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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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易咬著牙往前挪步子, 一點點地終於被拉到了葉棽身邊, 那股若有似無地香氣再次襲來,淡淡地縈繞在鼻尖不肯散去。
寧易被這香氣誘惑著, 偷偷地向前伸了伸脖子,貪婪地吸了幾口。不知怎麼回事,每次聞到這個味道他就特別安心, 特別舒服。
葉棽有些詫異地看著寧易像只小奶狗一樣湊在自己身上吸鼻子,好笑道:「你這是怎麼, 認主人呢?」說著抬袖聞了聞, 挑了下眉, 「你喜歡奇楠的味道?」
寧易身子一僵, 臉瞬間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葉棽吃吃地笑, 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塞給他:「害什麼羞?拿去, 用奇楠熏過七七四十九天, 我才用了幾日, 還可以用很久的。」
那陣味道忽然濃郁起來,寧易抓著香囊的手不由得攥緊, 喃喃地道:「這味道, 好像很久以前, 在哪裡聞到過。」
葉棽心頭一喜一憂, 喜的是寧易怕不是要從這香味里認出自己來, 憂的卻是他萬一認出自己, 發現自己就是那個叫他萬劫不復的罪魁禍首, 合該跟自己翻臉怎麼辦?
葉棽窺了窺寧易的臉色,見他迷茫大于思索,莫名多過回憶,心裡略略安穩了些。可這事也不能總瞞著他,得找個好時機跟他說清楚,現在兩人還不是很熟悉,又是剛回宮,肯定還要再等等。
得再等等,等一個好時機。
寧易兀自出了會神,發現葉棽正盯著自己看,才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趕忙就要跪下請罪。
葉棽哪裡肯讓,一手揪著他袖子把他拉到身邊,在塌沿上坐了。
他把寧易的手攥住細細地揉搓,一邊問他:「身上還疼嗎?回來一路顛簸,有沒有不舒服?」
寧易搖搖頭:「沒有,嗯,回殿下的話,那些葯管用的很,不止沒疼過,有些地方還都開始發癢呢。」
葉棽笑道:「哪有那麼快,你以為神仙水呢?」
寧易卻一口咬定:「真的呀,殿下不信,奴,我給你看。」他說著便趕忙鬆了腰間的絲絛,扯開衣襟露出胸口來給葉棽看。
「您看,真的好多了。」寧易一臉的真誠,又把上衣扯開一點,指著胸口下面一處鞭痕,「這裡剛才一直癢,我照了一下鏡子,好像在長新肉呢。」
胸前兩點是很淡的淺粉色,嬌嬌嫩嫩的,忽然被暴露在空氣中,似乎是叫他不自在了一下,那兩點在涼涼的空氣里竟也微微抬頭,煞是可愛。
寧易猶自未覺,一心想讓葉棽覺得自己傷已經好了,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胸口,還以為他不信,急著拉過他手放在自己身上摸著滑動。
「您看,這樣都不疼的。」寧易的聲音裡帶著懇切,「平日里坐卧走路更是沒有問題,是真的。您……唔……」
葉棽的手鬼使神差地拂上他胸前的凸起,不止揉了一下,手指離開時指甲還擦過邊緣,讓那小傢伙立時昂首。
寧易嗚咽一聲,睜大了眼睛看著葉棽:「……殿,殿下?」
還真是敏感,葉棽看著另一邊還癟著的小豆子,心裡止不住地發癢,好想把兩顆都弄成一樣的呀。
寧易的聲音期期艾艾,葉棽斜著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後繼續低頭認真地在他身上研究起來。
寧易咽了口唾沫,扯著衣襟的手情不自禁地發抖,微涼的空氣灌進身體里,讓他想把自己縮起來。
葉棽本是在研究兩顆小豆子,卻發現寧易的胸口正急劇起伏,身體也微微向後弓起,他眼神一黯,伸手按上他腰把人猛地拉近,緊接著俯身張口含住了另一顆瑟縮著的小豆粒。
寧易腦袋「轟」地一聲,眼前似有無數煙花四散炸開。
他緊張又惶恐,害怕又難過,所有觸感都集中在了胸前那一點。
葉棽的唇柔軟又溫潤,濕滑的舌尖帶著一絲微涼在胸前撥弄,還有牙齒嚙咬帶來的微微的刺痛……寧易覺得自己就要爆炸了,身上的血液也瞬間集中到了身體某處,手腳卻冰涼發軟,不受控制。
我要死了嗎?寧易有些恐懼地想。眼前模糊一片,輕輕一眨就有大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砸在軟塌上鋪著的寶藍色祥雲紋妝花緞被面上,洇濕成了一朵別緻的深藍色小花。
一朵,兩朵,三朵……
等葉棽終於注意到被面上的痕迹放過他抬起頭來,寧易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他哭起來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就連喉嚨里都不曾溢出一絲兒,他只是睜著眼睛流淚,嘴唇微微張著,鼻翼翕動,像是脫水的魚就要窒息一般。
葉棽看著他哭,心裡卻升起一種奇異的快樂,他忽然想,寧易怎麼這麼能哭啊?淚水多的好像怎麼都流不完似的,他那眼睛難道是兩口井嗎?
前世倒是沒發現,這傢伙竟然是個小哭包,還以為他骨子裡挺強橫的呢。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皇子,怎麼這麼膽小又愛哭呀?
想著想著,葉棽「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寧易腦子裡本來都亂成了一團,葉棽的動作勾起了他心底最深也是最隱秘最難堪的記憶,他幾乎要立時死在這裡了,可對面這人卻忽然停了動作。
他是見不得自己哭所以才停下了吧?他好像是真的在意自己?可他剛才在幹什麼,那明明就是不好的,不應該的,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人才會做的事呀!
只可惜,還沒等他想明白,甚至沒來得及收起眼淚,葉棽就笑了起來。
寧易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他盯著自己看,然後他笑了,笑了……笑……
房間里詭異的安靜了片刻。
然後葉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不應該笑?
因為寧易盯著自己的眼神好像見到了鬼……
「那個,小易……」葉棽想解釋一下,可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說看你哭得很想鄙視你一下?這也太欠抽了。
果然寧易也沒打算聽他胡編,慌亂地想要起身,只想趕緊躲開這個看起來不大正常的殿下。
可他腦袋還懵著,腳也發軟,猛地站起,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晃了一晃向後歪倒。
他趕緊拿手撐了一下,卻聽到葉棽一聲慘呼,趕緊轉頭,發現自己一手正按在他傷腿的夾板上。
「啊,這……殿下,我……」寧易手忙腳亂離開軟塌,翻身跪在腳踏上,「都是我不好,我……我幫殿下看看吧。」
他直起身伸手想去碰夾板,誰知手腕被猛地攥住,身子一歪,撞進了一個胸膛里。
葉棽看著扎進自己懷裡的寧易,抬手在他眼角抹了一下,又把沾了眼淚的手指放在他嘴邊蹭了蹭。
他動作很快,神情自然,寧易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覺得有東西放到了嘴邊,於是下意識地張口含住,還衝著葉棽眨了眨眼。
葉棽見了他這幅獃獃的樣子心情出奇地好,飛快地笑了下,手指在他口中勾著舌尖轉了一下,果然見到寧易一臉驚慌地張口吐出手指,驚嚇著要退開。
葉棽微微含笑,反手扣住他後腦,絲毫不給他逃走的機會,欺身上前直接封住了寧易微張的小嘴,濕涼的舌尖在唇上一掃,直接闖了進去。
「唔!」
寧易哪裡料到他會這樣,攸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想推開葉棽,可一想到方才他那聲痛呼,已經按在他胸口上的手又收回了力道。
葉棽兩輩子加一起活了幾十年,什麼沒見過,這一世雖然年紀不大,可內里早就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子了。
反觀寧易,和他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嫩。縱然也見多了那些不堪,可於□□一途,到底是懵懵懂懂,甚至連親吻都不曾見過,以至於他都不太明白葉棽到底要幹什麼。
寧易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好奇和探究,顯然他沒有很理解葉棽的行為,也不理解自己身體的反應,甚至不理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順從,任由葉棽啃咬也好,吮吸也罷,彷彿願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獻出來,任君採擷。但同時他又在思考著,這一切的源頭到底在哪裡。
葉棽在他這神色中漸漸沉迷,舌尖撬開齒頰,卷著他的小舌不停地攫取著想要的一切,心裡甜的幾乎滿溢出蜜汁來。
這麼情竇未開的一個人,此時正依偎在自己懷中,長衫半褪,□□的肌膚上儘是交錯的鞭痕,整個人油然而生一種凌.虐的美。
偏他眼神卻清澈純凈,好像這世間的污濁丁點也沾染不到,好像他從不曾受到半分欺凌羞辱好像他從來都是這般美好。
單純美好和凌虐的破敗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卻在寧易身上奇異地協調起來,這種詭異的感覺帶來無盡的震撼,甚至激起人心底的惡念。
葉棽腦子裡就是這種想法,有一瞬間他覺得有股邪火在身體里亂竄,內心深處的某種聲音不安分地叫囂著把寧易那副純真的面具撕碎開來,讓他里裡外外都一樣慘淡破敗才好。
這瘋狂的念頭幾乎控制了葉棽,他把人壓在身下,一手扣住寧易的細腰,一手緩緩地攀到他胸前。
寧易只覺得那隻遊走在身體上的手像是著了火,所到之處盡成燎原,他動也不敢動,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連出聲都不敢。
事實上,他也發不出聲音來,他連呼吸都很難順暢了。
寧易從未親吻過,緊張之下根本連呼吸都忘了,嘴又被封堵著,不一會臉就憋得通紅。
心慌氣短之下,他想要掙扎著逃走,可身子被死死地鉗制,手腳也酸軟無力,死命捶在葉棽胸口的幾下,也好像在搔癢似的,毫無力道可言。
寧易難耐地扭動著,眼裡也被逼出了淚花,眼淚汪汪地望著葉棽,喉嚨里發出悶悶地嗚咽聲。
可葉棽似乎並沒打算結束,反而變本加厲,掌心覆在寧易胸前,狠狠地揉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