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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往昔的情終於放下

  “老人院?”胡喜喜有些詫異,但是隨即想到他們晚年的淒涼,年紀大了,女兒去了,兒子不在身邊,住老人院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楊如海點點頭,難怪羅主任找不到他們,原來他們竟然回國了。


  “梁先生,你願意幫忙去找一下兩人嗎?因為有些心結,要至親的人才能解開!”楊如海問道,本來以為找梁秉文便能把事情解決了,但是如今看來潘柔的執狂已經到了極端,若是讓她看見梁秉文,隻怕會變本加厲,更加的怨毒執恨。


  梁秉文點頭道:“沒問題,我也想事情能夠盡快地告一段落。無論這件事情因誰而起,都不應該再把悲劇延續下去了。”


  楊如海看著李辰的臉,李辰下意識地把口罩往上拉了一下,在她心底,始終是介意別人凝視她的容貌。


  “梁太太,能跟你單獨聊幾句嗎?”楊如海柔聲問道。


  李辰看著她,又看看梁秉文,梁秉文問道:“你想和她聊什麽?有什麽事情直接在這裏說就好。”


  楊如海不回答,隻是看著李辰,眸光還是在詢問。


  “沒事的,”她拍拍梁秉文的手背,讓他安心,然後對楊如海道:“請進我的房間吧。”


  她率先站起來,楊如海也跟著進去。


  梁秉文有些不安心,想站起來跟上去。胡喜喜喊住了他,“梁先生,我建議你在這裏等一下,楊醫生不會傷害她的。”


  梁秉文因知道胡喜喜的身份,故心裏還是存著一絲敬畏之情,聽她如是說,便道:“我隻是怕楊醫生說話的時候,會傷害了她。她好不容易才站起來的,對女子來說,容貌幾乎是所有了。”


  雖然很多人也說過外貌不如內涵重要,但是要知道一個人的內涵需要日子,第一眼我們接觸的是容貌,當一個人的麵容嚇人,又怎麽會有了解她內涵的意欲?


  胡喜喜明白他的顧忌,便拉開話題道:“梁先生以前在哪裏做過?”


  梁秉文心不在焉地回答說:“永發紡織公司。”


  “永發在行內也挺有名的,後來怎麽跳槽了?”


  梁秉文看了胡喜喜一眼,收斂心神回答:“老董事長過世之後,他的兒子繼任,行事作風有些……偏頗,我和他意見不合,所以便辭工了!”他盡量委婉地回到。


  胡喜喜笑道:“偏頗?你給他的評價也頗為仁慈。據我所知,他一上任便把所有的老臣子全部開除,提升了一群隻懂得拍馬屁的新晉,公司現在的數是一塌糊塗,產品也連連遭到退貨,生意額一落千丈,一年不到的時間,便把他老子幾十年經營回來的信譽給丟清。”


  梁秉文聽胡喜喜這樣說,不禁歎息,“永發有今天,也是老董事長始料未及的。我在永發多年,看到永發今天的下場,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在公司做了多年,對公司沒有感情是假的,當初甩出辭職書,也是因為太過憤怒,覺得太子爺胡作非為,入最便宜的原料,甚至不及格的黑市料,唯利是圖,把把名利看的太重,卻忽視了商譽信譽。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裏麵傳來李辰失聲痛苦的聲音!

  梁秉文一驚,猛地起身,慌忙衝進去,連膝蓋狠狠地撞在玻璃茶幾的角位上也渾然不覺的痛。


  梁秉文猛地推門衝進去,隻見李辰坐在床上掩麵痛哭,而楊如海則一手拿著口罩一手拿著她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鏡子。


  梁秉文見此情況,頓時火冒三丈,上前抱住李辰,怒向楊如海道:“你這是幹什麽啊?你說了不傷害她的!”他家裏沒有鏡子已久,就是不想李辰看到自己的容顏而神傷。現在看到楊如海手裏拿著鏡子,以為她在逼李辰看自己的容貌,

  李辰拉著他衣袖,“阿文,別罵楊醫生!”


  梁秉文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她,“辰,不要怕.……”他整個愣住了,顫抖的手觸摸著李辰的麵容,那原本黑色結痂的地方,竟然和另一麵一般的光滑。


  “這.……這化妝技術也太厲害了吧?”梁秉文語塞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李辰破涕為笑,嗔道:“傻瓜,你摸摸看,沒有一點脂粉!”


  梁秉文眼睛瞪直,手輕輕摁了一下她的臉,膚如凝脂,白裏透紅,都是天然的膚色,之前的黑紅幹痂已經不見了。


  “辰,你和以前一樣了!”梁秉文癡癡地看著李辰,眼裏有歡喜的淚水,表情不斷地變換著,想哭,又想笑。


  楊如海悄然退出,和胡喜喜輕輕的帶上門,不讓任何的聲響驚擾了這一對玉人。


  這七年來,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光陰似箭,但是對這對夫妻來說,肯定經曆了不少的痛苦磨難,楊如海可以想象得到李辰的傷在發炎高燒的時候,那種痛苦同時煎熬著兩個人。潘柔倒是死了一了百了,甚至還懷著執狂去傷害其他人,而這一切的罪孽,雖不能說全部是潘柔的錯,但是至少她的心態擺得不正,才釀成了這一次的悲劇。


  兩人在房中擁抱了好一會,梁秉文才想起要找楊如海道謝,至於她為什麽能夠治好李辰的臉,他雖然想知道,但是楊如海既然要單獨為李辰治病,肯定是不想任何人看見或者知道的,他不會亂問,更不會亂說!


  胡喜喜開著車,一路都沒有說話,楊如海問道:“想什麽?”


  “還記得朱晴子嗎?”胡喜喜有些清愁,似乎在感慨一些事情。


  “記得,那個曾經想對你橫刀奪愛的女人,最後落得個高位癱瘓!”楊如海當然記得她。


  胡喜喜沉默了一會,道:“假若有一天,陳天雲不愛我了 ,我一定不會糾纏,更不會跟他的第三者廝殺,原來在愛情也好婚姻也好,瀟灑離場是安全的,不傷人,不傷自己!”


  “你怎麽忽然這麽大感觸?”楊如海笑道,“和你的性格不相符啊!”


  胡喜喜歎息道:“潘柔在一場婚姻裏,有太多的自以為是,以為不許他抽煙,是為了不讓他得肺癌;不許他喝酒,是為了保護他的肝;不許他看通宵,不許他上網,是為了保證他的睡眠;不許他和朋友打牌、上館子,是為了不讓他荒廢事業,一事無成。不許他和女人接觸,就是怕他犯錯誤。一切的一切,都是用愛的名譽出發,但是偏偏,她做了最傷害感情的事。”


  楊如海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胡喜喜,“你怎麽了?像一個戀愛專家一般,受刺激了?”


  胡喜喜微微一笑,“沒有受刺激,他對我好得不得了。但是無論多麽濃烈的愛,在以後逐日的柴米油鹽中也會消磨,我隻怕,我和她經不起這樣的日子。我甚至想過,當他有一天回來跟我,他有了另外一個女人,並且深愛那個女人,我會有什麽反應。”


  “你對男人存在根本的不信任,這和你年少的經曆有關!”楊如海習慣性地用診斷的角度看問題,無論胡喜喜外表看起來多麽明朗,但是那段幽暗的過往像手掌中的黑痣一樣時刻跟隨,攤開雙手便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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