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四天.彆扭鬼和機動怪物
言希咲和宗三鬧了脾氣，心裡覺得自己有點理虧, 但是自尊心還作祟, 哼哼唧唧不想去說軟話。那邊宗三左文字也覺得自己和小孩子, 尤其是主君置氣實在是太不對，不定暗地裡又得被加州清光擠兌成什麼樣子，左想右想暗暗下定決心晚餐后和小姑娘說句好話。
兩個彆扭鬼都一臉古井無波的樣子在心裡發愁。
「小夜, 送去了？」宗三左文字垂頭跪坐在矮几邊沏茶，腦內小劇場剛飆戲飆到小姑娘不接受他的道歉從此和加州清光雙宿雙飛他再次被冷落的時候, 小夜左文字抱著斗笠費勁巴拉地拉門進來了。
「嗯。」小夜乖乖點點頭, 盤腿坐在矮几邊把自己的零食一樣一樣碼好。
「小夜你……」宗三左文字手上的動作頓住，舉著空杯在半空中停了停, 故作不經意地偏過頭。
「嗯？」小夜左文字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 喪著一張小臉看著他家美人哥哥。
「咳咳.……說是我.……送的了？」宗三左文字重新低下頭，耳側蜷曲的發滑落, 堪堪垂到尖尖的下頦, 美人空出一隻手扶住寬寬的袖口，手腕傾了傾, 動作穩重輕緩, 開始洗杯。
「沒有。」小夜左文字眨了眨眼, 看不見哥哥的表情，於是特別認真地接話，「哥哥說不要說, 我就沒有說。」雖然還是喪著一張小臉, 但是驕傲地微不可查挺了挺胸膛。
「.……」宗三左文字陷入沉默, 突然覺得小夜真是一個太過於老實的小孩，這樣很容易被欺負的。「.……真乖……」胃好痛……
「嗯。」小夜左文字點點頭，毫不客氣地接受了誇獎，繼續低下頭擺弄自己的小玩意。
他覺得這些誇獎都是他應得的。
小夜左文字真是一把貼心的短刀！
藍色的弟弟喪著小臉默默點了點頭，給自己點了個贊。
「她……喜歡嗎？」宗三左文字沒有抬頭，隨手伸出指尖把臉側的碎發挽進耳後，露出白膩的側臉和細長的脖頸。
「不知道！」小夜左文字老實而響亮地回答。
「.……」宗三左文字覺得小夜平時一定被粟田口家的短刀和今劍欺負過而不自知。
「大人不在，我放下就來了。」小夜左文字驕傲地解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動不動盯著宗三左文字，等著哥哥的誇獎。
「.……」宗三左文字手一抖，灑了一手的茶水，美人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喝茶吧小夜。」說完把茶杯輕輕推到小夜左文字面前。
「嗯。」小夜左文字一手舉起茶杯，看都不看，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茶把被子老老實實放在手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哥哥。
小夜左文字：盯.……
宗三左文字：……
小夜左文字：盯.……
宗三左文字：……
小夜左文字：繼續盯.……
宗三左文字被弟弟盯的坐不住了，只好放下手裡的茶壺，輕輕嘆了一口氣。「小夜.……」
小夜左文字眨眨眼，仰著期待的喪臉看著自家哥哥。
「真乖。」宗三左文字簡直怕了自家弟弟，自從被小姑娘三天兩頭真乖真乖地誇來誇去，還順手摸摸頭捏捏手，摟在懷裡揉一揉之後，小夜對被誇獎這件事異常地執著。
「嗯。」小夜左文字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誇獎，滿意地低頭擺弄自己的零食去了。
「.……」我的弟弟發生了什麼.……宗三左文字突然渾身無力。
宗三左文字忐忑糾結的心情一直持續到晚飯，然後看見小姑娘穿著他親手做的衣服.……更糾結了……
一想到這麼漂亮的衣服小姑娘不知道是他做的，他就覺得彷彿丟失了十個小夜.……不對，十個葯研那麼悲傷.……
麵糰子坐在主位上，像模像樣地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做出十分滿意十分愛惜的樣子，心裡也在忐忑。
她剛剛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秋田認真而智障地告訴她「小夜說宗三哥哥說不能說是他做的。」她思考了半天才搞清楚到底是誰不讓誰說是誰做的……
這是一個機會.……沒怎麼主動向人示好過的小姑娘這樣理智地告訴自己。
宗三左文字本來打算坐定之後就向小姑娘說句軟話的，然後再做點努力，比如給她夾個她夾不著的菜，然後順勢告訴她很抱歉，白天都是他的不對。再比如在一期一振阻止她進食的時候站在她這一邊，把自己的吃食讓給她，然後告訴她很抱歉。
都非常自然且完美。
言希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特意穿了宗三送的衣服，還做出很愛惜很滿意的樣子，她還打算在吃飯的時候給宗三夾個菜，然後告訴他很抱歉，麻煩他原諒她，或者是在所有人都要她停止進食的時候強硬拒絕，然後在宗三開口管她的時候馬上聽話這之類的。
都非常自然且完美。
兩個戲精彆扭鬼在心裡排練了好幾遍，但是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先生在不到半小時前擔任了本丸第一任近侍，還沒來得及炫耀一下，但是心裡已經十分得意了。
宗三左文字一手拍著小夜的腦袋，故作不經意地偏著頭想暗中觀察一下小姑娘的表情。
是開心嗎？會喜歡嗎？
會不會還在生氣？
會不會.……
猜測戛然而止……宗三左文字的目光被一睹深紫色的高大壯肉牆擋住了。壓切長谷部跪坐在小姑娘身邊，樂滋滋地給短手的小姑娘擺餐具，完全阻擋了宗三左文字和小姑娘的所有眼神交流。
真是煩人！宗三左文字皺眉撥弄了一下壓切長谷部的身軀。
長谷部先生不為所動。
言希咲也很不滿，埋頭像模像樣地整理了半天衣服，努力做出滿意開心的樣子，可以說是戲非常多了，結果加了半天戲抬頭一看，唯一的觀眾被壓切長谷部先生擋死在觀眾席之外……糰子不著痕迹地動了動身子，吭哧吭哧挪了半天，終於可以伸長了脖子從壓切長谷部手臂上方瞄向垂頭坐在一邊的宗三。
長谷部先生擺完盤子，隨意揚了一下手。
小姑娘的眼神再次被擋得死死的。
「.……」
「.……」
小姑娘和宗三左文字的示好計劃gameover。
「那就夾個菜給她吃吧。」宗三左文字嘆了口氣，一手拿竹筷一手扶住袖口，從壓切長谷部肉牆的縫隙里觀察小姑娘。麵糰子卧在主位上，直勾勾盯著小夜面前的青花魚，鼓鼓囊囊的小臉上絕對是垂涎的表情。
「嗯……這個是吧」，宗三左文字伸手去小夜面前……幸好離得近，稍微伸伸手就能.……
「？？？！！」魚呢？魚去哪裡了？遊走了嗎？
「小夜.……你.……把魚吃光了0-0？」一瞬間？一秒鐘？盤子空了？小夜的嘴巴是吸塵器嗎？
宗三左文字一手舉著筷子一臉懵逼。
小夜左文字也一臉懵逼。
「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乾的0-0」小夜左文字的顏文字已經掛不住了，回過神來慌忙搖頭否認。「在……那裡……」小夜咽了口口水，顫巍巍指向主位。
宗三左文字連忙順著小夜的手指回頭，壓切長谷部正帶著滿意的微笑把最後一塊魚往小姑娘盤子里摞。
「這是什麼機動.……隔空取物嗎？」石切丸的筷子也伸到一半，一臉懵逼地咔咔咔轉向主位邊迷之微笑的壓切長谷部，表示根本不能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手速。
「機動怪物……不能這樣欺負人吧……」今劍撅著小嘴嘟嘟囔囔為兄弟抱不平。
「.……今劍，如果不想把自己的青花魚讓出來的話，就不要說話。」小狐丸一如既往操碎了心，頭疼地一手地拉了拉今劍的盤子，另一邊石切丸已經開始往今劍盤子里瞄了。
「嗯？」今劍嘴裡塞得滿滿的，回頭看了看蠢蠢欲動的石切丸，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沒關係啦，石切就算拼盡全力，也根本來不及夾走，我就已經啊嗚一下子吃掉啦！」說著做了一個大口吃掉的動作。
石切丸默默轉頭從三日月宗近盤子里夾了一塊丸子吃掉了。
機動低總比傻了好。
來自機動墊底的驕傲。石切丸先生在三日月回神之前吃完一個丸子，重新自信滿滿。
小姑娘抿著嘴看壓切長谷部細心地把青花魚撕成小塊放在她面前，短手拿著燭台切特意配備的粉色兔寶寶圖案兒童筷子，心裡有點糾結。好滿意壓切長谷部先生，但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不不，想正事，想正事！
麵糰子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被青花魚吸引了全部注意。
除了魚，還有宗三！
小姑娘悄悄趴下身子，從壓切長谷部幫她盛湯的手臂下暗中觀察宗三的表情。
宗三左文字正偏頭不知道在和小夜說些什麼，說完了好像有些不滿，皺著眉放空的眼神落在酒蒸蛤蜊上。
嗯！就是那個！
小姑娘索敵成功后乾脆從座位上站起身，握著她的兔寶寶筷子用力向前趴，顫顫巍巍想去幫宗三左文字夾個菜。
馬上！差一點點！就能.……夾到……
麵糰子漲紅了臉，奮力踮著腳伸長胳膊。
尖端碰到了.……馬上就.……
「主！！！」壓切長谷部剛盛完湯，一回頭髮現寶貝主君正在奮力自食其力，主命馬上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自責。「想吃什麼告訴我就可以了，我壓切長谷部.……」長谷部先生念念叨叨把湯碗放下，小臂一用力，不由分說把晃晃悠悠的小姑娘一把拎起來放回座位。
「.0-0……」奮力半天被一把拽回原地的言希咲實力懵逼。
「那個對吧。」壓切長谷部先生的勺子雖然出發晚，但是還是輕鬆搶在贏在起跑線上的石切丸之前抵達。
「我……」石切丸沒有看清壓切長谷部怎麼動的手，總之不知道是幾道但是他只看見一道的殘影閃過之後，酒蒸蛤蜊盆里就只剩湯在晃晃悠悠嘲笑他了。
「你看到了吧……那個殘影.……」石切丸拉了拉今劍的衣袖，想找個人證實一下自己的所見並非幻覺，「是什麼秘技吧.……一定不是徒手做到的對吧……」他就知道機動低並不是他的錯，而是那些高機動的傢伙有什麼秘技沒有告訴他！
「唔……唔唔唔.……」今劍慢吞吞把蛤蜊殼子吐出來，回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石切丸，「你說什麼？」
「你……你不是和我一起夾……」石切丸看了看今劍面前的蛤蜊殼子，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盤子，「沒什麼.……」
「石切你想吃嗎？」今劍想了想，大概明白了石切丸的失落來自哪裡。
「想的。」溫和的神刀大人乖乖點了點頭，落寞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空的盤子。
「嗯……怎麼說呢……」今劍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蛤蜊殼，開始歪著頭慢慢回憶，「.……蛤蜊不是很大隻，但是奶油的味道和酒香融合在一起恰到好處，配上蛤蜊的嫩滑的口感和鮮味，融入咸香濃厚的白湯汁……嗯.……也不是特別好吃啦……石切不要難過！」
「.……今劍不要欺負石切……」小狐丸頭痛地拍了拍今劍的腦袋，石切丸頭頂已經開始飄起小烏雲了。
「我沒有，我在安慰石切啊，也不是特別好吃嘛.……而且石切可以想一想味道啊，就相當於吃過了吧~」今劍驕傲地為自己點了個贊。
「並不是……」小狐丸揉了揉眉心，石切頭頂開始下雨了.……突然感覺好石切好慘.……
石切丸負氣坐在位置上，不開心地發了一會兒呆，感覺自己的心情並沒有變好，揚手就從三日月宗近盤子里偷了一塊章魚。
綠色的神刀大人用力嚼了嚼，感覺舒服了一點，於是乾脆趁三日月手忙腳亂和蝦子奮戰的時候把月亮的土豆餅也夾過來了。
還有厚蛋燒也過來吧！
蝦子也扒好了一個！
神刀大人用力嚼啊嚼，心情漸漸好起來，重新變成自信滿滿的石切丸。
「石切.……」月亮用力扒完蝦子，發現自己堆在一邊的蝦肉不見了。「你看到我的蝦了嗎？」
「.……看到了」
「在哪裡？」
「你扒壞了，丟掉了。」
「我有嗎？」
「你有。」
「哦。」月亮點點頭，感覺石切丸說的情況很真實。
「.……」這樣總有一天會同僚殺同僚的吧.……小狐丸決定眼不見為凈，扭頭去和岩融講話。
言希咲一邊氣呼呼地大口吃掉壓切長谷部夾來的東西，一邊憤憤地腹誹壓切長谷部壞她好事，想來想去感覺自己很渣，於是又糾結地皺起了小臉。
「咦？鶴丸殿下來了？」亂藤四郎咬著筷子叫了一聲。只見白鶴風風火火從門外飛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拚命追的螢丸。
言希咲抬著臉去看鶴丸國永，白鶴繞過長桌想找自己往常的位子坐下，沒想到已經被佔據了，於是鼓著臉向小姑娘告狀。「阿咲，你看他們！他們不許我吃飯，還讓螢丸看著我！」說完覺得不夠嚴重，於是憤憤地添油加醋，「他們就是在集體霸凌我！我本來就好瘦，把我餓壞了怎麼辦！」
「.……」
「.……「
「.……」
餐廳陷入寂靜。
「好……好大的一張臉。」大和守安定畢竟是個新人，對暗黑本丸的不要臉程度知之甚少，此刻簡直想撫掌讚歎，能這麼面不改色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會被餓壞這種話的，大概只有鶴丸國永了吧。
「有嗎？」鶴丸國永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大吧，挺小的呀。」
「良心不會痛嗎？」髭切觀望一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鶴丸國永避開良心譴責的秘訣。
「什麼會痛？」鶴丸國永表示風太大沒聽清。
「良心啊，良心。」
「那是什麼？多少錢一斤？」
「.……沒什麼，不值錢。」髭切笑眯眯埋頭喝口湯壓壓驚。
螢丸這才噠噠噠跑進門，坐下來開始喘氣。「我……我實在沒看住……他太靈活，而且跑太快了。」螢丸表示自己是努力過的。
壓切長谷部從那一抹爆炸白飛進門起就開始緊張，因為鶴丸國永頭一次見麵糰子就啊嗚一口咬在了麵糰子軟綿綿的臉上，被螢丸教訓了還不知悔改，上午企圖抱著小姑娘上樹摘果子被小夜逮個正著，下午又悄悄給小姑娘戴了一個甜甜圈帽子，結果勾住頭髮，山姥切說費了好大勁才摘下來，晚上又逮住糰子張嘴就要咬，還爭辯說只是想親一口，嚇得小姑娘臉都白了。所有的幺蛾子都跟吃有關，所以大家一商量，都覺得鶴丸國永極有可能還沒有放棄吃小孩的企圖，於是一致決定暫時剝奪鶴丸國永吃飯的權利。
吃飯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必須的。
可是小姑娘不知道。
「嗯，吃飯吧。」言希咲點點頭，示意鶴丸國永獲得了吃飯權，然後又沉進自己的世界里了。
「不……主.……」他咬人啊！壓切長谷部先生好心急。回頭看看沒有說話意思的小主君，又看了看跑來跑去找座位的鶴丸國永。最終心一橫，把小主君面前的盤子堆滿，自己跑去幫鶴丸找合適的位置了。
壓切長谷部找了一個好位置。
一邊是螢丸一邊是太郎太刀，螢丸旁邊是愛染和今劍，太郎太刀身邊是次郎和日本號，背後還蹲著五隻當狗子用的小老虎。
機動打擊雙重壓制，還有五虎退的生物武器。鶴丸國永想搞事可以說是難於上青天了。壓切長谷部滿意地拍拍手，「鶴丸先生，入座吧。」
「憑什麼！我不要！」鶴丸國永掙扎。
「來吧鶴丸，我們一起吃飯。」螢丸啪啪啪拍打著旁邊的座位，開心地邀請鶴一起吃飯。
鶴丸國永被螢丸和太郎太刀聯手按著坐下，氣鼓鼓地拿起筷子想開始吃，冷不防螢丸突然拿出一根繩拴在他腰上。
「你……你幹什麼？」鶴丸國永一臉懵逼。
「我……我吃飯的時候比較專註嘿嘿.……我怕你再跑了。」螢丸笑嘻嘻地拍了拍鶴的肩膀。說著把另一頭系在自己腰上。
像搭伴出售的小鴿子和大白鵝.……
少女腦洞又不太好。
「可是.……如果鶴丸跑起來會不會把你帶飛啊。」今劍扇扇小手做出小鳥的動作，「像放風箏一樣把你放飛了。」
「才不會呢！螢可沉可沉呢，鶴丸殿下這麼虛，帶不動的！」愛染國俊捏了捏螢丸的胳膊向大家展示螢丸的強壯。
「喂！我哪裡……」生無可戀在桌子上攤成一張白餅的鶴受不了了，一定要為自己爭口氣。
「對啊，螢丸吃那麼多，鶴丸殿下虛虛弱弱的，肯定帶不動的！」博多也覺得愛染說得對。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沒錯！」螢丸·吃很多驕傲地揚了揚頭。
「我沒有虛！」
「可是鶴丸先生慘白慘白的，像白斬雞一樣，感覺很可憐哎，你們不要欺負他……」浦島虎徹心軟地為鶴說話。
「不是雞啊！是鶴！是仙鶴啦！」鶴丸國永站起來為自己大聲辯解，「咚！」繩子不夠長，螢丸大佬挪挪身子夾了一筷子菜，鶴丸國永被拉坐回原地，還把自己顛的不輕。
「蜂須賀！」自己動不了，開始呼喚蜂須賀虎徹管管弟弟。
「嗯？」蜂須賀虎徹還在狀況外，慢悠悠放下湯匙轉臉問傻弟弟，「浦島，你幹什麼了？」
「不要當面戳人家痛處！」長曾彌虎徹關注著事態發展，見蜂須賀跟不上了，趕緊拍了拍浦島的腦袋代為管教。
「哦……」浦島停下進食，看了看美人二哥，對方瞪了一眼大哥之後就在等著他的解釋，「我——說-——鶴-——丸-——殿-——下-——像-——白-——斬-——雞-——我-——錯-——了-——對-——不-——起-——」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小小聲趴在二哥耳邊說。
「.……」
「.……」
「.……」
「嗯。」蜂須賀虎徹點了點頭轉向鶴丸國永，「鶴丸先生，你看，浦島已經知道錯了。」「形容不錯。」然後轉過頭誇獎浦島。
日常秀肌肉+捆.綁play的虎徹們發來鄙視。
「主！你看他們欺負我！」鶴丸國永乾脆對著主位大聲告狀。
「鶴丸先生，主在吃飯，鶴丸先生請不要打擾主。」有長谷部在，絕對不會讓搞事勢力能和小姑娘直接交流。
「長谷部你讓開！」
「不。」
「鶴丸吃飯嘛，快快快。」
「好好吃飯才能變得強壯啊鶴丸殿下。」
「我！不！虛！」
「那也要好好吃飯吧。」
鶴丸國永那邊鬧作一團，小姑娘終於脫離了壓切長谷部的照顧，咬著筷子悄悄看了一眼靜默的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心裡在糾結，他的劇本被壓切長谷部打亂了，現在必須想一個自然點的方式和小姑娘搭話，尤其是考慮到小姑娘現在脾氣很難捉摸，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宗三.……」
宗三左文字還沒糾結完，手臂被人輕輕碰了碰。他皺眉不是很耐煩地偏過頭，愣住了。
「宗三.……」小姑娘端著軟軟的小臉，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放輕了聲音。「衣服很好。」
「嗯……」宗三左文字一臉懵，不知道剛剛他打算搭話的對象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謝謝你。」麵糰子見宗三左文字沉著個臉不搭話，於是抿了抿唇，又小小聲忐忑地加了一句。
「知道了……」宗三左文字一手捂住了臉，終於明白太郎太刀為什麼蹲走廊上了。
「.……」捂臉是什麼意思，差不多接受了嗎？麵糰子一臉懵逼。
「那個.……宗三……」麵糰子見宗三左文字面前的盤子空空如也，決定再努把力。
「嗯？」宗三左文字慢慢把手拿下來，露出一張微紅的臉。
「我的.……」小姑娘埋頭從自己盤子里夾了一隻蛤蜊，顫顫巍巍伸著胳膊努力放在他的盤子里，「.……分給你吃。」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他，努力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開口卻掩不住小心翼翼，「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好」宗三左文字抬袖捂住自己突然變燙的臉。
「.……」
「宗三哥哥.……」小夜左文字嫌棄地拉著自己的盤子遠離突然奇怪的二哥，「吃飯的時候飄花不是好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