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江虹飛打開門，看見孔宣正在讀雜誌, 內頁的男模特讓孔宣嗤之以鼻, 衣服還不錯, 但是人比他丑太多了。
孔宣看見江虹飛鬼鬼祟祟地探頭道：「幹嘛？」
江虹飛道：「大神啊，你有再給自己找助理嗎？」
孔宣道：「什麼助理？沒有！」
江虹飛想了一下道：「那你有找什麼神仙下凡嗎？」
孔宣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放下雜誌道：「怎麼, 又有人來了？」
江虹飛道：「應該是，周安安說來了個女的，被派來當明星，我準備下樓接她，先來你這問問看你知不知道來的是誰。」
孔宣孔鼻子哼氣道：「下去接什麼, 她沒有腿啊, 讓她自己上來就行。」他不屑一顧道, 「天界政府派來的，用小指頭想想就知道她肯定法力低微, 還不值得你親自去請。」
江虹飛心道，普通小仙在您眼中是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是個仙啊, 身為人族, 他當然要表現出尊重，所以也不聽孔宣的, 門一關就準備下樓。
誰知道江虹飛才走到電梯門口, 就發現門打開了, 一氣質清雅的女子蜷縮在電梯一角瑟瑟發抖。
江虹飛不懂這位美女是什麼套路, 清清喉嚨道：「你沒事吧？」
美女扶著扶手站起來道：「沒事，就腿有點軟。」一口東北大碴子的味道。
江虹飛心說：美女你長相和聲音不符啊，這反差萌也太過頭了吧？
腿軟的美女一臉虛弱道：「這裡孔宣大神的氣味太濃了，我等小仙承受不住，再向前走怕是得跪下。」
江虹飛無奈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扶你。」
美女睜大眼睛道：「不不不不不，您大概日日夜夜和孔宣大神處在一起，身上全是他的氣味。」她委婉道，「其實，如果您離我遠一點，那我應該會好受不少。」
江虹飛默默後退一步，心說什麼叫做日日夜夜處在一起，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覺得怪怪的。
但他也終於明白孔宣對天界政府送來新人的不屑一顧，恐怕就跟孔宣說的那樣，來的真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神仙，他和周安安等都是人族，感覺不到孔宣大神身上的洪荒之力，之前來的楊戩也是擁有很多信眾的神仙，面對準聖依舊不卑不亢，但是新來的美女就不行了，光是聞到孔宣的氣味都很虛弱，更不要說踏足入12樓。
美女道：「我可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適應過程，不能一下子邁入孔宣大神的領地。」
江虹飛道：「那我們去5樓吧。」他試探性問道，「我和你單獨在5樓，能接受嗎？」
女人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然後他們就轉戰到了5樓。
周安安、趙浩等人已經開始工作，陳勵也在私人辦公室中揮灑汗水，江虹飛只能將女人帶到公共助理辦公室。
江虹飛道：「我叫江虹飛，是天界娛樂傳媒公司的總裁，不知您的名字是？」
東北味的荏弱美女道：「別用您，你就好，我叫柳琵琶，是封神榜后才上天界的小仙，以前是住在軒轅墓的妖怪。」
江虹飛聽到軒轅墓，覺得這地方有點耳熟，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究竟是何處。
柳琵琶好像知道江虹飛在糾結什麼似的，對他道：「就是封神演義中的軒轅墓三妖，我大姐二姐分別是蘇妲己和胡喜媚。」
江虹飛恍然大悟：「玉石琵琶精王貴人？」
柳琵琶點頭道：「對，就是我。」
江虹飛想，這身份在封神演義中還真是夠不起眼的，也能想象她為什麼光是聞到孔宣的氣味就腿軟：「請問柳小姐下凡是想尋求什麼幫助？」
柳琵琶道：「我和孔宣大神不一樣，實在是因為缺失信仰走投無路，所以才下凡的。」她光想想，都覺得自己混得十分之慘，「在天界大裁員之後，我就成了無業游民，只能領低保金過活，但是低保金甚至都沒辦法讓我吃飽，你知道的，我們吃飯的途徑就兩個，一個是靈食，一個就是信仰，像我這樣的小仙都沒辦法辟穀，所以就只能餓著。」
江虹飛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說你在天界沒有辦法吃飽飯，然後信仰又不足，所以才想當明星收集信仰。」
柳琵琶點頭道：「對。」她很無語，「我大姐二姐她們信徒倒是挺多的，但我真的是在人間界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江虹飛默默點頭，心說確實，他才讀過封神演義，對柳琵琶都沒有印象，更不要說別人了。
當了這麼久的總裁，江虹飛第一次遇見真的很有訴求，當不上明星就吃不飽飯的小仙，他思考一會兒道：「既然想要當明星，那你有什麼才藝？」
「才藝？」柳琵琶眉頭一皺道，「會唱歌彈琵琶算嗎？」
似乎為了讓自己的才藝更加有說服力一點，柳琵琶道：「不僅僅是琵琶，只要是差不多的樂器我都會一點。」
江虹飛想想道：「西洋樂器會嗎？」
柳琵琶老實道：「沒試過，我得和它們交流看看才知道會不會。」
交流？江虹飛覺得這詞挺詭異的，但也沒放在心上，他道，「這樣，下午我帶你去樂器行看看，然後咱們再找個錄音棚唱幾首歌。」
之後江虹飛招來了周安安。
江虹飛指著柳琵琶道：「這是楊戩的表親，從山裡來的，第一次到大城市，都不清楚手機怎麼用，我現在抽不開身，你帶帶她。」
周安安目瞪口呆：「楊大哥的表親，那不是孔宣大神的……」
江虹飛立刻道：「不是不是，他們的關係更遠，不是同一支的。」他又開始胡吹，「柳琵琶家雖然在山裡，但卻是那種上世紀的老家族，琴棋書畫相當精通的那種，唯獨就是對現代科技不了解，她要是犯了什麼常識性錯誤，你教教她就是了，別太在意。」
周安安應聲哦，以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向柳琵琶，但是在接觸到對方我見猶憐的古典美人臉時，突然又很相信江虹飛的話。
她不禁感嘆道：果然藝術源於生活，小說中的隱世大家族真的存在啊。
周安安又想到，既然楊戩大哥和孔宣大神都是柳琵琶的親戚，這證明他們的家族只高不低啊！楊戩大哥的功夫，和孔宣大神的臉好像都有了解釋，以至於她之後每次見到孔宣與楊戩時，眼中都閃爍著敬仰之光，孔宣倒是無所謂，周安安敬仰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倒是楊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女孩兒想了什麼。
江虹飛返回12樓，還沒有想好怎麼和孔宣說，讓他不要欺負新來的柳琵琶，大神就自己出來了。
孔宣道：「怎麼樣，就跟我說的一樣吧。」
江虹飛愣了一下，心說你說了什麼？
孔宣道：「天界政府送來的，都是些快餓死的小仙，和我能比嗎？」
江虹飛道：「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他對孔宣道，「來的是軒轅墓的柳琵琶，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孔宣哼了一聲道：「她才不值得我記住。」
江虹飛想那就是不認識了，他道：「你記得不要欺負她啊，那女孩子挺可憐的，聞到你味道都不敢往12樓跑，暫時你就避著她走吧。」
孔宣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江虹飛早就知道雄孔雀的德性了，一點都不怕他的五色神光威脅，他坦然道：「我說大神你千萬別欺負她。」
孔宣氣死了，連頭上的紅色呆毛都翹起來了：「為了一個新來的琵琶精，你既然這樣跟我說話！」他憤憤不平道，「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有了新人就不要舊人，說，你是不是要為了小小的琵琶精拋棄我了！」
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著江虹飛，大有他回答是就用五色神光把琵琶精刷掉的架勢。
江虹飛：「………………」
「你想多了。」他別提有多無奈了。
江虹飛對天發誓：「你在我心中怎麼都是第一位的。」
說完以後他在心裡琢磨，這話聽起來這麼就很奇怪呢。
然而孔宣卻很滿意道：「這還差不多。」他補充一句道，「琵琶精算什麼，能有我美嗎？」
可以說是非常有雄孔雀的自覺了。
……
下午時，江虹飛叫上周安安、陳勵，準備一起去琴行，他得找個地方好好測試一下柳琵琶的才藝。
琴行也有中西之分，身為琵琶精，柳琵琶的本命法器就是玉石琵琶，她對周安安說從行李中把樂器拿出來，事實上卻是在無人的角落把法器變了出來。
江虹飛看見她抱著琵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道：「先讓她試試這個，柳小姐從小就練琵琶的。」
周安安道：「但我聽不出音樂好壞，最多停留在好聽不好聽上。」
陳斌倒不推辭，他好歹是曾經的金牌經紀人，無論是電影還是音樂鑒賞力都是有的：「選一首曲子彈？」
江虹飛卡了一下，心說柳琵琶知道現代樂曲嗎？
但問題還沒有問出來，本體為玉石琵琶的小仙便開始撥弄琴弦，一連串沁人心脾的音符從琵琶上流淌入他們的耳朵，讓在場人都不由精神恍惚。
就連正在工作的趙浩、吳文軒和黃子銘都被悅耳的琵琶聲吸引過來了，三個人中也就趙浩有點文藝細胞，剩下兩個都是不折不扣的工科男，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遊戲，哪裡會想到自己竟然有被琵琶聲吸引出來的一天。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不知不覺間，江虹飛竟然在心中默背起了《琵琶行》，他還以為高中畢業后自己已經把古文全部還給老師了，但隨著柳琵琶不斷撥動琴弦，他似乎也看見了文章中的歌女。
柳琵琶放下手，她一曲已經演奏完畢，環視一圈，毫不奇怪地看見周圍人都精神恍惚，她雖然是小仙，演奏出來的音樂對人類卻有魅惑屬性加成，如果說餘音繞梁只是誇張，她演奏出來的音樂確實真能做到的。
說是仙樂也不為過。
江虹飛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他一邊鼓掌一邊感嘆道：「實在是太好聽了。」
其他人也如夢初醒，吳文軒和黃子銘的頭和手都從辦公室中探出來，朝著柳琵琶露出夢幻笑容。
陳勵想得更遠一點，他看著充滿古典美的女子道：「你剛才彈的曲子，是誰譜的？」他還算有藝術修養，聽過幾首琵琶名曲，知道柳琵琶彈得曲子不在其中。
柳琵琶道：「不是什麼名家，是我自己編的。」
陳勵激動的手都抖了，這這這，所以他遇見了傳說中自編自彈的天才選手？而且天才選手長得還這麼好看？
周安安：嘖嘖嘖，這才是隱世家族出生的名媛啊！
陳勵道：「有譜子嗎？」
江虹飛：糟了！
果然，柳琵琶一臉懵地看向陳勵道：「你說啥？」
陳勵道：「五線譜啊。」
柳琵琶道：「啥？」
江虹飛剛想開口，就聽見周安安道：「你沒聽說過隱世家族嗎？」
陳勵江虹飛：啊？
周安安道：「人家基本上就是從民國穿越來的小姐姐，還是學琵琶的，你跟他說什麼五線譜？」
陳勵：「等等，就算是民國也是有五線譜的。」
江虹飛咳嗽一聲道：「好了好了，柳琵琶學樂器的情況有點特殊，不用看五線譜，之後我會給她找個老師補習的，現在就算了。」
陳勵一臉迷茫：這年頭玩音樂的竟然連樂譜都不會看？還有隱世家族到底是什麼梗？
隨後他們一行人便向琴行進發，為了不刺激陳勵脆弱的心靈，江虹飛選擇先去種花國本土樂器的琴行，結果不出他所料，只要是種花國的樂器，柳琵琶都玩得很溜，甚至連葫蘆絲都能給她吹出天籟之音，琴行老闆看著她，與其說是看不世出的天才，不如說實在看怪物。
江虹飛聽完她的精彩演奏后想，中式樂器用得這麼好，就算是不會用時下流行的西洋樂器也沒有關係啊，不行的話咱們走古風歌路線就是了，不，其實單單就高雅樂器，憑藉柳琵琶的實力都能成為大家，只不過受眾面小點罷了。
他回頭看周圍兩人，周安安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向柳琵琶，那眼神讓江虹飛還挺擔心的，就怕音樂天才少女無形間帶走了孔宣的粉絲，讓小心眼的孔宣大神找她麻煩。
至於陳勵。
江虹飛看他一眼，都被嚇到了，只見金牌經紀人雙眼獃滯，瞳孔失焦，獃獃地望著柳琵琶，尚且不能接受現實。
可能是在娛樂圈中浸淫太久，對大部分音樂人的水平都有所了解，見到柳琵琶這樣的全才，陳勵被嚇到了。
而且她還不懂現代科技，還不會五線譜，究竟是怎麼學習樂器的！
陳勵百思不得其解。
江虹飛假咳兩聲，終於把陳勵從自我的世界中解救出來，但同時他希望對方做好心理準備，以應對在西洋音樂行可能出現的，更加超乎他想象的局面。
江虹飛提示道：「挺正常的挺正常的，柳琵琶從小就很喜歡音樂。」
陳勵道：「喜歡音樂的人多了，也沒見過逆天成這樣的啊。」
江虹飛壓低聲音道：「你也不想想她是誰。」
陳勵下意識問道：「誰？」
江虹飛道：「楊戩是柳琵琶的遠房表哥，這也意味著，孔宣也是她的遠房表哥。」他眨眨眼睛，「他們是一大家子，你明白了嗎？」
陳勵說不出話來。
他掙扎了一下，才組織好語言：「他們一大家子，夠逆天的。」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多才多藝，天才到了遠超常人的等級，就算是拍成電視劇的波吉亞家族也沒有這麼誇張啊。
周安安在旁邊嘟囔一句道：「所以說是隱世家族啊。」
江虹飛：？？？
不，不是，並沒有，他很想問周安安，你是不是產生了什麼誤解。
然而讓江虹飛沒想到的是，陳勵終於懂了周安安之前一直提到的隱世家族是什麼意思，不僅沒有質疑，相反，還如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他道，「既然他們是一大家子的話，就很好接受了。」
江虹飛：………………
他的心情十分複雜，但又有一絲絲的竊喜，是不是以後只要說來的新人和孔宣他們是一大家子，是隱世家族的成員，無論能力多逆天，都能被人接受？
這樣想想，有一個萬金油的理由還挺不錯的。
柳琵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我們是不是能走了，不還說要去西洋琴行試試嗎？」濃濃的東北味撲面而來。
江虹飛道：「是，我們這就走。」
雖然他應了聲是，但在前面帶路的還是陳勵，他的網四通八達，無論哪方面的事兒都能找到認識的人，江虹飛想，這可能就是金牌經紀人的網路，條條大路通羅馬。
他和柳琵琶兩人在最後，保證小聲說話時不會被前面兩個聽見。
江虹飛問道：「你之前說要跟西洋樂器交流是什麼意思。」
柳琵琶同樣小聲回答道：「就是交流的意思。」
她接著解釋：「您也知道我是玉石琵琶成精，按我們那時代的說法，只要是存在之物就是有生命的，您別看樂器是人造出來，但在我眼裡就是我的同族，只要他們的脾氣夠好，我就能和樂器進行對話，然後就能掌握演奏方式。」
江虹飛：這是什麼操作？
柳琵琶嘆口氣道：「但我只跟種花國的樂器交流過，還沒跟西洋的樂器說過話，之前希望的加百列送了我們一架豎琴，但是沒有人會用，我被派上去同他溝通過，卻發現西洋樂器說的都是英吉利語，我都聽不懂，就希望種花國的西洋樂器，會說種花國語了。」
江虹飛道：「……你加油。」
原來外語這麼重要嗎？怪不得楊戩之前急著讓他找英語老師。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可以幫琵琶精找一個啊！
西洋琴行的老闆是陳勵以前的同學，和專門的鋼琴琴行不同，在這裡你能找到大部分樂器，簡直像是一座西洋樂器博物館。
江虹飛他們先繞館一周，看見了掛在牆上的吉他，檯子上的三角鋼琴，還有擺在柜子上的薩克斯長笛等物。
他對柳琵琶道：「有沒有會用的？」
他問的話實在奇怪，還引起了老闆的側目。
柳琵琶道：「我試試啊。」她先走到三角鋼琴前，在鋼琴凳上坐了下來，老闆眯眼睛一看，覺得柳琵琶是個外行，便也不在她身上投更多的關注。
讓他沒想到的是，過幾秒鐘，《致愛麗斯》流暢的音符便從左邊飄過來，他想，就算是業餘學鋼琴的很多都會彈《致愛麗斯》，但是彈得好的人卻很少，現在正在彈琴的，很有一番功夫。
但是等老闆看清楚彈琴的是誰卻驚訝了，他剛才還覺得柳琵琶是外行人，想不到竟然看走眼了，他有多少年沒有看錯人過了。
陳勵聽了之後也很驚喜道：「雖然是中規中矩的《致愛麗斯》，但比起大部分業餘十級，彈得也很不錯了。」他回頭對江虹飛道，「你不是說她不會西洋樂器嗎，彈得很好啊。」
江虹飛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給陳勵一個神秘的微笑。
柳琵琶彈完之後跑到江虹飛身邊道：「鋼琴精會說中文，她說她是中國製造的，但是因為常年在這裡展出，會的曲子不多，我只能彈她口中最有名的曲子。」
她又道：「不過我已經學會如何使用鋼琴了，只要多加練習，就能同彈奏古箏一樣熟練。」
江虹飛回答道：「那行，等我回去給你請幾個樂器老師，還有聲樂老師之類的，教教你五線譜和簡譜怎麼看。」
試樂器已經耗費了陳勵等人的所有精力，江虹飛決定將唱歌測試留到下次，走在回程的路上，他對陳勵道：「你看，柳琵琶有火的潛質嗎？」
陳勵直接用死魚眼看向江虹飛道：「老闆，別開玩笑了，她要是火不了，樂壇還有誰能火？」炒作固然重要，但真才實學才是能否成為天皇巨星的重要因素，柳琵琶長得好看，能讓人記住，音樂更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幾乎可以說是天才少女，她要是成功不了，那就真的沒人能成功了。
江虹飛道：「這樣，你看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想要送出去集訓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行，我的意思是先讓周安安帶帶她，學習現代社會的常識，然後我再找些樂器老師聲樂老師上門教她，等到時機合適，就可以直接推出去準備出道了，你看如何？」
一談到自己的專業領域，陳勵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連眼神都不一樣了：「如果說找合適的機會推出去，老闆你覺得，這兩年很流行的選秀比賽怎麼樣？」
陳勵也十分雀躍：「排除那些小地方台舉辦的選秀比賽，蘋果台下半年會推出一檔全新模式的選秀節目，叫《下一站歌王》，我這裡已經有了一部分資料，老闆你要不要看看。」
江虹飛想，蘋果台身為種花國娛樂圈的一把手，在綜藝製作上幾乎是打遍全國無敵手，而且他們的後台比較乾淨，沒有什麼暗箱操作，是真需要實力的地方，更何況只要是蘋果台的綜藝，基本上是出一部火一部，開播之前便自帶流量，江虹飛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們回去以後細談。」他對陳勵道，「你先準備一下資料。」
陳勵道：「好！」
幾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柳琵琶因為不敢上12樓，先和周安安一起，兩個女孩子總是比跟他們大男人擠在一起方便。
江虹飛才打開房門，就對上孔宣噴火的眼睛。
「你大半天去做什麼了！」孔宣憤憤不平道，「連午飯都不給我定！」
江虹飛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披薩盒子道：「大神你不是點外賣了嗎？」
孔宣道：「這不一樣，自己點和你幫我點是兩個概念！」他道，「說，你是不是被才來的小仙迷花了眼？」
江虹飛道：「沒有沒有，她怎麼會比大神你好看。」
孔宣的臉色變好了一點。
但隨後江虹飛又開始自言自語道：「雖然臉沒有你好看，但長得也不差，超出人類平均水準一大截，又很會用樂器，如果測試之後發現音域寬廣，搞不好真的能打入歌壇稱為一代歌后。」這樣想想，好像比大胃王高級多了？
孔宣怒道：「別自言自語了，本座晚上要吃咖喱飯，江虹飛你快點去做。」
江虹飛下意識應道：「行，馬上做。」
但他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想吃咖喱飯的話，大神你可以點外賣，等的時間也不長。」等他的話，就要從煮飯開始了。
孔宣道：「啰嗦什麼，你做的咖喱飯比外面買的好吃！」
江虹飛無奈笑道：「成吧，那大神你得等等啊。」
說這就脫下外套，戴上了白圍裙，圍裙中間印一隻開屏的Q版綠孔雀。
孔宣用鼻子哼了一聲，心說這人族真不知羞，竟然仰慕本座到了連衣服上都要有本座的地步。
身為一個大度的神明，他就當不知道人族的小心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