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早上七點半, 春冬與兩名攝影師準時出現在公司宿舍門口。
攝影師小陳抬頭看三十多層的高檔住宅區，感嘆極了：「這竟然是公司宿舍，待遇也太好了吧？」
另一位攝影師小李也道：「市中心的高檔住宅區，就算是寧市，房價應該也不低吧。」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江虹飛究竟在這裡買了多少套房子。
昨天春冬與江虹飛打電話時, 就跟他交流過有關孔宣的住處, 江虹飛的回答是, 他買了幾處房子當員工宿舍, 就在傳媒公司後面，現在公司簽約的偶像明星都住在這裡。
春冬道：「別議論了別議論了，你看人家在意房價嗎，他們公司在的高檔寫字樓，就是江先生買下來的, 閑置樓層都不出租，就等公司規模擴大后直接裝修。」她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網站在種花國都很有名氣, 也不過是租了三層寫字樓, 這能比嗎？」
小陳道：「所以春冬姐你只能自己租房子，人家公司就包分配。」
春冬：「小陳我跟你說，這樣講話很容易得罪人的。」
三人一邊拌嘴, 一邊往住宅樓里走, 江虹飛一早便接到了春冬的電話, 下到一樓門口迎接他們。
江虹飛走到春冬旁邊道：「你好你好, 春冬小姐。」他還抬頭對小陳小李打招呼道，「兩位好久不見啊。」
春冬進入大樓后環視四周，發現一樓大堂空空蕩蕩，連個前台都沒有，十分好奇：「江先生，這裡的住戶是不是特別少？」
江虹飛不好意思道：「其實現在只有三個住戶，如果算上去滬市上課的楊戩一共有四個。」他看向空蕩蕩的前台道，「目前住的人太少了，所以我沒有請前台和安保人員，過段時間如果人多的話一定會找。」
春冬噎了一下，她產生了一個十分匪夷所思的想法：「這棟大樓……」
江虹飛道：「哦，這棟樓是我買下來的，以後專門當員工宿舍用。」
春冬的臉皮子抽了一下道：「是、是嗎？」
小李和小陳也非常震驚，心說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只見江虹飛伸手在一堵牆面前按了一下，春冬他們眼前的大理石牆壁竟然就打開了。
「這裡只能憑藉指紋進出。」江虹飛解釋道，「狗仔是一定進不了住宅區內部的，一到五樓的商鋪只能從別的入口進去，和住宅區是完全隔離的兩個部分。」他頓了一下道，「住宅區門口的出入方式更加高級，是瞳孔識別，所以我剛才會出去接你們。」
剛才攝影師組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江虹飛是怎麼帶他們進入一樓大堂的。
春冬沉默一會兒道：「可以從這裡開始拍攝嗎？」
江虹飛愣了一下，沒有懂她的意思。
春冬解釋道：「既然不用擔心住宅樓內部環境暴露，那我們可以從一樓大堂開始拍攝嗎，我覺得粉絲們一定很想知道孔宣大大住什麼樣的地方。」她感嘆一聲道，「您這員工宿舍還真是頭一份，就算是業界龍頭的華茂傳媒，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住宿條件啊。」
她基本上就將「您真有錢」寫在臉上了。
江虹飛只是微笑不說話，他總不能說員工宿舍和公司一樣是天界政府送的吧？
在得到江虹飛的同意之後，小陳肩扛攝像機照了一圈大廳，還有按指紋后才能打開的大理石牆壁門，他同春冬比手勢，表示拍攝結束。
小陳感嘆道：「別說是高檔住宅樓了，你說這是超星級酒店我也相信啊。」
隨後四人一起上電梯。
出頂樓之後，江虹飛拿出鑰匙，他對春冬笑了一下道：「我出門前叫過孔宣起床，但他一般都是9點起來的，所以現在很有可能還倒在床上。」
春冬驚喜極了，她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粉絲可喜歡看愛豆的睡顏了。」
不過她謹慎地補充一句道：「孔宣大神應該沒有睡覺還化妝吧？」
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從很久以前，娛樂圈就沒有素顏的概念，很多明星說自己是素顏，實際上是素顏妝，鏡頭后的粉絲們不說，他們這些主持人拍攝者看了之後都非常無語，春冬自己就是孔宣大大的粉絲，自然不希望她愛豆因為素顏妝被掐。
江虹飛笑道：「這你放心，孔宣平時不化妝。」他舉例子，「你看上次參加大胃王比賽時，孔宣化妝了嗎？」
春冬認真回想一下，心說對哦，上次見面，孔宣大大還真沒有化妝。
她回去之後一邊剪片子還一邊跟同事感嘆，原來世界上真有男人素顏也能這麼完美。
江虹飛打開門，他昨天就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並且將他睡覺的房間牢牢地鎖了起來，保證春冬他們不會發現自己和孔宣住在一間屋子。
雖然說他們之間真是純潔的男男關係，但江虹飛坐擁一棟高檔住宅樓，竟然還和孔宣住在一起，就算房間面積再大聽起來也很奇怪，所以他便偽造出孔宣獨居的假象。
攝像機在門口架好，小李拍攝房間總景，小陳進去跟拍，春冬跟在江虹飛身後，看他輕輕轉動門把手。
門才打開，便看見大床上一坨高高的被子，就好像平地突起的小山丘。
江虹飛特別無奈，他心裡很清楚，按照孔宣大神出色的聽力，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起來，怕是他們進入這一層就注意到外面的動靜了，然而他就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偏偏要等春冬開始拍攝。
江虹飛只能配合他道：「孔宣還沒起來。」
春冬幾乎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對江虹飛道：「可以拍睡顏照嗎？我保證輕輕的。」
江虹飛想了一下回答道：「可以。」
小陳輕手輕腳地進房間，每走一步都要停頓一會兒，生怕吵醒了孔宣，鏡頭距離白色的大床越來越近，終於拍攝到了孔宣的腦袋。
春冬及時捂住嘴，沒有叫出來，身經百戰如她，對孔宣的顏值也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只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埋在雪白的羽絨被之中，因為在睡覺，他頭上的兩抹呆毛被壓塌下去，軟綿綿地垂在頭上，卻一點都沒有損害孔宣的完美五官，正相反，他閉著眼睛，讓細而密的眼睫毛格外明顯。
春冬小聲道：「實在是太帥了！」她轉頭對小陳吩咐道，「給睫毛特顯。」
小陳點頭，何止是給睫毛特顯，直接給了孔宣整張臉一個特顯。
瑩羅小扇一般的睫毛，簡直就是睫毛精啊！
江虹飛特別無語地看著孔宣，別以為他不知道孔宣是在裝睡，春冬感嘆「太帥了」的時候，孔宣的嘴角彎了一下，雖然很快就恢復原狀，但零點幾秒的上揚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江虹飛想，既然是拍攝，等到剪輯成片播出時，肯定有粉絲會發現孔宣是在裝睡，那真是丟臉丟到全國人民面前了。
他對春冬道：「我叫他起來？」
春冬十分糾結，看孔宣小哥哥睡得這麼美，這麼香，她真的是不忍心叫人起來，不過她還是牢記自己身為主持人的使命，忍痛對江虹飛點點頭道：「那就叫他起來吧。」她退出去對鏡頭道，「真的不是我想叫醒睡美人，是因為節目要求啦，各位粉絲要罵請罵策劃大叔。」
房門外，小李還忠實地守在原位，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了江虹飛暴力叫孔宣起床的全畫面，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拉住被單一角，騰地抄起來道：「起床了，孔宣大神！」
孔宣雪白的腿出現在鏡頭裡。
小李感嘆道：「這一段肯定要留下來，等到播出去后，不知能引多少粉絲流鼻血。」
孔宣給江虹飛的暴力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怒氣沖沖道：「你幹什麼！」
江虹飛在死角向門口比了比，意思是攝影機還在工作，大神你真的要現在發火？不拆穿他的裝睡計劃已經十分給面子了好嗎？
孔宣秒懂江虹飛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鏡頭兇巴巴道：「我要換衣服，你們先出去一下。」
換衣服……
春冬又有點走不動路了，就連主持人的素養都無法支撐她挪動腳步，剛才江虹飛掀開被子時，她也看見了孔宣又白又細的大長腿，她帶著隱形眼鏡，甚至能看清孔宣腿上連汗毛都沒有。
不知道小哥哥有沒有腹肌。
小李意識到春冬狀態不對，先切了攝影，伸手將她拉出來道：「孔宣要換衣服了，你先出來吧。」
春冬終於回過神來，她對小李道：「謝謝你啊，要不然我真得失態了。」
她差點就露出了痴漢笑。
小李道：「哎，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台里不讓主持人採訪自己的愛豆了，很容易出問題。」
春冬笑一聲道：「是啊，但是在主持人中，我已經是定力最好的那一個了。」她一針見血地指出，「你以為台里就我一個人是孔宣的粉絲？」
小李道：「應該不止吧。」
春冬道：「我已經是最理智的粉絲了。」
小陳在擺弄攝影機，他道：「趁孔宣大大換衣服，春冬姐我們先來看一下剛才拍攝的片段吧。」
春冬打起精神道：「行啊。」
兩台攝像機都拍得非常好，無論是有孔宣睡顏的大鏡頭，還是剛才掀被子時露出的腿，都被清晰地記錄下來，春冬看完后感嘆道：「這一期節目，訂閱肯定會爆。」
小李插嘴道：「不止，視頻剪輯區那裡也會炸。」
在大胃王寧市賽區的比賽后，視頻剪輯區就炸了，無數孔宣粉將短短兩分鐘的採訪視為他們的聖經，剪輯出花來，配音，改圖，顛倒鏈接，插入曾經的直播視頻，簡直能組成電視連續劇，連續大半個月，剪輯區都是孔宣粉絲的狂歡。
拍攝組的三人十分確定，等到《孔宣的一天》出來之後，網站又要產生新的動蕩。
……
巨大的衣帽間內，孔宣又在進行一天內耗時最長的活動，試衣服。
永遠不要低估雄孔雀打扮自己的熱情，如果沒有人制止他，孔宣能在試衣間呆整整一天。
江虹飛在試衣間外面等孔宣，在時間走過5分鐘后就開始敲門道：「大神啊，早點出來，外面還有人等著拍攝呢！」
孔宣不回答。
江虹飛接著喊：「你不是昨天晚上就配好衣服了嗎？直接穿上就出來啊大神。」
孔宣吼一聲：「你別吵了！」隨後打開門，臉非常之黑。
江虹飛早已練成無視他臉黑的功能，他以審視的眼神從上倒下掃孔宣一遍道：「不是很好看嗎？」
孔宣哼一聲道：「我搭配好的，能不好看嗎？」隨後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春冬在門口已經等了一段時間，攝影機對準緊閉的房門，就等孔宣出來，突然，門發出「咔嚓」一聲輕響，穿得十分騷包彷彿下一秒就能去走秀的孔宣出來，對春冬酷酷地點頭道：「久等了。」
春冬當時就「哇」了一聲，她並沒有故作驚訝，而是真的被孔宣閃到了。
她上前道：「不久等，不久等，能夠看見孔宣大神的睡顏我也很高興。」
孔宣道：「那今天我們的安排是什麼？」
春冬道：「沒什麼特別的安排，就是跟拍一天，看看孔宣大神你一天究竟做了多少事。」她頓了一下道，「最後我們會剪輯拼貼成一小時的短片，在網站放出來。」
如果孔宣想，他還是能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的：「但我的一天還挺無聊的，沒太多事情可做。」他道，「這樣，我先帶你們去公司看看吧。」
他完美地接過了屬於江虹飛的任務。
公司距離員工宿舍大概有5分鐘的距離，要穿過一條馬路，他們8點半下樓，這個時間點，寧市的中心商圈並沒有什麼人，所以孔宣出門時也沒有戴上鴨舌帽和口罩。
但人少卻不代表完全沒有人，特別孔宣在種花國熱度正高，才過完馬路就被匆匆趕著上班的白領小姐認了出來，她頂著遲到的危險上前，羞澀問道能不能跟孔宣來張合影。
作為親民的偶像，孔宣當然不讓地答應了，還選擇角度，來了一張美美的自拍合照。
春冬感嘆道：「孔宣大神真親民啊。」
孔宣道：「還好吧，回應粉絲的需求不是偶像的份內之職嗎？」
春冬乾笑一聲，心道尋常偶像是不會給所有粉絲簽名的，又不是開簽名會。
孔宣道：「到了，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
小陳扛著攝影機，給公司來了一個全景，在市中心，12層的大樓實在不算高，但卻因為其富有藝術感的構造而十分搶眼，能夠從眾多灰濛濛的大廈中脫穎而出。
玻璃覆蓋大廈表面，天界娛樂傳媒公司幾個大字鑲嵌在其中。
春冬道：「這是專門找人設計的？公司結構不一般啊。」簡直能送去評獎。
孔宣道：「不知道，但這一棟樓都是我們公司。」他解釋道，「一共有12層，但因為人不夠多目前只裝修了1樓、5樓、10樓部分房間還有12樓，我的直播間就在10樓。」
幾人進門，周安安就坐在一樓大堂前台的位置對春冬他們微笑，江虹飛早就交代過她今天有主持人來採訪，要不然周安安也不會坐到一樓大堂。
她現在更多是在5樓辦公室，江虹飛都思忖著再找一個前台來代替她的位置了，因為宣傳部少不了御用攝影師。
孔宣想了一下道：「你們準備怎麼參觀。」
春冬道：「從5樓開始一層一層向上吧。」
孔宣帶著攝影師與主持人上一座電梯，而江虹飛則在他們之後才進入大廈，因為拍的是《孔宣的一天》，他覺得自己還是少出現為好。
江虹飛對周安安道：「我們一起去菜場吧。」
今天中午孔宣還有一場直播，他想要吃餃子，而且還拒絕購買速凍餃子，江虹飛只能發動唯一會做飯的周安安跟他一起包餃子買肉餡。
周安安早就準備好了，當時就拎著塑料袋道：「走吧，老闆。」
另一邊，孔宣很盡地主之誼地帶著春冬繞遍第五樓，之前他們便說好了，公司內的所有員工都不會暴露在鏡頭下，即使被拍了，也會後期打碼，p上頭像，所以辦公室里工作的趙浩陳勵他們都大大方方地跟春冬他們打招呼，然後再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春冬看見辦公室層後現代化的設計，還驚訝了一下，小李當時就給公共助理辦公室拍了一個全景。
「這是灰金屬風格的設計吧？」他問道。
孔宣道：「不清楚，是江虹飛找人設計的，好像說是現代簡約風還是北歐風？」
他們腳下鋪了灰色的毛茸茸的毯子，牆上錯落有致地掛著盤子，很像藝術家的工作間。
春冬坐下來，將自己整個身體都陷在懶人沙發袋中，由衷感嘆道：「在這裡工作真幸福啊。」
孔宣撇了一下嘴，臉上帶有嫌棄之意：「拍到這我得幫江虹飛打個廣告，你們切片的時候千萬別刪了。」
春冬笑道：「大神你都親自吩咐了，我們怎麼會刪？」
孔宣道：「那行，反正現在辦公樓層已經拍過了，觀眾朋友也知道我們公司的辦公條件怎麼樣，所以在這裡發一則招聘廣告，我們電子信息部門還有宣傳部都在招人，有經紀人證的人也可以來應聘經紀人，待遇從優，有興趣的人可以打掛在我微博下面的公司電話。」
他解釋道：「新公司，員工太少了，只能藉此機會打廣告。」
春冬道：「放心吧大神，你這硬廣一出，來應聘的人肯定多。」
孔宣瞎想了一下有許多人上門應聘，江虹飛用感激眼神盯著自己看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嘿嘿，在網上發招聘廣告多慢啊，還是他聰明機智。
如果江虹飛感謝的話，一定要藉機提好多好多要求才行。
正在買肉餡的江虹飛：「阿嚏——」
周安安道：「感冒了？」
江虹飛道：「沒，就鼻子有點痒痒。」他道，「買兩千張餃皮，然後我們就回去吧。」
周安安點頭道：「好。」
5樓參觀完之後，他們到了10樓孔宣的直播間，與經過精緻裝修的辦公區域相比，直播間看上去十分簡樸，甚至有點像尋常人家裡，20平方米的房間中唯一與科技接軌的就是孔宣親自挑選的蘋果電腦，其他無論是博古架上可愛的多肉也好，還是堆在房間角落的玩偶也好，都與這棟大樓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春冬看著堆在一起的孔雀玩偶，眼前一亮，示意攝影師來個特顯。
小李和小陳同時拉長鏡頭，從不同角度拍攝。
孔宣喜歡孔雀是很早以前就在直播中說過的，只要是他的鐵杆粉絲都知道他們愛豆對孔雀的特殊熱愛，故而在製作玩偶時也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孔雀。
其實他們私下討論過，覺得孔宣與雄孔雀非常相像，無論是性格還是配色，甚至是頭頂五彩繽紛的呆毛也很有味道。
春冬道：「孔宣大大，這些玩偶是？」
孔宣抬頭挺胸，頭上的呆毛也跟著一抖道：「大部分都是粉絲送給我的，還有一小部分，是我從娃娃機中抓出來的。」
粉絲送的都是手制玩偶，各種各樣的Q版藍孔雀綠孔雀，在大胃王比賽回去時，保姆車的後備箱裝滿了玩具，孔宣的原則是不接受貴重物品，但手製品與食物還是接受的。
春冬感嘆道：「大神你還真是喜歡孔雀啊。」
聽見春冬的話，孔宣與有榮焉道：「當然，孔雀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他在電腦桌前坐下來道：「我沒有工作時，就常在這裡玩遊戲。」
春冬道：「大神經常玩什麼遊戲？」
孔宣拿出自己的手機，亮在春冬面前，不僅僅是嬌小的姑娘身體向前傾，就連兩位攝影師都眯起眼睛。
春冬道：「暖暖環遊世界？」
她傻了，孔宣大神在開玩笑吧，男人玩換裝小遊戲？講真你說你沒事幹打打王者榮耀或者吃雞我都相信啊！
然而，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孔宣還打開遊戲界面展示他的賬戶：「到時候記得給我的用戶名打上馬賽克。」他很認真地囑咐道，要是有人嫉妒他的等級，把他的號盜了就玩不成了。
春冬道：「好的大神。」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大神你怎麼玩這個？」她更想問的是，江老闆知道您在節目中展現自己對換裝小遊戲的喜愛嗎？
雖然他們的節目沒有台本，就隨意聊聊，但大神你也太放飛自我了吧？
孔宣挑眉道：「因為好玩啊！」他一本正經道，「換裝是門藝術，每當我新搭配一套衣服，就能學到新的知識。」
春冬竟然被震懾住了，她再看一眼暖暖環遊世界的界面，竟然覺得粉紅色少女遊戲的圖標背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想到，要不然我回去之後也下個暖暖環遊世界玩玩看吧，搞不好我也能提高時尚嗅覺稱為潮人大咖？
。
江虹飛還是挺信任孔宣的能力的，故而在拍攝《孔宣的一天》時，他並沒有跟著，而是提著大包小包帶周安安一起到12層的多功能廚房。
開始直播的時間是中午一點，無論是上班的人還是學生都正好有時間觀看直播，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午休可能休不成了。
在三個小時內，江虹飛與周安安必須包完1500個餃子，這實在是一項不小的任務，要不是為了今天的拍攝，江虹飛可能都不會同意孔宣的要求。
＃不就是大白菜豬肉餡的餃子嗎，包什麼包啊，買速凍食品就是了＃
＃再不濟的話還有外賣啊＃
然而，考慮到今天有節目要做，江虹飛還是願意展現自己身為經紀人的慈愛之心的，幫手周安安則是按照小時給加薪，她也十分高興。
身為多才多藝的奇女子，周安安早就脫離了最開始只能當前台的窘境，向著更多元化的層級發展。
然而，就算是元老級人物，她也是第一次知道，12樓竟然有個大廚房。
周安安還記得自己是從總裁辦公室進來的，在辦公室中有一扇不起眼的門，門內連通巨大的卧室，廚房與浴室一應具全。
她看江虹飛的眼神都不對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在辦公室里修建大卧室啊，而且卧室中還有生活痕迹，誰在這裡住過？
周安安試探道：「老闆啊，這裡面的卧室是幹什麼用的啊。」
江虹飛並沒有聽出她的險噁心思，順嘴道：「就孔宣大神睡覺用啊。」
周安安的語氣越發奇怪：「哦，大神原來在你辦公室睡覺啊。」
江虹飛也意識到不對了，趕忙道：「偶爾，偶爾。」
周安安冷漠道：「好的，您不用多解釋。」
江虹飛：「……」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沉默地包餃子。
哎，雖然他也知道在辦公室里建卧室很畜生，但這真的不是他的錯啊！
只希望時間能夠洗刷周安安對他產生的詭異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