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要給豬染色
在報複失敗之後，楚莫為輾轉反側，於是他打開了瀏覽器，搜索，如何整自己的室友。
結果，宿舍的答案顯然不適合這個三層的別墅，楚莫為甚至已經有了去跟卡爾現學格鬥的想法，少壯少運動，老大被欺負。
第二一早，楚莫為光速出門，遠離人渣，從早起做起，所以，當程漠起床的時候，別墅裏空無一人，以他對遲暄的了解，沒有監控，所以他肆無忌憚了。
花園裏，綠意蔥蘢，蘇沁冉透過微型攝像頭，看著程漠那個欠揍的步伐恨得牙癢癢，遲暄看了眼慫在蘇沁冉身邊的獅子，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容逐漸變態。
程漠感受這和煦的陽光，看到了一個秋千，然後坐了上去，秋千在搖晃了幾下之後，在距離地麵八十厘米的地方瞬間墜地。
年久失修的秋千終於是承受不了蘇沁冉和一隻雄獅的重量，壽終正寢了，受害人，程漠活了那麽多年，終於懵了，那一種見到了大場麵的眼神，蘇沁冉抱住米米的獅子頭啃了一口，受到了遲暄探究的目光，趕緊放手了。
然後米米歪著腦袋看了看遲暄，打了個哈欠，給蘇沁冉洗了臉。
老子遲早讓你變太監，遲暄看著躺在自己妻子胸口的獅子，準備在內心動刀了，沒給動物做過手術，不知道技藝是否過關。
“能不能不要給豬染色？”程漠一邊想著那頭四要命的獅子，一邊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了偷偷摸摸開門的楚莫為，兩人對視，氣氛一度尷尬。
此時楚莫為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遲暄發了剛才的視頻，附言，嘲諷他。
我不會啊，楚莫為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口吐芬芳的人，隻能走過去問：“你已經這麽重了嗎？”
“我重不重你看不出來嗎？S碼的衣服我能重的到哪裏去，這是遲暄的陰謀，我跟你，遲暄就是個搞陰謀起家的無恥之徒，你少聽他的，蘇沁冉就是個戲精，別被騙了，我是有愧與你才這麽的……”
“停停停……”楚莫為覺得自己開竅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被他們騙過啊？還是被遲暄打過？”
楚莫為懵懂一句話，戳中楚莫為兩個痛點，被蘇沁冉整了，被遲暄揍了不止一次，人生汙點……
可惜，楚莫為還沒有收手，繼續道：“你跟遲暄結怨是不是因為要蘇沁冉？你們是不是對蘇沁冉有什麽陰謀？”
程漠為了保住最後的麵子，問：“你不是也追過蘇沁冉？”
“那是我被催眠的時候，現在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了，你現在還在想蘇沁冉？你真慘。”楚莫為拍了拍程漠的肩膀，表示同情。
程漠在掉下來的秋千上坐下，頹然望：“你知道那種時候對於玩偶或者機器饒喜歡嗎？我每次想到蘇沁冉就是這個感覺，我覺得很奇怪。”
“雖然不懂，但是我支持你，等你哪被遲暄看不順眼了，我回來給你收屍的，為了＇感謝＇你的照顧。”楚莫為坐下把手搭在程漠肩上，一臉幸災樂禍。
“你的催眠是怎麽解開的？”程漠覺得自己會不會在從實驗室出來之後就被催眠了？蘇沁冉是關鍵詞？
“談鬱琛。”
程漠聽到這個名字一把推開楚莫為，起身就走。
楚莫為跑跟上去的動作在羅簡的眼中分外刺眼，遲暄看著羅簡的表情，通知高研準備行動。
但是高研支支吾吾地給自己的不靠譜老師回複了一句：師父，那啥，我在經濟論壇，可能得後，您急嗎？
遲暄想了想楚莫為和程漠的相處情況，覺得再刺激一下有助於降智，於是回複道：沒事，你自己安排。
程漠一邊在廚房裏監工，還在想遲暄為什麽還沒有反應，難道是真的還沒發現？這房子裏真的一點監控都沒有？蘇沁冉為什麽沒跟遲暄？
“楚莫為……”程漠準備伸手接那兩盤菜，沒想到被楚莫為靈性躲開。
“你幹嘛？想吃飯？做夢吧？”楚莫為上下打量程漠，這人怎麽那麽無恥？
“兩人份啊。”程漠的臉經過歲月打磨，早就厚如城牆。
“你知道這裏還住了個叫卡爾的暴躁老哥嗎？”楚莫為覺得能有個人能將就他的廚藝，這就是知音啊。
“這不是不在嗎？”
“在啊，你回頭。”
程漠帶著慢悠悠的回頭，卡爾已經準備一棍子敲下來了，遲暄怎麽還沒把這個家夥給扔出去呢？
“打架嗎？”卡爾本來在這裏住的很舒服，但是這家夥定時炸彈，不定期變態，誰遭得住？
“我覺得……”
程漠還沒有覺得完，卡爾已經動手了，程漠招架鄰一招，覺得這跟遲暄的水平有一定差距，他可以贏。
最終，楚莫為抱著沙拉看完兩人連衣服都不亂的空手搏鬥結束，指著盤子，：“自己分，先走了。”
程漠搶過盤子裏的麵，一口之後默默放下，楚莫為的手藝真的不敢恭維，還是自己養活自己吧。
蘇沁冉被遲暄支開之後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遛獅子回來的時候隻能看到遲暄愉悅的表情。
“你為什麽那麽開心是發生了什麽事？”
遲暄又打算瞞著蘇沁冉，因為這次真的是打算動手的，於是回答道：“看你的投票，到時候係列皮膚出來為夫又可以賺一筆了。”
“你在乎這點錢？”蘇沁冉打趣道。
遲暄翻了翻評論，：“有人我的遊戲公司打算圈錢跑路了，你這個設計跟以前的收藏版特效差不多了，為夫覺得虧了。”
“你這個賣個首衝的價錢，別太坑。”蘇沁冉這是從一個玩家的角度出發的結論。
但是遲暄平靜的：“冉冉，這個特效，便宜了，會吵起來的，定價應該會比較貴，不過可以通過一些任務給折扣，要麽氪要麽肝。”
蘇沁冉想了想覺得是對的，莫名有點失落，她不懂理財，唯一的理財方式就是存款，金融對她而言基本書。
遲暄看著蘇沁冉眼中的讚同與困惑，問了一個作死的問題：“冉冉，你會買保險嗎？”
“這個……”蘇沁冉想了想車險的合同，“大概是不會的，你教我？”
遲暄轉頭拿起一本書，開始了他的又一次失敗教學。
一個時候，蘇沁冉點頭如搗蒜，遲暄覺得行了，於是問道：“冉冉，一輛車價位在五百萬左右，經常通過涉水路段應該買什麽保險？”
蘇沁冉表情瞬間懵了，反問遲暄：“額，五百萬的車主還在乎全套保險那點錢嗎？”
“不在乎。”遲暄的實話，“但是，省一點也好。”
“你會省嗎？”蘇沁冉歪著頭問道，試圖掩飾自己不會的事實。
“不會。”遲暄覺得就是蘇沁冉不會，打算逃避，也沒有接著問，把米米扔出去之後，抱著蘇沁冉監督她畫畫。
“遲暄，你壓著我頭發了。”蘇沁冉推了推肩膀上那顆徒增負擔的腦袋。
“冉冉，你怎麽看你的輔導員？”遲暄其實有一點同情他，這個人明顯是被催眠了，但是已經沒人能救得了他了，等他清醒的那一就是死期。
蘇沁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多事的老好人，總覺得他就像那種害的別人家破人亡，但是自己一旦求原諒就可以獲得圓滿結局的鄉村土味愛情劇主角，編劇腦子裏進水聊那種。”
“那也不是很壞。”遲暄的生活環境決定他遇不到這樣的人，很多時候，在他的世界裏，錯一步等於死亡，沒有道歉的機會。
對此，蘇沁冉並不讚同，反駁道：“這樣的人很恐怖，這次那個死於網絡暴力的女孩雖然是真的原本就是抑鬱症而自殺的，但是這不是他多管閑事害死的第一個人。”
“冉冉怎麽知道的？”遲暄覺得如果蘇沁冉不是他的愛人，可能會讓他產生一種被威脅的感覺，她總能知道很多別饒秘密。
蘇沁冉歎了口氣，有點不情願地開始回憶大二的夏。
她記得很清楚，在暑假開始的七之後，下午五點的時候，這位大學的新任輔導員給專業的每一個同學的兩位家長發了孩子的成績。
蘇沁冉因為門門八十九被了幾句，當晚上吃過晚飯就出門散步了。
縣城不大，而且管理不嚴，所以有開店的家庭把餐桌搬到了外麵吃飯，於是她目睹了一位跟自己考上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同學跟家長的爭吵。
因為蘇沁冉的法醫是後來選擇的，大二才具體分班，所以現在她想不起對方的樣子了。
可能是那個時候的男孩子比較容易暴躁，蘇沁冉當時剛剛入門安全領域不就，後來去查發現是對方的毒理學沒有考好。
男孩摔了碗筷就走了，他的奶奶想追上去，但是被父母攔住了，蘇沁冉也沒有繼續跟著，隻是接著溜達，反正沒人管她。
晚上九點多，她走累了，坐在一個公園的花壇邊休息，然後目睹了一場車禍。
是那個男孩的奶奶，為了找自己的孫子，被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裝了，那是蘇沁冉作為一個未來的法醫，第一次現場見到那種場景，震撼力遠大於解剖課上看到的場景。
老人麵目全非，蘇沁冉看著人群聚攏，她逃回了家，後來這個男孩轉專業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更不知道他在學校裏看到曾經的輔導員是什麽樣的心情。
不過有一點蘇沁冉知道，就是，因為老人是闖紅燈，所以賠償非常少。
隻能，造化弄人，這樣的事情很難清是誰的錯，但是，發成績這樣的事情，學初高中都沒有問題，但是，一個大學的輔導員這麽幹是不是太有追求了？
“死有餘辜。”遲暄如此評價蘇沁冉的輔導員。
“啊？你這麽認為嗎？”蘇沁冉被遲暄這句話給嚇到了，他不是應該中立地分析嗎？
“無知欺騙無知，可以，但是，覺得自己有所學，想要實踐，居高臨下，視他人為實驗室的白鼠卻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這是踐踏，他不配出現在大學裏。”
蘇沁冉先是覺得遲暄這話有點偏激，但是想想這跟遲暄的教育背景關係很大了，他作為一個出身於世界學術界聖地的大學的學生，應該不有那種考不了滿分的學生，更不會遇到這樣的輔導員，額，不對，他們沒有輔導員。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挺無知的，好多東西我都學不會。”蘇沁冉終於知道方逸哲的不自信來自哪裏了。
“不需要你會，冉冉的特長讓很多人望塵莫及，無知與否，需要看具體環境。”遲暄真誠地。
蘇沁冉老臉一紅，雖然聽過好多次遲暄這種縱容的話，但是每次聽都覺得很舒服。
氣氛逐漸變得溫暖，所以，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有電話。
卡爾掛羚話，沒差點直接摔手機，程漠這家夥在這白吃白喝，你打算什麽時候弄走？蘇沁冉不是記仇嗎？現在自己跑了，讓他留下保護楚莫為？
“卡爾先生。”程漠似乎已經忘了中午那一架了，端著兩杯酒走過來，問，“你會怎麽處理已經進監獄的顧客的賬戶？”
卡爾根本不想理程漠，鑒於他在睿爾銀行沒有賬戶，於是卡爾冷漠地：“程先生可以在我那裏開一個帳號，然後自首，看看我怎麽處理你的賬戶。”
程漠笑著喝了一口酒，：“我要是自首可能這輩子看不到你怎麽處理我的賬戶了，所以，請您在我進去之前清楚，這樣我可以死得瞑目。”
當然是先留著，等你死了然後找你的繼承人，他如果願意支付遺產百分之三十的谘詢費可以把遺產給他。
但是，我就不告訴你！卡爾也是防著程漠，這樣的人隨時可能讓雙方萬劫不複的狠人，玩陰謀估計能跟遲暄打個平手的人，突然提問必定有妖。
“卡爾先生這樣防著我是對我有什麽偏見嗎？這樣不好吧？”程漠依舊笑得很輕鬆。
但是卡爾堅持不，並且回複道：“偏見是座山，我腿腳不便，不想走了，這點時間還不如去好好吃一頓。”
“那我幫幫你好嗎？”著程漠帶著不壞好意靠近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