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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你先招惹的本王1

  另一邊。


  麒麟莊的馬車,順利的出了城門。


  這次出來,本就是為了掩護盛元澈微服出巡,所以人帶的不多,除了盛元澈的人喬裝成的莊奴,還有上官楚岫的幾個心腹,十一個人,行在路上也不算招搖。


  馬車裏,問月趴在車窗上興奮的往外看,一邊看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姑娘,你看,是蝴蝶,沒想到天這麽冷還能看到蝴蝶,哎,姑娘姑娘,那個是杜鵑吧,真好看……”


  孟嫿隱微眯著眼睛,望著問月止不住跳躍的眉梢,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一旁扶著腦袋打瞌睡的丘無方。


  “你怎麽來了?”她問。


  丘無方眼也不睜的說:“為了錢。”


  孟嫿隱立刻把眼睛眯的更緊了:“錢?”


  丘無方嗬了一聲:“當然了,我可是個窮人,不像三小姐這樣財大氣粗,王爺給錢讓我辦事,我當然不敢怠慢,天不亮就等著了。”


  孟嫿隱緩緩點頭,卻忍不住好奇的問:“王爺讓你辦什麽事?”


  丘無方皺了皺眉頭,緊跟著睜開一條眼縫看過來:“你那麽好奇,自己去問王爺,要不,你給我開口費,你想知道什麽,我就告訴你什麽。”


  孟嫿隱嗤了一聲:“那還是算了,你能幹什麽,我動動腳趾頭都能猜到。”


  丘無方猛然一睜眼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孟嫿隱挑眉:“很簡單,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打又打不過,想買你的力氣,還不如去買頭牛。若是買你的才智,就你那麽拙劣的騙術,最多騙騙三歲小孩子。說來說去,你也就是能幫忙易個容什麽的,僅此而已。”


  聽著孟嫿隱語氣裏故意的揶揄,丘無方不樂意了,挺直背脊,一臉認真的反駁道:

  “你以為易容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嗎?說得輕鬆,還僅此而已,你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了跟師父學習易容術,我每天要把手泡在堿水裏至少兩個時辰,讓手上的皮一層層的褪下,直到這雙手比女子的手還要柔軟,這樣才能做出麵皮最精細處,才能以假亂真。你是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王爺這錢,絕對花的物有所值,不然王爺也不會再找我了,這就叫手藝。懂嗎?”


  丘無方顯擺著自己的手,纖細修長手指,柔若無骨,還真是比女子的手都要軟糯,特別是指尖,又尖又細,一看就是能做精細活的人。


  孟嫿隱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相比之下,還真是有點自愧不如。


  清了清嗓子,孟嫿隱不動聲色的把手往袖子裏藏了藏:“你是說,之前你做的那些麵皮,都是王爺花錢買的?”


  丘無方挑眉:“不然呢,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白給。但是我給王爺打了八折,已經是很劃算了,怎麽,三小姐也有興趣?”


  孟嫿隱嗬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太貴,我可付不起,你還是留著賣給王爺吧。”


  車隊離開盛京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深秋的天,黑的早。


  剛到酉時,天色就已經黯淡了下來。


  問月一路上興奮的有點過了頭,現在這個時候困乏的厲害,不停的打哈欠。


  孟嫿隱也是乏累,很久沒有這樣在馬車上坐半天不挪步子,後腰都麻了。


  “到哪裏了。”她問了一聲。


  一個清冷的說話聲,從簾子外淡淡的傳了過來:“再往前五十裏,就是西下坡。”


  孟嫿隱立刻精神了。


  倒不是因為快到西下坡了,而是因為,她差點把盛元澈給忘了。


  見孟嫿隱忽而不說話了,盛元澈緩緩側過視線看向身旁的窗簾,不經意正瞧見從簾子一角偷偷朝外觀察的人兒。


  映著暮光,她清澈的眸子明亮如星,泛著一層淡淡的橘紅色,宛若是在眼淵深處點燃了一簇撩人的篝火,讓他不覺心尖一燙。


  而孟嫿隱也在此時,不經意怔愣了片刻。


  她還是第一次見盛元澈穿黑色的衣裳,雖然是粗布,但是卻掩飾不住他與生俱來的矜貴高冷,騎著高頭大馬,居高臨下,微微垂下黝瞳在那一身墨色的映襯下,更顯的深邃,宛若是不可預測的黑洞,隨時都會將她吞噬一般。


  趕緊把簾子放下,孟嫿隱深吸了一口去,強作鎮定,可指尖捏著的簾角,卻不由自主的被揉變了形。


  “前麵停下休息,明日一早再走。”


  “是。”


  盛元澈淡淡的應了一聲,聽著清冷冷的,可落進孟嫿隱的耳朵裏,卻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小手,沿著她的耳郭,朝著她耳根上揪了一把。


  前麵不遠,就是一片稀疏的林子。


  車隊挨著林子停下, 眾人生火的生火,拿幹糧的拿幹糧。


  孟嫿隱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不遠處端坐如素的男人,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角。


  填飽了肚子,孟嫿隱站在路旁,朝著遠處張望。


  夜幕下,五十裏外的城鎮看不清楚,但是卻能清晰的看到那一片連綿的山林,還有一條很明顯的分界線,那是山林間的一個不算太長的峽穀。


  峽穀的左邊,那片山林就叫西下坡。


  當年她來剿匪,就是一把火點了哪裏的山,把那些匪賊逼的無處可逃隻能投降,現在看過去,很明顯的能看到哪裏的樹木稀少,不過也與西下坡山下的城鎮擴建有關,伐木造地,幾乎看不到當年的山林雛形了。


  原本的路也不見了,現在進出西下坡都得從那條峽穀經過。


  而在峽穀的右邊,高高的懸崖之上,就是現在鬧匪的西上坡。


  西上坡的山林,與西下坡不同,她當年之所以選擇燒山,是因為即便火勢不可控,因為有那條峽穀的原因,也不會蔓延到另一邊連綿不絕的山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說到底,就是不管怎麽燒,也隻是西下坡這一片山地,倘若是換做西上坡,搞不好一個閃失,再加上這種秋高氣爽的天,絕對能燒盡綿山,直燒到南武城去。


  同樣,因為山體連綿,西上坡的那些賊匪想要躲藏起來,那麽大的山,那麽深的林子,哪怕是藏個一年半載都綽綽有餘。


  她說最多三五日就能回去了,現在再看,純粹就是一句大話。


  天邊最後一抹雲霞落下,天色也盡黑了。


  收了收神思,孟嫿隱回頭看向身後。


  月色朦朧,小林子裏光線也更顯昏暗了,反倒是顯得那一堆篝火愈發灼熱和明亮,看在眼裏,身子也跟著暖和了。


  這一路上,大家也都累了,吃過東西,紛紛湊著火堆倒頭休息。


  風清朝著火堆了加了把柴,朝著孟嫿隱走來:“姑娘快回馬車上休息吧,卑職來守夜。”


  孟嫿隱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不等抬腳,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不遠處靠著樹幹閉目休憩的盛元澈。


  夜風蕭瑟,將火苗吹的一陣搖擺,把他的身影也恍惚出了一道道虛影。


  風清循著孟嫿隱的視線朝著盛元澈看了過去,似乎明白了:

  “姑娘是在擔心王爺吧,姑娘放心,咱們王爺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少爺,王爺可是在死人堆裏摸爬滾打過的人,這種環境對王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孟嫿隱怔了一下:“王爺不是一直在行宮住著,行宮裏哪來的死人堆。”


  風清看了看她,也不由得跟著一怔,但緊跟著他立刻訕訕笑了一下:“姑娘快休息吧,權當卑職沒說過,卑職去守夜了。”


  不等孟嫿隱開口,風清轉身就走。


  孟嫿隱更奇怪了,隻好再次看向盛元澈,不經意想起那晚在他身上看到的傷痕來。


  現在想來,即使是在行宮,那也是皇族的地方,一個養在行宮裏的皇子,即便沒有在宮裏那樣照顧周到,也不至於弄的一身是傷。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


  雖然風勢不大,但還是激的孟嫿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馬車裏。


  問月趴在椅子上睡著了,丘無方將一件衣裳小心翼翼的披在她的身上,正要退出來,卻先被孟嫿隱掀開了簾子。


  孟嫿隱隻是沒想到他在車上,微微頓了一下,還沒等開口,丘無方就先緊張的說道:


  “我就是上來拿個東西,你別誤會啊。”


  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孟嫿隱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睛,看了看他捏緊的指尖,又看了看問月身上的衣裳:


  “是嗎,你的東西落問月那兒了?”


  丘無方用力睜了睜眼睛,緊跟著嗬了一聲,一邊掀開簾子下了車,一邊頭也不回的說:“莫名其妙。”


  孟嫿隱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心翼翼的從暗箱裏拿出那件大氅,然後又退了出來。


  盛元澈靠著樹幹坐著,雙目緊閉,火光照亮了半張冷顏,明暗間,將他五官的邊緣描繪的更加俊朗了。


  孟嫿隱輕輕的將大氅蓋在了他的身上,正要推開,卻冷不丁被一隻手抓住。


  猛然提起一口氣,她瞪著眼睛望向那隻抓著她腕根的手,又循著那隻手看向本該在沉睡的盛元澈。


  猝不及防的撞上那雙微眯著的冷眸如月,她趕緊解釋道:


  “王爺別誤會,卑職隻是怕王爺凍出個好歹,沒法交代。”


  說著,她向後扯了一下手腕,可那扣在腕上的手指卻收的更緊了。


  孟嫿隱不由得一蹙眉,下意識的看了看不遠處在休息的隨從。


  他們似乎聽到什麽動靜,紛紛警惕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立刻一副慌亂的樣子,不約而同的猛地把臉一轉,連身子都跟著轉過去,背對了過來,好像怕瞧見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


  孟嫿隱不由得把眉頭擰得更緊了,沒好氣的低聲道:“王爺請放開卑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盛元澈忽然把拽著她手腕的那隻向後一扯,直接把她拉近了懷裏。


  孟嫿隱一頓,臉頰撞上他胸膛的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可不等她掙紮著起身,盛元澈鬆開她的手腕,轉而一把環住了她的腰,將還沒脫離幾分的人兒重新箍了回來,同時另一隻手把那件大氅扯開,蓋在她的身上,將她牢牢的包進了自己的懷中。


  噗通,噗通。


  狹窄且熱氣騰騰的懷抱裏,盛元澈胸膛宮裏跳動的聲音在孟嫿隱的耳邊被無形放大,好像整個天地都充斥著他的心跳和呼吸。


  孟嫿隱直接呆滯在了原地,全身繃著,一時不知怎麽辦了。


  而此刻的盛元澈,則是低下頭,依然用那種麵無波瀾的冷顏麵對那瞪大了眼睛,頗有些目瞪口呆的人兒,但那雙凝視著而她的深眸,卻映著篝火一閃灼熱如芒。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吹在孟嫿隱的臉上,冰冷冷的,可她的身上卻滾燙的火熱。


  著實有些冰火兩重天似得煎熬。


  他……他在幹嘛!

  孟嫿隱回神的當即,頓時羞惱的直咬牙。


  摁在他胸膛上的手使勁兒的推了推,可那箍著她的臂膀好像荊條一樣,一動不動,她也因為這個姿勢擰巴的動彈不得。


  孟嫿隱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怕驚動了其他人,讓人看到這羞恥的一幕,隻能用眼神氣衝衝的盯著盛元澈,咬牙切齒的質問:


  “王爺這是做什麽,難道王爺忘記今日淩晨時分,在麒麟莊外麵說過的話了?王爺說……”


  “本王是說過,但不僅限於你來招惹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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