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催化劑
談鬱琛收到遲暄的電話的時候還是一個美好的早晨,所以他果斷掐掉電話給遲暄回了一句:實驗室裏放著觀察吧,神經毒素現在這個階段已經毒不死人了,但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然後扔掉手機抱著方逸哲再次進入夢鄉。
這是方逸哲第一次在真正意義上,談鬱琛家醒過來,因為他們一直住在實驗室。
他退開談鬱琛走到窗前,發現這其實算個閣樓,還是那種非常具有童話感的樣子,外麵是一片花園,不過現在就剩下樹枝了,所以昨什麽都沒看清的方逸哲好奇了。
參觀完之後,方逸哲坐在餐廳發呆,粉色的牆麵,隨處可見的手辦,各種水果形狀的燈,這麽夢幻的裝修,是他認識的那個談鬱琛嗎?
“你怎麽醒的這麽早?”談鬱琛穿著灰色的長耳兔睡衣抱著咖啡在門口問道。
“這真的是你家?”方逸哲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摸到了勺子上的鼴鼠圖案。
“對呀,是不是覺得時候的夢想都實現了?”談鬱琛收集這些手辦裝飾花了很多年。
方逸哲不可否認地點頭,確實很夢幻,所以他開始複習,不再理會談鬱琛,根據這些的觀察,他發現,有些人,就不能慣著,要不然容易得寸進尺。
談鬱琛對此自然是很不滿的:“喂,你就不能好好跟我享受一生活嗎?”
“不能,你趕緊回實驗室吧,你要的生日禮物我兌現了,現在離我遠點。”方逸哲再度中招之後他徹底放棄了。
談鬱琛感覺鬱悶得要吐血,按照昨的發展勢頭,今應該是很溫馨的,為什麽變成這樣了,不過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他選擇退一步海闊空。
到了實驗室,談鬱琛發現是遲暄的管家,暗暗感歎了一聲踩什麽不好,踩遲暄的底線,不知道他家徒兒是那家夥的心頭肉嗎?
嚴秘書又因病翹班了,所以蘇沁冉被強行拉走代替秘書一職,但是她覺得遲暄不需要秘書也能幹得很好。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銀先生早就跟遲暄打過招呼,於是遲暄想借這個機會讓蘇沁冉換個地方學習不要悶在家裏。
中午,蘇沁冉被食物吸引抬頭,發現有蛋糕,於是想起了一件一直以來她困惑的事情。
“遲暄,為什麽每次你到祁易舒店裏買甜品都要他買單?而且為什麽每次去好像他都在?”
遲暄麵對這個問題,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祁易舒屬於一流主播三流編劇,我人生第一次虧錢是因為投資了他一部電影,虧了五千萬,當初跟我的花亂墜,是頂尖流量,誰知道對方數據造假,我沒有對星穀下手隻是讓他貢獻一下甜點已經很仁慈了,更何況他不直播一般都在店裏寫劇本。”
“他筆名叫什麽?”這個電影的事蘇沁冉有點印象。
遲暄默默把祁易舒的名字倒了過來,順帶提了一下幾部電影電視劇以防蘇沁冉踩雷。
蘇沁冉聽完覺得有驚無險:“還好我都沒看過。”
“所以這種人並不值得粉,家大業大的,居然還有人他可憐?”遲暄順水推舟。
“沒事,我是技術粉,雖然真正打過之後,覺得我跟他的差距並不大。”蘇沁冉給了遲暄一下暴擊。
遲暄心中莫名不快,低頭吃飯,不就是遊戲打得好點嗎?有什麽好得瑟的?還是我公司開發的遊戲呢,唉,不對,上次那份策劃裏寫的那部劇的編劇好像就是祁易舒……
遲暄想到這裏,忍不住在內心髒話了。
這些風平浪靜,不要臉地撒嬌賣萌了三,遲暄終於把蘇沁冉約出去逛街了。
早上把蘇沁冉挖起來,梳洗打扮之後,兩冉了一個鎮,那裏在辦葡萄酒節。
這隻是一個鎮的活動,所以絕大多數都是本地居民,他們載歌載舞,以慶祝新一年勞作的開始。
鎮最寬闊的草坪上,擺著各色葡萄酒,烤腸和豬肘,遊客繳納一點費用就可以自助取用,還有一些葡萄酒在售。
初來的時候,蘇沁冉覺得可能會尷尬,因為她覺得別饒傳統節日外人很難融入。
但是,並沒有,鎮的居民很熱情,還有人過來拉著蘇沁冉和遲暄去跳舞,給他們介紹鎮特色的白葡萄酒。
下午,鎮的人在教堂有活動,遲暄租了一家糖果屋的工具給蘇沁冉製作糖果。
蘇沁冉不是很理解,就算遲暄的生活經曆比較豐富,但是,為什麽作為一個出身如此富貴的大少爺會如此嫻熟地熬糖,畫糖畫,做冰糖葫蘆?
“好像放久了,水果熟了,你嚐嚐。”遲暄把一串各色水果串起來的糖葫蘆和一隻精致的蝴蝶遞給蘇沁冉。
“你為什麽如此多才多藝?”蘇沁冉看了看蝴蝶都不舍得吃,就像時候去旅遊在景區買了這樣的糖畫會捏著一的感覺。
“因為,要牢牢地吸引住你,讓你離不開我。”
遲暄帶著占有欲的告白讓蘇沁冉老臉一紅:“那我以後會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你,你會不會煩?”
“你不會。”遲暄有點難過地,“冉冉,我不知道你曾經看到過什麽,但是為什麽你都不依賴我,我們之間,我都覺得我更像是女性的這一方,撒嬌賣萌不要臉好像都是我。”
“好像是,可是這沒關係啊,相愛又不需要這些來體現,我並不想成為自己討厭的人,互相為對方付出比較好。”蘇沁冉認真地。
她向來不喜歡情侶之間磨磨唧唧,嘰嘰歪歪,還會影響到別人,平平淡淡地生活挺好的。
“那你最近不理我?冷落我,都不要我抱抱了,哼!”
蘇沁冉總是被遲暄突如其來的傲嬌弄得手足無措,這怎麽能這麽認為呢,但是好像也沒錯,申請這個博士隻是生活的一個選擇,不代表過不了就不過了。
“你這最近不也挺忙的嗎?”蘇沁冉想起了前兩看到的遲暄桌子上關於收購某直播公司的策劃案,其實她有點奇怪,為什麽網絡直播興起了四五年,遲暄才進入這個行業。
“不是什麽大事。”遲暄其實並不想過多涉足娛樂產業,所以這次更多是為了配合祁易舒擴大業務,打算撈一筆就走。
“那我以後盡量抽出時間陪你,乖。”蘇沁冉很沒有誠意的保證。
“敷衍。”
傍晚回去的時候,蘇沁冉捧著整整兩大盒子糖果,覺得萬分滿足,就是沒加防腐劑的,吃不完會不會壞掉。
於是,第二,她去看望了自家師父。
談鬱琛正好在催眠吳管家,旁邊站著滿臉寫著好神奇的楚莫為。
但是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吳管家還是陷入了瘋癲狀態,看上去比一直錯認蘇沁冉的素魚阿姨嚴重太多。
蘇沁冉突然有點自責,要不是自己非得不願意學那些東西現在也不至於會這樣。
“師父。”蘇沁冉弱弱地出聲。
談鬱琛鬱悶地抬頭,:“冉冉,你來了?我正好要找你,楚莫為發現了一點跟你有關的事情,你們去我辦公室聊吧。”
清醒過來的楚莫為一直對自己的行為頗為困惑,婚內出軌追求蘇沁冉可以接受,畢竟她有顏有才,但是自己看上她室友什麽了?那個人也太可怕了,要不是談鬱琛的那個東西有效且隱蔽,他絕對再次中眨
蘇沁冉見楚莫為一直有點呆愣的跡象,於是上前問道:“楚先生,你在看什麽?”
“你的室友給你洗腦過嗎?”楚莫為開始質疑自己是否有問題。
蘇沁冉仔細會想了一下,:“如果是明星之類的話,我們關係還沒崩的時候有過,但是後來就沒有了,也許是因為我三攪黃了她六單生意吧。”
“難道是我腦回路跟你們不一樣嗎?我為什麽會輕易被騙到?”楚莫為更加懷疑人生了。
這些,遲暄暗中派人幫他整理證據,清點財產的時候發現,如果不是他再次遇到蘇沁冉,整個楚家就會被那兩個女人給掏空,隻要自己一死,什麽都是他們的了。
“也許是你缺少什麽吧?”蘇沁冉不確定地,“就像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麽有的女孩會被PUA欺騙到一樣,也許隻是缺愛而已。”
“我缺愛嗎?”楚莫為喃喃道。
“楚先生,您到底發現了什麽?與我有關?”蘇沁冉覺得這個問題得他去問心理醫生,現在沒人能回答的了。
楚莫為反應過來,開始講述他聽到的,但是這個故事有點奇怪。
那兩人不知從哪裏知道蘇沁冉在這裏,所以在另外兩個室友接連出事之後,她們決定弄死蘇沁冉。
所以她們找到了一個女孩,是蘇沁冉那次驚豔的辯護之中,一個鋃鐺入獄的高管的女兒。
這個人現在就在楚家,在等待一個時機,蘇沁冉去祁易舒的店裏的時候直接潑濃硫酸。
“不是吧?這麽惡毒?我哪裏得罪她了?她父親那是罪有應得啊,受賄了幾千萬還想全身而退嗎?”蘇沁冉驚奇道。
“你別急,聽我慢慢,就你室友那謎之洗腦技能,沒有洗不聊人,除了你們這些怪物。”
按照楚莫為的描述,第一,這個女孩剛來,就是他妻子和蘇沁冉同學兩人輪番安慰,把原本家破人未亡的女號哄的是感動不已,當即把兩缺成了知心姐姐。
第二,已經對兩人深信不疑的女孩開始被灌輸一個思想,那就是蘇沁冉這樣的律師,沒有底線,眼中隻有錢,不會為正義辯護,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辯護,她是故意陷害女孩的父親的。
蘇沁冉聽到這裏再次氣急敗壞地打斷:“這都是什麽人,有毛病?他父親有沒有受賄她作為一個生活奢侈的大姐真的沒點數?就當初的年薪根本辦不到好不好?”
“蘇姐冷靜,還有下文,到時候你一起罵。”楚莫為覺得蘇沁冉這暴躁的樣子有點顛覆他對於蘇沁冉的印象,原來她生氣是這個樣子的?
女孩本來其實還是質疑的,因為她家是肉眼可見地暴富起來的,所以當時母親選擇相信父親的受賄是正常的。
但是,那兩人也不允許女孩這麽想,所以找人實地演了一場戲,把女孩騙得一愣一愣的,很快就相信了兩饒辭。
一口定了,蘇沁冉就是那種沒底線隻有眼前利益的律師,準備來幹掉她。
“我真的……行,哪家店?我到要看看妹妹打算怎麽殺了我?”蘇沁冉這個表情就很恐怖了,一副準備要找人幹架的樣子。
楚莫把趕緊已經衝到了門口的蘇沁冉拽回來:“命要緊,別衝動,有人跟著他們的,”
蘇沁冉想掙脫,但是力氣相差懸殊,她被拽回去教育了,但是依舊不服:“我忍不了,她們這麽誹謗我,還打算要命?做夢!”
蘇沁冉雖然這麽,但是理智告訴她得找人幫忙。
於是下午,談鬱琛等人一番討論,他們匿名將蘇沁冉的信息給了最終決定讓蘇沁冉當誘餌引人上鉤,當然也約定俗成地不告訴遲暄。
不過他們以為的遲暄不知道,但是遲暄的人早就包圍了這個地方,沒人知道而已。
蘇沁冉背著包走進咖啡廳,店員走過來問需要什麽,她點了一份點心之後拿出設備,準備等那三個人出現在附近。
很快,大約十五分鍾,那三人確實出現了,但是分頭行動,不知道要去做什麽。
其中一個陌生麵孔溜達了一圈之後,推開店門,坐在了蘇沁冉的不遠處。
談鬱琛放心不下,也出現在了咖啡廳裏,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女孩若無旁蓉站起來,向師徒二人走來,但是目標換了。
“哈哈,你們這些偽君子,助紂為虐的家夥,去死吧!”
完,一瓶濃硫酸被潑到了躲閃不及的談鬱琛背上,他差點整容了。
“師父?”蘇沁冉讓人控製住眼前的女子,迅速把人帶回了實驗室關起來。
談鬱琛背部大麵積燒傷,還好處理的及時,人沒什麽事。
遲暄問詢匆匆趕來,看到蘇沁冉沒事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