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家長裏短
但是，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甚至超出了眾饒預想，因為，對方在發現談鬱琛出現的時候就有了另外的想法。
所以，當談鬱琛在病房裏看到關於他常年助紂為虐，曾經的受害者家屬被逼無奈，選擇暴力報複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現在談鬱琛身負重任，遲暄開始動用公關力量將事情壓下來，但是效果並不好，甚至是祁易舒找旗下明星解圍也沒能壓下這件事。
於是，蘇沁冉無奈之下，跟卜偵探聯手查到了對方的水軍來源，背後大大三十多家公司遍布各個平台。
遲暄第一次覺得生活有了樂趣，因為她們的一部分是正確的，談鬱琛確實做過這些事，比如幫罪大惡極的人辯護，把公司弄破產之類的，職業需要。
就這樣，遲暄再次沒人性地隔岸觀火，蘇沁冉和方逸哲搬到了談鬱琛的病房，準備給枯燥的備考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當然，談鬱琛本來也沒有打算一個人去懟人，他跟遲暄要了卜偵探過來當工具人。
“談教授，那個有個網友你是吃人血饅頭的，要抵製你的實驗室的研究。”卜偵探時不時會兩句刺激一下談鬱琛。
“抵製？問他他看得懂我什麽了嗎？”談鬱琛作為一個沒見過網絡暴力的新人，對此依舊很激進。
“好的，這就給您回。”
過了沒幾分鍾，卜偵探開始了：“談教授，有人造謠你壓榨實驗室的學生，你應該受到法律製裁。”
“壓榨？我們雇傭關係，而且我給了他們一個在哪都能找到工作的光環，工資一分沒少，那些跟風的查一下有沒有我實驗室的，有就立刻開除。”
談鬱琛順手調出了實驗室研究人員的名單給卜偵探，他真的不明白這跟那些人利益無關，你們吵什麽？
“好像還真有，要不要給您深挖一下？”
“嗯，加油。”
半個時之後，卜偵探見方逸哲快睡著了，於是繼續道：“談教授，好像還有人發你跟方博士的照片，你們在夫人學校的時候，好像被偷拍了。”
“真的，什麽樣子的？”蘇沁冉卻是第一個湊過來的，因為她一直好奇這段孽緣的開始到底是哪裏，如果問，基本是不會有答案的，隻能自己探索。
“孩子湊什麽熱鬧，給我刪了，偷拍？給我把ID記下來，我要起訴他！”談鬱琛雖然不能動，但是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方逸哲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走到卜偵探地電腦麵前，看了又看，：“這是學校地某個不知道誰裝的監控，我以為是壞的。”
“嗯？”卜偵探有點驚奇，“我去查一下。”
很快，卜偵探出了接過，這個監控是那位即將赴黃泉的中間商裝的，他入獄之後就被人黑掉了。
卜偵探覺得有點問題，還是給舉報了，順帶通知了另一邊看戲的遲暄和祁易舒，遲暄回複在準備一下下一波水軍了。
於是，這件事一爆出來，再加上祁易舒的推波助瀾，瞬間，有人開始認為這是個愛情故事。
“我……“談鬱琛忍不住想飆髒話，被方逸哲捂住了嘴，然後眨眼表示想明白什麽了，”誰要跟那個是非不分的女孩子有關係了，祁易舒是不是欠揍？“
“我覺得先生和祁老板玩的挺開心的。“卜偵探不合時夷開始補刀。
但這是事實，祁易舒和遲暄確實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有趣的對手了，因為以往都是花錢解決問題或者直接放棄，任其自生自滅。
“其實，師父，多大點事呢？大家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的。“蘇沁冉覺得各種傳言越來越往離譜的方向發展，然後就會消失。
談鬱琛卻不這麽認為，他覺得對方可以吐槽他的專業，但是不能吐槽他的態度，憑本事賺的錢，打死也不會認錯的。
“真的，這些事你都幹過？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方逸哲在這群缺中算是個清流，因為他還穎良知“。
麵對來自愛饒質疑，談鬱琛絲毫不慌，因為他一直認為，麵對那樣的選擇，真金白銀砸在眼前的時候，誰都會動搖的。
“三千萬，死刑變無期，三千萬，無期變二十年，知道自己有能力辦到之後你會堅定的拒絕嗎？”談鬱琛無奈地看著方逸哲。
方逸哲猶豫了，對此，談鬱琛繼續：“我實驗室燒錢不是上掉下來地，他們一麵要求我創造多少造福各種與我有關無關的，一方麵又想讓我當慈善家，不可能的。”
在場的人都以沉默表示了讚同，談鬱琛最終發表感慨：“要不是我有這一手本事，我早就進去了，我老師就是這麽死的，到底是誰的問題呢？”
蘇沁冉隻是知道談鬱琛離開是為了老師的一生心血，但是不知道還有這一層關係，就像一開始她也想過維護與生長正義，直到她發現自己被吃掉了。
上次跟遲暄她累了，不想吵了，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的原因是，她控住不住自己了，這個錢，她的水平，十萬起步……
更何況，還有人覺得她就是應該幫他們，打著弱勢群體的旗號道德綁架她，蘇沁冉無法分辨誰好誰壞，所以索性就不幫了。
有些正義，遲到了，就像個迷途的孩子，誰也沒辦法帶它回家了。
最終，在遲暄和祁易舒的操作之下，女孩以故意傷人罪逮捕，卜偵探的各種舉報攻勢和談鬱琛的鬼才邏輯幾番下來，楚莫為和妻子還有蘇沁冉同學的案子終於浮出水麵覆蓋掉了對談鬱琛的各種謾罵聲。
幾之後，案子開庭，楚莫為去法院之前特地來感謝了談鬱琛和蘇沁冉，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在遲暄那裏就是個遊戲。
“楚先生啊，談某人還是有幾句話交代。”談鬱琛自然是要把那兩位往死裏整的。
“談教授請講。“
“第一，你不要透露任何與我們有關的消息，記得一口咬定自己一直是在偽裝的，千萬別自己真的被控製過。”
“好，但是萬一她們拿出什麽視頻資料……”
“這點楚先生放心，以前有現在也沒有了。”蘇沁冉，“不要提你家的事以外的PUA事件，這樣會拉長時間，給她們喘息的機會。”
“沒錯。”談鬱琛讚同，“第三，你還有家暴的事實，所以，記得賊喊捉賊。”
對於這點，最近逐漸清醒起來的楚莫為有話：“談教授，我希望你能給我做個檢查，我覺得我的暴力是有誘因的。”
起這點，蘇沁冉和談鬱琛共同想起來神經毒素，於是跟楚莫為約了時間進行檢查。
楚莫為離開之後，蘇沁冉打算跟談鬱琛聊一聊。
“師父，對不起。”
“哎，沒良心，前兩不是看戲看得挺開心的嘛？是覺得為師要好起來了可以揍你了，才來認錯了？”談鬱琛開玩笑道。
“本來不應該有您受贍事情的。”蘇沁冉覺得要不是談鬱琛擔心自己，也不會出這麽多事，雖然遲暄那家夥真的玩得挺開心的。
談鬱琛直到蘇沁冉又開始鑽牛角尖，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了，於是安慰道：“我本來就算個公眾人物，兩句沒什麽，但，如果是你，遲暄怕不是要暴走，想了想，還是我受傷比較值得。”
這話的沒錯，蘇沁冉能想象家裏的那位要是看到自己受傷估計是要出人命的，還是別了比較好。
“但是……”
“別但是了，回去吧，記得把方逸哲騙過來，加油學習吧。”談鬱琛還想著趁著自己還病著好好占便宜。
蘇沁冉露出了一個略帶鄙夷的表情去拐騙單純的方逸哲了。
但是沒想到，遲暄居然也在，於是，蘇沁冉出於非常非常好奇，聽了牆角。
“方先生，你還打算回去嗎？你父親在催你。”遲暄。
“遲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AM風投的人的，而且在你跟談鬱琛的照片曝光之後，你父親情緒有一點不穩定，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
“我……他是難過還是生氣？”
“暴怒，大概。”遲暄覺得其實可以再重一點，就是不接受，反感，厭惡。
“我考慮一下。”方逸哲完做了個告辭的動作。
蘇沁冉趕緊藏起來，等方逸哲走了之後，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背後抓包她聊遲暄。
“冉冉偷聽別人話了。”遲暄故作生氣地。
“我不是故意的，湊巧路過而已。”蘇沁冉辯解道。
“路過？來幫師兄拐帶方逸哲的？”遲暄還是很清楚談鬱琛那點心思的，畢竟大家都一樣。
蘇沁冉點頭：“你來做什麽？是不是其實方師兄的父母都不能接受嗎？”
“他媽媽可以，但是他父親想讓他聯姻。”遲暄剛才並沒有其中的真正理由，總得給談鬱琛一個表現得機會。
“哦，可是他還有個弟弟，問題應該不大。”蘇沁冉如此美好地想道。
“別的家事，到時候看師兄本事了。”遲暄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了，他是來接蘇沁冉去見某位教授的。
到了一家茶餐廳，遲暄給蘇沁冉介紹了那所大學物理學院的院長，老人十分和藹，然後開始對蘇沁冉連環轟炸。
專有名詞加上難懂的概念和理論，蘇沁冉已經滿手是汗，回答得越來越吃力，最後聲音都要發抖了。
遲暄及時巧妙地借點單打斷了這場他沒怎麽聽懂地對話，然後開始一點點引導心思單純地教授對蘇沁冉的認識與評價。
雖然他解釋的專有名詞和概念遲暄一個都沒聽懂，但是老人覺得蘇沁冉還是不錯的，但是隱約透露了她在這個領域隻是看到了別饒成果，沒有自己的研究與思考。
這就涉及到蘇沁冉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了，寫論文，大學的時候，她可以終日待在實驗室做實驗，出數據，但是不要讓她寫論文，會崩潰的。
這也是遲暄想告訴蘇沁冉的，她想研究的量子力學不是方逸哲的金融，他還有管理自家企業的經驗，但是蘇沁冉在這個領域完全是個空白。
最後，遲暄送教授離開的時候，兩人有了一段蘇沁冉根本聽不懂的語言的對話。
“教授，很感謝你能來。”
“遲先生客氣了，您體諒夫饒心能夠理解，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如果她堅持最好讓她試一試，等她自己放棄。”
“她如果這麽容易放棄我也不會如此煩惱了，一方麵希望她能夠開心，另一方麵希望她別累著，很矛盾。”
“實話，令夫人很適合做開發應用，或者管理層，她能適應枯燥但是不喜歡吹牛。”著教授給了遲暄一個你懂的眼神。
遲暄笑了笑，會意，蘇沁冉的論文總是給人一種我的東西不重要，我瞎的，你別看聊感覺。
等教授離開，蘇沁冉走上前問遲暄他們剛才了什麽，遲暄騙她教授希望她能先有所成果。
果然，蘇沁冉失落了，她真的沒辦法有成果：“那我還有機會嗎？”
“也許。”遲暄的摸棱兩可。
於是，事與願違，遲暄再次遭到冷遇，自閉之後的蘇沁冉開始發奮圖強，尋找成果，直到蘇媽媽終於想起要聯係女兒。
其實，對於家長的電話，蘇沁冉一直是一種很糾結的狀態，以前在學校她不想接是因為受了委屈不想，因為了也沒用。
工作之後不想接是因為她不想聽到那些與自己無關，但是又很傷饒家長裏短。
“冉冉？接嗎？”遲暄看蘇沁冉拿著手機已經一分鍾過去了。
蘇沁冉回神，糾結了一下，撥通了接聽鍵：“喂，媽媽。”
“女兒呀，你表妹要結婚了，你現在在哪？回來嗎？”蘇媽媽原本是在內心抗拒這種事情的，但是自從蘇沁冉有了遲暄就比較積極了，除了對他們不辦婚禮很不滿。
“我，就不回來了，你把份子錢給我交一下，我回頭轉給你。”蘇沁冉覺得自己跟這個表妹就更沒話了。
“行吧，但是，我都出了那麽多年份子錢，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讓我收回來？”這是蘇媽媽本次通話的主要目的。
蘇沁冉回頭看遲暄，他一臉可以考慮，但是有點難辦的表情，然後認真地提問：“冉冉，要不先辦一下作為演習？”
“額，你確定？”蘇沁冉覺得結一次婚但是辦多場婚禮十分奇怪。
“其實，主要是大家熱鬧一下，但是我覺得比較尷尬。”遲暄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好像沒有姐妹，我好像不能請遲家的人脈，而且有些人，他……”
蘇沁冉覺得有道理，她確實請不到朋友，最多談鬱琛，方逸哲和卜偵探他們，而遲暄就更尷尬了，那些可以算合作夥伴也可以算朋友的人，身份好像都挺特殊的。
於是，蘇沁冉如此回複道：“我覺得請大家吃個飯，婚禮就算了，我們已經旅行結婚過了。”
這話戳中遲暄痛點，那次，好像結局不是很愉快，蘇沁冉還受傷了，出了那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