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神隱
所有人看著地上不動的鶴丸國永, 表情都很奇妙。
就在此時，被攔下的小胖子才彷彿突然看到對面坐在那吃蛋糕的人。
「團扇？！」
小胖子驚訝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泉奈慢條斯理地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嘴, 他淡淡說：「我來吃蛋糕。」
不動行光一臉懵逼, 他擋在泉奈身側, 看上去依舊是那麼沉穩可靠,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中全是問號。
總boss做了什麼？
為什麼那隻快要跑掉的鶴丸國永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小胖子和泉奈的對話頓時驚醒了獃滯的眾人。
淅川飛速道：「快將鶴丸國永抓捕歸案！」
葯研藤四郎、平野藤四郎以及壓切長谷部連忙上去將鶴丸國永捆成粽子。
淅川不敢多留, 生怕再出什麼意外，他對葉子說：「我先帶他回去了。」
葉子連忙點頭，她招呼著愛染國俊, 轉身去找甜品店的老闆。
畢竟借用了人家的地方追捕嫌疑犯, 現在事情搞定了，還是要安撫一番。
小胖子立刻忘記了泉奈的事, 他嚷嚷起來：「我也要去！我要知道明子的事！」
白星和她的朋友明美見到事情結束了，這才在付喪神的保護下出來, 白星連忙拉住小胖子：「薯片, 你別著急，先等彼岸之涯那邊的處理結果。」
淅川沒搭理小胖子，他已經轉身帶著人走了，葉子安撫了店長后迎上小胖子。
「這件事是你舉報的, 自然還需要去彼岸之涯做一份登記，你若是現在無事, 就和我走吧。」
小胖子眼睛一亮, 連連點頭：「好好好, 我現在沒事，我們現在就走！」
白星看到小胖子激動的樣子，她搖搖頭，略一猶豫，就問葉子：「我可以陪他一起去嗎？」
葉子掃了白星一眼：「可以。」
白星立刻對身邊的女孩說：「明美，你看……」
「你去吧。」明美搖搖手：「我就不去了，等你消息。」
白星眼含歉意：「抱歉，本來今天還打算去聚餐的，結果卻出了這種事。」
名叫明美的少女笑吟吟地說：「沒關係，回頭可要和我好好說一說這事。」
這可是大新聞啊，傳說中的彼岸之涯追捕付喪神，被神隱后的審神者原有付喪神露面，還有彼岸之涯成員行動時展現出來的東西……
明美目送白星和小胖子跟著那個自稱是彼岸之涯一大隊副隊長的審神者離開，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
她小聲對身邊的石切丸說：「沒想到那個彼岸之涯這麼厲害！」
身材高大的大太刀贊同自家審神者的觀點。
「沒錯，那幾個動手的付喪神實力很厲害，除了壓切長谷部和加州清光，其他短刀全是極化刀。」
「是為了防止那個鶴球跑掉吧？」
明美嘖嘖不已，她歪頭：「吶，你說我能將這件事發在論壇里嗎？」
石切丸微微蹙眉，他想了想說：「應該……可以吧，畢竟彼岸之涯那邊的工作人員沒有說禁止外傳，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您還是等回到本丸后再這麼做吧。」
明美一拍手：「沒錯，那我們快點回去吧~」
她自言自語地說：「前幾天垃圾政府的官網上好像說彼岸之涯要招收實習生？我是不是也遞個申請，去那混三個月？」
很快甜品店再度恢復了平靜。
泉奈吃完了蛋糕，端起手邊精美的瓷杯，慢吞吞地喝咖啡。
瓷杯很素雅，白釉上點著幾朵櫻花，錯落有致。
泉奈慢慢轉了一圈瓷杯，又看了看瓷杯下面的碟子。
碟子上也有櫻花，不過更多的是青翠的葉片花紋，將瓷杯放上去，碟子上的翠葉恰好托著滿是花朵的瓷杯，看上去風雅別緻。
泉奈對不動行光說：「一會告訴三日月宗近，回去時幫我去帶點精美的瓷具。」
不動行光應了一聲，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黑髮青年，心中忍不住嘆息。
怪不得垃圾政府非要將這位請過來幫忙，單看這氣度和實力，就讓人心生敬服。
就好像信長公一樣。
泉奈慢條斯理地品著手裡的拿鐵，香草氣息和咖啡的甘醇在試吃口中泛開，泉奈微微蹙眉。
好吧，他還是對這種苦中帶甜的東西興緻不大，不過香草很對他胃口。
決定了，明天讓食堂做香草蛋撻。
泉奈慢慢喝完一杯香草拿鐵，在他即將走人的時候，之前冒出來的宇智波秀快步走進了甜品店。
他一進來就東張西望，在看到泉奈還在時，不由得鬆了口氣。
小孩也不傻，先跑到收銀那買了一份巧克力曲奇，然後他端著盤子笑嘻嘻地走過來，將盤子放在泉奈面前。
不動行光立刻起身讓開了泉奈對面的位子，守在了後面的位置上。
宇智波秀老老實實地對泉奈說：「叔祖爺爺，那邊已經搞定了，二隊長請那個審神者去審判大樓喝茶了。」
泉奈沒說話，他拿起一塊曲奇嘗了嘗，他挑眉，味道不錯哎。
「剛開始那個審神者還以為二隊長在開玩笑，直到隊長拿出了身份證明，三日月宗近說動了那個審神者的付喪神陸奧守吉行，她才匆忙改口，說鶴丸國永是她自己鍛造出來的，還試圖通過契約找回鶴丸國永。」
宇智波秀大致說了一下成衣店那邊的情況，泉奈聽完后才說：「成衣店那邊的老闆有什麼不滿嗎？」
宇智波秀搖頭：「沒有。」他神色有些微妙：「畢竟二隊長在那拍了一整套的寫真，價格不菲。」
泉奈莞爾：「因為她知道我會給她報銷。」
畢竟這算是任務中，任務中產生的費用都可以通過垃圾政府結算。
泉奈吃完了曲奇，看向宇智波秀：「今天表現還不錯。」
宇智波秀眼睛一亮：「那……」
「每周一三五，中午吃完飯去找我，但凡我去那邊上班，我可以指點一下你的修行。」
泉奈淡淡地說：「至於練的怎麼樣，就看你自己了。」
宇智波秀大喜，他鄭重行禮：「叔祖爺爺，我一定會好好修鍊的！」
泉奈想起今早那滑稽的一幕，他沒好氣地說：「別給我丟人就行了。」
宇智波秀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泉奈起身：「走吧，我們回去。」
泉奈帶著宇智波秀和不動行光回到審判大樓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雖然午飯沒吃多少，但泉奈吃了一肚子蛋糕和曲奇，心情倒是不錯。
不動行光向泉奈行禮后就離開了，等泉奈打發宇智波秀去日暮巫女那繼續幫忙，自己回辦公室時，就見三日月宗近已經給他打包了一份午餐和不少甜品盒子。
泉奈的心情更好了。
三日月宗近笑著對泉奈說：「剛才不動說您想要幾件瓷具？一會我去萬屋看看？您喜歡什麼樣的？」
泉奈一邊吃著乳酪一邊說：「看著清新雅緻的就行。」
想起本丸內審神者辦公室內放的紅楓盆景，三日月宗近很快就有了打算，他記下這件事後又對泉奈彙報：「酒井隊長去政府那邊領資源，資源已經領回來也已經放入倉庫了，不過政府那邊的工作人員也過來了，現在正盯著今天這個案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泉奈嗯了一聲：「不著急，等鶴丸國永醒了再說。」
他當然要過去，之前鶴丸國永打算傳送離開時，身上那股晦澀的氣息讓泉奈有些在意。
那是一股澎湃的生命力氣息，和千手柱間的木遁幾乎一模一樣。
若非如此，泉奈也不會下意識地送鶴丸國永一記強力幻術。
幻術效果有點強，鶴丸國永一時半會肯定醒不過來。
三日月宗近看泉奈既然不著急，就主動將之前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淅川帶著人手將鶴丸國永抓回來后，Amber接了消息，就對那個少女審神者亮明了身份。
剛開始那個少女百般抵賴，再發現無法召喚鶴丸國永后，只能怒氣沖沖地跟著Amber去審判大樓。
當時鶴丸國永已經被塞進了防護森嚴的審訊室內。
可是不管是憤怒的小胖子，安撫小胖子的白星以及暴跳如雷的少女審神者，看著昏死過去的鶴丸國永都有些無可奈何。
因為鶴丸國永陷入了幻術中，怎麼叫都醒不過來。
甚至少女審神者動用契約強制命令都沒用。
淅川將人抓回來就算完成了任務，自然不想管後續。
好吧確切來說他也沒能力將鶴丸國永弄醒。
大家都束手無策，boss還在甜品店沒回來，他們就去請了日暮巫女。
日暮戈薇今天和織田信長做交接，將心理諮詢這塊業務全部交了出去，正打算專註於付喪神的治療和救助方面事宜，就聽說了這件事。
日暮巫女欣然前往審訊室。
在喚醒鶴丸國永之前，自然要先搜查一番。
這一搜查，卻搜查出了兩樣不得了的東西。
鶴丸國永身上攜帶的御守和加速符甚至是小判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東西有兩樣。
一個是一根桃枝，巴掌長，小拇指寬，上面散發著勃勃生機，剛從鶴丸國永的懷裡搜出來，靠的比較近的人就能感受到一股清冽的靈力，讓人精神一振。
另一個是一個比拇指大一圈的小盒子，不過與其說是小盒子，還不如說是小房子，小胖子之前的青梅竹馬，傳說中被鶴丸國永神隱的名叫明子的少女就在裡面。
看到這兩樣東西，所有人面面相覷，不過日暮巫女似乎知道這是什麼，當場勃然大怒，拿著東西轉身走了。
於是審訊室里只剩下了昏迷的鶴丸國永，審訊室旁邊的辦公室內，小胖子和少女審神者不斷互相怒罵，白星在旁邊努力勸架安撫，卻沒有任何效果。
看到這荒謬的一幕，就連負責審訊的葉子都腳底抹油溜了。
先吵吧，等鶴丸國永醒了再說。
正是因為審訊陷入了僵局，三日月宗近才有空過來給泉奈彙報情況。
聽完了三日月宗近的彙報，泉奈微微蹙眉。
就在此時，泉奈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一聽，果然如他所想，是日暮戈薇，她是聲音有些無奈和疲憊：「有空嗎？能過來一趟嗎？」
泉奈立刻說：「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泉奈放下吃乳酪的勺子，三日月宗近快步幫忙開門，泉奈大踏步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日暮戈薇的辦公室，出乎泉奈的意料之外，西裝男居然也在這裡。
最讓泉奈無語的是，當他推門進去的一瞬間，本來站在日暮戈薇身邊的西裝男居然飛速轉身，在看到泉奈的瞬間，突然撲了過來！！
泉奈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殊不知這麼一後退，恰好給西裝男空出了地方，這廝撲到一半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泉奈面前，恰好伸出雙手，直接包住了泉奈的大腿。
西裝男嚎叫起來：「多謝您放過萬屋啊！！！！」
泉奈：「………………………………」
泉奈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麼沒對著萬屋來一發多維排序呢？
看到泉奈僵硬的臉色，雖然日暮戈薇眉宇間籠罩著一抹黯淡，此刻也不禁笑了起來。
她說：「好了，你與其感謝宇智波桑，不如多給他弄點物資什麼的，宇智波桑，麻煩您過來看看這個東西。」
西裝男這才笑眯眯地鬆開泉奈，慢吞吞地爬起來，泉奈只當沒看到西裝男，他快步走到日暮戈薇身邊，就見桌子上放著兩樣東西。
一個是巴掌長的桃枝，另一個是大拇指一圈的小盒子。
泉奈的目光掃過兩樣東西，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想，這應該不是付喪神能隨便找到的東西吧？」
西裝男立刻道：「當然不是，正常的付喪神都會遵守我們時之政府設立的規矩，除了出戰，禁止在過去的歷史過多接觸當時代的存在。」
「那是桃面仙人的仙杖樹枝。」日暮戈薇嘆了口氣：「另一個是用來養葯人的藥罐。」
泉奈一愣，他仔細觀察那根樹枝，又看了看旁邊的小房子，目視日暮戈薇。
日暮戈薇也沒打算隱瞞：「這應該是戰國時代的妖怪所有，當年……我曾被桃面仙人抓走，只是後來那桃面仙人被犬夜叉推下山崖，應該已經死了。」
原來日暮戈薇當年在戰國時代遊歷時，曾遇到一個妖怪，那妖怪本來是人，為了求長生，聽說某處有仙人，就試圖拜仙人為師。
「那桃仙人性格慈善，看到那人心誠，就收了對方為徒，可誰曾想那人心懷惡念，直接殺了桃仙人，得到了桃仙人的修鍊秘術以及仙人法杖，心被惡念吞噬，最終變為妖怪。」
日暮戈薇指著桌子上的那根桃枝：「當年我和那妖怪激斗時，桃仙人的法杖徹底斷裂，最後化為塵埃消散，沒想到竟還有一根幼苗殘存，甚至還被鶴丸國永找到了。」
泉奈若有所思：「這根桃枝的氣息不太對。」
日暮戈薇看向泉奈：「說說看，宇智波桑，你能感受到什麼？」
泉奈微微眯眼，隱形鏡片下，寫輪眼滴溜溜地轉了起來，他觀察了一會才道：「這上面有濃郁的生機，好像千手一族的木遁之力，但是實際上這上面還有一層非常隱晦的不詳和惡念。」
「桃仙人的徒弟，那個化為妖怪的人類想要擁有永久的生命。」
日暮戈薇沉吟片刻，她說：「這根桃枝應該是吸食那妖怪的精血和魂魄所生，所以儘管仍然具備濃郁生機，卻也和四魂之玉一樣，具有引誘人心底惡念的效果。」
泉奈挑眉，這不就和幻術類似嗎？
他似笑非笑地說：「話是這麼說，但若是心志堅定之輩，應該是不會被這種惡念誘惑的吧？」
幻術也不是無往而不利的啊，想想垃圾千手柱間和混蛋千手扉間，他們就幾乎不會受幻術的影響。
日暮戈薇聽后神情好了一些，她笑著贊同泉奈的說法：「沒錯，若是心志純澈的人自然不會被惡念引誘，相反還會在惡念中保持自身純潔，並反向凈化污穢。」
她打起精神，對泉奈說：「桃枝的事交給我吧，我可以將這個東西凈化掉，回頭得空了，我將桃枝種植在庭院里，估計能給審判大樓這邊增加一些生機和靈力。」
「不過重要的是這個。」
日暮戈薇指著另一個火柴盒一樣的小房子：「那振鶴丸國永之所以能在萬屋傳送，靠的是這個。」
泉奈沉默了一會才道：「盒子裡面有人？難道是那個被神隱的審神者？」
日暮戈薇低聲道：「當初那個妖怪還搜刮人類，將人類關在一處微縮庭院內，但凡進入微縮庭院的人都會變小，是一種非常詭異的妖術，變小后的人類一旦食用庭院內的水和果子，就會失去神志，變得獃滯痴傻。」
「我估計這個小房子就是當時庭院殘存下來的妖器。」
日暮戈薇說：「你說的沒錯，那個叫明子的審神者的確在裡面，不過和我當初見到的不一樣，明子並未變痴傻，而是昏迷不醒，她躺在裡面的床上，像是人偶一樣。」
泉奈摸了摸下巴，他看向日暮戈薇：「那你叫我來，是有什麼想法嗎？」
日暮戈薇沉默了一會才道：「宇智波桑，你知道神隱究竟意味著什麼嗎？」
泉奈一愣，西裝男立刻對泉奈解釋道：「所謂神隱，是指暴露名字后的審神者被付喪神藏匿起來。」
他聳肩：「然而這只是字面意思。」
日暮戈薇淡淡道：「正道為神，禍津為妖，神靈內也分譜系，也有神戰，不說天津神和國津神之間的鬥爭，就說北海道那邊的阿伊努人，他們也曾有自己的神靈，不過後來敗給天津神，這才成了妖族……」
「所謂神隱，所謂知曉真名什麼的，這種說辭騙騙後世的人就算了。」
日暮戈薇沉聲說：「神隱，與其說是被付喪神隱匿，不如是獻祭。」
「侍奉神靈的狂信者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神靈，全身心交付於神靈來掌控，言行如一，皆為神意，能代神靈立於人世間並傳播信仰的信仰者就是神子，也可稱巫女或者神官。」
「對於人而言，名字是聯繫人和世間的基本存在，某種程度上，一個名字就是人類靈魂的濃縮，當一個人將自己的名字交付給信仰的神靈，就意味著將一切獻祭出去。」
「付喪神，敬仰之人稱其為神，不敬之人稱其為妖，但無論如何，付喪神都擁有遠超於人的力量，他們可以憑藉一個名字操控人類，這才是審神者絕對不能告知付喪神真名的原因，因為他們的魂魄力量遠超於人類，人類是無法在那種力量下維持自身認知的。」
日暮戈薇說了一大堆，終於說到了重點。
「微縮房子里的明子早已沒有了魂魄，她的魂魄應該在鶴丸國永身上，換而言之，鶴丸國永將自己藏在了明子的魂魄力量之內，所以在萬屋時，他可以像審神者一樣快速傳送離開。」
「……那麼將女孩的魂魄力量取回來，再塞到她的身體內，就可以救活她了？」
泉奈聽完后總結。
日暮戈薇卻說：「女孩已經沒救了。」
泉奈：「……哎？」
日暮戈薇輕聲說：「明子在將自己獻祭給付喪神時，她的自我就已經徹底消失了，現在留在鶴丸國永身上的，是屬於人類的精純魂魄力量，並且是絕對為他所控制的魂魄之力，不僅無法剝離，更不可能救回明子。」
巫女抬手將髮絲別在耳後，她看向泉奈：「明子已經死亡，我無法救活她，但是我想將她的力量從鶴丸國永身上剝離出來，送她去投胎。」
泉奈有些不懂：「不是說無法剝離嗎？」
日暮戈薇瞟了一眼西裝男，淡淡地說：「普通的審神者自然沒有這個能力，包括那些契約者也一樣。」
「但是你不同。」
她看向泉奈：「你繼承了你哥哥的力量，那些付喪神根本經不起你的術，否則鶴丸國永也不可能到現在都昏迷不醒了。」
「你們宇智波家族的幻術，歸根結底比拼的是精神力。」
「由此可見，你能壓得住鶴丸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