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拿下匪寨
徐殷帶著隊伍回到營寨,屁股還沒有坐熱,帳門就被人掀開。
抬頭一看正是剛剛他率領的五個小隊長,而且此刻都滿臉憤怒的模樣。
徐殷還沒有說話,五人中的一人問道:“教官,今天為什麽突然後撤?我們本來都要攻進去了!”
臉上帶著濃重的不甘之色。
正在這裏問話時,正要來找徐殷的李雲停下了腳步,準備聽聽幾人的談話。
徐殷望著眼前的五人,沒有生氣,卻是莫名的一歎,他知道他們是想攻下匪寨,為死去的一營兄弟們報仇雪恨,可是他不能讓他們這樣做。
因為這是李雲的命令,如今已經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份子,他就不能視李雲的命令為無物。
“我自有考慮!”徐殷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
“可是.……”此人張開嘴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徐殷揮手一下打斷。
“立正.……向後轉.……齊步走!!!”徐殷命令他們走著正步離開了營帳。
李雲站在旁邊的角落看著那五個小隊長邁著正步向前踏去,搖了搖頭,心中覺得隊伍要形成鋼鐵般的紀律還是需要一段路要走!
掀開帳簾,邁進帳內,抬眼望去便看見徐殷此時鐵青著臉,很是不愉快的望著帳頂。
李雲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徐殷的麵前,說道:“怎麽了?”
他假裝沒有聽到剛剛帳內的對話。
“將軍,剛剛小隊長們過來責問我,為何在要攻下寨門時,要求他們後撤!”徐殷低著頭,將剛剛小隊長的話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雲。
李雲聞言,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他們站在他們自己的角度這樣問,情有可原,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們怎還可以過來責問長官!軍隊的紀律還要不要?”
說到後麵,李雲一副嚴厲的模樣,斥責徐殷,警告著那些小隊長,同時也在警告徐殷。
徐殷聽到後隻能諾諾的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
信縣城西軍營。
“兄弟,能否通融一下,讓我見一下千夫長!”楊樹央求著看管他帳篷的衛士道。
衛士聞言,麵無表情,並不搭理楊樹,因為這樣的場景已經出現了好多次。
……
下午,李雲親自帶著另外一百名士卒準備攻打匪寨。
李雲下達命令後,站在那裏,看著忙碌著排隊成列的士卒。
一列列的士卒再次踏上匪寨所在地方向。
而早上攻打過匪賊的五個小隊則是紛紛地從自己的營帳內走出,望著他們開進的身影。
“將軍親自出馬了!今天必定能夠一舉拿下敵寨!”一個小隊長看著騎在馬上的李雲,對著身旁的私人說道。
另外四人聞言點點頭,他們覺得這是由於李雲對於他們早上的攻寨成果不滿意,這才親自出發!
騎在馬上的李雲當然不知道這些。
來到匪寨70米處,隊伍按照要求排列成戰鬥隊形。
弓箭手在盾牌手的保護下走在最中間,四周則是長矛隊。
在匪賊們注視下,隊列緩慢的移動到40米處,依舊擺出早上隊伍已經擺出的陣勢。
……
李雲身旁的旗手在李雲的示意下,揮動著撤退信號的旗幟。
而那些正要攻進匪寨的士卒們見狀隻能無奈撤退。
……
營寨內,正在翹首以盼李雲帶著俘虜得勝歸來的將士們卻是看見空手歸來的隊伍,而且沒人臉上帶著明顯的沮喪之色。
將歸來的將士安排好後,徐殷便來到李雲的帳內,詢問接下來是否還要繼續這樣進攻匪寨。
因為今天一天進行了兩次攻寨後,已經傷亡了五十名士卒。
在這個時代,一旦士卒傷到了,而且傷口感染了,那麽十有八九是會死掉的,即使李雲吩咐了用開水洗包紮傷口的布帶,帶傷士卒的死亡率還是接近六成。
李雲聽到徐殷的問話後,沉吟了一會兒後,決定磨兵繼續,他希望借助這群匪賊將自己的軍隊徹底改造一下。
可李雲不知道的是,匪賊們此刻已經想逃了。
不過剛準備走人,卻發現根本無法逃掉,一是寨中有許許多多的金銀財寶,他們根本舍不得,二是此刻的寨子周圍全部都是李雲手下斥候營的士卒,有他們盯著根本無法逃脫。
接下來幾天,李雲陸陸續續的將營中的六百名士兵全部派去體驗了一下戰場的滋味。
……
晚上,李雲走出自己的營帳,看著不遠處巡邏的將士,滿臉的欣慰之色,他這幾日的忙活沒有白費功夫!
經過這幾日攻打營寨,將士們的精氣神和之前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們對待任何事物都是滿臉的嚴肅,一絲不苟,眼神中充斥著警惕之色。
李雲轉頭對著站在自己帳篷兩側的護衛說道:“去,把徐教官叫來!”
一會兒之後,徐殷來到李雲的帳內,坐在下首,神色莊重,認真聽著李雲接下來的吩咐。
“明天,發動總攻,直接將這座匪寨移除吧!”話語中充斥著淡漠,但神情卻表現的很是自信。
李雲為何會自信,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如今的李家軍與剛開始已大不相同。
他相信,李家軍明天會給他帶來捷報。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清晨,李家軍的各個營帳開始被收拾起來,一列列整齊的隊伍排列在李雲營帳外。
帳內,李雲在侍衛的幫助下,穿戴著自己百夫長的官服。
穿好之後,李雲拿著佩劍,緩緩地走出營帳,來到天災營帳旁的坐騎前,刷的一下跨上馬,雙手勒住韁繩,騎著馬,慢慢來到眾將士最前方。
深深地看著眼前屬於自己的軍隊,忽地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劍,斜指天空,對著眾將士高聲疾呼道:“殺!!!!!”
本來安靜佇立在那裏的將士們聽到自己主帥嘶吼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便跟隨著李雲嘶吼道:“殺……殺.……”
李雲看著將士們喊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有在言語,隻是對著匪寨的方向揮了一下,示意眾將士向匪寨攻去。
……
500餘李家軍排列著嚴密的軍陣,擺在匪寨前方,軍陣中的將士們均是用著仇恨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匪寨。
匪寨牆上,大頭目三人早已悔不當初,沒有聽從軍師的話逃走,如今寨內經過這幾天李雲的攻打,就隻剩下80餘人,而且還幾乎人人帶傷。
看著寨外嚴密的方陣,匪徒們均露出恐懼的神色,這幾天他們由於這個方陣吃盡了苦頭,也由於這個方陣死了不少弟兄,對於這個方陣他們簡直是恨之入骨。
正在他們咬牙切齒的看著寨外的李家軍時,李雲已經吹動了進攻的號角。
隻見李家軍率先走出幾十位將士,每位將士身前都頂著一塊盾牌,緩慢的向寨子靠近,而後麵的方陣也隨之緩慢移動。
來到一箭範圍內後,盾牌霎時撤掉,露出裏麵早已上好箭矢,蓄滿弓力的弓箭手。
就在一眨眼之間,匪寨上空飛來了成片的箭雨。
……
李雲坐在聚義堂首座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廳的裝飾,而後看著跪在地上的眾多匪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說吧!你們那個給你們出謀劃策的軍師呢?”
跪在下麵的三個頭目互相望了望,隨後大頭目上前硬著頭皮說道:“大人,軍師……軍師他早就跑了!!!!”
聞聽此言的李雲則是立馬變了臉色,由剛剛的和善之色變為滿臉狠厲,厲喝道:“恩?跑了?是真的跑了?還是就在你們中間啊?這個時候還要袒護他?”
說著李雲看了看跪在大廳內的十幾位匪賊,頓了頓,李雲繼續說道:“他不可能怕的掉,在你們營寨周圍全是我的探子,他怎麽跑?如若你們不說出他在哪裏,我會將你們這裏最後的一點人全部殺掉!”
李雲一臉煞氣的看著下方。
“大人,小的不敢啊!”大頭目聽聞李雲要把在場的全部殺掉,嚇得趕緊磕頭求饒。
“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劫我的玻璃,殺我的兵馬!你還有什麽不敢的!”說著說著李雲走過來,直接暴揍了一頓跪在地上的大頭目。
李雲打累了,隨後對著周圍的士卒說道:“將他們全給殺了吧!祭奠死去的將士!”
周圍將士聞言,當即就準備將跪在地上的眾多匪賊押去處決。
知道是要被押去處決的匪賊們紛紛掙紮著,不想死。
正所謂,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大人,小的有事稟報!有事要稟告啊!”正掙紮的眾人中,一直沒有出聲的三頭目一邊意圖擺脫士卒對他的動作。
一邊焦急地向李雲方向疾呼著。
李雲一聽,看向三頭目,對著其身邊的士卒一擺手,示意其停下押解三頭目,隨後來到三頭目身旁,俯視著癱在地上的三頭目。
麵帶淡漠地說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說的讓我覺得沒有價值,那可不就是痛痛快快地死去了,到時,你連死都難!”
說著臉上淡漠地神色露出神色莫名的意味,但就是這一轉變讓三頭目心頭恐懼更甚。
三頭目不敢去看李雲,急忙地磕頭說道:“大人,小人提供的消息絕對會讓大人您感興趣!”
“恩………”李雲聞言站在那裏,沒有言語,隻是晗著首。
“大人,小人知道寨子裏藏寶的絕密之處!”三頭目諂媚討好地對李雲說道。
“哦!”李雲聽到這裏,眉頭挑了挑。
財寶誰不愛,更何況如今李雲想加快棗莊的發展進程。
“在哪裏?”李雲蹲下身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