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天.審神者才是真男人
秋田藤四郎玩累了，捧著一小盤草莓回到少女身邊，膩在少女懷裡要喂。少女手伸進小孩的劉海里，摸著有些潮意，隨手幫著解開了領口最上面的扣子，一手攬著軟軟的腰，一手捏起草莓遞到小蛋糕嘴邊。
「秋田，你的衣服是誰給的？」今天小孩子穿了短褲和短袖的運動衫，露著白嫩的小胳膊小腿，不是自己買的，倒是跟粟田口的其他刀是一個系列。
「啊嗚~」小蛋糕吃著草莓，鼓著腮嚼啊嚼，兩隻手攬著少女脖頸，含含糊糊地回應，「是一期尼哦，和粟田口的大家一樣，是不是很好看呀~」
「冷不冷？」這種天氣就給穿短袖，這哥哥走不走心！少女擔心地摸上小孩的手臂。
「唔……不嫩~」咽下去草莓才清清楚楚地說話，「大家都有穿哦，不會覺得冷~」
「都穿.……」一期一振一定是在享受養了一大群弟弟妹妹的快感！給大家穿套裝什麼的。少女有點嫉妒，「五虎退呢？」那個小孩看上去柔弱的多，這樣穿不怕著涼嗎？
「穿~」往上蹭了蹭滑下來的身子，雖然不懂大人為什麼對自己的新衣服那麼感興趣，還是乖乖回應。
「吶，大人.……」秋田藤四郎咽下口中鮮嫩的草莓，並且主動伸手從小盤子里拿起一個，舉著小手喂到少女嘴邊，「你……會離開這裡嗎？」
「秋田希望我離開嗎？」伸手接下小孩的草莓，並沒有放進口中，這麼幾個草莓小孩子都不夠吃，自己就算了吧。
「唔……」糾結地扯扯衣角，小蛋糕抬起海藍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少女，「大人，會不會丟下我……」
「不會。」回答的非常迅速。一邊說一邊把草莓又遞迴小孩子嘟著的嘴邊。
「那就好啦！」秋田藤四郎啊嗚一口吃掉最終還是回到自己嘴裡的草莓，樂的眉開眼笑。「我跟著大人~」完全不擔心一期尼的事。
一期尼那麼厲害一定會被大人喜歡的才不用擔心呢！
小蛋糕雖然身為假弟弟之首，但是今天也盲目地相信著一期尼呢。
少女抱著小孩一邊餵食，一邊聽著小孩手舞足蹈談論著與兄弟們玩耍的趣事。
陽光不燥，微風溫柔。
粉色捲髮的小孩吃飽了，窩在少女香香軟軟的懷裡，糯糯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消失在「大人」的囁嚅聲中。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是燭台切光忠，剛剛收拾完廚房的獨眼付喪神從悲傷的沼澤中艱難地抽出身，來邀請敬愛的主人一同逛街。
少女看看懷裡的小蛋糕，睡的正香，還不時咂咂嘴。
清光和長曾彌虎徹去手和了，把小孩一個人放房間里又怕著涼。
交給一期一振？不，更不靠普：）
少女抱著小孩輕手輕腳來到粟田口房間的門前，禮貌地敲敲門。
「請問是哪位？」一期一振溫柔的聲音響起來。
「是我，秋田睡著了，麻煩你們照看一下。」少女壓低了聲音。
「唰啦」門邊的前田拉開門，仰臉對少女露出大大的笑臉。
粟田口的小短褲們果然人人都是短袖衫，三三兩兩玩在一起。一期一振抬起頭來，少女懷裡抱著弟弟站在門前，秋田頗為依賴地窩在少女懷裡，嘟著嘴睡的正香，少女周身的氣息都溫和了幾分，滿滿的寵愛幾乎要溢出來。粟田口的大家長心裡突然一片溫軟，放下手裡整理著的衣物，對著少女轉過身，張開雙臂準備接過可愛的弟弟。
「葯研。」少女抱著小孩子繞過一期一振直接向著房間最裡面坐著的少年走去。
「大將。」染血的紫羅蘭眸子勾起漂亮的弧度。
「照看一下秋田好嗎，他剛吃了草莓，要蓋好肚子。」
「交給我吧。」少年隨手扯過一期一振剛疊好的薄毯，輕手輕腳搭在小孩的肚子上。順手還把小胳膊也放進去，在小孩毛茸茸的腦袋下墊了個枕頭。
「嗯。」果然靠譜。少女對葯研小哥哥越發滿意。
「大將」少年原本低沉的嗓音小聲之後更誘人，伸手指了指少女抱著小孩掙的歪歪扭扭的領口，卻紳士地沒有突兀伸手幫忙整理，嘴裡還不停，「外面太陽大，女孩子皮膚嬌嫩，所以我準備了太陽傘交給燭台切先生，請提醒他不要忘記。」
「好。」少女被葯研的貼心震的一愣一愣的。「多謝了。」
「大將，不要總是那麼客氣呀。」葯研看著少女的撫了撫領口還是沒擺正，一邊無奈地開口，一邊伸伸手示意少女，然後越過秋田的身體探過身去輕輕幫著扯了扯。
「.……嗯。」小少年俯著上身靠過來，漆黑手套襯著蒼白的手腕，銀邊眼鏡架在鼻樑上，距離不遠不近溫柔的剛剛好，一臉嚴肅認真還有幾分無奈，跟小時候的大哥簡直一毛一樣。
暗黑本丸的短刀經歷過什麼，一個二個都男友力爆棚.……少女想起了被小夜左文字撩一臉的夜晚。
「大該是因為做哥哥的不靠譜，所以弟弟就必須要承擔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與帥氣吧」「像浦島虎徹就整天一副傻小子樣。」那肯定是因為金閃閃意外的很可靠。
一個一個挨著揉了湊上來的小天使的頭髮，覺得一個都沒落下，還對鳴狐誇讚了油豆腐很好吃並且真誠地道了謝，後面帶著一個美麗的軟妹小尾巴，審神者滿足地離開了粟田口的大房間。
圍觀全程的一期一振望著少女消失的身影：「.……主君：）」您是不是忘了什麼。
「一期尼。」葯研彎著眼喊自家低氣壓的兄長。
「.……怎麼了？」一期一振微笑著盯著自家靠譜的弟弟看，忍不住暗暗對比自己和葯研到底哪個更像哥哥一點。
自己會幫弟弟們蓋好被子，好像葯研也會，自己會做簡單的小點心，好像葯研也會，自己會在弟弟們心情低落的時候安慰，好像葯研也會，自己會給弟弟們講睡前故事，好像葯研也會，自己會為了保護弟弟不惜一切，好像葯研也會，自己會……會.……會.……還會什麼？
而葯研，會在太陽大的時候準備太陽傘。
難受：）
一期一振覺得現在哥哥這個職業真不容易，好像所有人都可以把他擠下去。
「一期尼，還不願意承認嗎？」明明渴望著那位大人的認可，還嘴硬的不行。葯研藤四郎曲起一條腿，慢慢摸著秋田的腦袋，幾乎要笑出聲來。
「.……葯研，過來幫忙整理衣服。」不管不管，反正我就是一期尼，誰都改變不了。哼！
「一期尼，不要難過」妹妹頭的前田藤四郎敏銳地感受到自家兄長的低氣壓，爬過來貼心地拍了拍一期尼的肩膀。
「在我們心目中，一期尼永遠是最棒的一期尼。」
「前田，真是……」我的弟弟長大了，好感動。
「畢竟.……畢竟……」糟糕，畢竟什麼，快想快想……貼心的小天使自己把自己卡住了，急的一陣慌亂。
「「嗯。」笑眯眯等著弟弟誇讚。
「畢竟.……畢竟一期尼是最高的！！」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前田藤四郎悄悄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機智極了。
「.……是.……嗎」
「對啊對啊，我們每個人都盼望著能長到像一期尼一樣高大呢！」前田為了增加可信度瘋狂地點頭。
「噗。」葯研小哥哥一個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
「？？」前田小天使一臉懵逼。
「前田，」一期尼永遠溫柔，看著自家弟弟晃亂了柔順的妹妹頭，咬牙切齒地幫著撫平，「你也來幫忙疊衣服吧：）」笑笑笑，笑什麼笑！！
審神者那邊牽著要跟著逛街的亂藤四郎往外走，被痴迷亂藤四郎裙底真相的浦島虎徹截了個正著。「大人～你和亂醬要出門嗎？」
燭台切光忠：「．．．．．．」你瞎是不是：），默默把高大的身軀往少女身邊湊了湊。
「對喲～我和大人要去逛街。」亂藤四郎興高采烈地回應著。
燭台切光忠：「．．．．．．」我懂了，你們眼裡根本就沒有太刀。
「我可以一起嗎？」夏日陽光一樣的男孩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提出請求。
「從來沒有見過呢，萬屋。」有點害羞，還是充滿期盼。
「嗯，一起吧。」本來想要拒絕，結果人家一句「從來沒見過」就被打敗了，加上從初見就對浦島虎徹印象難得好的審神者根本沒辦法說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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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藤四郎牽著少女的手興高采烈地在萬物的商業街上東張西望著，和浦島虎徹一人一個冰激凌舔的正歡。三個人一邊逛一邊等著燭台切買好需要的廚具食材。
「亂啊，以後這樣的天氣，不能總是吃冷的。」女孩子不能總是吃冷，對身體不好。
「哎？大．．．大人是在關心我嗎？」亂藤四郎愣愣地停下來，一側臉正對上少女有點無奈的臉色，舉著冰激凌忘了吃。
「怎麼？」我不關心你等著你的糙漢一期尼來關心你嗎？切～
「沒，」橘色長發的美少女緊了緊牽著審神者的手，回過頭來，小聲偷偷地呢喃著，「以前只有羨慕秋田的份呢」
「不過．．．．．．」深吸了一口氣，美少女樣的付喪神又笑開了花，蹭了蹭審神者的手臂，「可是我沒有什麼自制力呢，大人，以後就請監督我吧～」
「每年的這個季節都監督我，否則的話，我會吃很多很多雪糕的哦～」
「還會喝冷飲，吃冷掉的飯。」
「會一口氣吃掉很多很多草莓。」
「會喝涼牛奶。」
「會和次郎殿一起喝冰鎮的酒。」
「所以，一定要監督我哦。」
「阿咲。」
亂藤四郎笑眯眯的，說著自己從來沒有機會做過的事情，說著自己今後對於春天的計劃，牽緊了少女的手，心底一片酸軟。
「大人，那你幫我吃一口好不好～」不敢聽少女的回答，亂藤四郎努力扯起可愛的笑臉，把冰激凌舉到少女臉前。
「大人！大人！」浦島虎徹在前面對著兩個少女招手，一臉開心的樣子。
「你有事嗎？」樂樂樂，樂什麼樂，差點就讓大人吃我的冰激凌了，都怪你！亂藤四郎微笑著走過去。
「你看，像不像你們兄弟的衣服？」浦島虎徹站在落地櫥窗外，指著服裝店裡一個系列的套裝，戳戳亂藤四郎。
看數量明顯是針對粟田口家的刀劍推出的系列服裝，明亮的櫥窗里站著一排姿態各異的模特，各自穿著款式不同的白Ｔ恤黑短褲。
「真的哎。」亂藤四郎湊在擦得光亮的玻璃上，小臉上滿滿都是艷羨，「那個小裙子，好好看啊」，渴望地咽了口口水。
「對哎，那件羽織也好好看啊。」浦島虎徹乾脆雙手貼在櫥窗玻璃上，眼巴巴往裡望。
「.……」跟過來的審神者一陣辛酸。這副教科書般的窮孩子樣子是要怎麼樣。
「想要什麼，進去看看。」少女一邊走過來一邊招呼兩個丟臉的小孩。
「哎哎？不.……不用了，看看就可以了。」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眼光從小裙子上撕下來。亂藤四郎乖巧地牽上少女的手。
「對，不用買啦，看上去好貴哦。」浦島虎徹摸摸頭。
「對，也……也不是很好看，我沒有很喜歡 。」說著點點頭，像在說服自己一樣。
「.……我說買就買。」
「快進去。外面有點曬。」少女推了一把浦島虎徹的脊背。
「我們有錢，不用擔心。」見亂藤四郎還是不肯動，少女真的是無奈了。這以前是過的什麼日子，好好的孩子這麼小心翼翼的。
「真……真的可以嗎？」
「大人QAQ……」
「快點。」少女自己先踏進店子門，美妝博主進門的一瞬間就下意識開啟了名媛高冷挑剔購物模式，端著一張性冷淡的小臉看看摸摸，「這個。」「這個。」「還有那條圍巾。」指指畫畫，「都給我包一下。」
「這件有沒有別的顏色？」想要幫清光買浴衣，可是顏色不大滿意，美妝博主皺眉問從一進門就跟在自己身邊的貓耳小姑娘。
「抱歉，這件……」小姑娘身上掛滿了美妝博主看中的衣服，興奮地耳朵動來動去。
「哎？？那個亂藤四郎？」突然有人聲音並不小地竊竊私語。
「是暗墮了吧，那個眼睛真嚇人。」
「還有浦島虎徹也是。」
「好可怕，怎麼會來這裡？」
「會弒主吧，真是的，政府都不採取措施嗎？」
「對啊，像這樣的就該碎掉才好。」
「對啦，反正付喪神可以無限召喚，留著這樣的隱患幹嘛啦。」
「現在說不定根本沒有主人。」
「是不是不太安全啊，他有帶本體。」
不友好的聲音此起彼伏著，店子里的顧客也好，店員也好，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滿滿的惡意與恐懼像網籠向少女樣的付喪神，亂藤四郎站在門前低著頭，扯著裙角的指尖用力到麻木。
好怕，怕大人聽信了這些人的話。
好想……好想讓這些人都閉嘴，閉嘴！！
心裡陰暗的面越來越大，幾乎壓得他呼吸都困難，亂藤四郎覺得自己像被在扒開身體□□裸晾在陽光下暴晒，無處可躲，無處可逃，所有人指著他的心臟竊竊私語，「你看，他的心是黑的。」
「不是的……」快帶大人離開這裡。想拔腿就跑，雙腿顫抖著像釘在地上怎麼都動不了。
「疼……好疼。」惶惶然彷彿回到了被推入火堆的夜。男人的怒吼和兄弟的眼淚，一期尼為了救自己獻上一切，火舌舔舐肌膚，痛的像要死掉，偏偏本體還好好地被那個男人抓在手裡。還有滑過身體的手指，殘破的衣裙，傷痕纍纍的身體，被緊縛的手腳。像那時候一樣無處可逃，渾身都刺痛。噁心.……
噁心死了！
少女一回頭，看見自家孩子窘迫地站在門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無措臉色慘白。
「大人.……」浦島虎徹心砰砰跳著，白紙一樣的小臉上滿是不安，像要哭出來一樣輕輕叫少女。
言希咲簡直要氣笑了，這兩個傻子就這麼站在那任人指指點點不還手？
氣到爆炸，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惴惴不安的男孩笑了一下，回過頭來手指劃過眼前的一整排衣服「剛才我摸過的，都包下來。」遞上卡。
「小……小姐？所有嗎？」貓耳少女有點難以置信。
「怎麼，暗墮刀的主人不能買嗎？」少女一臉嘲諷，勾著嘴角反問。
「大人.……」亂藤四郎白著一張臉抬頭，眼裡發酸。
「不不不，我們馬上，馬上就包，您稍微等一下。」
整個店裡都行動起來了，剛剛還交頭接耳的店員都閉了嘴開始忙活。
少女走向站在門口的兩個付喪神，一手一個牽在手裡。招呼都不打一個，強大的靈力瞬間撐滿整間屋子，一絲都沒有外泄。
少女強大的靈力尚且不算嚇人，每一屆審神者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天才。可怕的是對靈力的掌控程度。
「剛剛誰多話來著？」桌上魚缸里的水起了波紋。
「暗墮刀安不安全我不清楚。」對著說不安全的男人。
「不過.……」
「暗墮刀的主人可不算安全。」靈壓越來越大。
「不會說話就把嘴縫起來好了。」說過碎刀的男人最先撐不住，乒乒乓乓撞倒了大排衣架。
「亂吠的話，舌頭可是會爛掉的哦。」
「大人.……」亂藤四郎早沒了難受，星星眼看著少女，一手被緊握著一手捂住心臟。
大人好帥氣呢想嫁(*/ω╲*)
心臟砰砰跳好害羞。
「審神者大人.……包好了，請問需要送上門嗎？」兩個人抬著裝得滿滿的箱子吃力地移到少女面前，看樣子是店主的中年男人笑眯眯湊過來遞上卡。
「不用了。」少女神色淡淡，「浦島，包拿來。」手往身側一伸。
「哎~」浦島虎徹覺得自己都跟著大人厲害起來了，歡歡樂樂把挎在身上的女士小包遞過去。
「這些，都是我的了吧。」少女一邊在包里翻找著，一邊沉著臉開口，「不過，我們亂醬不喜歡。」
「配不上我們亂醬的話。」掏出一個小瓷瓶。
「那就沒必要帶回去了。」還是癱著一張臉，輕輕斜斜纖細的手腕，粉紅粉紅的液體淅淅瀝瀝淌在大箱子上。
「滋~」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粉紅的液體像有生命一樣吞噬著包裝精緻的衣物。
最後留下一小大片波光閃閃的粉紅在地面上。
「走吧。」少女收好包，浦島虎徹又狗腿又得意地搶過來傻兮兮地挎在身上。
亂藤四郎摟著少女的腰說什麼都不放手，姿勢怪異地貼在少女身上往外走，非嚷嚷著要嫁給大人。
「.……」少女的靈壓抽離，店子里的空氣才稍稍緩和了一點。
「什……什麼嘛。」有人小小聲不服氣地說。
「好可怕，那個女人.……」
「為什麼沒聽說過，有這麼厲害的人來做審神者？」
「老.……老闆！」打掃的店員尖聲叫起來。「這個.……這個東西。」木獃獃看著拖布被粉色液體吞噬，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看向自己的老闆，「完了.……」
「完了.……」中年的男人和自家店員對著欲哭無淚。
「那個大人.……好厲害哦~」貓耳少女捧著臉，蹲在門邊一臉陶醉。
「綠野，快乾活啦！」有人啪的一聲拍在貓耳少女頭上，「有什麼了不起，早晚死在暗墮刀手裡。」
「怎麼會！？那個大人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審神者！！」貓耳少女不服氣地爭辯，「好帥氣(/▽╲)」再次捧起臉，耳朵一動一動的。
「那個.……」門前傳來元氣滿滿的聲音。浦島虎徹挎著女包舉著一串丸子在門口探進來橘金色的腦袋。
「啊，您有事嗎，請進請進。」剛剛還一臉惡狠狠詛咒少女的男人擦擦額頭上的汗，忙不迭要請人進門。
「不，我不想進去。」耿直的虎徹家小弟露出嫌棄的表情，「大人讓我來提醒你們一聲，不要亂碰，一個月之後就會慢慢消失的。」
「碰的話，就沒救了哦~」少年漫男主一臉純真，元氣滿滿地學著少女的話。
「.……」
「.……」
浦島虎徹咬了一口丸子樂顛顛地走了。
「老.……老闆，他說會消失，對吧.……」
「還要.……一個月……」
「這生意做不下去了！！！」「讓你們多嘴，讓你們多嘴，讓你們多嘴！」「讓你們狗眼看人低！！」胖胖的中年老闆也不招呼顧客了，捲起一本雜誌一個一個狠狠敲打傻店員的腦袋。
不，漏掉一個。
貓耳的少女還蹲在門口捧著臉陶醉，「帥氣的大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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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蹲門口看了半天，本來想悄悄拉浦島和亂藤四郎出來，生怕給大人添麻煩，沒想到審神者大人這麼護孩子，暴力鎮壓帥了他一臉。
感動ing。
少女趁著兩個付喪神沉浸在美食和歡樂中，悄悄在兩個小孩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一眼就看出，這兩個暗墮刀有主，並且是十分強大的主人。
「主，我回來了。」燭台切光忠連忙湊上去，把自己放在顯眼的地方。
「嗯。」少女皺著眉咬了一口亂藤四郎舉上來的丸子。「太甜了……」不過還是得把剩下半個也吃掉。
「嘿嘿，大人覺得太甜了嗎？」亂藤四郎就是高興，趕緊收回來手，啊嗚一口吞掉剩了半個的冰糖丸子，「是挺甜的，嘿嘿。」眯著眼嚼啊嚼。
「亂藤四郎.……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告訴大人你是男孩子。
「燭台切殿怎麼了：）」有本事你說啊，信不信我一通電話就有一車兄弟來打爆你。
「.……呸。」
「燭台切先生採購完了？」
「是。我剛剛……」想說我剛剛也因為是暗墮刀被人家欺負了。
「燭台切買了什麼？」浦島往燭台切光忠手裡看。
「啊，買了不少東西，說起來我剛剛……」
「有買點魚嗎，好想吃。」
「買了，我剛剛.……」
「燭台切先生只買了廚房裡的東西嗎？」
「不是的，不過我剛剛……」
「大人大人，我們現在回去嗎？」
「你想逛？」
「嘿嘿，我聽大人的。」
「大人去哪我去哪。」
「要不讓燭台切先生先回去吧。」
「對對對，燭台切先生累了吧。」
「燭台切先生走吧。」
「不……我不累.……」
「亂，抱歉了。」
「哎哎？什麼啊？」
「衣服.……」小姑娘第一次買新衣服，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人說什麼啊，我好開心啊，比買新衣服開心多了！」
「亂，還有浦島，以後都不會被人家欺負了。」少女一邊一個牽著付喪神。
「那我們接著去給亂醬買小裙子吧。」浦島比亂藤四郎還積極。
「還想吃零食，上次秋田帶回來的那個脆脆的那個！！」
「想給長曾彌哥哥和蜂須賀哥哥帶禮物~」
「大人也還沒有買到東西！」
「我來撐傘！」
燭台切光忠獨自一人被落在後面。
「你們就是瞧不起太刀是不是。」
「太刀做錯了什麼你們這樣欺負太刀。」
「我不想幹了。」生氣地把食材丟在地上。
……
少女和兩個嘰嘰喳喳的付喪神越走越遠。
燭台切光忠默默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購物袋追上去。
「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