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029章

  抱歉,您的購買比例不足60%, 36小時后可看最新章。  徐梵頓時重複道:「真不想死了?」


  「嗯!」夏煜連連點頭, 表情真誠。


  徐梵瞥了眼夏煜,目光透著難以掩飾的遺憾。


  「我跟著你, 這些鬼壓根不敢現身, 今晚到醫院就白費了。只能讓你先進來,將這些鬼全引出來。」徐梵突然淡淡說了句。


  夏煜頃刻意識到,徐梵這是在跟他解釋。


  「那你進醫院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徐梵扭過頭, 全然無視夏煜灼熱氣憤的視線,一臉平靜地轉移話題道:「該解決外面這些鬼的事了。」


  「你別轉移話題!」


  徐梵突然打了個響指, 原先漆黑的病房頃刻亮起明亮的光,霎時驅散濃郁的黑暗, 亦將之前恐怖陰森的氣氛驅散很多。


  「你故意嚇我是吧?」夏煜還惦記著之前的事:「徐梵, 你太過分了,我幫你調查真相,還冒險進這麼恐怖的醫院,你竟然嚇我?還說我恩將仇報,到底是誰恩將仇報!」


  「好了好了。」徐梵一臉愧意:「下不為例。」


  夏煜仍不願罷休:「你知不知道我剛都快被嚇死了, 我連死都想過了, 差點就從樓上跳下去了。你能開這種玩笑嗎!我真以為你想要我的命。」


  徐梵看著吧啦著沒停的夏煜, 突然接近吻住夏煜的唇, 微涼的手指撫摸著夏煜煞白的臉。


  「乖。我保證, 下不為例。」


  夏煜張嘴還想說什麼, 沒等說出來, 卻又被徐梵結結實實吻住了唇。


  這樣接連好幾次,夏煜想說的話始終沒說出來,索性便也放棄了,不想再讓徐梵沒完沒了地親下去。


  徐梵見夏煜終於乖了,這才摸摸夏煜腦袋,指著門外道:「去看看吧,你說的目擊證人是哪位。」


  夏煜惱怒甩開徐梵的手——他的頭是徐梵能隨便摸的嗎。


  夏煜走出病房,借著明亮光線就看見外面跪的滿滿當當的一地鬼怪,全懨懨地跪著不敢動彈,滿臉畏懼恐慌及不安。唯獨見了夏煜,這些鬼怪才像是看見了曙光,有些掙扎著想要接近夏煜。只是還沒站起來,便像被人緊緊扼住喉嚨,疼痛連著肉體及靈魂。


  夏煜小心翼翼回頭看了眼徐梵,不得不說,徐梵站那就是一道定心劑,讓他充滿安全感。即便看見眼前這麼多鬼怪,都不覺得害怕了。


  夏煜看了眼便收回視線,謹慎觀察著一地的鬼怪。這些鬼怪大多還保持著死前的模樣,各有各的慘狀,缺胳膊少腿,滿地腸胃的更是不少。濃鬱血腥味加之恐怖悲戚的慘狀,讓夏煜看著既不舒服又有些噁心反胃。


  「這裡沒有。」夏煜看完搖頭。


  徐梵走到夏煜身側,手順勢攬上夏煜肩膀。夏煜瞥了眼徐梵,考慮到現在的處境,沒提反駁的意見。


  「全都在這裡了嗎?」徐梵冷冷看著地面的鬼,輕飄飄地說:「還躲著的,若讓我發現……」


  徐梵說的話威懾力極強,還沒說完便見陰暗處又相繼走出幾隻鬼。


  夏煜一眼看到那瘦骨嶙峋,滿臉溝壑縱橫的女鬼,連迅速指過去道:「就是她。」


  那鬼是位老人,滿臉皺紋,雙眼渾濁,全身都沒幾兩肉,像皮囊裹著骨頭,鬆鬆垮垮的。一見夏煜指過來,那鬼迅速跪倒在地,像是畏懼極了般地說道:「我沒殺過人,那天不是有意見死不救的,求您饒命。」


  她說著連連磕頭,顯然是面向徐梵的,那些話更是說給徐梵聽的。


  徐梵沒理會女鬼,鬆開攬著夏煜的手:「想問什麼就快問。」


  夏煜點頭,確定女鬼真見過徐梵很是欣喜,連掀開背包迅速拿了紙與筆出來,邊問道:「你見過殺徐梵的兇手?」


  女鬼低著頭,全身裹著髒兮兮的破布,像很久沒發過聲,說起話嘶啞至極:「見過。」


  「那你還記得那人長相嗎?」


  女鬼認真想了想,點頭道:「記得。」


  「好極了。」夏煜拿起鉛筆席地而坐,朝那女鬼說道:「你描述那人長相,我畫出來。」


  夏煜與女鬼交談的時候,徐梵便揮揮手示意其他鬼該去哪去哪。


  只是放他們走前,徐梵還是兇狠警告了一番,說要敢動夏煜一根毫毛,便讓他們永遠魂飛魄散。


  這些鬼力量都很弱,雖然覬覦夏煜的美味,卻又忌憚著徐梵,連連稱是,即使望著夏煜眼饞的要死,都沒人再敢接近夏煜分毫。


  女鬼見那讓她極其恐懼的鬼的確沒準備秋後算賬,一顆緊張畏懼的心才逐漸平復下來,開始搜索腦海的記憶,描述當時看到的場景。


  她對那幕場景印象很深刻。當時初次看見徐梵,她就覺得這人透著不尋常的氣息,讓她既畏懼又尊崇,於是她便多看了幾眼。沒想到剛好撞見徐梵被人殺害的一幕。


  她沒準備施救,都變成鬼了,誰還會想著救人。只是秉著好奇的心情,她又多留了一會。


  她還記得,那殺害徐梵的兇手大概高175,偏瘦,膚色偏黑,劉海很長,遮擋了半邊眼睛。單眼皮,塌鼻樑,唇邊還有顆黑痣,戴著隱形眼鏡,應該近視度數很高。動作敏捷身手矯健,像是練過散打之類的。還有,兇手應該是左撇子。


  「兇手當時戴著口罩,你是怎麼看到的?」夏煜不解道。


  女鬼道:「我見他殺了人,就尾隨了一段路。他走出醫院就摘了口罩,還換了身衣服。我沒跟太久,之後就回到了醫院。」


  夏煜點頭表示了解,女鬼描述兇手外貌的時候,他便不斷勾勒修改著畫出的人物外貌。線條勾了又勾,橡皮擦擦了又擦,女鬼見了夏煜畫出的形象,更是想起更多細節,使得紙上畫出的形象更是栩栩如生了。


  徐梵眼見夏煜一路塗改確定了兇手的畫像,很是震驚詫異地挑了挑眉,讚賞地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些。」


  「嗯哼。」夏煜滿臉驕傲,半點不懂謙虛地誇耀道:「我要沒報讀計算機系,現在沒準都是畫家了。」


  徐梵注視著滿眼自信驕傲的夏煜,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夏煜翹起的唇角,那笑容甚是迷惑誘人。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徐梵道。


  夏煜撇撇嘴:「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徐梵含著笑意捏起夏煜下頜:「我說錯了?起碼我在的時候,你就必須是我的人。」他說著還親昵地提醒夏煜道:「敢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就殺了你。」


  反正夏煜死了,還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夏煜突然莫名打了個寒顫,不敢懷疑徐梵說這話的認真程度。


  他就覺得自己要真跟別人好了,徐梵是能說到做到的。


  還好徐梵沒接著談論這話題,見夏煜突然愣愣的臉色更是煞白,便安撫地捏捏夏煜臉,轉移話題道:「既然畫好了兇手畫像,現在又該怎麼做?」


  夏煜連收斂心神,拋掉腦海雜念,盯著手裡的畫像說道:「既然梁卓說,你舅舅是警察,更調查過你的案子,那就讓梁卓把這畫像轉交給你舅舅吧。」


  夏煜說到做到,次日便打了電話給梁卓,先說明他的來意,接著加了梁卓的微信,說會傳兇手的模擬畫像給梁卓。


  畢竟僅憑夏煜跟徐梵,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兇手何其艱難,然而徐梵舅舅卻不一樣。他是警察,能善用的渠道更多,當然能更快地找到兇手。


  梁卓收到兇手的模擬畫像很驚訝,連忙追問道:「你是怎麼查到兇手的?還是你見過他?你怎麼確定這就是兇手?」


  梁卓的諸多疑問全在夏煜意料之中,他沒有半點慌亂,拿著手機有條不紊地說道:「梁哥,要是我說我能看見鬼,你信嗎?」


  只是那天視頻里,夏煜透過表象看到的那些東西,還是讓他看似輕鬆的心情多了份沉重。


  梁卓看到的是徐梵被戴著帽子的男人捅殺的表象,他說當天那條走廊沒人,更沒有目擊證人。


  然而夏煜卻看到了目擊證人。


  當然,說人大概不是很妥當,應該說是鬼。


  夏煜看到了鬼。那鬼瘦骨嶙峋,拖著像要垮塌的身軀在走廊遊盪。滿臉皺紋,膚色蒼白,看著就極其滲人。


  他顯然目睹了案發全程,視頻結束的一秒更是抬頭朝鏡頭看去。


  夏煜沒提防望見那雙渾濁無光的眼睛,剎那全身猛地顫慄了下。


  夏煜很猶豫,他到A城是抱著必須查出徐梵死亡真相的決心的,然而真找到有用的線索,夏煜又不知該不該繼續。


  他要查案,就必須找到目擊證人。要找目擊證人,就必須重返那家醫院。


  夏煜沒忘記那晚在醫院裡發生的事,醫院裡遊盪的全是遊魂惡鬼,他別說是找人,沒準進去便會被惡鬼圍堵啃噬。


  那晚是仗著手臂的梵文胎記庇佑,如今胎記越來越淡,夏煜實在不敢賭。


  要是賭輸了,他就只能賠上這條命。


  這天下班,夏煜早早便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沒人。


  炎熱夏季,稍稍一動就是滿身的汗,夏煜摸了摸讓汗浸濕的衣服,準備先洗澡涼爽涼爽。拿著換洗衣服進去浴室,夏煜剛脫了上衣,就聽門外突然響起急促激烈的門鈴聲。


  「誰啊?」夏煜揚聲喊道,又連迅速穿起上衣,準備先去開門。


  大概是離得遠,門外的人沒聽到,外面一直沒見人說話,只能聽到越來越激烈瘋狂的門鈴聲,像是要將門鈴給摁壞一般。


  夏煜朝門邊衝去,有些煩躁,不耐煩地說:「別按了,馬上就來。」


  夏煜壓著門把手拉開門,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他媽。


  「媽。」夏煜詫異道:「你忘拿鑰匙了?」


  「嗯。」夏婧語低低地說道。她嗓音壓的極低,還透著嘶啞,像很久沒運轉的機器。


  夏煜忍不住道:「你摁一次門鈴就夠了,一直按跟催命似的,我還洗著澡呢。」說著又道:「你之前從沒忘拿鑰匙,這次怎麼了?」


  夏婧語沉默著沒說話,她始終低著頭,極長的漆黑柔順的長發撒落肩頭,遮掩了半邊臉,她肌膚透著蒼白,站姿僵硬,像是累極了。


  夏煜澡洗到一半,全身都很不舒服,只想快些洗完澡,因此見了他媽的異樣卻沒多想,迅速說道:「媽,你累了就進屋歇會,我先把澡洗完。」


  說著沒等他媽的回復,便自顧自朝著浴室走去。


  進浴室前,夏煜又轉過頭看了眼他媽,見他媽正徑直朝著卧室里走去。


  但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媽動作看著很僵硬死板,一步一挪,好像副沒有靈魂的骨頭架子。


  夏煜想著搖搖頭,暗道他真是想太多了,那分明就是他媽啊,連拋開腦海那些胡思亂想,進浴室洗去滿身的汗漬與累贅。


  脫光衣服站到蓮蓬頭下,夏煜才驚訝發現他手臂的梵文胎記竟全然消失了,之前還有淡淡的印記,現在卻半點不見蹤影。那些梵文胎記原來是盤踞在他整條右臂上的,一眼望去極其明顯。


  夏煜摸著手臂,心底倏然浮現起強烈的不安。梵文胎記徹底沒了,這顯然不是好徵兆。


  微涼的水從頭頂淋下來,流過全身每一處。


  夏煜正心亂如麻地想著,沒提防反鎖的浴室門突然「嘭」地一聲被撞響。撞擊聲極其劇烈,像突然乍響的驚雷。夏煜完全沒防備,腦海的弦緊繃,心頭猛地一顫,險些不慎摔倒。


  然而夏煜謹慎提防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頃刻靜下來,只能聽到夏煜低緩輕微的呼吸聲。


  半晌,夏煜試探著喊道:「媽?」


  門外悄然無聲,像之前的巨響不過是夏煜的錯覺。


  「是誰?」夏煜緊盯著浴室門,順勢拿起蓮蓬頭。這是浴室里唯一能拿來防身的東西。


  外面還是沒人回應。


  夏煜再按捺不住,迅速衝掉全身的泡沫,放好蓮蓬頭小心翼翼準備過去開門一探究竟。他輕踩著地面,手剛碰到門把手,還沒做什麼,那猛烈恐怖的撞擊聲便突然再度響起!


  「嘭!」


  「嘭嘭!」


  「嘭嘭嘭!」


  「……」


  猛烈的撞擊聲一次高過一次,夏煜連忙後退,緊盯著反鎖的門。他嚴重懷疑在這麼強烈的攻勢下,門抵抗不了多久便會被撞破。


  那門外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夏煜緊攥著拳頭,唇有些泛白。這事太詭異了,他直覺便是撞鬼了。沒人能弄出這麼大動靜,更悄無聲息地進了家門。


  夏煜不敢擅動,這時候突然想起徐梵來,徐梵煩是煩了些,還總愛騷擾他,但有徐梵在,他就完全不必擔心這些鬼怪。那些鬼怪像是很畏懼徐梵,壓根不敢當著徐梵的面放肆。


  只是徐梵現在不在,夏煜能夠倚靠的只有自己。


  撞擊聲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瘋狂,就在夏煜忍不住都要崩潰的時候,全部的聲響突然全消失了。


  夏煜安靜等待很久,都沒見再有反常,便悄悄打開了浴室的門。


  門外左拐是客廳。窗外夜色暗淡,讓室內籠罩著一層暗色。夏煜開了燈,心頭懸著的石頭還沒能落地,又猛地聽見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鑰匙插進鎖孔,旋轉兩圈,手壓著門把手,外面的人接著推門而入。


  夏煜愣愣望著他媽,又霍然轉頭看關著門的卧室,腦袋有些遲鈍,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婧語提著剛買的菜,在玄關彎腰換著拖鞋,餘光瞥見夏煜傻愣愣的表情,頓時不解笑道:「怎麼,傻站著幹嘛?連媽都不認識了?」


  「媽……」夏煜心情複雜,試探著道:「你剛回來?」


  「是啊,你說些什麼,不是看見我進屋的。還有,你昨晚說想吃燉排骨,媽去了趟超市,今晚就給你做。」


  夏煜點點頭,他的確說過想吃燉排骨的話,那這位便真是他媽了。


  只是他媽剛剛回來,那之前夏煜開門放進來的又是什麼?

  夏煜頓時不敢多想,一想就毛骨悚然,跟著起一身雞皮疙瘩。


  夏婧語提著排骨及蔬菜進廚房,夏煜呆在原地站了會,還是不放心地檢查了遍他媽的卧室。


  卧室里一切陳設如舊,窗戶半敞著,藉助窗外暗淡光線能看見裡面空無一人。


  夏煜接著鼓起勇氣掀開窗帘、衣櫃及床單逐一檢查,確保真沒鬼躲藏著,心裡那口氣方松下來。


  吃完晚飯,夏煜進去卧室突然看見正躺在他床上假寐的徐梵。


  夏煜之前一見徐梵便恐懼的要死,現在卻全然沒了恐懼的念頭,徐梵突然出現甚至都不覺為奇。只是有些奇怪徐梵消失幾天,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徐梵像是能猜到夏煜的想法,突然睜開眼望著他說了句:「你膽子真大,竟敢放厲鬼進屋。」


  夏煜頓時想起那突然消失的撞擊聲:「是你?」


  「我要沒趕過來,你早死了。」徐梵淡淡道:「那是厲鬼,怨氣極深,被纏上除了死永遠不能擺脫。你放厲鬼進屋,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夏煜很感激徐梵的相救,卻被他的語氣說的有些不舒服,微皺著眉辯解道:「她變成我媽的模樣,我又不知道那是鬼。」


  「你還狡辯。」


  「我沒……」


  徐梵緊盯著夏煜,皺著眉頭,臉色陡然肅穆起來,接著迅速坐起身接近夏煜,認真審視著他道:「你手臂的梵印完全消失了?」


  「嗯。」夏煜點頭:「我剛發現的。你怎麼知道?」


  徐梵猛地扼住夏煜手腕將人拽進懷裡,頭埋進夏煜脖頸,深吸口氣說道:「我能聞出來。」


  夏煜讓徐梵摁在懷裡,掙了幾下沒掙動,便小聲嘟囔道:「你是狗鼻子不成,這都能聞出來。」


  徐梵冷冷看著夏煜,說的話更是森然:「想知道在鬼的眼裡,你是什麼嗎?」


  「是什麼?」


  徐梵說了很恰當的比喻:「唐僧肉。你現在全身都散發著香甜氣息,鬼聞一聞就跟吸毒似的,更別提吃了你,還能增進力量,消除怨氣。」


  夏煜必須承認,他被徐梵說的話嚇唬住了:「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徐梵不容置喙道:「梵印能驅鬼辟邪,更能壓制你的味道,現在梵印消失,你就像一條缺了水的魚,還不是任人宰割。」


  夏煜臉色難看:「我就是普通人,怎麼可能起到這種效果。」


  徐梵卻沒理會夏煜的問話,顧自捏著夏煜柔軟的後頸,貪婪嘆道:「我有些時候,都忍不住想直接吃了你。」他說著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笑起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換種吃法也挺不錯,還能永遠吃下去。」


  徐梵說的「吃」與「吃」是截然不同的含義。夏煜臉黑了下,明顯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死流氓,到現在還惦記著要弄他屁股!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夏煜側頭看著徐梵,急切道:「這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說的味道,那些鬼吃了我為什麼能有好處,我又怎麼能看見鬼?」這些問題困擾了夏煜很久,卻一直沒能得知真相。


  「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好生對你,你卻反而恩將仇報。」徐梵說的是夏煜掐他的事。


  夏煜撇撇嘴:「鬼還怕痛?」


  「誰規定鬼不能怕痛。」


  「那……不知者無罪。」夏煜不自在地道:「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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