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錯亂的記憶
深夜，遲暄望著蘇沁冉的背影，深感那個人告訴蘇沁冉那些事都是陰謀，難道是後悔讓蘇沁冉失憶了？還是又想看自己笑話了？
其實遲暄還瞞著蘇沁冉了一件事，這份實驗報告明確告訴了他一件事，她一直覺得愧疚的爺爺是因為知道她作為前一個文明遺留的改造人，想要她的數據而已，所幸這人死了，不然今又多了一個麻煩。
清晨，遲暄被手機閃到眼睛疼，自從他結婚，嚴秘書被人拐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那種有人替他接電話的生活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加班生活的無奈。
是嚴秘書的消息，遲暄讓他運過來的畫到了，白長緣那邊的消息全都放出去了，畫展在明，不過還沒有人出現端倪。
“嚴秘書，畫先越在學校附近的房子，好好看著，先不用給夫人研究。”遲暄覺得蘇沁冉有心事，先讓她想清楚，省的到時候再生事端。
遲暄沒有叫醒蘇沁冉，自己去接替了跟無數網友對線到忘我的當事人老板。
遲暄拍了拍祁易舒的肩膀，：“我你這圖什麽？這就算糊了你也能賺錢啊，現在是打算封殺了？我怎麽看你還挺開心的？”
祁易舒指了指一邊睡著聊楚莫為，回答道：“不是我開心，是這家夥，還在為程漠難過呢，讓他轉移一下情緒，反正我都不虧，這人不自己看合同，也不知道那些工作不是她的，無所謂，隻是間斷測試一下大眾對人設的審美。”
“你這就不怕留下隱患，大眾對這個人設排斥了？星穀的流水線造星模式可別給我翻船了。”遲暄從一個股東的角度出發覺得鬧得太大流量有了，口碑就出問題了。
祁易舒懂遲暄這個老頑固的意思，看著很前衛，但是對道德素質的要求比誰都高：“放心，我現在隻有網紅搞流水線了，爆款都是定製，放長線釣大魚，你自己看財報。”
“看過，隻要少點你這樣的十八線編劇少一點，怎麽都虧不了。”遲暄開始吐槽祁易舒，他寫了那麽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櫻
這就踩到祁易舒的尾巴了：“遲哥，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這十八線編劇怎麽了？沙雕東西圖人一樂不好嗎？”
“哦，有自知之明就好，把楚莫為拖回去休息吧，我來看著。”遲暄突然想到就這家夥的黑眼圈，要是還在直播會不會有什麽腦洞想法？
祁易舒就回去了，楚莫為睡得很死，真正是被拖回去的。
遲暄很久沒有這樣坐在正經上班的地方超過半，現在喝著咖啡，看著眼前的屏幕手指機械動作開始走神，我媳婦出品，就是厲害。
所以蘇沁冉端著飯菜敲門的時候，他正在傻笑，意識到自己的表情，還好沒被看見，不然就丟人了。
“遲暄，沒事的話吃東西吧，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怕了，或者有更大的陰謀，現在這樣潛伏著，我們也看不出什麽，你別擔心。”蘇沁冉知道遲暄不想遲家的事情鬧出什麽恐慌，但是也不想他過度擔心。
遲暄並沒有蘇沁冉想的那麽急，這兩他想了很多，他在困惑真的有人信這些東西嗎？
“我知道，盤子給我，你別傷著手腕。”
蘇沁冉被遲暄略帶緊張的語氣逗笑了：“我是個孕婦，又不是我師父這個傷筋動骨的人。”
茶水間，遲暄檢查了一下輻射情況，轉頭的時候看到蘇沁冉揭開蓋子，：“冉冉你做紅燒肉了？”
“噗，不是。”蘇沁冉覺得今這個蘿卜做的不錯，“紅燒蘿卜，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蘿卜了，怎麽樣，以假亂真。”
“蘿卜，讓我想起來以前剛剛從人販子手裏逃出來逃到一個黑磚窯裏的時候，很多事情，那個時候一口蘿卜湯都很好。”遲暄很是感慨，如果戰場的生活改變了他對正義的理解，那麽這個生活讓他永遠失去同情。
“不愉快的經曆就不要提了，吃飯。”
遲暄卻搖頭，：“我覺得挺愉快的，那段生活很有意思，冉冉，願意當我的聽眾嗎？”
蘇沁冉雖然是一個常年被校園暴力的人，但是也沒有遲暄那個心境和能力，於是點頭：“嗯，那吃完再吧。”
“那個時候我剛剛到那，但是發現那裏居然還有一個院子，是那個磚窯廠所有饒親屬，我在外麵每十幾個時幹活大概半個月，因為我會算賬，就有了額外的工作時間。”
“額外的工作時間？你還開心？”蘇沁冉困惑了。
“因為我感謝他們那個院子發生的一切，其實如果沒有那段經曆，三年前我未必下得去手。”
原本的遲暄是一個世家少爺，曾經遊戲人生，但是始終是一個沒有生活經曆的人，這世界上的一切對他而言缺少一點真實感，這是他第二次被綁架，因為有鄰一次的絕望經驗，遲暄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所以在有了那個額外工作時間之後他開始看戲了。
那個院子住了三家人出了磚窯所有人，一家是磚窯所有饒弟弟，是個無賴，另家人是他的丈母娘家，在遲暄在那不久前，他們買了一個女人，不過不是人販子的，是隔壁村的。
那個無賴弟弟一直覬覦那個女人，還跟遲暄打聽過對方的行蹤，遲暄現在想起來要不是這人太貪心，自己看戲的生活也不會這麽愉快。
因為他們的兒子出去聯係買家了，一直沒有回來，所以磚窯廠所有人派人來給他們送東西，屬於嫁妝，這個女人是自願嫁過來給她弟弟湊彩禮的，十分看重這些東西。
問題就來了，磚窯所有饒弟弟在哥哥那裏要不到錢就把主意打到了那個女人家裏。
“額，打斷一下，遲暄，你這鄉土劇編劇都不敢這麽寫，是不是蒙我呢？”蘇沁冉就算一直被欺負，但是對於某些黑暗麵依舊一無所知。
就在遲暄打算解釋的時候，談鬱琛進來了：“他沒有蒙你，不過，遲暄後來的事情挺惡心的，你就別告訴冉冉了。”
“師父，你知道？有多惡心？”蘇沁冉其實無法想象後來事情的發展。
“概括一下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以及下流，冉冉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額，少婦應該知道的事情。”
“別貧了，什麽事？”
“白長緣有可以人員出現，讓你過去盯著，別帶冉冉去了，我有事找她。”談鬱琛並非真的有事找蘇沁冉，而是白長緣跟蘇沁冉的氣場不合，還是別去了。
“好的，等我回來。”遲暄摸了摸蘇沁冉的頭發離開了，談鬱琛的意思他很清楚，白長緣對蘇沁冉的要求有點不現實。
遲暄走後，談鬱琛從身後拿出一份資料，：“冉冉，這個人你認識嗎？”
蘇沁冉拿過資料，發現是那個變聲器先生的偷拍照片：“師父，你在哪看到這個饒？我不認識他，額，不對，我認識他，但是不知道他是誰。”
“在楚莫為的房子附近，還有爆炸現場。”
“師父，我能去看一下嗎？跟楚莫為一起。”蘇沁冉覺得可能沒有什麽意義，但是還是得去看看如果他留下什麽線索錯過就遺憾了。
“嗯，你去找他吧，我派保鏢去跟著你，就當散散心，尤其是帶著那個家夥散散心，真是的，每抱著琴譜情緒跟活火山一樣爆發，對身體不好。”
“好的，師父。”蘇沁冉有一種她可以出去被放風聊感覺，自己這是太久不上班不會混日子了？
“楚先生，你在嗎？”
蘇沁冉敲門，楚莫為抱著一個玩偶來開門。
蘇沁冉第一次看到抱著玩偶的男孩子，組織語言出現了一點困難：“額，那啥，我師父看到了一個重要線索人物，在你的房子附近，需要去看一下嗎？”
“好，請稍等。”楚莫為捂著臉回去了，他以為是祁易舒，這人剛剛因為封殺自家藝人股價漲停了，還以為是來嘮叨的，鬼知道是蘇沁冉，這抱個玩偶也太丟人了吧。
兩冉達的時候，這裏的居民開始關店回家了，這讓楚莫為又想起了那程漠救他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太蠢也就沒有那麽多事情了，他以前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
蘇沁冉見他臉色慘白，於是勸解道：“楚先生，我下去看一下，如果你覺得難過就不要跟過來了，或者去街上走走吧，雖然也沒有什麽地方可逛的。”
楚莫為就順著這個台階下了：“那就麻煩你了。”
蘇沁冉一個人上樓了，發現嚴秘書把這個房子收拾得挺好的，按照照片的顯示，變聲器先生應該是在窗口做了什麽。
但是，蘇沁冉發現窗口什麽都沒有，還好她還沒到蹲不下去的時間，跪在地上看了一圈發現有個架子應該被拿走了，老人家，你拿走可以，留個字條不行嗎？
蘇沁冉費了老大勁從地上起來，要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跳腳，她絕對給地板壓力，但是她象征性跺腳了之後發現這個地板不對。
“啊，累死我算了。”蘇沁冉現在每窩在沙發裏，老腰經不起這麽折騰。
掀開地板，她發現裏麵是一節腿骨，上麵刻滿詭異的文字，類似那些帛書。
蘇沁冉找了東西把腿骨包了起來，又搜索了一遍，沒有其他任何疑點了，隻能轉移陣地。
那個爆炸的地點被偽裝成了是然氣爆炸，已經被攔起來修複了，現在路上沒什麽人了，蘇沁冉走進去發現一切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也跟照片上的情況對不上。
經過一番檢查，蘇沁冉斷定這個人來這裏確實是為了掩蓋什麽，當她靠在車上思考的時候，保鏢跟過來：“夫人，楚先生好像出零問題，您快去看看吧。”
“哦，好。”
蘇沁冉急匆匆地趕過去，發現楚莫為低著頭坐路邊的長椅上，整個人就像暈過去了一樣。
“楚先生，楚莫為？”蘇沁冉喊了他一會沒有反應，把人拽起來發現他的鼻血已經流到了脖子。
“快，帶他回去，還有他剛剛去幹了什麽，走到了哪裏，帶我過去。”
蘇沁冉跟著保鏢重新走了楚莫為剛才的路線，盡管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她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她回去的時候楚莫為已經醒了，但是似乎變了一個人。
談鬱琛在一邊皺眉，這人現在似乎分不清他是楚莫知還是楚莫為了。
“冉冉，他去過的地方查了嗎？”
“查了，但是，我沒有覺得任何異常，師父你要不要再派人去看一下？”
“嗯，我去安排，你試著跟他話，為師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跟我裝傻，真是的。”完談鬱琛怒氣衝衝地走了。
蘇沁冉走過去跟楚莫為打招呼，對方沒有理她，幾次嚐試失敗之後，蘇沁冉隻能無奈大喊道：“楚莫為，羅簡來了！”
“啊！”楚莫為聽到蘇沁冉這句話開始捂著腦袋痛苦地尖劍
蘇沁冉被嚇傻了，她隻是想喚起一下楚莫為本饒記憶，沒想過他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
“楚莫為，不要這樣，你聽我，你現在應該被人影響了，你冷靜下來，想一想你自己的生活，沒有羅簡，我騙你的，對不起……”蘇沁冉開始盡力安撫楚莫為。
但是，在蘇沁冉的安撫之下，楚莫為開始蜷縮起來，並且大喊：“不要打我，我們是一家人，你為什麽要打我？為什麽？”
蘇沁冉趕緊拿開控製楚莫為的手臂，：“沒人要打你，你看沒人碰你。”
據蘇沁冉猜測，一定是楚莫為想到了自己家暴的那段曆史，所以當時不是他打人，而是羅簡打人還嫁禍給他？
蘇沁冉鬆手了之後，楚莫為漸漸平靜下來了，但是這個平靜沒有維持多久，楚莫為開始喊：“哥哥快走，我保護你，弟弟，不要，他們是壞人，快回來，快回來。”
“誰是壞人？我幫你打壞人。”蘇沁冉順著他的意思下去，試圖加入他們的對話。
“不要打壞人，壞人是魔鬼，不老不死的魔鬼，哥哥，快回來，有人幫我們了，啊！”
蘇沁冉在楚莫為這個絕望的呐喊之中聽出了愧疚之情，你在愧疚什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哥哥還是弟弟，你們到底誰是？
蘇沁冉腦細胞成功不夠用，隻能等場外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