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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無頭刺客46

  見盛元澈不說話了,上官楚岫更來勁了,居高臨下趾高氣昂的繼續質問。


  直到孟嫿隱開口:“是我願意的,你別怪他了。”


  上官楚岫略作遲疑,繼而不禁失笑:“好好好,倒是我做了個壞人。”


  孟嫿隱歎息:“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盛淳安如何了?”


  她走得急,不知道盛淳安的下場,她如今唯一的關心的就是盛淳安到底怎麽樣了。


  盛元澈鄭重其事的沉聲道:“嫿嫿,你放心,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敢利用你來威脅我了。”


  孟嫿隱怔了一下:“為何?你做了什麽?”


  盛元澈微微的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是聖上,聖上下旨,將他與那群亂黨賊人就地行刑。聽雨和聞風方才來報,已經將他們的屍首清數妥當,就地掩埋了,待將來有朝一日,尋了個何時的吉時,再行遷墓。”


  孟嫿隱微微的張了張嘴角,繼而點了點頭。


  她又不傻,這聖旨不可能是聖上下的,至於那將來,也怕是遙遙無期了。


  不過,盛淳安一死,他們倒是能徹底的長鬆一口氣了。


  刑天一直默默的在一旁站著不言語,上官楚岫差點把人都給忘記了,不經意朝著窗邊一看,冷不丁又被嚇了一跳。


  “這位是……”


  孟嫿隱這才發現窗邊的刑天,連忙說道:“這位是……”


  猶豫了一下。


  而就在她猶豫的功夫,刑天冷冷的說道:“我是她的師父,我叫刑天。”


  孟嫿隱遲疑,隨後點頭,這樣說也不錯。


  上官楚岫倒是驚了:“我這離開不過數月,似乎發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你何時多了一個師父,還是傳說中的刑天。”


  孟嫿隱有些意外:“你知道?”


  上官楚岫失笑:“刑天大名誰不知道。”


  盛元澈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孟嫿隱,她剛醒過來就說了這麽多話,為了讓她休息休息,盛元澈看向上官楚岫,臉色一沉:

  “你該出去了。”


  上官楚岫皺眉:“你幹嘛老趕我走?”


  問月也會意的點頭道:“上官莊主,你是該出去了,你這一身風塵仆仆的,衣裳都髒了,奴婢讓人幫您打水,您好好洗漱洗漱。”


  上官楚岫低眼看了看自己,似乎也覺得自己這一身塵土有些不雅,便起身道:


  “好,我去洗漱。”


  待問月和上官楚岫離開,刑天也開口道:“我也該走了。”


  但不等他轉身,盛元澈突然站了起來,向他恭敬的俯了俯身: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刑天看向他:“我受不起。”


  盛元澈認真的說:“您是嫿嫿的師父,便也是我的師父,若不是您救了嫿嫿,恐怕嫿嫿堅持不到我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刑天看了看他,輕笑了一聲:“你很愛她,很好,那就用你的餘生好好待她,時間過得很快,在有的時候好好珍惜,不要到了失去時才覺得虧欠和後悔。”


  刑天這話是說給盛元澈聽的,同樣也是說給孟嫿隱聽的。


  看著刑天縱身躍下窗戶,進而消失在屋簷之外的背影,盛元澈似乎從這話中琢磨到了另外一層意思,隻是他也想不明白,這意思的由來。


  但孟嫿隱明白,她和盛元澈不一樣,她可以有無數的時間,可盛元澈沒有,短短數十年的光影對於她來說,或許隻是短短的一瞬,卻儼然已是全部。


  忽然,孟嫿隱坐起身來,伸手抱住了盛元澈的腰。


  盛元澈嚇了一跳,趕緊扶著她想要讓她躺下:“不怕不怕,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我陪著你呢,你快躺下,你身上有傷。”


  孟嫿隱搖了搖頭:“讓我多抱一會兒吧。”


  盛元澈想著她是大難不死,現在心中肯定很怕,便點頭道:“好,抱著,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先將孟嫿隱扶著躺下,然後側身躺在了她的床沿,將胳膊從她的脖頸下伸過去,輕輕的將她摟入了懷中。


  “這樣可好?”


  孟嫿隱點頭:“好。”


  盛元澈輕輕的在她額頭上一吻:“要不睡一會兒吧。”


  孟嫿隱輕輕搖頭:“睡不著。盛元澈,你幫我一個忙吧。”


  “你說。”


  “給刑天一個雀影司影目的身份,這樣他在外麵就不會被朝廷的人追捕了,等我好了,我再去找他,讓他歸順朝廷,畢竟,他也不是在做壞事。”


  盛元澈想了想,隨後為難的說:“可若是這樣,他在外麵殺人,就等同於朝廷縱容,會出事的。要不這樣吧,我暗中吩咐人盯著他,但不要明著捉拿他,若他殺了人,真的是罪不可赦的惡人,朝廷便出一份歸案令,如此一來,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孟嫿隱頜首:“如此甚好。”


  孟嫿隱說著,不禁又有些困了,她一直忍著手腕上的劇痛,不僅是手腕,腳腕,胳膊,身子,都疼的要命。


  見她打了哈欠,盛元澈輕聲道:“我抱著你,你快睡吧,我不走。”


  孟嫿隱點了點頭,靠著他的肩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但就在這個時候,孟嫿隱喃喃的說了一句:“盛元澈,我也不走了。”


  盛元澈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正要問,卻瞧見懷裏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還是不禁怔愣了片刻,隨後,盛元澈不禁笑逐顏開,吻著她的額頭輕聲應道:“好,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回京。”


  入夜。


  問月給孟嫿隱端去了藥和一些清粥小菜,盛元澈這才下樓用膳。


  上官楚岫見他來了,便問道:“丫頭如何了?”


  盛元澈搖頭:“昏昏沉沉的,時睡時醒。”


  上官楚岫點頭:“她受傷太重了,太虛弱了,看來,短時間內是回不了盛京了。”


  盛元澈頜首:“是啊,我讓聽雨回一趟盛京,將這裏的情況匯報給母妃,母妃會明白的。”


  上官楚岫卻是微微一挑眉梢:“那聖上呢?盛淳安的事,你總要有個交代,對聖上也好,對前朝也好,搞不好,會出大事。”


  盛元澈則是看向他,繼而舉起手中的酒杯笑道:


  “上官莊主不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千裏迢迢的趕來幫我?”


  見他知道,上官楚岫倒也不客氣,接過他的杯子一飲而盡:


  “殿下客氣了,我麒麟莊一向是認錢不認人的,我幫殿下,豈是白幫,殿下,可是要付銀子的。”


  “好,你開個價。”


  “這個……其實,我這次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麒麟莊那座茶樓的所有權。”


  盛元澈一頓:“茶樓?”


  略作思忖,他立刻明白了過來,方才上官楚岫說過了,孟嫿隱領走前蓋的那座茶樓,如今是麒麟莊裏第二掙錢的地方,難怪上官楚岫拐彎抹角,竟是為了這個。


  盛元澈歎了口氣:“上官莊主,此事不歸我管,你要想要那座茶樓,得跟嫿嫿商量,我豈能隨意替她做主。”


  上官楚岫瞪了瞪眼睛:“你與她還分你我?”


  盛元澈知道他在對自己用激將法,便順勢說道:“那看是什麽事,你也知道的,嫿嫿脾氣強著呢,若知道我趁著她昏迷的時候斷了她的財路,她一氣之下又跑了,我怎麽辦?咱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忍心看我繼續獨守空房?”


  上官楚岫不禁嗬聲:“老子守了幾十年的空房了,無所謂,你就說吧,當真不幫?”


  盛元澈努了一下嘴角:“你也是奇怪,麒麟莊裏你可賺不少銀子,富可敵國,那茶樓也有一半的收入進了麒麟莊的帳,你還在意這一點?”


  “一點?”上官楚岫咂舌,“每個月將近百萬兩的入賬,這是一點?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利用丫頭,賺我麒麟莊的銀子!”


  盛元澈微微搖了搖頭,不慌不忙的拿過一個新的酒杯,緩緩倒滿,輕輕的送到了嘴邊:

  “你方才還說,我與嫿嫿不分你我,既然如此,她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她的,又何來利用一說。”


  上官楚岫看著他,著實是一口氣憋在心口,差點給噎著了。


  可最後,他也隻能無奈地咬了咬牙:“好,很好,你們二人倒是夫唱婦隨了,算我倒黴。”


  盛元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倒黴,若不是嫿嫿的奇思妙想,蓋了那座茶樓,請了說書人去,你每個月哪裏能多賺那百萬兩銀子,竟還不知足。”


  上官楚岫眯了眯眼睛:“你知道的倒挺詳細。”


  “那是自然。”盛元澈眼芒微微一凜,“少廢話,該我們嫿嫿多少,一分不能少,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從中克扣,你,死定了。”


  說著,盛元澈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嫿嫿如何了,你慢慢吃。”


  看著盛元澈迫不及待背影,上官楚岫夾起的一塊肉,頓時覺得不香了。


  微微搖頭,他不禁一聲幽幽的歎息,隨後直接將酒壺送到了嘴邊:“唉,我可是白來了一趟。”


  樓梯上,盛元澈頭也不回的說:“不算白來,待事成之後,你著人去一趟戶部,退你麒麟莊去年一半的年稅。”


  上官楚岫當即眼睛一個猛顫,這可是好大一筆銀子。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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