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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喘不過氣來……

  沁涼的指尖觸到我胸前的皮膚,引得我周身顫慄。滾燙從他指尖一點擴散,直-逼-小腹,蔓延至全身骨血。


  後勁十足的酥、癢、麻駐留在我體內,我恢復過來,抬手扣住他烙鐵般的手腕。


  他力氣很大,我不過蚍蜉撼樹。


  便縱我使出勁抵抗,他也照舊行動自如,四處點火……


  我體內好似攢著一團火,全都被他輕巧、奇妙的指法點燃。


  「陸時……」我想要出聲阻止,卻發現我更像是呻-吟。


  這綿軟中帶著一絲絲勾引的聲音,連我自己都心頭一顫,更別提發了瘋、紅了眼、醉了酒的陸時。


  寬大的運動服被他扯到一處,我大半個肩膀露在外面。眼見他的手轉移陣地扒拉我的胸-衣,我倒吸一口冷氣,猛地抓住他修長的手指。


  「陸時,別在外面……」他一手陪我壓著,另一手卻在停留在我小腹,並且往下……


  我被他撩撥出本能的反應,說出的話都跟勾引人似的。


  他千萬別把我的話當成邀請。


  陸時這裡的住宅較為偏僻,地盤也不是好的,房子也是糙的,關注度應該不高。以陸時的手腕,壓住對他不利的消息是容易的。怕就怕有人聚起火力對付他,而且這外面怪冷的,大門上的鐵欄杆在秋夜裡更是冰寒刺骨。


  他忽然停住動作,直勾勾盯著我。他此時的眼睛很亮,映著星辰。


  彷彿,是小棗用他天真無邪的眼瞅著我。


  我縮了縮肩膀,撅了噘嘴,「怪冷的。你這麼一來,我鐵定感冒。」


  倏地,他咧嘴一笑,「你求我。」


  我心理建設崩塌:喝醉了的陸時,真的變成吃不到糖的幼稚小孩?


  夜風拂過,激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擱在外面的皮膚,似乎都凍白了些。


  我沒手扯衣服,只能往他懷裡鑽。


  壓住他滾燙的胸膛,我覺得涼意散了些,「陸時,我求你。」


  我調子很軟,不知道是因為現在被撩得骨頭酥軟,還是因為白日里我突然對他生出那一丁點悸動。


  頭頂傳來低低的笑意,不等我抬頭問個就近,腰上傳來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將我提溜起來,待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他抗在肩頭。


  一顛一放的,我的運動服落回肩膀,暖得過分。


  胸-衣是被扯亂了,不知道縮在了那個角落。


  兩朵紅花,時不時蹭到衣服,間或感受到他有力的肩膀的壓迫……


  體內即將熄滅的火,又滋滋滋燒起來了。


  他像是完全不著急了,一步一穩地扛著我走在路上。


  每停頓一下,我的身體便更清晰地感受到與他肩膀骨骼、皮肉的碰撞,那一簇小火苗勢頭也更盛一些。


  似是故意磨我的性子,他走到裡屋房門,慢條斯理地開著門。


  趁他停下,我好容易緩過勁來,壓低聲兒,「陸時,放我下來……」


  他置若罔聞。


  我心火往上躥,伸手拍打他的背,「你先發給我下來!」


  動作間,我自己蹂-躪自己敏-感而脆弱的身體。


  他一掌拍在我屁股上,惡意掐了兩下,「閉嘴。」


  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拿一下,真的讓我噤聲——這人現在情緒不定,我半點門路都摸不到。


  有一點我是十分清楚的:順著他會比忤逆他好過。


  儼然是砧板上的魚肉,我認命垂下身體。


  「咔嚓」一聲,鎖開了。


  我吁了口氣,想著早開始早結束。


  他將我放在地上,再次用我的背抵上門。


  來勢洶洶的吻再次襲來,帶著比外面更為清晰的酒味。可能室外夜風四起,我只顧著冷。此刻我被他擠得火熱,又吹不到一點風。身體軟成爛泥,更是十分敏感,那沾在舌尖上的一點辛辣,被無限放大。


  我再一次醉了。


  沒了顧忌,我索性放縱慾-望。


  與他唇齒交纏間,我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兩腿更是靈活地纏住他的腰。


  我不僅與他無縫相貼,而且給他下手的機會。


  虛虛套著的運動服,瞬間滑落。


  連皮帶、拉鏈都不需要的運動褲,更是沒有什麼戰鬥力。


  一切會給我溫暖的東西都在他手裡脫落,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口、舌、手、陸小時……


  貼著門背,冰火兩重天,我被他推到高處。


  我忘了亂七八糟的事,只在暖光乍現的那一瞬喊了他的名字。


  「陸時。」


  大概我那時已經意識不清,竟覺得這是世上最為動聽的兩個字。


  他被我鼓勵,掐住我的腰,大步領我上樓。


  在顛簸中,我十分難耐,他更是在樓梯轉角時發出了引人遐想的低-吟。


  他將我帶回他的房間,我連帶他,一起滾落到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或許我今晚的反應正兒八經地取悅了他,他很溫柔,溫柔到讓我一直沉溺在欲-望之海。


  擱平時,陸時的技巧不改,我享受本能的快-感的時間卻少之又少。


  我抵觸心理很嚴重。


  涼了的秋夜,我在渾身濕透的境況下沉沉入眠。


  ********

  自從要在LS上班,我都會在六七點那邊自動醒來。


  估計是昨晚鬧得厲害,我起得反常。


  我睜開眼時,窗外黑漆漆的,像是半夜。


  抬動胳膊,我摸索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取過一看:凌晨五點三十五。


  要是還在夏天,這會天怎麼都該透亮了。


  我暗暗感慨:果然是秋天來了。


  我偏過頭,在暗色里看到陸時的側臉。


  手機的光很微弱,打在他臉上,勾勒了某種神秘感。


  艱難坐起,我打開流量,看我各種社交軟體有沒有什麼消息。我不想關機錯過什麼重要電話,也不想微信或者哪裡彈出個消息被看到,因此我在睡覺前都會關掉流量。


  陸時喜歡突然襲擊,這個習慣在我蓄謀讓他闖入我的世界后被打破,但我還儘力在維持著。


  翻了幾分鐘,我沒有發現消息。


  我隱隱意識到沒辦法報答Richard,我不再主動和他有聯繫。我主要等的是蘇唯一,如果小棗想我了給我發段語音我也會聽。


  其他也沒了。


  意興闌珊放下手機,我靠在床頭,又有種想抽煙的衝動。


  事後煙?

  我輕笑一笑:陸時那才叫事後煙吧,我算什麼。


  閉上眼睛發了會呆,我睜開眼時發現天已經透亮。


  我暗想這天都跟陸時似的捉摸不透。


  昨晚是意亂情迷,我的表現完全是女人,可以說是被一絲悸動牽著走的女人。


  早上我獨自坐了很久,這段時間足夠我清醒。


  性與愛,始終是不一樣的。


  就算陸時不是我恨的人,愛都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尊重我。


  我似乎也不能相信他。


  尊重與信任,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再次抓起手機,我按亮屏幕,居然六點四十一分了。


  我竟干想了這麼久!

  陸時還沒醒?

  我好奇,看向他。


  他被子蓋得不好,被我坐起一扯,基本沒遮住什麼。


  應該是懶得再折騰,他昨晚是裸-睡。


  我不期然看到陸小時屹立不倒。


  臉上有點發熱,他這種狀態是沒醒?


  估計憋著睡呢。


  我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忽地俯首,頂禮膜拜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可能是我曠班了,可能是我求著他保護小棗……我想要討好他吧。


  跟以前一樣。


  我稍微離開一厘米,近距離打量他睡著的容貌。


  他生得稜角分明,總給人冷厲的錯覺。尤其是一雙眼睛,攝人心魂。但現在他閉上眼,竟給我溫和的錯覺。


  不再觀察,我離開。


  沒怎麼用力呢,後腦勺被他壓住,他攫住我的唇,狠狠汲取我的呼吸。


  我連「沒刷牙」都說不出口。


  沒刷牙、沒洗澡,這些都不能成為他興緻來時敗興的借口。


  除非,別人吻了我、摸了我。


  大概陸時殘餘醉后反應,他沒鬧騰,吻得我嘴唇發-腫后,他便作罷。


  他近乎嗚咽的命令我起床,我忍著酸麻翻身下床。


  「為什麼突然讓我保護小棗?」


  我推開浴室門后,他冷不防扔給我這麼個問題。


  夏啟媛的事,他應該知道吧?


  就像他對成峰的軟肋了如指掌、運用自如。


  他是在試探我?


  和之前一樣?

  如果他真的不知情,我冒然告訴我覺得夏啟媛的事有蹊蹺,會不會把自己推入更危險的境地?


  我是不是連蘇唯一都保不住?


  在與他對視的那幾秒,我感覺我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他從容鎮定,靠在床頭等著我的回答。


  「陸時,我感覺到有很多人要害我。或者是,有一個人牽著很多人來害我。我不想死,但如果非要出事,我希望小棗好好的。」


  陸時說:「那你懷疑我嗎?」


  我下意識點點頭,而後又搖頭。


  如果懷疑,我為什麼要讓他幫我保護小棗?


  難道我就那麼喜歡鋌而走險?

  他倏忽轉了話題,「林舒,蔣元一的墓前,有什麼變化嗎?」


  我搖搖頭,「沒有。」


  他知道我去了蔣元一的墓碑?

  那他,肯定知道我死追著夏啟媛的事。


  我手扣住玻璃門框,吸口氣準備跟他坦白。


  沒成想他忽然大步下床,就這麼在我面前展示他的好身材。


  我怔住。


  他長腿邁向我,抬手拍了拍我的臉,「什麼都不要說了,昨晚我高興。林舒,今天放假,帶小棗來找我吧。」


  「陸時,為什麼?」我沒忍住,沒頭腦的問題,瞬間問出了口。


  陸時斂住笑意,深邃的眸子聚起冰冷的東西,我好像永遠抓不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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