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討債者
他又側耳聽了半天,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轉身走向另一顆大樹背後站定;
大樹不遠處幾個身穿青衣的女弟子因為過度激動,臉上紅撲撲的,手足舞蹈個不停。
她們的聲音很大,這次我很幸運的,身形未動便聽得清清楚楚.……
“兩位師姐,萱萱師妹,你們也出來迎接歸來的師叔啊!”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聲音溫和;
“我是來迎接我師尊的,紅衣師姐和雪師姐可不是哦,他們啊可是衝著我們青雲宗的大英雄來的”;
“慕容暢月,你再說,小心本小姐打斷你的小蹄子。誰要迎接他,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傲慢的家夥!哼,不提也罷”聲音清冷,說道後來有些羞惱起來;
“是,是,是!不過人家有自大狂的資本,穆師叔今年才十六歲吧,仔細自從他進入門派也不過是八年的光景。八年啊!八年就已經達到築基期了。簡直是個妖孽級的天才!”那個萱師妹無奈的歎道。
青衣女子溫和的說道"是啊,試想我們個個都是青雲宗的入室弟子,也都算是天才一輩,如今也困在築基期十幾年了”
慕容暢月眨眨眼睛俏皮的附和著說道:“是呢!有穆師叔在,築基期的弟子光環都被掩蓋了,聽說這次穆師兄以築基初期的修為竟然擊敗了築基後期的好幾人啊!”
“紅衣師姐,萱萱師妹,你們知不知道穆師兄的師傅是誰啊!真的很好奇是什麽樣的高人才能教出這麽個妖孽級的天才呢?”
眾人無一例外的搖搖頭,紅衣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一次師尊喝醉酒了似乎透漏出我們青雲宗有個極為了得的特殊存在,說是地位極為遵崇,身份也神秘的不像話。
他當時也隻是遠遠的聽道知道師尊嘴裏念叨著‘..梵’什麽的,當時啊!師尊他老人家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身子也哆嗦個不停.……”
慕容暢月一拍巴掌興奮的說道:“難不成穆師叔的師傅就是此人?”
眾人還是搖頭。
……
他皺了鄒眉頭,表示不理解,也有一些失望。
正當他要轉身要走時,一道冷冷的女聲響起。“是誰在那裏,出來!”
這個聲音響起時,花惜頓時感到全身上下被一道視線死死的鎖住。
還沒等他抬腳步欲走,隻見一道紅影眨眼間便到了眼前;
那紅衣女子紅袖一甩,一道鞭子便靈蛇般的便纏上了我的身子。
那女子一抖,花惜隨著那鞭子上下左右翻滾起來,最後定在不遠處一顆大樹上了。
“從實招來,你是誰?誰派你來的?”紅衣女子神色極為不耐煩起來。
她緩緩的走上前幾步,正欲飛腿踢上一腳,這時山門處響起一陣喧嘩聲。
隻聽一個青衣小弟子高聲叫唱道:“恭賀師叔們得勝歸來,弟子們奉掌門之命前來迎接。”頓時廣場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那個叫作慕容暢月的女子跑過來,拉了拉紅衣女子的衣袖說道:“師尊他們回來了,我們先過去迎接”。
紅衣女子一抖鞭子,卷起我的身子飛往山門的方向。隻見山門方向飛來一行人。
一個身穿紅色道袍的中年人走在最前麵,其身高壯,其眉下挑成‘八’字狀;
左邊跟著一個身穿土色道袍中年人,其麵目中正,其色平靜;
右後方走著一個身穿藍色衣裙的美貌女子,看上去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
三個人,行色各異,一個威嚴霸道,一個成熟穩重,一個清冷如冰雪。三個人落地後,天空中又陸陸續續的跟著很多身穿不同顏色衣服的年輕弟子。
“紅衣拜見師尊,恭賀師尊大勝歸來。”紅衣女子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樣子,語氣歡快的仰頭說道。
她打眼瞟了一下人群,皺了鄒眉問道“師尊,穆師兄人呢?”
紅衣道袍橫眉冷撇一眼自己的徒兒,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紅衣少女柳眉蹙得更深了,看了看黃衣道袍,黃衣道袍無奈的攤攤手,紅衣少女又看了看藍衣道袍女子。
藍衣女子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你的那位情郎啊,可真是個妙人啊!”她說到這裏,抿嘴笑了起來。
紅衣少女急急的催道:“雪師叔,快說啊……!”
旁邊的幾位女子互相看了看,那神色分明透出:“我們都懂的”的揶揄,也紛紛垂頭笑了起來。
“別急啊!紅衣師侄,你的那個情郎啊,早就出發了,他還沒回到山門嗎?”
“什麽時候出發的?”紅衣神色更加著急了。
“很久了啊,一個多月前,他收到了一封加密的信函,便神色曖昧的出發了!,難道不是你寫的情書嗎?”藍衣女子聲音裏滿是揶揄的氣味。
紅衣女子一愣口中說道:“不是啊,一個月了……”說著便一揚手架起一道飛劍,縱身跳了上去,一副急欲離去的樣子。
紅衣道袍忙大聲喝道:“別走啊,你還沒交代你的情郎怎麽回事啊!”
“徒兒回來再秉告師尊,請師尊贖罪;還有,他不是我的情郎,而是債主,所以徒兒這是要去討債!”聲音遠遠傳來,人影已經消失。
紅衣道袍擰著眉毛不滿的咕嚕著:“這孩子,還沒交代這髒兮兮的家夥是怎麽一回事呢!”
這話一出,眾人這才把注意力放到被捆成粽子摸樣的我。
花惜這期間,隻是一眼不發的看著劇情的發展,是故一個人靜靜的被放置在人群裏,極容易被忽略;
現在眾人把視線都放在了我身上,才猛然清醒,從剛才的愣神中清醒過來。
他嘴巴動了動,訥訥的說:“我在找我花爺爺”。
這聲音一出,頓時場內響起陣陣嗡嗡的議論聲
紅衣道袍疑惑的說:“花爺爺?花子墨?”聲音嗡鳴。
那身後黃衣道袍中年人歎了口氣,走到紅衣道袍身邊,靠近其耳邊小聲的解釋了幾句。
紅衣道袍神色一暗,點了點頭,一言不發霸道的推開人群走遠了。
那藍衣女子也走了過來,鬆開了我身上束縛的鞭子,上前扶起了他,眼神複雜的望著喲說道:“花惜,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摸樣,快回到奇木峰上吧,你爺爺會回去的。”聲音柔和讓人聽得心裏感覺暖暖的。
他垂下頭抓了抓亂發,不解的問道:“那裏沒有!”。
半晌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了兩個發紅的眼睛,還有臉上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回去吧,這次就有了!”花惜眼睛似亮了起來,嘴巴咧出一道弧度問道:“真的嗎?”
藍衣女子點了點頭。
他本就是個小人物,眾人也隻是看戲般的把視線轉到他的身上不過片刻功夫;
藍衣女子的話一出,廣場上的眾人也收回了打趣的心思,又恢複先前的激動著、低頭議論的模樣三兩成群的散去了。
二月份的天氣像姑娘善變的心思,天色也不知不覺就昏暗了下來..
花惜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也下意識的遠遠地吊在後麵,想起了藍衣女子的話,感覺有些遲疑。
感覺像是自己丟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一時也說不上來,隻是最近有些怪異,時時感覺到窒息般的壓抑;
他想要開口吼出點什麽,但張開了嘴巴,卻不知該發出什麽樣的聲音;
他也想要瘋狂的奔跑,但是卻不知道該跑去哪裏,跑去了又是為了找尋什麽;
“是為了找爺爺吧!”花惜的心裏是這麽想著,但有很快的否定了,喲能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找不到那些東西的話,爺爺便不會在出現了。
寒風呼呼的刮過了我那本就傷痕累累的臉頰,然而花惜確實個卻是無知無覺的,手上空空,身體空空,眼睛裏也是空空的.……
眼前的景物像是幻影一樣出現又掠過,他隻是一個人走在這寒冷的風裏,漫無目的走,不知該在哪裏逗留。
一片枯葉掉落下來,被狂風卷著倉惶著逃竄著飛向花惜那頭灰灰的頭發,一個沒掛住,又無助的掉落到在他的臉頰上,遮住了他的視線……
他抬起枯瘦的手,接住那片枯葉,嘴裏喃喃著就連自己也感覺陌生的詞句:“灰色的枯葉,跟我一樣的顏色……”
幾顆石頭從側麵一顆顆的飛來,砸在他單薄的身子,他身子隻是頓了一下,又繼續走著。
連續走走了幾步,幾隻手掌大的蜘蛛窸窸窣窣的爬過來,虎視眈眈的圍繞起一道戰線,不停地轉圈。
這時一個蠻橫的童聲響起,花惜這才扭過頭看了過去.……
一個頭戴貂皮帽,身穿錦緞棉衣的男孩從一旁的鬆樹背後走了出來。
隻見他的皮膚白皙微微泛著紅暈,眼睛似夜明珠般照亮了四周昏暗的天空。隻見他雙手背在身後,下巴昂的高高的,邁著老爺步一板一眼緩緩的走來。
“喂,醜八怪,你是幽靈?還是惡鬼?”聲音稚嫩。
花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怎麽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花惜又搖了搖頭;
“喂,你怎麽老是搖頭啊,這很無趣哎!”
令那個男孩氣氛的是,花惜聽到自己這話,依舊是再次搖了搖頭。
他怎麽會懂得到我的想法呢!在花惜的認知世界中,我搖頭就代表不知道。
遂這次,自己已經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了,於是轉身就又要接著往前走。
那男孩子仿佛是從來沒有見過長成我這樣的人,也許那少年心裏,早已認定花惜是某個鬼修之類,因為話劇本裏都是這樣的描述的。
那男孩子見我又走遠了,連忙小跑著跟在身後。
“喂。你不會冷嗎?你肯定修為很高,不然怎麽像我阿爹一樣隻穿了一件單衣?”
見花惜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他也不氣惱,又自顧自的問道:“你真的是人嗎?不過,你跟我們人類真的很不一樣 哎!你們鬼是不會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