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抓痕
「卧槽……」雖然已經預料到木婉茗會有危險,但這樣的死狀還是讓槐逸忍不住爆了粗口。
「怎麼…怎麼會這樣?」白小潔嗓音都變了。
江城和繆清比較冷靜,在發現木婉茗的身體不見了后,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屍體,從而更具體的判斷木婉茗的死因,以及鬼的殺人方式。
「麻煩把她的頭拿走。」江城對臉色發青的蔣昭說:「我們要把床挪開。」
任務中死一個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昨天他們堅持把床搬開,那麼躺在這裡的人,就不好說會是誰了。
蔣昭顯然比他的徒弟更能認清形勢,他用被子把木婉茗的頭裹起來,然後拎到了一邊。
這次甚至都沒怎麼發力,四個人很輕鬆就把床抬了起來。
床下面有一些雜物,不過卻沒有木婉茗丟失的身體。
正當幾人打算將床放回去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等等!」劉慧叫道,她彎下腰,眼神盯著床板下面,「你們看,那是什麼。」
這個姿勢不方便觀察,幾人索性將床立起來,斜著倚靠在牆上,這下看得清楚了,在床偏中間的位置,有幾道很奇怪的痕迹,像是被刀劃過,呈放射性散開。
江城走上前,伸出手,張開手指,將手貼在痕迹上,這一下,歐陽桓斌的怨氣瞬間就消失了,呼吸變得急促。
江城的手大體上和痕迹貼合,但令人脊背發涼的是,床板下面遺留的抓痕比江城的手掌大的多,指尖的位置甚至扣出了幾個洞。
「你們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嗎?」劉慧掃了眼被裹起來,放在地上的頭顱。
胖子咽了口口水,小心的回憶著木婉茗昨晚說過的話,「那個人抓著我的脖子,把我拖進了床下,手很大,指尖像是匕首一樣!」他現在還清晰的記著木婉茗說起這些時臉上的恐懼。
盯著抓痕,大家此刻終於相信了木婉茗的話。
昨天夜裡,就在這張床下面,藏著一隻鬼。
再次搜索了整間房,也沒有找到木婉茗丟失的身體,「看來是被鬼帶走了。」繆清關閉衣櫃門,用遺憾的語氣回頭說。
任務中沒有收屍的習慣,蔣昭把頭顱就留在了這間房裡面,隨後和大家一起離開了。
來到樓下,胖子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飯菜的香氣,大家來到餐廳,就在昨天的那張桌子上,擺放著一份份食物。
「8份……」槐逸注意到,「比昨天少了一份。」
很顯然,是沒把木婉茗算進去,畢竟人都死了,能省一份是一份。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驗,大家對這些看起來很美味的食物完全提不起興趣,繆清拿起餐刀,要將餐盤裡的食物撥開,查看裡面是否還有那些奇怪的東西。
「等等!」
「不要!」
江城和劉慧幾乎同時開口,之後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劉慧開口:「我們不要動這些食物,我懷疑木小姐的死,就與昨天我們動了這些食物有關。」頓了頓,她繼續說:「我們不經意間激活了詛咒。」
沒想到,此刻卻有一道聲音響起,「應該不會,昨天我記得是這位白小姐第一個吃到異物。」蔣昭的口吻有些古怪。
聞言白小潔臉色一黑,急忙反駁:「你這人不要亂說話,昨天我只是第一個注意到異物,又不是第一個吃這些食物的,況且誰又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詛咒。」
白小潔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目前情況不明,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
不過無論詛咒是否與食物有關,這些東西他們都不會再碰了,繆清提議趁著白天出去走走。
離開這棟建筑後,沐浴到外面的陽光,大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槐逸回頭看了眼這棟建築,有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他們順著來時的路走,很快就穿過一片荒蕪廢棄的花園,來到第一次見面的歪脖樹下,這回地上的積水已經消失,只剩下幾個爛泥潭。
繆清斜著視線,偷偷打量著這顆歪脖樹,上次見到的恐怖場景著實嚇了他好久,突然一隻手臂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繆清差點跳起來。
等緩過神,才發現是江城,此刻江城也彷彿被繆清嚇到了,「你這是怎麼了?」江城捂著自己的心臟,揉了揉說:「嚇了我一跳。」
「沒什麼。」繆清解釋說:「我還在想詛咒的事情。」
胖子倒是沒聽到他們說話,不過站在這裡,他有股說不出的難受勁,像是被很多雙眼睛盯著,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胳膊,一邊轉動靈活的脖子,在搜索那股奇怪感覺的來源。
可很快大家就離開了,胖子也沒想那麼多,堅定的跟在醫生身後。
快要走出莊園時,胖子像是被根針扎了一下似的,立刻回頭,從他的位置,剛好能看到他們昨晚居住建築的一部分。
餘光下意識的掃過幾個窗口,他隱約間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就站在狹窄的窗戶後面,可等他反應過來,再看的時候,又消失了。
畢竟距離太遠,他也不敢肯定,但他還是叫住了醫生。
江城對於胖子的話表現的十分重視,他眯起眼,仔細打量著胖子說的方向,以他的目力,只能看清個大概,至於窗戶後面有沒有人什麼的,則完全看不到。
「你的眼睛能看到窗戶後面有沒有人?」白小潔望著遠處的建築表示懷疑。
胖子理也不理他。
「你說的那扇窗戶在什麼位置?」江城問。
「就那扇。」胖子抬起手,剛要用手指,就被江城拍掉了。
「別指,伱說位置就可以了。」江城皺眉。
「哦哦。」胖子盯著遠處的建築,回憶說:「從右面數,第…第7扇窗戶,就是那扇,不會錯的。」
江城在數到那扇窗戶后,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漸漸的,他的臉色微變,槐逸咽了口口水,小聲說:「沒記錯的話,那扇窗戶是……」他望向蔣昭,後者的臉色比他還難看。
那扇窗戶對應的房間是木婉茗死的那間,她的頭還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