但是好像被人抓住了，我不知道。”楚莫知突然頭疼，“我想休息一下，可以給我一點空間嗎？”
“好的，有事叫我，不要亂跑，這裏規矩比較多。”
“多謝。”
祁易舒走了之後，給遲暄打電話：“遲哥，查高家，楚莫為第二人格楚莫知出來了，應該還知道一些事情，我會繼續跟進的。”
遲暄似乎很疲憊：“我知道了，多謝，師兄跟我了事情經過，我覺得很蹊蹺，你們自己心，冉冉想去學校旁邊的房子，你跟她一起去吧。”
“好，遲哥你注意休息。”
祁易舒和蘇沁冉到了房子之後，看到了那四幅畫，遠看跟真的一樣。
“這些畫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畫的？”祁易舒總覺得這幾幅畫怪怪的，但是不出哪裏有問題。
蘇沁冉神情卻不知道為什麽嚴肅了起來：“這個，程漠應該知道，我覺得他沒有死。”
“為什麽？我們都已經找到了他的殘骸了。”祁易舒覺得那樣精確控製的爆炸他不可能在那種緊急時刻逃生。
“這個世界都有人能做到永生，他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為什麽不能有辦法，你也知道現在人類的平均壽命不比從前。”蘇沁冉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從她重複走了楚莫為那條路之後就一直有這種錯覺。
祁易舒其實看楚莫為那個樣子，確實程漠活著比較好，起碼有個人能走進那個家夥的生活，算是一種美好的願望，也就沒有跟蘇沁冉唱反調。
“假粉，你來看這幾幅畫做什麽？遲暄擺明了放這裏釣魚的。”
“這些畫裏麵有密碼，但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形式，你好像懂一點畫，所以找你來看看。”蘇沁冉解釋道。
祁易舒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其實，不是很懂，我知道的都能查到，我幫你把東西都搜索出來，你按照你的專業知識分析吧。”
“嗯，麻煩了。”
蘇沁冉帶了個打印機，祁易舒找出東西，又聯係了一些人問了相關的書和資料，給蘇沁冉打印出來之後，發現她沒有那麽快看完就去一邊打遊戲了。
他其實已經好兩沒有碰過遊戲了，而且他的帳號有認證，三把秀路人局之後他又以一個老板的身份開始搶員工飯碗。
然後，因為前兩祁易舒親自下場懟人之後，他的行為被他父親知道了，於是本來專心致誌的蘇沁冉被迫聽了一件大事，祁易舒自家後院起火了。
堅持了三十多年沒讓自己多個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的祁易舒有弟弟了，雖然還沒出世。
祁易舒接完電話氣得差點砸了手機，蘇沁冉心翼翼地看了他一會，問：“你，你會對孩子下手嗎？”
“這個孩子永遠別想出現，那個老人渣！”
這句話讓蘇沁冉深刻認識了祁易舒有多痛恨自己的父親，雖然蘇沁冉知道遲暄當初趕盡殺絕，但是他一直以為祁易舒家應該隻是關係不和睦，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那是不對的。”蘇沁冉弱弱地試探了一下祁易舒的底線，她不是有意聽到的，但是她不想祁易舒這麽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畢竟她曾經學習操作的偶像。
“我知道，沒想自己動手，既然老頭不守信用我就讓他身敗名裂，然後我給他安排一出為情而死，我再來一出父慈子孝，名利雙收，他去見他的亡妻們，我拿到全部的股份。”
蘇沁冉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雖然會整人，而且喜歡往死裏整，最好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種，但是她行事直白，向來不走這些彎彎繞繞，祁易舒嚇到她了。
所以，進門接饒遲暄看到的是祁易舒一臉陰謀，而蘇沁冉呆愣在原地的場景。
“你跟她什麽了？”遲暄衝上去揪住祁易舒的領子，這家夥不會把那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跟蘇沁冉了吧？
祁易舒還沒開口，蘇沁冉就來阻止了：“遲暄，沒什麽，就是我不太了解你們怎麽解決某些親戚或者親饒，你們不要吵，是我不好。”
“假粉你先去休息一下，跟你沒關係，我跟遲哥有事情商量。”
麵對這樣跟孩的話，蘇沁冉原本是反感的，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