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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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煜沒料到,謝堯之後會將事鬧得那麼大。他找人到徐梵班裡宣揚訊息, 本意是警告徐梵,給他個教訓, 偏偏有些事一旦開始,就沒那麼容易停下。
消息散播速度越來越快, 散播範圍越來越廣,很快全校的學生都知道。
——高三一班的徐梵是個噁心的同性戀。
徐梵被班主任找去, 被教導主任找去。他上課放學, 不管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還被男生更刻意地孤立。
嘲諷, 羞辱,謾罵,這些一時間,像雪片般朝他堆積過去。
沒多久, 徐梵的爸便到學校,給徐梵辦了退學手續。
徐梵跟著他爸, 狼狽退學從學校離開當天。夏煜站在二樓教室欄杆邊, 遠遠地見了他最後一面。
徐梵走著走著, 像能感應到一般, 猛地轉頭朝他看過來。
夏煜沒法形容徐梵當時的眼神, 像淬著毒, 冷漠寒冷。夏煜看了一眼, 便迅速背過身去,沒敢再看他。
徐梵退學,他是同性戀的消息也逐漸淡去。
夏煜跟謝堯的生活接著被無數的試卷跟考試佔據。夏煜愧疚過,懊惱過,但日子還得繼續。徐梵的事,很快便被拋到腦後,不刻意去想,就不會想起來。尤其沒多久,夏煜也轉學了,他對徐梵的記憶就更淡了。
但夏煜沒想到徐梵竟然死了。
他忍不住會想,徐梵的死會不會跟當初的事有關聯。如果他也是造成徐梵死亡的罪魁禍首之一,那麼徐梵報復他,就情有可原了。
包廂里寬敞潔凈,天花板懸著的水晶吊燈精美別緻。
窗外籠著朦朦朧朧的光,狂風吹動玻璃,發出陣陣猛烈撞擊的聲響。
夏煜愣了好一會,臉色泛白地攥著筷子,碗里空空地沒放任何食物。他之前還很餓很有食慾,現在對著這麼一大桌美食,突然就有些食不下咽。
心情既沉重又壓抑,摻雜著無數複雜至極的情緒。
他年少無知犯下大錯,曾經想過去跟徐梵道歉,卻最終沒能踏出這一步。
時隔這麼久,夏煜逐漸嘗試著去理解徐梵當年的心情。
要換成他,喜歡一個男生,有沒有勇氣去表白。鼓起勇氣表白,卻被對方羞辱指責,有沒有能力承受。乃至後來,他被無數人嘲諷羞辱謾罵,憑著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整個學校的對立面,又是否能忍住不去憎恨害他走到這一步的始作俑者。
夏煜很清楚,答案是不能。
他會憎恨,徐梵也會憎恨。他以前始終無法理解徐梵怎麼一直糾纏折磨他,如今總算驅除迷霧,得知了真相。
徐梵是有理由討厭他的。當時他做的那些無心事,甚至有可能毀滅了徐梵的心。
「夏煜,你一直坐那傻愣著幹嘛?」謝堯看著夏煜,笑道:「趕緊吃啊,看就能看飽嗎。」
董幼開玩笑道:「不會是當著女生面,夏煜還要玩矜持吧。」
她這話一說,其他人都跟著笑起來。夏煜扯扯嘴角,卻沒法笑出來。
「謝堯,徐梵退學以後,你還見過他嗎?」夏煜問道。
「你怎麼還想著他。」謝堯納悶,不甚在意地道:「我跟他又不熟,到哪見他去。」
夏煜表情凝重,字斟句酌地認真道:「那你知道,徐梵死了嗎?」
「……」謝堯一臉愕然,筷子夾著的五花肉「啪嘰」一聲掉到桌面。
頃刻,桌前所有人笑容僵住,話語更戛然而止。
包廂剎那安靜得落針可聞。
「他死了?」謝堯顫聲問。
「嗯。」夏煜臉色難看至極:「千真萬確。」
「怎麼會?該不會跟我們……」謝堯說著又搖頭否認道:「不會的,絕不會。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他邊說還邊寬慰夏煜:「夏煜,你也別多想,這事跟我們沒關係。徐梵沒準得罪了別的人,又或者是生病,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夏煜沉默著沒回答。
董幼看看謝堯,又看看夏煜,敏銳感覺不對勁,連笑著活絡氣氛道:「哎呀,你們這些男生,別當著女生面說這些懂不懂?都別說話了,快吃飯。吃完還要去唱歌,我都迫不及待想……」
她話還沒說完,頭頂懸著的燈便猛然墜下。「嘭」地一聲,狠狠砸到餐盤上,砸碎的餐盤碎片瞬間被濺飛。
牆壁掛著的壁燈隨之熄滅,室內霎時被濃密的黑暗籠罩。
女生最膽小怕黑,頃刻便驚恐地尖叫起來。
隨後響起男生難掩慌亂,焦急的詢問聲。
「沒事吧?」
「都沒受傷吧?」
「燈怎麼熄了?停電了?」
「我操,這什麼破酒店。」謝堯怒極,氣勢洶洶道:「你們別動,我去找經理過來。」
燈一熄,包廂里便沒有絲毫亮光,伸手不見五指。短暫的恐慌之後,夏煜迅速冷靜下來,當先取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其他人紛紛效仿夏煜,幾隻手電筒的光加在一起,總算能暫時驅散濃郁的黑暗。
夏煜懂些簡單的急救方法,便跟熊駿留下照顧兩名女生。謝堯則跟劉強一塊去找經理過來。
這還用著餐,頭頂的吊燈竟然突然砸下,還傷了人,酒店必然難脫干係,必須給個明確說法,否則他們絕不會輕易罷休。
兩人抓著鐵質把手打開房門,卻發現走廊外也停了電,此刻被無盡的黑暗籠罩著。
「喂,有人嗎?」謝堯吼了倆嗓子,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跟劉強彼此對視,都感覺到莫名的詭異跟恐懼。
這整座酒店都靜悄悄地,看不到半個人影,聽不到半點聲音。按理說,這種程度的突然停電,一定會引起酒店所有客人的恐慌,絕對沒可能安靜成這樣。
這種死寂的氛圍透著無法形容的詭異陰森,就好像,好像整座酒店,只有他們這幾個活人。
「手機沒信號。」就在這時,董幼含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還是快走吧。」
「是啊,走吧。我也感覺很不對勁,這麼大的酒店,停電竟然沒一點動靜。」熊駿附和道。
謝堯跟劉強低聲商量了兩句,也決定迅速離開這裡。吊燈的事,就等明天再過來跟酒店算賬。臨走前,謝堯還特意拍了好幾張照片留證,以免酒店不承認這件事。
姜密腳受了傷,熊駿將她直接抱起。謝堯則牽著董幼的手,劉強高舉著手機。
因為停電,幾人沒走電梯,直接從樓梯下去。酒店安安靜靜地,一時只有鞋底踩著樓梯響起的聲音。
一路下來,他們沒看到任何人,短短的兩層樓梯,卻像被突然無限延伸過。
走過一層,又是另一層,走完另一層,又是新的一層。
無窮無盡,不斷地蜿蜒向下。
謝堯心驚肉跳,舉起手機照向樓梯下方,手機照射範圍內,仍是一層接一層的樓梯,更遠的地方,則被漆黑完全不見光的黑暗籠罩。
看不到那片黑暗裡,究竟藏著什麼陰森恐怖的東西。
沒人敢說話。
他們默契並麻木地走著,彷彿任何聲響,都會打破僵局,招致邪煞。
一層又一層的樓梯讓人腳軟又精疲力盡,但沒人敢停下來。
空氣里瀰漫著的陰冷寒意,靜到極致的無盡的樓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人甚至有種走在黃泉路上的感覺。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幾人近乎絕望的時候,眼前突然猛地湧現出一陣亮光。
最稀疏平常的燈光,卻讓謝堯等人欣喜若狂,險些喜極而泣。
沒人驚訝酒店大廳竟然還亮著燈。明亮的燈光,入住的客人,這些顯然證明著,這裡才是現實。
謝堯跟董幼緊握的手冷汗淋漓,心臟被極致的恐懼壓迫到近乎窒息,他腳顫巍巍地發著抖,要不是顧及董幼,恐怕早直接頹然跌坐在地了。
劉強沒女朋友,無需顧及形象,他滿臉恐懼地蹲下,好一會,顫聲打破久久的沉默:「現在幾點?」
「十點半。」熊駿看了下手機:「我們走了快兩個小時。」
「進酒店前,我查過這裡總共十三層。我們在三樓吃飯,離這裡就兩層樓梯,怎麼會走兩個小時。」
「我們走了六十六層樓梯。」謝堯突然幽幽道:「我都數著。你們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想……想什麼?」
謝堯緊握住董幼的手,抿唇道:「我在想,這段樓梯的盡頭,會不會就是地獄的入口。」
「我……我都快嚇瘋了。」董幼緊緊摟著謝堯手臂,將臉埋謝堯懷裡,嗓音夾著哭腔,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我還以為這次走不出來了。快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我站這都覺得害怕。」
謝堯輕輕拍著董幼的背。他心裡也打著鼓,神經繃緊到極致,不敢再在這鬼地方停留。
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快走吧,我們趕緊離開這裡。」謝堯邊說邊牽著董幼迅速往外走。
就在這時,姜密卻突然發現不對勁。
她環顧四周,驚恐疑惑的聲音隨即響起:「夏煜……夏煜在哪?」
五人面面相覷,這時候才發現身側竟然沒有夏煜的身影。
梁卓沉默,彎腰摘了幾顆葡萄,看了看夏煜沒說話。
夏煜讀懂梁卓的表情,心裡頓時感覺悶悶的,人死了,卻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那受害者又怎能瞑目。
正說著,別墅外突然遠遠傳來汽車駛近的聲音。
羅嬸連擦了手往外走,沒一會又進來了,跟著進來的還有位看著很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男人濃眉大眼,一身襯衫西褲,卷著袖子,透著不拘禮節的隨意。夏煜看了一眼,見那男人與梁卓有幾分相像,低調歸低調,腕上戴的手錶與衣服卻都是奢侈名牌,價值不菲。
夏煜大概猜到男人的身份。
接著果然見梁卓起身含笑道:「爸,你怎麼過來了?」
「我準備去看阿梵,路過這裡就進來看看。」梁博川說著看向夏煜,仍是笑著道:「這位是?」
梁卓連介紹道:「這是阿梵的同學,夏煜。這次特地過來看望阿梵的。」
「叔叔,你好。」夏煜主動打了招呼。
梁博川望著夏煜的眼神軟和了幾分,悵然嘆道:「難得你還想著阿梵。」又朝梁卓道:「阿卓,你陪夏煜去看過阿梵沒有?」
夏煜說道:「看過了。徐梵的事我感到很遺憾,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這件事,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我貿然過來,還給你們添麻煩……」
夏煜說著說著卻突然頓住,表情剎那浮現起惱怒,眼神直勾勾像怒瞪著什麼。
徐梵饒有興趣觀察著夏煜表情,微涼的手攬著夏煜脖頸,復又貼近吻了吻夏煜唇,手卻沿著夏煜腰不斷曖昧地撫摸,更甚至含了夏煜柔軟的耳垂,像吮吸著美味般舔舐啃咬。
夏煜惱怒至極,偏又拿徐梵沒辦法,想不通徐梵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起情來。更惱火的是,梁卓跟梁叔叔還看不見徐梵,即便徐梵做的這些事更羞恥過分,但夏煜只要稍微泄露點情緒,丟臉的仍然是他。
想到這些,夏煜頓時不敢有太唐突的舉動,只忍受著徐梵的騷擾,邊暗暗地瞪著徐梵,讓徐梵收斂點,別做的太過分了。
徐梵哪能這麼順著夏煜,夏煜越是不敢動,他就越覺得有趣。手更是探進了夏煜衣服里,肆意揉捏著那漂亮殷紅的茱萸。
梁卓問道:「爸,徐叔叔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一直昏迷著,很少能醒幾次。昨天醒過來的時候,還在跟我念叨,問阿梵怎麼樣了,看他那樣子,像是都沒想起來阿梵已經去了。」他說著更陡然憤怒起來:「那幫庸醫,說是請了多少多少專家過來研究,結果收了徐家這麼多錢,就是沒看到成效。」他吼完像是怒極了,還劇烈地咳嗽起來。
梁卓連過去給他爸拍背,無奈安慰道:「你別太著急,氣壞了身體怎麼辦。改天我再過去跟徐叔叔的主治醫師聊聊,看有沒有其他醫治方案。」
「嗯。」梁博川答應著,喘勻了氣看著梁卓,頹然道:「阿梵去了,老徐又這樣,我真是心裡有愧,你沒聽董事會那些人說……」
「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我們總之是沒做,問心無愧。」梁卓坦坦蕩蕩地說著。
夏煜雖全程對付著徐梵,卻還是認真聽了梁卓與梁博川說的話。
梁卓之前與夏煜說了很多事,但必然還有很多沒說的。徐家有權有勢,更是商業界的巨大定海神針,這根定海神針動一動,都必然攪得商業界不得安寧。豪門的水很深,表面看起來平靜沒有波瀾,裡面卻定然是波濤洶湧的。
在查出殺害徐梵的真兇之前,夏煜不會輕信任何人。
當然,或許在梁卓看來,他都是有很大嫌疑的。
在場談論徐梵的人悲愴沉痛,徐梵本人卻像是無動於衷,表情陰沉漠然,看不透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徐梵得寸進尺企圖將手伸進夏煜褲子里的時候,夏煜終於忍無可忍霍然站起了身。
梁卓跟梁博川正說著話,見狀皆是一愣,不解地轉頭看突然臉色紅透的夏煜。
夏煜拽著褲子,頓時窘迫得臉更紅了,因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聊,我先去……去趟洗手間。」
夏煜一進洗手間,門都還沒來得及鎖,便被徐梵攜裹著疾風猛地摁倒在洗漱台前。
徐梵像是忍耐良久,攬著夏煜腰瘋狗般吻遍他的臉,連眼皮都沒放過,迫使夏煜只能暫且閉著眼。夏煜使勁推拒著徐梵,無奈徐梵力氣大的出奇,他壓根無法撼動,只能扭動掙扎著急切地說讓徐梵關門。
徐梵摟著夏煜沒動,下一秒門卻像被推動般關了起來,鎖更自動旋轉,給兩人營造了獨立不受干擾的空間。
夏煜見門鎖了起來,頓時稍稍鬆口氣,要讓梁卓或是羅嬸看到他主動擺這幅姿態,夏煜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徐梵吻著夏煜,又迅速撩起夏煜T恤,微涼的手指肆意遊走在夏煜肌膚,感受著其溫熱柔軟的觸感。
「真舒服。」徐梵低喃。接著猛地托著夏煜屁股將他抱上洗漱台,夏煜既恐懼又緊張,連爬著想往旁邊迅速逃離,卻被徐梵拽著截腳踝輕鬆地拖了回來。
洗漱台很寬敞,潔白的瓷面摸著微涼,足以讓夏煜完全平躺上去。牆壁鑲嵌著整面的玻璃,夏煜側頭看了眼,只看到他一人的身影。
夏煜此刻臉色潮紅,眼底盛著怒意,頭髮乖順地趴著,T恤凌亂,半邊肩膀都是露在外面的。他低喘著氣,這幅模樣讓誰看了都沒法把持,更何況是原本就覬覦著夏煜的徐梵。他硬的厲害,雙眼染著蓬勃的□□,像豺狼虎豹,只想折磨眼前漂亮誘人的小兔子。
徐梵想著便要脫夏煜褲子,夏煜惱怒悲憤,硬是拽著褲子不讓徐梵脫。
徐梵憋的難受,臉都陰沉下來,望著夏煜的眼神更是陰狠森然,像要活活吃了夏煜。
夏煜還是恐懼的,拽著褲子的手卻沒松:「你別……別脫我褲子。」
徐梵頓時冷道:「不脫褲子怎麼□□?」他像還很認真想過這問題。
「你就不能……」夏煜欲哭無淚:「你別碰我,我幫你查死亡原因。」
「我很久沒碰你了。」
「……」
徐梵歪著腦袋看夏煜:「我檢查過,你那裡已經沒事了,恢復的很好。」
夏煜緊咬著牙,想把手邊的瓷杯砸徐梵臉上:「你什麼時候……」
「昨晚,趁你睡著。」徐梵道:「檢查的時候,你還含著不讓我走。」
夏煜嘴角抽搐,眼眶更突然蓄起霧氣,再忍無可忍地揚手將瓷杯摔了過去:「閉嘴!」
瓷杯沒砸到牆壁,被徐梵接住重新放到了洗漱台。徐梵頓時有些猶豫,看著夏煜像看一株長滿刺的仙人掌。他的確能強迫夏煜讓其沒反抗能力,只是這樣一次兩次是情趣,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每次那樣做完,夏煜都會很抗拒他的任何接觸。他還是更喜歡夏煜主動接受。
夏煜見徐梵猶豫,像看見曙光般連趁機強調道:「我說真的,幫你查死亡原因。」
夏煜說完,沒想到徐梵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漫不經心道:「我不在意。」
「你不想知道誰殺了你?」夏煜整理著衣服坐起來,迅速跳下洗漱台,緩緩遠離徐梵,說道:「我剛想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徐梵垂著頭沉默,身影卻突然消失,接著夏煜感覺腰被緊緊攬住。夏煜還想掙扎反抗,卻被徐梵不由分說束縛起來,唇貼著夏煜耳畔像是威脅地道:「別動。」
他語氣極冷,攜著明顯的警告意味,沒有半點容許夏煜討價還價的意思。
跟徐梵接觸了幾次,夏煜多少了解他的性格,清楚再退就要踩徐梵底線了,頓時乖乖站著不敢再動。
徐梵攬著夏煜,卻只是抓著夏煜手指把玩,沒準備要做些什麼。
「就想起點往事,沒別的。」徐梵淡淡道:「他們查那麼久都沒查到的事,你還能查到?」
「你想起他們了嗎?你的家人以及梁卓他們。」
「想起來了。」
「那……」
「沒有醫院的記憶。」徐梵沒等夏煜說完便接著道:「就只是些往事,而且還斷斷續續的。別指望我能給你答案。」
夏煜有些失望,嘟囔道:「本來就沒指望。既然你想起來一些事,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家裡這些人,誰是能信任的?」
徐梵抓起夏煜手指,放到唇邊舔了舔,垂眸道:「不知道。除了你,現在誰都不能信。」
夏煜心頭悄然一顫,不知是徐梵帶起的涼意,還是因他說的那句很突然的話。
夏煜猛然想起昨晚恐怖羞恥的經歷,既恐懼又絕望,企圖擺脫徐梵的桎梏,猙獰道:「你滾,別碰我,我他媽對男人沒興趣,更何況你都死了,要找也該找男鬼……」
他話語戛然而止。唇猛地被牢牢封住,夏煜連咬緊牙齒,又被冰冷的舌頭輕易撬開,接著肆無忌憚地探進口腔。
徐梵的吻極其粗魯野蠻,罔顧夏煜的抵觸反抗,更像恨到極致的恣意報復。
夏煜攥緊拳頭砸向徐梵,拳頭卻穿透徐梵身體。
徐梵暴戾至極,渾身更裹著漆黑陰寒的詭異霧氣,讓他那張面無表情透著陰鬱的臉,更顯得陰沉恐怖。
夏煜某一瞬,甚至以為徐梵會直接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