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前塵

  卡爾想後退,但是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了,隻能扶著欄杆勉強站立:“你做了什麽?”


  “你知道昨楚莫為打算給我下點癢癢粉失敗了,然後我有了靈感,在你的加濕器裏加零東西而已,讓你的肌肉暫時失去力量了而已。”


  程漠喝掉一個被子裏的紅酒,然後強行給卡爾灌了另一杯酒,然後威脅道:“我知道遲暄要羅簡手裏的獸骨,但是呢,我也不可能就這麽被他利用,所以,到時候你幫我處理掉趁亂來殺我的人,我給你解藥。”


  “你……”卡爾覺得喉嚨和食道一陣灼燒感,同時也在心裏問候了遲暄,原來你早有預謀,你不?

  “同意嗎?卡爾先生?”程漠一掌拍在卡爾肩膀上差點給他拍地上。


  卡爾一臉不情願地點頭,看著程漠的背景癱倒在地,遲暄雖然同情卡爾的遭遇,但是,兄弟,為了陷阱真實,你就忍一忍吧。


  此時的高研已經上了飛機,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飛機上遇到了兩個人,低調地坐在經濟艙,但是看著像買了十幾張票的祁易舒,以及在角落裏盡量降低存在感的羅簡的律師,他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


  高研在祁易舒身邊坐下,兩人對視一眼,祁易舒在平板上寫道:你看到後麵的那個人了嗎?遲暄羅簡派人做了仿製品進行交易。


  高研回複:還沒有查到要跟誰交易?

  祁易舒:沒有,遲暄派去的人集體失憶,情況比蘇沁冉的輔導員還慘,但是現在也不確定是神秘勢力還是已經出現的神秘人裝神弄鬼。


  高研:動手嗎?這個律師應該也已經被控製了吧?

  祁易舒:不用我們添麻煩,遲暄的冉位了。


  飛機起飛沒多久,那個律師就被遲暄安排的乘務人員纏住了,他非法帶文物入境。


  祁易舒和高研用眼角餘光觀察覺得那人表情凝重,會不會有點難搞,但是當乘務人員提出要檢查他的公文包的時候,這個人把包一扔,開始哭。


  不論是乘務人員還是高研祁易舒,所有人都懵了,這是什麽情況?

  祁易舒想了想掛起營業的微笑走過去對乘務人員:“我是這位先生的心理醫生,他不怎麽能受刺激,你們可以先檢查,我需要一點空間。”


  “好的,謝謝配合。”乘務拿著包走了。


  顯然這其實是有點問題的,但是這個人作為律師不僅沒有反抗,反而顯得如此脆弱,反常。

  “你是羅簡跟楚莫為離婚案的律師?”祁易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些。


  中年男子抓住祁易舒的手,哀求道:“是的,祁先生,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


  “額,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在落地之前。”祁易舒有點懵,看了看默默挪過來坐在前麵的高眩


  中年男子用他那顫抖的嗓音道出了事情的原委,被控製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兒子。


  起因是有一,他兒子從學校回來,自己上個月一之內用區塊鏈賺了一千萬,遇到了一個姑娘,想跟她結婚。


  男子笑兒子是不是飄了,那是個什麽樣的姑娘,幾歲了,什麽工作,家在哪裏?


  兒子給了他一個令他難以接受的回答,那是一個已婚少婦,他們是通過一個魚子醬商人認識的,她遭受這丈夫的冷暴力,他想救她脫離苦海。


  按照時間算,大概是遲暄開始介入的時候,隻能羅簡的速度真的快,不愧是教缺人渣能賺錢的人。


  律師因為觀念問題把自己兒子罵了一頓,不允許他做第三者,不要試圖去管別饒家事,但是兒子不僅不聽,還一怒之下走了。


  律師在兒子走後,思考這件事覺得羅簡作為家暴受害者確實可憐,但是也不能同意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孩子娶一個已婚少婦。


  不過,第二,兒子就打電話來求他幫忙打離婚官司,因為他是業內在這一方麵很有名的專家級人物,幾番糾結之下,他同意了。


  接觸下來發現,羅簡的丈夫不僅家暴還出軌,但是她有證據,那就很好解決了,但是沒想到遇到了逮誰誰死的律師界惡魔談鬱琛,輸掉了官司,沒能把楚莫為送進監獄。


  因此,羅簡的目的暴露無遺,她要他們家的人幫她做一件不法之事,起先,律師還不在意,憑什麽幫你違法犯罪,但是沒想到她直接把自己的兒子騙到了一個地下團夥,並威脅他如果規定時間內東西沒到就把他全家處理掉。


  那件東西就是偽造的獸骨,沒人知道上麵的文字是什麽意思,但是做贗品的人以前在一個帛書上見過。


  現在祁易舒可以知道兩點,羅簡的買家可能知道獸骨文字的意思,所以極有可能是那個神秘部落,羅簡還跟另外的不可見光勢力有聯係。


  不過祁易舒還是得很遺憾的告訴律師:“你現在要賭羅簡背後的人是誰,如果很厲害,我們根本救不了你們,因為極有可能我們現在的對話已經被竊聽了,你已經暴露了,你失去價值了。”

  “不可能!”律師慌慌張張地站起來,一副如果這裏不是萬米高空,就可能奪門而出跳下去的樣子。


  “可能的,對方手中早有人命,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失去價值的你當然是永除後患。”高研已經痛失所愛,也不想騙別人,早一點接受,早一點解脫。


  “你們是騙我的,你們這麽高高在上,憑什麽救不了我們一家人?你們就是不想救罷了,你們為什麽如此自私?”


  祁易舒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早就習慣了某些人精致且利己的樣子,自然不會再管他,而是讓乘務將東西還給了他。


  “那你自己去救吧,這本來就是你們助紂為虐的結果,救你是壤主義,不救也是正常,如你所,高高在上,就是這麽欠揍。”祁易舒覺得既然一切都在計劃之外,那就順其自然,看看這個人打算如何選擇。


  高研卻還算涉世未深,覺得祁易舒這麽實在太過冷血,想要什麽,但是被祁易舒眼神警告了,隻能閉嘴。


  飛機落地,兩人離開了,就當沒有看到過那個人,獸骨的內容知道了,其實對於遲暄而言就是他的強迫症要不要拿到真正的獸骨研究一下材料以及抓人問問是否認字的問題了,雖然應該沒人會回答的。


  祁易舒和高研各自去了應該去的地方,遲暄和談鬱琛正在實驗室考慮要不要動手,因為這個材料也很神奇。


  “遲暄,現在四股勢力盯著你的東西,你的人,你有何感想?”談鬱琛也已經基本理清了思路,隻不過根本不知道這四股勢力都對應些什麽人,他們有什麽目的。


  遲暄很煩躁,其實他知道的比談鬱琛多一些,一股勢力是那個殺手組織,他們的黑客手段很高明,一股勢力是羅簡背後的人,雖然技術拙劣,但是善於利用人心。


  至於另外兩夥人,可能都與基因實驗和那個部落有關,遲家曾經有愧於那個部落的人,現在不定還有人想複仇。


  “師兄,我隻想保住冉冉的性命,至於其他,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隻能隨機應變。”


  談鬱琛看著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的基因數據,以及比對了很久都沒有結果的神秘文字,長歎一口氣,:“你這個隻想難度太高了,我們不知道需要什麽樣的運氣才能做到五年之內完成三百年的研究了。”


  “那塊玉佩的檢測結果真的沒有問題嗎?確定是打磨的石頭不是玉嗎?”遲暄還是難以相信這麽通透的東西居然是一塊石頭。

  談鬱琛頹然地點頭:“我也很懷疑,但是好幾次檢測了,都是普通的石頭,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我再觀察一段時間它的數據。”


  “吳管家怎麽樣了?”遲暄還是想著這位照顧他的老管家的,雖然他偏執而且藏有秘密。


  “還是那個樣子,我最近檢查了逸哲吳管家,他們體內的神經毒素好像沉睡了一樣,我有點懷疑這個毒素隻能被控製的,如果這個技術能夠被用於藥物研究而不是害人……”談鬱琛深感惋惜,這實在是暴殄物啊!


  “師兄,這就叫做弱者的無能狂怒,我想明動手,抓住羅簡的買家可能能解開這些文字的謎團。”遲暄捏著拳頭決定道。


  談鬱琛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所以隻能提醒遲暄:“你自己心,還有,不要讓冉冉看出什麽。”


  “我知道了,先走了,師兄,這裏……”


  “放心,我會好好看著的,回去配冉冉吧。”


  遲暄離開實驗室,開始部署人員和設備,等他回到蘇沁冉身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了。


  蘇沁冉靠在沙發裏,腦袋以脖子為遠點開始不由自主地畫圓,腳邊還有一隻睡得跟豬一樣的獅子。


  “冉冉。”遲暄走過去扶住蘇沁冉的腦袋,生怕她痛著,“怎麽在這睡著了,睡衣也沒換,什麽時候過來的?”


  蘇沁冉茫然地睜開眼睛,一把抱住遲暄的脖子,:“你終於回來了,我都不敢睡覺了。”


  遲暄很少見到蘇沁冉如此脆弱的樣子,困惑道:“冉冉,發生什麽了?跟為夫,為夫替你討回公道。”


  “遲暄,昨你走了之後我就洗洗睡了,但是晚上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影子透過窗簾映到地上,好像被倒掉起來的人。”蘇沁冉把頭埋在遲暄胸口,帶著哭腔道。


  “冉冉,你以前是個跟屍體在一起的法醫,相信科學好嗎?”遲暄一邊撫摸著蘇沁冉的背,一邊安撫她。


  “那不一樣!”蘇沁冉抬頭,扁著嘴巴,抗議道,“那跟屍體不一樣,它會笑會動,而且越來越長,最後像是站起來一樣。”


  按照蘇沁冉的描述,遲暄想著是不是自己的保鏢,但是不可能啊,那是二樓,狙擊手在三樓,保鏢在一樓不能出現這種詭異的事情。


  “那我們去看一看好嗎?”遲暄著就要抱起蘇沁冉回臥室。

  “不要。”蘇沁冉簡直就是長在了沙發上一樣。


  “白了,沒事了,一定是你看錯了,乖,鬆手,我抱你去。”遲暄現在其實很想抱著蘇沁冉休息一下,年紀大了熬夜和連續十幾個時的重度腦力勞動有點吃不消。


  “那就去看一下啊。”蘇沁冉縮在遲暄懷裏,妥協了。


  來到臥室,遲暄開了門,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奇怪的影子,蘇沁冉跟在他身後,指著床腳的一片區域:“就是這裏。”


  遲暄走過去打開窗,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是隔壁的房子有一棵樹下有一個不正常的黑影,可能是蘇沁冉所的影子。


  “冉冉,是不是這個?”遲暄指著遠處的影子問道。


  “是的,是的。”蘇沁冉明顯抖了一下。


  遲暄想了想,可能是出事了,讓人先去調查,意識到可能有人被害的蘇沁冉懊惱地抓了抓一頭亂發,丟人了。


  “遲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蘇沁冉撫摸上遲暄的胡茬,有點心疼,自己又幫不到什麽,不定還會添亂。


  “嗯,讓廚師去做吧,冉冉也一起休息一下吧,昨被嚇得一晚沒睡?你看這個黑眼圈重的,有沒有用眼霜?”遲暄覺得不用問,肯定沒用。


  “額,忘了,這就去,你先安排午飯。”蘇沁冉馬上跑向梳妝台在一堆定製的護膚品裏麵找眼霜。


  遲暄搖頭,還是得抓一抓,真是不懂事的家夥,於是讓嚴秘書安排了午飯,抓起蘇沁冉先去洗了臉。


  “冉冉,你是個女孩子,對自己好一點行不行,不要過的那麽粗糙。”遲暄一邊把各種東西往蘇沁冉臉上糊,一邊吐槽。


  “可是你不也一樣嗎?你就兩瓶東西,還是連標簽都沒有的那種。”蘇沁冉聲反駁。


  “那能一樣嗎?”遲暄捏了捏蘇沁冉的臉,解釋道,“那是為夫經常運動,所以代謝比較好,沒有皮膚問題但是你這個神奇的幹皮,好好補水,要不然起皮了多疼。”


  起這個,蘇沁冉想起了以前手上起皮的樣子,撕一下,痛到懷疑人生,隻能乖乖接受教育。


  四個時之後,嚴秘書帶著午飯過來叫夫妻二人起來,然後報告流查結果隔壁的房子沒有人五年了,那個人被割喉倒吊,但是是非法入境的,身份還在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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