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青春的渴望
我一邊看著交歡的張建國沈麗紅夫婦，一邊躺在電腦椅上，腦海里胡思亂想著。
我在想，每個人，在青春期時候，應該都有過對荷爾蒙的無邊幻想吧？
尤其是男人。
在十三四歲剛步入青春期時，性特徵剛剛開始湧現時，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就已經因為荷爾蒙的初次分泌，而產生極大的慾望。
是的，極大的慾望。
我記得以前看一本書上講，男生在十幾歲青春期時，是這輩子慾望和體力都最強烈的時候。
那時候的我們，羞澀，懵懂，每到早上，都會莫名其妙的挺立起來，而晚上睡覺前，總幻想著如果有一個女生湧入懷抱，該多好。
那時候，我們看電視劇里的女明星，在電影里找暴漏的鏡頭，在網路小說里尋覓激情的描寫，甚至在不良網站里瀏覽著視頻。
更可笑的是，在大街上看到衣著性感的美女時，都會忍不住腦海里幻想出畫面。
我們在腦海里幻想著，如果有女生願意像愛情動作片裡面那樣做，那將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
但是，十幾歲的我們太窮了，靠家裡的錢上學，也不懂如何追求姑娘——即使追求上了，卻因為經濟問題，可能連開房的錢都沒有。
掙扎中，十四歲，十五歲……一直到上了大學，或者參加工作，才有辦法釋放自己的慾望。
有的或許是找到了女朋友，有的或許是外出打工，在門麵店的紅燈店裡，失去了第一次。
無論怎樣，在第一次發生關係前，那種惴惴不安，滿是渴望卻又緊張恐懼的情緒，是後來再也沒有過的情緒。
於是，這種無比憧憬的心態，到第一次發生以後，便起了變化。
然後，擁有女友的人，便開始瘋狂地釋放自己曾經的渴望。
打個比方，一個男人十三歲第一次荷爾蒙分泌，產生想法，而二十三歲才跟女朋友發生關係。
這十年間里積攢的所有衝動和想法，會在短暫時間裡徹底釋放出來了。
然後呢？
就像如今的年輕小情侶，或者是剛結婚的小夫妻一樣，夜夜笙歌吧。
好像是餓極了的人，突然得到了一桌豐盛的美食，怎麼可能不瘋狂呢？
當然，也有人沒那麼好運。
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找到美麗的姑娘，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把女友調教的隨心所欲。
所以，看到那些娶了矮胖醜女人當媳婦的男人，或者娶了那些性冷淡的女生當媳婦，總是感到微微的無奈。
但不管如何，在交到女朋友，或者結婚之後，性的需求，便如何吃飯喝水一般，被徹底的鋪開來，不再神秘。
有些人，可以跟老婆單獨相處，隨心所欲夜夜笙歌，但有些人，因為跟父母住一塊，使得晚上玩起來沒有那麼盡興，總是等到父母睡著了再盡興。
父母並不知道嗎？知道的，因為他們也是那個年齡過來的。
好比我們小時候，無意中聽到或者看到父母性生活，只能假裝熟睡，而他們亦是如此。
而這樣的生活，持續很長時間以後。
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三年，甚至是五年。
總有一天，作為男人，會無比熟悉面前這個女人的一切，包括她的身體、皮膚、嗜好。
就像一張紙平鋪在自己面前似的，變得毫無趣味。
少年青春期時那種無限的憧憬，再也沒有了。
可是，遇到一些其他漂亮姑娘的時候，卻會再起邪念。
哪怕說，再遇到的女生遠沒有自己媳婦漂亮，但因為沒接觸過，因為陌生，使得滿是魅力。
魅力，都源於未知，不是嗎？
於是，一些男人便開始犯錯，便開始去紅燈區，或者去夜場或洗浴中心，甚至去大學門口，在自己車頂上放一瓶水。
而對於自己的女人，卻不再有熱戀時或剛結婚時那般濃厚的興趣，不再會刻意打扮，不再會夜夜笙歌。
相反，性生活會變得習慣化，無趣化，像是家裡的家常便飯般，不再有新意和趣味。
不再會像年輕那會，天天黏在一起，打情罵俏，也不會許什麼海誓山盟。
生活變得全是柴米油鹽，毫無趣味。
但是，他們的內心，應該是渴望波瀾吧？遇到路邊依偎的小情侶，會莫名的羨慕吧？
我覺得，監控里的這個張建國沈麗紅，就是這樣的夫妻。
他們四十歲，從青春期十七歲開始，彼此戀愛到結婚，一共度過了二十多年。
張建國的人生里，應該只有沈麗紅這一個女人吧？
雖然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一看小時候就屬於『別人家的孩子』，但越是這樣的孩子，越是悶騷。
在二十年前，他得到沈麗紅的時候，一定是無比激動和雀躍。
但是，這個張建國應該屬於死板的人，只知道學習和工作，不懂得浪漫。
他應該沒有跟沈麗紅手拉手在夕陽下接過吻吧？沒有跟她在車裡共度歡愉吧？甚至也不會送些玫瑰花表示浪漫吧？
但是這沈麗紅，雖然打扮上有幾分鄉下人的土氣，但是從眼神看，還是渴望時尚的。
而且，我從她的眉宇氣質中，隱隱能看到，她其實是一個渴望自由和浪漫、放縱和歡愉的人，只是因為被農村這層紗布包裹著，再加上張建國這個榆木疙瘩般的人，使得她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個性和渴望。
想到這，我腦海里又構思出了一番計劃。
不過，這個計劃，需要另一組房客來參與。
與張建國沈麗紅完全相反的夫妻。
但是，這樣的房客，能不能住進來，就看緣分了。
……
張建國和沈麗紅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結束了。
沒錯，只有不到十分鐘。
連前戲都沒有，直接進去，然後結束了。
甚至，完事以後，張建國都沒有安慰沈麗紅兩句，更沒有擁抱她，直接去了洗浴間。
沈麗紅也似乎早已習慣了，眼神里也有微微的落寞，明顯對張建國頗有抱怨，卻又不得不這樣。
提上褲子，繼續整理行李。
我笑了，我看出了他們的裂縫了。
跟大多數夫妻一樣，常年生活在一起，所有事情都變得索然無味，按部就班，性生活也是如此。
我需要改變他們，需要給他們新鮮。
我希望馬上要有適合的房客進來，跟這一對年已不惑的中年教師夫妻，帶來新的生活。
打掃完房間，兩個人又坐上門口的大眾轎車，離開了。
這時，蘇晴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