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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自殺的女校花

  我將嘴上的草取下,坐起身,看著離我不遠處,一臉陰霾望著我的“鬼新郎”,笑嘻嘻道:“好久不見”


  “你叫沉闕是嗎?今天怎麽這麽得空來看我?”我一臉熟絡地跟他打著招呼,右手順勢就要搭上他的肩。


  沉闕為鬼幾千年,顯然沒有見過像我一般,臉皮如此之厚的人,他一臉嫌棄地瞟了我一眼,側身躲開我伸向他的爪子。


  看著絲毫未因他的閃躲而有半分尷尬的我,問道“她呢?”


  我將落空的右手收回,撓了撓頭,一臉憨厚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半分不信,“你身上有她的氣息,再說,她不告訴你,你怎會知道我名喚沉闕?”


  他似乎不喜歡人叫他的名字,話音未落,絲毫未給我解釋的機會,身邊的風沙隨著他的右手微微揚起,以迅雷掩耳之勢向我擊來。


  我知道我身上,他怕的也隻有破天石以及天眸,我也毫不客氣地運足氣,匯於破天石中,催動裏麵蘊含的靈力,閃出一陣耀眼刺目的光亮。


  自那次在沉闕的老巢見過這破天石的威力之後,回到家便開始研究它,見它原本潔白光滑的表麵,自那次透過我帶血的校服,浸染過我的鮮血之後,石頭裏麵便有幾絲帶血的絮狀漂浮在裏麵,幾天過後都未散去。


  或是因自己與破天石與生俱來的心靈感應,我突發奇想地想到也許我的鮮血便是開掘這破天石靈力的鑰匙。


  這石頭在我身上壓著一千年的女鬼,我可不敢輕易取下,便用小刀劃了一滴血滴在石頭上麵,不過一瞬,它像久來不見血的血蛭一樣,一滴血如水入河流,絲毫未能在它的表麵掀起波浪。


  而我的頭反倒是暈暈沉沉,身上的精血像是被吸掉了一大半…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將血止住,再不敢喂養這塊奇怪的玉石,而這時奶奶已拿著一塊新的黑眼罩罵罵咧咧地走出…


  事情回到現在,我催動著這塊破天石發出光圈擋下了沉闕這勢如破竹的一擊,眼看著他要再來,我威脅著將手放在黑眼罩上,“喂,非要弄得魚死網破啊”


  天眸的攻擊力加上破天石的防禦,他也沒有勝算,他遲疑片刻,開口道:“你法力低微,靠著兩件絕世秘寶尚且隻能自保而已,你我本是陌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非要自惹麻煩,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我摳了摳耳朵,這古鬼說話就愛咬文嚼字,聽得人累得很,他以為我願意卷入?還不是被你們這一對冤家,以及這喜怒無常的生活給逼的?


  若是幾年前,那時我奶奶還正常,你求我,我都懶得管這起子閑事呢!


  不過,心裏是如此想,可還是不要臉地學著智法這老禿驢端起了架子,“緣起緣滅法道自然,你與這女鬼癡纏幾千年,若真的愛她,應該放她去投胎,尋求自己的緣法才是!”


  那時他來我家與奶奶鬥法之時,我趴在我家門縫裏學了這麽幾句,也不懂什麽意思,但覺得勸人…或是勸鬼時,就是需要以這麽一句高深莫測的話來作為開場白撐撐場麵。


  不過,沉闕很明顯沒有將我這番話聽進去,因為他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正想翻臉時…


  “風風”玻兒的尖利的聲音在天台回蕩,接著便是她“啪啪啪”毫無規律的腳步聲。


  沉闕見有人來,咬牙將翻的臉收回,“安風,我們後會有期!”他冷笑著揮動衣袖,將身形隱去。


  “風風…”


  他剛剛走,玻兒跑得氣喘籲籲臉通紅地湊到我麵前,“風風…聽他們說今天下課後有春學學長的一場籃球賽,你要去看嗎?”


  “幾點?”


  “他們那一場是要六點半”


  我算了算,我家離這學校不遠,來回隻有二十分鍾,買好菜回去煮好飯,時間應該還富餘。


  我攀上玻兒的肩膀,點點頭,“好啊”


  玻兒回抱著我,我倆狼狽為奸地相視一笑,勾肩搭背地走下天台。


  最後一節是政治課,我聽得昏昏欲睡,做我後麵的玻兒更是撐著個頭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教我們政治課是位四十歲的“有誌青年”,當然,這是他給自己的稱呼。


  因為在這個穿著一雙帶洞涼鞋,褲衩短袖都能教書育人的華新高中裏,唯獨他春夏寸衫西褲,秋冬加厚西裝,孜孜不倦,一向如此。


  年過四十不惑依舊精力鼎盛的他見到我與玻兒這般爛泥扶不上牆地虛耗自己的青春,敵愾一般撚起兩根粉筆“唰唰”像我們扔去。


  我的夢裏都是與陰沉乖戾著一張臉的“鬼新郎”在過招,他卷起的沙石向我飛來,我腦門一痛,條件反射地順手抓起手邊的一張符紙向空中一撒,左右手指並攏緊握,隻有中指以及食指筆直伸出,右手向下頂於左手手肘,“天地神明,人鬼不知,盾!”


  “噗”坐在我隔壁座位的小胖憋不住,捂嘴偷笑。


  他這一聲起,將原本死氣沉沉的課堂氣氛都帶動了起來,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各位平日裏一個個見著我與玻兒如有苦大愁深的同學如同抽筋一般指著我,笑得前俯後仰,更有甚者還一臉受不了地拍著桌子…


  被政治老師那一粉筆徹底砸到桌子底下的玻兒,捂著頭努力直起身體,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這些笑得抽搐的陌生同學。


  我可悲的是從念完那句咒語後就清醒了…


  有時候頭腦清醒可不是一件好事,就像現在…


  我一臉尷尬地撓頭看向同學以及講台前眼睛快噴火的政治老師…


  做我前麵那位戴著深度眼鏡的女生,將我貼在她後腦門的政治考卷揭下,氣呼呼地將卷子“啪”地一聲拍在我胸前,“同學!請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我點頭哈腰地接過試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閉嘴,不準再笑!”政治老師將局麵穩住,指著我們兩,帶著他標誌化的兒化音道,“你們倆兒,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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