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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教裏天魔生

  眼看著越走越近,雖非我本意,可水晶石就要快拿到手,這場比賽勝利在望之時,一把小刀從遠處投射而來,刺穿我的掌心。


  刺痛傳來,我驚得急忙將手收回,如同扯斷了身上那根木偶線一般,恢複神智,行動自由。


  “嘶~”手掌被一把小刀釘穿,血流不止,我疼倒吸一口涼氣。


  “這水晶石是我的!”


  還有人!進入禁地的一共十人,被老頭留在那棵樹下做了肥料的除了離米外還有身份未明兩人,喜歡離米的那位慶則殺了他的同伴,慶則又被那決戰的三人所殺,決戰三人的屍首現在還埋在那片雪地裏…


  除去這八人外,在這境地裏,除我之外,隻還有一人尚能喘氣,那就是一開始被那群會飛的青蛇困住的師兄!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逃出來了”


  我背對著他,並未轉身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他看見我將掌心那把小刀拔去之時被疼的齜牙咧嘴。


  “嗬~”他冷笑,咬牙切齒回道,“我被困在那裏,還不是拜你所賜!”


  “怎麽是怪我?”我轉身,故作淡定地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又在上麵倒上進禁地之時派發的靈藥,一下又一下地纏在手上止血療傷,“讓你涉險搭救,又棄你於不顧的又不是我”


  正是你的女神,離米小姐。


  不過…我看著眼前這位衣裳變布條,白臉變花臉,發髻插草,鞋還少一隻的師兄…


  嗯…想來他雖死裏逃生,可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頭。


  知道自己形態不佳,略顯狼狽的師兄很是敏感地察覺到我的想笑不敢笑,惱羞道,“若不是你,離米又怎會出此下策,棄卒保帥,扔下我一人跑了!”


  “哦”那還是我的錯了…


  真是美色當前,當卒(豬)都當得你情我願。


  這麽強盜邏輯,我自然也不指望他會念著我對他的點滴之恩而對我手下留情了。


  “你想要這水晶石,拿去就好了…”我承讓道。


  方才那番情形讓我知道這水晶石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它蘊藏著某種攝人魂魄,勾起人貪念的力量,若不是師兄那一刀,我恐怕就折在上麵了。


  況且說來,而今我已然掛了彩,為著我的出逃計劃,實在不宜再在這場賽事上再耗心力。


  “這麽好說話…”師兄狐疑打量著我,似乎不信,“天魔教眾裏誰人不想脫穎而出,得教主看重,你費勁心思都已經走到這裏了,隻差一步,你會這麽輕易放棄嗎?”


  “嗬!”他麵露譏諷之色,“莫不是當人都是傻子!好糊弄吧!”


  我知道我根本無法跟一隻井底之蛙解釋我誌不在此,為讓他相信,莫在為難我,唯有答道,“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實不相瞞,在你之前我已經與三大高手殊死決鬥,而今他們三人的屍首都還躺在這條坡底下,想來雪還未全蓋住,你來時應該能看得見”


  “而今我已是筋疲力盡,又被你偷襲受了傷”我舉著被布條纏得嚴嚴實實的那隻手,已增加說服力,“真跟你動起手來,我實在毫無勝算,倒不如賣你一個好,以後出去,你輝煌了,若念我的情,在天魔教裏也好照看我一二”


  師兄低頭思量著我這番話的可信度,一時咬著牙根麵露凶狠,一時皺著眉頭表情糾結,最後眼睛盯著我那隻受了傷的手上,甕聲甕氣道,“我勉強信你,不過,你不可以站在我的身後,去”他伸手給我指了一個位置,“你站在我對麵,好讓我能隨時看見你,若敢輕舉妄動,我絕不手下留情!”


  我聳聳肩乖乖站到他指給我的那個位置上。


  他放下心來,本是準備一邊留神監視我,一邊上手將水晶石拿下來,豈料他一看見水晶石,便如我像被勾了魂一般,眼裏冒著異樣的神采,那雙眼睛除了台上那水晶石再也容不得旁的,我敢說,現在就算他的夢中情人離米活過來,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再分神多看她一眼了。


  他終於如願以償將水晶石拿在手裏,不住地撫摸著,動作輕柔而富有感情,仿佛在他手裏的不是一個冰冷僵硬的死物,而是能與他情感互動的他最親密的人。


  而那塊紫色水晶石確實正在與他互動,水晶石周身縈繞的淡紫色氣體正絲絲縷縷地衝著師兄口鼻裏鑽,漸漸地,原本紫色的水晶石開始變回透明,普通得就如同一塊白色的石頭,毫無靈氣可言。


  反觀師兄,通身便有紫色霧氣若隱若現,而且印堂處始終有一團黑雲籠罩其中,雙目無神直視前方。


  “師兄”我喚道。


  他定定地轉頭望向我,原本愛憎分明的眼睛裏不帶有絲毫情愫,透過他那擴大的瞳孔,其中卻看不見靈魂。


  他隻望向我,半餉都未說話,氣氛有些詭異。


  這時,雪漸漸止了,風也停了,也不知何時起的,陣陣霧氣漸漸籠罩,原本清晰的景物人影在此時也變得有些模糊。


  不過恍惚的一陣功夫,本與我相隔不過幾米遠的師兄便隨著霧氣的彌漫而消失,隻剩我一人在這濃霧中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徘徊…嗯…當然我也不真是什麽蒼蠅啦…


  這時突然從霧裏又一隻沒頭蒼蠅撞了出來,我正當防衛地正手握匕首要將這人割頭時,那人也一掌向我虎口處打來 。


  他這一掌看似不輕不重,其實內裏蘊藏軟勁不小,我手腕一陣酥麻,不可控製地手指一鬆,匕首下落,而後被一人水裏撈月一般從半空之中撈起,握在手裏。


  霧裏身影朦朧的那人手握著匕首,稽首道,“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動輒便要取人性命”


  這個做派…這麽見人便說教的聲音…


  “空上!”我欣喜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他摟住,進入到這片該死的禁地,經曆了這麽多,從未覺得看他像今日這般親切過。


  他紅著臉將我推開,繼續一本正經地教訓道,“小施主,男女有別,請施主還是自重得好”


  就連說教的樣子都這麽可愛。


  我整理好衣物,“你怎麽會來這裏”


  “外麵已經亂套了,天魔教發生內鬥,一分為二,此時正在外麵打個不休,貧僧見你好半天沒出來,便進來瞧瞧你還活著沒”


  “原來你這麽關心我”我一臉感動。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施主命喪於此,我也不至於要在外瞎等”


  …


  能不能盼我一點好

  “剛剛你過來時有瞧見一衣裳襤褸的男子嗎?”方才師兄在霧裏憑空消失,也不知去哪裏了。


  “應該沒有吧…”空上回憶道,“隻在霧裏隱約看見一個身影,但離得太遠看不見所穿是何衣物,貧僧正要上去辨別之時,你這刀便刺過來了…”


  “那算了…算了吧…”反正跟師兄不熟,管他是死是活呢,“我們出去吧…”我扯著他的袖子正要走時,突然看著眼前鋪天蓋地的霧霾,看向身旁的空上弱弱問道,“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這和尚從他寬大的袖子裏掏出一盞油燈,口裏嘟嘟囔囔地念完口決後,這盞表麵看起來模樣陳舊,極為普通的油燈晃晃悠悠地憑空升起,將我們即將要行的前路照亮。


  “跟著它走就好了”他一挪步,那盞油燈便也隨著他的挪動而飄向前方,他慢便慢,他快便快,與之距離不遠不近。


  我跟在空上後麵,“這盞燈有趣得很,叫什麽名字?”


  A

  “青燈”見我盯著這盞燈眼不錯開的樣子,繼續解釋道“這乃是我三無寺的聖物,隻要點燃便不消不滅”p

  我嘖嘖可惜道,“那就這麽一直燃下去多費油啊”


  空上瞄了我一眼,似乎不滿我關注不到點子上,“我既有辦法點燃就有辦法撲滅…你就不關心關心島皿他好歹做了你這麽久的師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天魔教內鬥你也不關心他有沒有受到牽連”


  我聳肩無所謂道:“內鬥本就在我意料之中,要不你以為我為何會選在今日逃走”


  空上一臉詫異地如同第一次看見我一般,將我從頭到腳好好打量了一番,“這麽說來,你早就知道島皿會發動這次內亂了?”


  “隻是隱約猜到…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待在天魔教裏光是養肉去了?我早就打聽過了,島皿是前教主自小帶大的,像是師徒又像是母子,感情不錯,而零凝也是前教主從山下領回來的,自小養大,說是伺候她的貼身丫鬟,可對她跟對親女兒差不老少,可怪就怪在她跟前教主的感情就不怎麽融洽…據知情者爆料…”我壓低聲音,擋著臉向他靠近,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做派換來空上的陣陣白眼。


  這裏除了他跟我,一個鬼都看不見好嗎!

  “她跟前教主的死有脫不了的關係…”至於什麽關係,怎麽死的,那位知情者含含糊糊地繞了過去,倒沒細說。


  “零凝繼位之後雖然對島皿多加籠絡,可島皿似乎並不領情,所以…島皿反她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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