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啊?」
蘇瓔恍恍惚惚地答應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思索對方的用意,又是一西裝革履的助理走進來,向她比了手勢。
「去吧。」
蘇小姐已經連線了對話, 向她眨了眨眼睛,做了無聲的口型。
蘇瓔轉身跟著走了。
他們穿一道道相似的迴廊, 進入了城堡的層。
蘇瓔去了換衣間, 卸下身上的晚禮服裙和首飾, 又進入了一座設備價值不菲的型訓練室。
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她。
兩男人站在場地里,本來在說話, 看見蘇瓔走進來,眼神一頓。
一人身著休閑裝,懶懶地靠在牆上。
另一人穿著輕薄的高密度纖維護服,身形瘦削靈巧, 舉手投足間悄無聲息。
者見她來了, 開始低頭玩光腦。
「我想你就是議員閣下說的堂妹了。」
後者向她點點頭, 用手一指旁邊高低錯落的兵器架。
「選你順手的。」
那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冷兵器, 僅僅是刀劍就有十數種,有的需要充能, 有的則純粹由稀有礦石打造。
蘇瓔:「……」
或許那位議員閣下早就有了這打算, 非是見自才一時興, 所以早早聯繫了人在這裡等著。
她小翼翼抽出一把黑流鋼的寬刀,看著色澤碳黑泛紅的刀刃。
「我聽說如果力氣足夠, 這東西可以砍開生機甲。」
「但是多數能力值超150點的防禦類異能、以及那些鋼皮鐵骨的身體強化類——是不可能被這種東西傷的。」
男人淡淡地說道:「機甲、槍械、或者任何工具, 都只是工具已, 我們真正依仗的永遠是自的能力。」
蘇瓔:「但你依然還要教我用工具?」
男人點了點頭,「是的,我希望你聽了我的話, 我說的是選一順手的,從你握刀的姿勢來看,你還是新手。」
「你可能高估我了。」
蘇瓔嘆了口氣,「我就上那麼幾節冷兵器訓練課程,任何一種武器我都稱不上老手。」
男人不置可否,「議員閣下希望你通我擴展你的能力——我看你戰鬥的視頻,你試圖用投擲那種異能槍刃來殺人,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蘇瓔也不奇怪對方看所謂的視頻了,多半是宗家這邊早早拿的。
不,這人既然稱呼議員非小姐,那恐怕不是蘇家的人。
蘇瓔:「我投擲它——是因為我最多只能握著它兩三秒鐘,時間再一,我的手臂會異常難受。」
她的體質已經提升了不止一等級,雖說不至於像考試那會兒,用一次能力就半小時動不得胳膊,但也不能分。
「兩秒鐘,如果你動別慢,也足夠你奪走目標的性命。」
男人平靜地說,「我看你的異能具現狀態——它更像是槍,為什麼?」
蘇瓔:「因為那種形狀最控制。」
「我明白了。」
男人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半不短的刺劍,「熟悉它們,以後把你的異能具現體變成這形態——我來教你如何用它們。」
蘇瓔明白了。
宗家的人,或許是小姐,或許是別人,看視頻之後,覺得她可以更改一下戰鬥方式。
譬如將那東西拿在手裡捅人,非是扔出去。
且算上那種能吞噬血肉的特性,她甚至不需要特別高超的技巧,只要想辦法碰目標就夠了。
蘇瓔接那兩把劍。
棱形的劍身、完全開刃,同是黑流鋼的材質。
鋒刃漆黑,絲縷血紅紋路埋藏其間,像是山岩裂隙里流淌的熔漿,卻又詭異地散發出一種刺骨冷意。
她在訓練課上用不同類型的刀劍,但從沒碰這種價值連城的超稀有礦造,雙眼不由有些發直。
這種刺劍的規格頗為罕見,比那些激光充能刀劍要短了一截,但又遠於匕首。
蘇瓔隨手挽了兩劍花。
黑流鋼鋒刃划時發出破空聲。
那男人一直皺眉看著她的動,「向我攻擊。」
蘇瓔立刻消失在原地。
她握著兩把劍,轉瞬間出現在男人身,右手一抬,毫無花巧地刺向對方的腰腹。
——既然是宗家小姐請來的人,總不至於輕易被自打傷吧。
男人面色不變,雙手空空蕩蕩,看上去似乎毫無威脅。
下一秒,他的左手倏然揚,同時從肘部整手掌開始硬化、皮膚變灰色。
他的小臂化一道的銀灰色利刺,角度精妙地架住了來襲的攻擊。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震蕩出。
「你的手臂力量有些弱。」
男人再次皺眉,「但也差強人意,考慮你在上學恐怕並沒有進行相關鍛煉——」
部分人都會在成年後才開始深度探索能力,尤其是這些出身家族的少爺小姐們,為了能力的穩定和不影響身體機能,都會盡量避免能力的度用。
對異能的拓展,通常會伴隨著多次用。
——倘若是那些家庭條件不,生活所迫需要早早用能力賺錢的,那也沒辦法,留下後遺症總比餓死要強。
他打量了一下面年輕的姑娘,身量適,略有些瘦削,異能完全沒有強化用。
從體格來看,對方能有如今的力量,必然已經是訓練的結果了。
再考慮她進入星艦學就讀時間不久,顯然這訓練強度也不低。
「還是那句話——差強人意。」
男人勉勉強強地給出了相同的評價。
「沒法和那些訓練的學生相比,但稍微減弱一點強度,你應該也能承受——」
說完一動手臂化的利刃,敲開了架在自面的刺劍。
蘇瓔被震得虎口發麻,險些拿不住手裡的劍,「這是你的工嗎,我是說,訓練別人?」
「是兼職。」
男人隨口道,「目我是你的教練,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給你們家打工,目看來還算可以,至少沒有哪人讓我失望——希望你別成為其的例。」
然後訓練就開始了。
這段經歷可謂是苦不堪言。
半天下來,蘇瓔就已經沒了半條命。
很快她就領略那位教練生的能力——將自身體的某部分變形成金屬,且範圍不止一手,可以雙手,甚至可以蔓延四肢。
至於還能不能做更多,她也不清楚,畢竟對付她也不需要更多了。
教練其實並沒有打傷她,只是一次又一次讓她發進攻,然後再用各種手段躲避掉。
並且加上點評,告訴她如何調整步伐、呼吸、出劍的角度。
以及倘若對方躲避該如何追擊,還有一些通目標手腳肩腰的移動來進行預判的方法。
再讓她重新嘗試。
可謂是非常細緻認真了。
教練生還向她確認,持有異能具現武器的時間短,問清楚三秒開始劇烈不適,五秒后就要短時間廢掉手臂之後,將時間定在了三點五秒。
於是她的每次攻擊時間都只有三點五秒,由訓練室的智能光腦幫忙計時,一旦時間就要撤回去重來。
撤回的位置每次也不同。
有時候距離目標三四米,有時候二三十米,有時候在地面上,有時候甚至是在半空。
——訓練室里的地形也不斷改變,牆壁的合金面板裂開,內里伸出短不一的攀爬架,她發動能力上去,然後再開能力沖向教練生。
計時從她達教練身邊、舉劍攻擊開始。
「你不能保證你每次襲擊別人之,都和對方處在同一高度。」
然後教練本人也開始變換各種站位。
他的身手極為矯健,哪怕是離地數米的、寸許寬的攀爬架的一條支撐桿,他都站得安安穩穩,絲毫不影響騰挪閃轉。
「???」
蘇瓔幾次險些崴了腳。
「你們學校的異能實戰應用課程在什麼時候?」
教練甚至還有閑聊天。
蘇瓔氣喘吁吁,「二年級。」
對方皺了皺眉,「晚了,比如你,你的襲擊成功率,很程度取決於你在結束的能力瞬間,是否能調整自的狀態,你現在,有時候甚至不能及時調整重,顯然缺乏這方面的鍛煉。」
蘇瓔:「抱歉——」
「我知道你或許有練習,那不夠。」
教練生嘆了口氣,又自言自語般說道:「算了,我一向,尤其是遇罕見的能力,拿一份工錢做兩份活兒也無所謂。」
蘇瓔知道這話是說給自聽的,「謝謝你,生。」
然後她更累了。
接下來的數日里,蘇瓔都在偷襲、被躲、重新偷襲之間反反覆復。
因為依然是高強度的異能鍛煉,藥劑自然不能缺了,在宗家財氣粗,訓練室旁邊就是冷藏室,裡面儲存了各種品牌型號的注射劑和口服劑。
一位管家生被派來幫她開了一次冷藏室。
蘇瓔有幸瞥見裡面那些帶著安全鎖的智能柜子,透合金玻璃依稀能看見一些徽標。
甚至就有那種天堂集團旗下生產的、所謂的水晶系列的細胞活性注射劑。
某種程度上說,原著里身就是為了一支這型號的a級注射劑喪命的。
——以及星艦學里所有蘇家的子弟,都可以說是死於這注射劑。
或者再加上想要討宗家。
蘇瓔倒是致弄清了宜哥哥的想法,若是身真的躲開監控、在考試里殺了林河,蘇瑫不僅會拿走獎勵,還會教她如何對宗家交待。
——多半是會說出這件事是哥哥教我並指引我做的,然後再從宗家這邊得點處。
當然身不懂這其的門道,且即她懂,她也只會覺得那是應該的。
至於宗家的人會不會相信?
他們當然會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不,他們會意識「蘇瓔」只是一沒有主見的工具人,完全被哥哥控制在掌里。
再加上「蘇瓔」的能力也許還沒被開發出來,那他們更犯不著為這樣的人去多費思了。
「您平時都用什麼型號?」
當時管家這樣詢問她。
蘇瓔報上了自用的型號,「d級。」
隨著能力值升高,需要的藥劑等級也高了。
蘇瓔:「這裡有所有等級的藥劑嗎?」
「沒有a級以上的。」
管家回答道,「會用這間訓練室的人,能力值都在230點以下。」
根本用不a級的藥劑。
「且,或許您知道,a級以上的藥劑,用並不止有回復那麼簡單。」
蘇瓔:「我聽說一點,所以它們很珍貴。」
他們並沒有多聊這話題。
數日之後,教練生通知她,課程結束了。
蘇瓔情複雜地向他道謝,並且向一直在訓練室里玩光腦的另一陪練道謝。
這位主要是負責給她治療的,只要握手就可以復原酸痛的肌肉乃至全身的體力。
「沒事。」
那人很淡定,「你堂姐給的工資很高,謝她去吧。」
蘇瓔:「……我會的。」
至於教練生,他表示自要回學校了,他目在一所高校當導師,只是最近考慮跳槽,才跑出來找兼職。
蘇瓔:「你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
「當然不是。」
教練生擺了擺手,「如果你的能力值提升得快一些,或許我們還會在天空星相遇——在我跳槽之。」
蘇瓔愣了一下。
聯邦高校每五年一度的天空星聯賽,由各學校派出頂尖異能者,在天空星的試煉場進行角逐。
勝者,或者說勝者的學校,能得接下來五年的天空星用權。
至於天空星里隱藏著什麼,據說是奇遇和機會,風險和收益並存。
再具體的,外界就無從得知了。
原著里,林河並沒有取得試煉場的勝利。
事實上那時候他的能力值甚至不夠參賽,然他還是想辦法混入了天空星。
在那期間,雖然應對了重重危險,他的能力值也隨之暴漲。
蘇瓔:「或許你還可以看我們學校勝利。」
教練生搖了搖頭,用一種你很無知的目光看著她,「星艦學已經五十年沒贏了,不你可以繼續這麼想,人嘛,做夢的權力總是有的。」
蘇瓔:「……」
天空星聯賽的參與者,都是能力值將近三百點的人,她暫時距離他們還很遙遠。
雖然話說回來,他們在一年級的時候,能力值也和她在一水平上,所以只要她一直堅持下去,總會達那種境界。
總言之,經這幾日的受苦,在一對一的戰鬥里,蘇瓔多了一種選擇。
在此之,她一直處於「必須用自身體進行輸出」、否則就有極概率失誤的狀態。
譬如那被林河歪頭躲的攻擊。
倘若林河早就對她的能力有所了解,就不會只是小幅度躲閃,完全可以直接從原地跳開,那就可以百分百閃避了。
——所以下一次,絕對不會這麼幸運。
不,她現在也開發了新技能。
在教練生口,蘇瓔的劍術碼可以稱得上是「勉強能用」的狀態。
蘇瓔還挺高興的,「真的嗎?」
「是的,考慮你的『劍』在某種程度上無堅不摧,你未必要有多麼高超的劍術。」
教練生這麼評價道:「我不會建議你一直採取這樣的方式戰鬥——如何應對目標、選擇什麼戰術、那都是你自決定的。」
教練表示,他們都屬於攻守兼備的能力者,有些專家將這稱為複合能力。
這不表他們有很多能力,是一種能力有不同的用途。
「對於我們來說,開發能力只是一步,熟練掌握能力的各種應用,並且在面對不同目標時有所變通、在最短時間內製定戰術,才是決勝的關鍵。」
教練平靜地說:「但這些終究是自領悟的,別人不能幫你完成這程,你只有不斷實戰——你們學校的排位賽也,去殺虛空生也,哪怕是訓練室的假想敵,都會有所幫助。」
蘇瓔:「你覺得我達這階段了嗎?我以為我依然沒完成你說的一步?」
「或許是我表達有誤,蘇瓔,一步和二步是可以同時進行的,當你的一步完成了一部分之後,你就該考慮了。」
教練生微微翹了翹嘴角,那張冷淡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容。
「你顯然不是那種只沉迷能力本身的人,你喜歡戰鬥,我能感覺。」
蘇瓔不置可否,「或許吧。」
這是他們在首都星的最後一次交談。
離開城堡去往空港之,蘇瓔又見了一次宗家的小姐。
依然在頂樓辦公室里,走廊里等著一群助理。
他們懷裡都抱著數據板,有人忙著寫寫畫畫,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蘇瓔:「……」
她迅速衝進房間,「下午,議員閣下,看上去你很忙。」
「你絕對值得我擠出時間,請坐。」
辦公室里的人抬手,「懷特生向我彙報了你的進度,他認為你非常有潛力。」
「我還沒感謝你為我找了那樣的指導者,謝謝你。」
蘇瓔很真誠地道謝。
具現異能當刀劍拿來捅腎,似乎不是什麼難事,但真正實踐來沒那麼容易,也多虧了教練生耐細緻,給她模擬出各種情況,還一次次糾正她的動。
對方點了點頭,「希望這對你的黑獄星之旅也有些幫助。」
蘇瓔也不奇怪她能知道這種秘密項目,「一定會的,我很確定。」
「你介意幫我做一件事嗎?」
議員向她微笑了一下,「我有一朋友,被關押在黑獄星。」
蘇瓔不禁坐直了身體,「我的異能沒法帶人移動。」
「……不。」
對方默然片刻,「我希望你幫我向她帶一句話,請她千萬不要放棄希望,我一定會救她,她會在一年內離開那地方。」
她慢慢抬手,手指穿散落的深金色鬈髮,從頸后解下了一條項鏈。
一道漆黑纖細的、由菱形黑石組成的鏈條,間掛著一顆水滴形的剔透泛彩的晶體吊墜,吊墜飽滿,映著陽光折射出七彩的暈輝。
「拿著它或者戴著它,這樣當你見我朋友的時候,她會相信你說的話。」
蘇瓔接了來。
這鏈條並非是一顆顆斷開的石頭被串連,是純粹的一整體,所有的菱形黑石都首尾相接,沒有絲毫縫隙和人工鑲嵌的痕迹。
議員閣下給她展示了一段影像,裡面是一年輕的紅髮女人,穿著聯邦理工學的校服,模樣清秀,神情溫和。
「這段視頻需要發給你嗎?」
「也行吧。」
蘇瓔有些糾結地想了一會兒。
蘇瓔:「我倒是能記住這張臉,問題是,你知道她在監獄裡面的具體哪區域嗎?我是不是還得想辦法弄一份犯人們的活動時間表、監獄內部結構全息圖、監獄工人員的能力清單之類的?」
潛入某地方,躲防禦設備、監控系統、巡邏人員等等,對她來說簡單了。
蘇瓔只要知道目標在哪裡,自該怎麼走——順以防萬一,看看那些獄警當,有沒有很恐怖的能力。
「我會發給你的。」
對方點了點頭,顯然已經準備萬全。
蘇瓔又問了一句,「如果一直有人盯著我呢?如果我找不機會進入監獄?畢竟我的任務範圍是在監獄外面。」
「如果你找不合適的機會,那就算了,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受傷,或者有其他的損失。」
議員閣下很淡定地說。
臨走之,蘇瓔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巧,白柒曾經講,他的一同學,也在黑獄星。」
另一人已經拿了數據板,頭也不抬地道:「不巧,多數能力值高一些,或是異能特殊的人,都會關在那裡。」
蘇瓔啟程離開首都星,坐進了飛船里。
在回光暈星的路上,她一直沉浸在即將和虛空生戰的幻想。
傳消息的事情暫時被拋在腦後,因為現在不清楚黑獄那邊的情況,其他的計劃得了現場再琢磨。
回星艦學的公寓之後,蘇瓔倒頭就睡,直二天下午醒來,並且收一條通知,往黑獄星的飛船在一小時后航。
這次是一艘裝有重甲的型客船,總共只承載了二百多人,停在空港里並不顯眼。
蘇瓔抱著自申請的裝備,去了上層甲板。
她孤身一人穿的道。
周圍的六年級們或是談天說地手舞足蹈、或是閉目休息養精蓄銳。
家都不再穿校服,倒是顯不出一新生的惹眼了。
黑髮藍眼的英俊青年站在艙室門口,似乎遠遠就感覺她的靠近,側頭看了來。
附近也有人看向他們。
「是那新生啊……」
「她真的不怕死嗎?」
「放假論壇里那帖子你沒看嗎?這新生能力老厲害了,再幾年說不定就排位賽十強呢。」
「有這麼誇張?十強那幾位在一年級的時候,也都很出名了吧。」
「所以呢,她不出名?」
「學,晚上。」
蘇瓔站在隊友面打了招呼。
「晚上。」
凌爝低頭看著她,慢吞吞地說。
這次回應語速依然很慢,卻比一次他們在飛船上相見時流暢多了。
兩人走向艙室。
蘇瓔有些事,幾次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他,偏偏也沒在附近看其他的認識的人。
凌爝終於停下來看向她,「想說什麼?」
蘇瓔:「……如果你有一認識的人,在你面說,她要將一犯人從監獄里弄出來,你一反應是什麼?」
凌爝:「?」
凌爝認真思考了一秒,「她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蘇瓔愣了一下,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對方不是在提問,是認真地在回答自的問題。
這「為什麼」就是他的一反應。
蘇瓔:「……」
這可真不是她想要的那種答案,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你已經知道她為什麼要說的原因呢?」
蘇瓔停了一下,「因為有人對我說了這,我甚至沒問她,那要被救出來的人犯了什麼罪,是不是無辜的,她要通合法還是非法手段救人,我滿腦子都是我該怎麼潛入那監獄。」
她也不介意讓凌爝知道自要做什麼,反正如果自要偷偷潛入監獄的話,也不可能真的瞞後者。
凌爝又思考了一會兒,「那就『與我沒關係,我不在乎』。」
這還是在回答那「一反應」的問題。
蘇瓔:「謝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的想法和行為是不是『反派』了。」
凌爝:「…………」
凌爝沉默了兩秒鐘,「然後你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